“这就是高人?”齐小杰显然不以为然,“这不就一神棍江湖骗子吗?”
“是啊。”我也颇有同感,“康冰,你们电视台不会大费周折去拍一个神棍吧!似乎这种片子拍出来也不一定通得过审核?”
“您二位有所不知,”康冰斯基瞪大了眼睛,“越有钱的人越迷信,当然非你我这样的穷人所能理解,比如养小鬼供灵童之类比比皆是……”齐小杰点点头,随即又反问道:“那又怎么样?”
“据说有许多财团的老板,当政的要员都千里迢迢找他相面测字,而且此高人还预料过了几次天灾、几次事变……反正很神奇,马爷,这些你都不必考虑,只要跟摄制组走上一遭就成了,嘿嘿!”康冰斯基躲开齐小杰的注视,转向我,咧开嘴笑了,最后的两声笑,有些阴恻恻的不怀好意。
我双手交叉放在案子上:“要是真有那么神奇?我到很想见见如此高人,不过……”康冰斯基皱了皱眉头:“怎么了马爷?不过什么?”
“不过,”我郑重其事地说,“你刚刚说得阴楼什么的,我——我只是个画家,对于玩儿命冒险之类的勾搭不感兴趣。”
“哎呀我的马爷呀!”康冰斯基似乎很是着急,站起来抖着手说,“前面的都是岛民口耳相传的,只不过是片子的一个噱头,一个悬念,哪能那样邪乎啊,你也写过剧本,还不知道这个吗?”
“怎么个邪乎法?”齐小杰没听见前面的叙述,此刻迷惑之极,“再讲一遍行不?康冰,我齐爷就喜欢冒险,若水不去,你带我去成吗?”说着,就紧紧地拉住康冰斯基的袖子。
康冰斯基一边跟他撕扯着,一边说:“我衬衣可是名牌啊,洗一次都得百十块钱,再说这里有你什么事,快松开!”
齐小杰的眼珠瞪圆了:“哎呦,我说司机,喝水别忘挖井人,你——你得寸进尺是不是!”康冰斯基狠下心一把扯出衬衣袖子,袖子明显比先前长了一大节,他双掌合十作揖道:“齐小杰,我错了行吗,惹不起我躲得起,”一边跟齐小杰拌嘴,一边麻利地从手包里掏出一叠打印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