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子君倒在地上,仰面朝上,已一动不动,两行鲜血如水般在鼻孔里流出,殷红似火.
木兮看在眼中,心便莫名的收紧。
她看到锦骞的那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他脸上,人的面部是很敏感的部位,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出事的。而,这个男人此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竟似呼吸都停止了,他不会如此轻易就死掉了吧?
没有多想,她便俯身去摇晃他的身体,“薄子君,你……”
她说话间,却骤然看见他睁开了眼,“我没事。”
他咧开嘴笑,火红的血便流入他口中脑。
木兮愕然呆住,望见他眼中那抹狡黠,忽然就有种被耍.弄的感觉。可是,他当是很痛才对,此情此景,怎么还能笑得出?
“安木兮,你关心我?你怕我死是不是?”说着,他从地上坐起来,目光扫过冷冷站在那里的锦骞,对他竟似没有一丝恨意。
“我只是怕你死在我们家里,给我们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罢了。”她极力保持着冷漠,努力将方才那种异样的情绪压下去。
“我们”,“我们”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已经将那个男人看成一家人了吗?心黯然沉淀了,然而,他站起来,依旧保持着那抹邪肆,伸手,随意的擦一把血迹,他忽然感到一阵眩晕。
这就是所谓的故作潇洒吧,这个女人,从不肯对他示弱,他亦总是将最邪肆的一面展现给她,就仿佛,她的一切他都不在乎,就仿佛她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掌控,可是,他明明是怕她离开的。
紧紧眯起眼睛,他保持住所剩无多的清醒,眼中的她,愈加清晰了,周围的事物却渐渐模糊轶。
“少爷,你怎么了?”伴随着担忧而关切的声音,方凝小跑进门,扶住了薄子君。
“少爷,你流了好多血,我们去医院吧。”方凝说着,扶着薄子君就向外走。
他已恍惚,跟随方凝走到门口,却蓦地止步,转身看着木兮,声音低沉幽冷,“安木兮,别忘了你身上还留着我的烙印,这辈子你休想摆月兑掉我。”
那身影已消失在门外,木兮却还看着空荡的走廊发呆。他的话,如同咒语般纠缠着她,她无处可躲。
每次洗澡、换衣服的时候,那个印记她可以装作看不到,然而心中的烙印却是清晰的。有些东西是注定了要伴随一生的,这是命,她也认了,然而,同样的痛苦,她却不想再尝一次,所以,她和他之间必须划清界限。
“木兮,嫁给我吧,让我们彻底摆月兑掉他。”锦骞轻声说着已将她搂在怀中。
嫁给锦骞,是她如今唯一的选择了吧。况且刚刚当着薄子君,她也已经说过了,纵使那时多半是在逢场作戏,但她知道,这种事不是玩笑,而且锦骞的心,她也已伤不起。
走了这么久,这段感情也该有个着落了。
她可以确定自己依旧爱着锦骞,可是,却没有了当初那种非他不嫁的义无反顾。
又或许,两年前的那次错误,就注定了要一错再错,自那时起,一切就已经月兑离了原来的轨迹,事情已不是他和她所能掌控。
“骞,给我点时间好吗?”她需要安静一下,而且,眼下还有许多事要做。
“恩。”他点点头,柔声在她耳边说,“木兮,这一次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
夜已深,木兮站在窗前,遥望这座城市的繁华,却更觉寂寥。
整整一天过去了,莫翎枫并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来见她,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来。而他留给她的那个电话,也一直打不通。
她相信,他是知道她出事的事的,也相信他是担心她的,他该是试图与她联系才对,可是如今他竟如同一滴水一般从她的世界蒸发掉了,不留下任何的痕迹,她反倒为他担心起来。
木兮此时才意识到,她能联系上这个屡屡救她于危难之中的男人的只有一个手机号码,当这个号码无法接通,她便再无法再联系他。
那个清冷的男人,就这样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吗?可是,她还有些事想对他说。
……
次日一早,安木兮进了办公室,就发现下属们看她的目光中那种异样。
关于那些照片的事,她听锦骞说过了,她虽是一个淡漠的人,就算那些照片只在网络上公布了几个小时就完全被屏蔽了,但想到自己暴.露的模样曾被许多人看到,她还是无法接受。
她自然知道是谁干的,做这件事的人,她自也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若无其事般走进了总裁办公室,木兮坐在沙发上,只感觉浑身无力。纵使名利非她所求,但声名狼藉却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叩叩叩……”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木兮答应一声,隽秀的男子便走了进来。
“安木兮,额……应该叫你安总才对,我来报道了。”程楠微笑着走来,洁白的牙齿仿佛天山的雪。
木兮站起来,回一个客气的笑,“程大律师就不用客气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本公司的法律顾问了。”
原来,昨天闲聊中,木兮得知程楠学的是律师专业,而公司里的律师顾问刚离职不久,她对他说起此事,他竟欣然接受了这个职位。
而今,她正有事要找他,她要起诉安木雪和苏盈盈,用法律的手段,让那两个女人付出应得的代价。
谨:莫翎枫怎么了?木兮会嫁给锦骞吗?苏盈盈和安木雪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吗?亲,今日还有更新,拜求收藏、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