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君闻声回头,慌神之时,木兮已趁机逃出了他怀抱.
锦骞大步跨上来,清澈的双眸紧凝如冰,“薄子君,我警告过你,燕飞是我的未婚妻,给我离她远一点!”恨恨的攥紧拳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兽,仿佛随时都会发狂。
“呵呵……呵呵呵呵……”薄子君却邪肆的笑了起来,勾唇,他声音嘲讽而玩味,“燕飞?谁是燕飞?燕飞是你的未婚妻跟我跟她又有什么关系?我只知道她是安木兮,是我薄子君名正言顺的妻子。”
什么?难道这个男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锦骞错愕的看向木兮,却对上她默认的眼神,蓦地感到一阵心乱,这意外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其实这件事他担心依旧,因为纵使他明知木兮对薄子君不会有一点的感情,但他们以前毕竟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他怕,当这个男人知道了木兮的身份后,又会与木兮出现一些剪不断的牵扯。
失去过一次后,他真的怕了。
“薄子君,我们两年前就已经离婚,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牵连了。”木兮漠然说道脑。
名正言顺的妻子?!呵呵……时隔两年,这个男人竟然还能拿来当话说,这个男人是醉的乱了心绪还是一直就活在过去?
木兮看着他,目光冷漠而嘲讽。
她决绝的言语和无情的目光,如刀般剜在他心上,真切的感受到那阵痛,薄子君蹙起眉,下一瞬又故作轻松的笑笑,“安木兮,我们的账还没有算完,怎么能说没有了任何牵扯?”
是啊,她对他的仇还没有报、恨还没有消,怎能说没有了牵扯?
刚才,是她说错。
她笑,漠而冷,“你欠我的帐,我会找你慢慢算,不过现在我不想见到你。轶”
“你欠我的呢?什么时候还?”薄子君凝眸,将那抹忧郁深蓄眼底,“安木兮,你害我这两年的苦苦煎熬与等待,你用什么还?”
薄子君说着,那种伤感忽然就如滔天巨澜般将他淹没,眼前的她,竟似又化作了那个影,他生怕她下一秒又从眼前消失了,于是他跨向前一步,痴痴的想将她抓住。
可是,一只有力的大手却在此时挡在了他的胸前,他顿时在恍惚中醒来,挡在面前的原来是锦骞。
“她不欠你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锦骞的话,对他如同当头一棒。
他的确是自作自受的,当年他若不是那般对她、对安云山,她就不可能那样决绝的离他而去。那时,他对安云山纵使是恨之入骨的,可是,报复完安云山后,他非但没有得到一丝的宽慰,反而背负了更沉重的包袱。
那时,他因为仇恨而不敢面对安木兮的爱,可当彻底失去时,他才明白,原来仇恨是可以是用爱来化解的。
若肯早一点面对自己的内心,或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了。
深深凝眸,他看着眼前的锦骞,那种嫉恨便冲上来,“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薄子君,你还不知道吧,我和苏盈盈已经解除了婚约而且木兮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我们马上就结婚了,我有权保护我的未婚妻。”
锦骞的话仿佛一盆冷水般浇在薄子君心头。
锦骞和苏盈盈解除婚约的事,他的确听说了,难道他这样做就是为了和安木兮订婚?转头看向安木兮,他目光竟有些颤动。
怔怔站在原地,木兮的心还未平静,她的耳边直到现在还回荡着他刚才那句话,“安木兮,你害我这两年的苦苦煎熬与等待,你用什么还?”
她想来想去,却更觉迷茫了。秦淑梅曾对她说,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前妻”而萎靡不振,他伤楚模样她也不止一次的亲眼见到,只是她不相信,他是因她如此。而今,她竟然亲耳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他因她苦苦煎熬,呵呵……若果真如此,他因何又费尽心机的伤害她?
因为在乎,所以伤害?这世上,竟还有这样的道理?!
她不信!不信!
这个男人骗人的手段她早就有所领教,他一定是骗她的,她才不要再上当。
“木兮,告诉他我们的关系,以后他就不会这样纠缠你了。”锦骞的话这时传来。
她坚决撇去那抹犹疑,直视薄子君求证的眼,目光瞬间变得漠冷疏远,“是啊,我已经答应嫁给锦骞哥了,薄子君,求你别再***.扰我们了。”
说话间,她看到他的目光黯淡下去,那种极致的失落与忧郁,她感受的无比清楚。对这个高深的男人,她已经愈加不能理解了。
沧然盯着安木兮看了许久,他仿佛还没从噩梦中醒来。沉默良久,他目光蓦地猩红似火,猛的一把将锦骞推开,他重重抓住安木兮的肩膀,有力的手指似乎要嵌入她纤弱的肩头,“安木兮,我不允许你嫁给别人?!”
骤然提高的声音,仿佛嘶吼,又仿佛抱怨。
肩头的痛感迅速蔓延,竟灌入心里,痛的厉害。这个男人,竟似被她辜负了一般,明明是在强词夺理,她的心却被那种痛感占据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放开她!”锦骞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紧接着,木兮就看到锦骞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一般冲上来,重重的拳头旋即落在薄子君脸上。
一瞬间,木兮就感觉到那只紧抓在她肩头的手失去了力气,紧接着他看到薄子君鼻孔中汹涌而出的鲜血还有他那张苍白到可怕的脸,然后他像个战场上被子弹贯穿了心脏的战士一般,“砰”的一声仰面倒在地上。
稍后还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