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兮小姐,你昨天去了哪里?”警察看到木兮反而很是意外.
木兮疑惑的看着说话的那名警察,“我去了朋友家,警察先生,出了什么事情?瞳”
“哦,是这样的,昨晚锦总报了警,说你失踪了,怕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找了你一整晚上都没有找到你,所以今天来你家做一下调查,看来是误会一场。”警察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锦骞打不通她的电话,来家里又找不到她,不放心了吧,毕竟那个男人对她总是放心不下的。是她的错,无论如何都该想办法通知他一声的,木兮自自责着,此时就看见从房间里缓缓走过来的锦骞。
昨夜该是没有睡吧,他双眼中布满了血丝,满脸的憔悴更说明了他为她担心了太多。望着木兮,他目光柔和。
“骞,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木兮淡淡说着,有意无意的偏转了视线。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敢直视他的眼。
木兮闪躲的目光令锦骞不禁一颤,他忽然很失落,“回来就好。”
昨天下了飞机,他竟没有如预想的那般见到她,而连连打了几遍她的手机,也始终打不通馁。
他知道,木兮是不会轻易失约的,他想她一定遇到了重要的事情,当时他虽失落,但心里最多的还是担忧。于是他快速赶回了公司,着急的打听,有人说她午后下了楼匆匆打车走后就没有再回公司,他更加担心了,先后打了安云山、兰偌闵甚至是司机小张的电话,却都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他心急如焚的赶回木兮家,房间却是空的。心急之下,他便报了警,整夜未睡,直等到现在。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警察客套的说完便离开了。
木兮站在门外,锦骞站在房间里,两个人之间忽然就像隔了遥远的距离,一时间都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才短短几天没有见面,怎么他竟感觉她已离他如此的远?而她清澈的眼中,怎似潜藏了许多歉意?
歉意!
锦骞忽然被这个词吓了一大跳。
“木兮,这些天我在外地真的是很忙,没有时间给你打电话,公司里的事也没有精力去应付,辛苦你了。”他讪讪的说,就仿佛负心的汉子在给被自己伤透了心的女人道歉。
那略带歉疚的语气,木兮听了只觉的心酸。纵使她与锦骞之间从没有确立过男女朋友的关系,纵使她总是一遍遍的对他说着,是朋友、朋友,然而,他的关怀、他的爱恋还有他的宠,她从来都知道。如今,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这个已因她伤痕累累的男人,她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再去伤害。
“骞,你才辛苦。”她笑笑,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然而,就在这时,她听到了走廊里的脚步声,不用刻意去看,只凭那种独特的气息,她也知道是谁来了,一种莫名的担忧也随之笼罩了木兮的心。
锦骞循声去看,正望见缓缓走过来的薄子君,他的眉头条件反射的皱起来,眼中瞬间就凝聚了浓浓的敌意。听说这个男人失忆了,他应该已经忘掉木兮了吧,而木兮明明是恨他的,也不应该再与他有什么交集了才对。可是,这个男人怎么还会来这里?他怎么好像嗅到了一种怪怪的气息。
薄子君脸色阴鸷,目光似乎也是敌对的,然而,当走到了木兮和锦骞近前时,他的表情却已是自然的——往常般的雍容尊贵,嘴角噙着一分邪魅的笑意,挑眉问道,“你是锦骞?”
“哦?”锦骞嘲讽的笑笑,“薄少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呵。”
薄子君眉头轻轻一蹙,仿佛在回想的样子,“我是听木兮说起你的,你们共同经营一家公司不是吗?怎么,难道我们以前就认识?”
锦骞的心蓦地一颤,目光瞬间变的更冷,“薄子君,既然你失忆了,怎么还会记得木兮?”莫名的恐慌感瞬间如山般压下来,令他喘不过气,他预感到他最最怕看到的事情发生了。
“呵呵呵……你可真有意思,她是我的前妻,就算我失忆了,我生命中这样重要的一个人难道就没有人会告诉我吗?更何况,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她?”
锦骞只感觉到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惊恐、失落、伤心甚至是怨恨猛的灌满了双眸,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沉重的看向木兮,他希望从她眼中证明薄子君是在撒谎。
可是,他得到的却是更加无情的结果。她歉然而关切的目光已无比清楚的告诉他,他已没有了任何希望。这个他苦苦等了近十年的女人,最终爱的人却不是他!
大脑中忽然混沌一片,疲累的他,原来早经不起如此沉重的打击。他感觉好困好困,好想就这样闭上眼睛,不管此时是在哪里,倒头便睡。可是,这时他看到了木兮右手中指上戴着的那枚钻戒,双目蓦地紧凝,眨眼间,他又看见薄子君手上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钻戒。
定情的钻戒!
他想起他曾给木兮亲手戴上过一枚戒指,也是那根手指,然而,她隔日就摘掉了。心中的锥痛忽的化作恨意烧红了他的眼眸,他双目猩红,恨恨的看向薄子君,“薄子君,你既然记得她,那么你给过她的那些伤害你记不记得?你记不记得你像个禽兽般的虐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记不记得你自己根本不配再站在她的面前,更不配做她的男朋友?!”
他嘶哑的哀吼,仿佛命不久长的老人在面对一个抢走了自己守护了一生一世的至宝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