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爷,这回台里非常重视,所以也要正规一些,”说着,康冰斯基就把那几张纸展开,铺在案子上,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然后把一支黑色水笔塞进我手里,指着一个地上接茬说,“你得在这里签个字,以后可以凭借合同跟电视台要报酬。”
齐小杰还在旁边捣乱,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搞得我脑子昏沉沉,几乎失去了辨别能力,况且我的辨别能力原本就不强,手一挥,就把自己的大名签在了合同上。
康冰斯基面露喜色,没等我看明白合同上写得是什么,就胡乱地塞进包内,眨眼功夫人就退到门口,大声对我说:“马爷!咱们就这么定了,听我招呼,这几天你准备准备,前往楚门岛之日我来接你,再会,再会!”
康冰斯基落荒而逃,齐小杰望着门外小汽车消失在雨雾中,狠狠地呸了一声:“有车了不起啊!”而后愤愤地坐到我对面,问,“若水,那孙子又找你来干什么?你可得留点儿心眼,小心进了圈套。”
头靠在椅背上,回忆着那个三头八臂的皮人怪物,漆黑的夜里摆在院子之中,想想都令人头皮发麻,到底客户定制这么个东西作为何用?想那纸扎店老板全家惨死,估计客户也没能如愿。但转念一想,康冰斯基刚才说得好,这只是一个噱头,一个悬念,或许是他故弄玄虚根据流言蜚语编造出来,我笑着摇摇头,看来自己真是容易上当受骗,轻易就相信别人。
正想得入神,忽觉耳朵上的汗毛被风吹到一边,我一个机灵侧头看去,齐小杰神不知鬼不觉笑嘻嘻地站在侧面:“干嘛啊?你飘过来的吗?”
“讲讲呗!”齐小杰一脸奉承。
“讲嘛呀?”我掏着被他吹痒的耳朵。
“司机给你讲什么,你就给我讲讲呗!反正今天也是闲来无事。”
“你当真要听?”他点点头,于是我就添枝加叶地把故事渲染得比先前的版本更加诡异森人,讲述的过程中还不断地增加了互动元素,不时地做个鬼脸吓他一下,就在齐小杰被吓得即将尿了裤子的时候,这才把故事及时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