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大院外整齐的停着各种名牌轿车。清凉的水在那个喷水池中不停起伏着,令人见了就觉一种清凉.
兰家,不愧是市里有头有脸的家族,单是这门面就令人不由联想到大把大把的钞票。
兰氏是木兮在国内的一大合作商,今天是兰家千金兰若闵二十二岁的生日,而且兰若闵是兰氏唯一的接.班人,纵使木兮不愿参加这种表面庆贺背里送礼的宴会,但这种事却是无法拒绝的。
大厅里已经很热闹了,木兮却站在院中那个偌大的水池旁失神。
并非她怯场,而是她天性就喜欢安静,况且发生了那次“自.虐照片”事件后,人多的场合总令她感觉不安。
这几天,她一直没有莫翎枫的消息,锦骞也不知道都在忙些什么,似乎连公司里的事都不太在意了,而公司的运营虽然是稳定的,但技术难题却始终不见进展,起诉安木雪和苏盈盈的事也迫在眉睫,事情多的令她喘不过气。
小鱼在水中游过,她忽然好生羡慕。
听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痛苦的、快乐的,七秒过后便都忘得一干二净,所以它们一直活在现在,不像她,背负了太多沉甸甸的记忆,想要忘却、想要不在乎,却无法做到。
也许,忘了也好,让过去一笔勾销才能开始她崭新的生活脑。
薄子君进了这座院子,正要往大厅里走,一抹淡影忽的就从眼角闪过。他转头向西,便看清了水池旁那个身影。
仿佛有风,吹动了她满头长发,孱弱如她,寂静如她。
他轻挑剑眉,转身便向她所在的方向走去,到了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下,静静看着她背影,不去打扰。
她只顾静静站着,仿佛一朵清高的水莲一般只关注自己的世界,对外部的事物全不理会。他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喜欢站在窗前,偷偷欣赏她宁静幽雅的身姿。
那又是多久前的事了?那时的她,从未经历过商场的尔虞我诈,那时的她,风骨清纯而幽静,就如他放在窗台的那盆香雪兰,他不知道这两年她都经历了什么,然而,那种风骨却一如曾经。
一阵突如其来的疾风吹起了木兮的长发,她伸手去捋头发,小指上那枚钻戒却不知何时松动了,此时竟从她手指上月兑落下来,向水池中坠落下去轶。
她顾不得什么,匆忙低身去接,却只听“啪”的一声,钻戒掉进了水中,泛一朵水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那枚钻戒还是锦骞前几天刚给她戴上的,代表了那些过往、也代表着一个誓言。
可是,水池里的水深的恐怕能将她整个人都漫过,她又怎么将她捞上来?正望着一湾清水着急,她却感觉脚下一滑,失去了重心,头朝下一头栽进了水里。
木兮被冷水一激,不禁张开了嘴,大量的水旋即呛如口鼻,她挣扎着还是沉入水中去。
她努力闭起嘴巴想不呼吸,水却还是不住的从她鼻子里涌进去,眼睛里进了水,干涩而疼痛,窒息感越来越强烈,双手胡乱的抓着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然而她却愈加绝望了。
然而,就在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砰”的一声大响,好像又有人落入了水中,然后她感觉到腰身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揽住了,紧接着她就被那股强大的力量托出了水面。
“呜!”木兮深吸一口气,气管里便传来一阵剧烈的酸痛感,一口水随之喷了出来,“咳咳咳咳……”她不停咳嗽起来。
此时,那只手已经抚在她后背上,轻柔的拍打起来。
怎么这种暖入心田的感觉竟如此熟悉?须臾,她的呼吸已经平稳,抬起头来,她便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竟又是他,这个她唯恐避之不及的男人!
可真是造化弄人,她在死亡的边缘挣扎时,唯一对她伸出援助之手的竟然是这个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眼前的他,全身湿透,连头发都在滴水。木兮本想说声谢谢的,然而发现是他后,那个“谢”字便硬生生噎在了嗓子里。
面对这个男人,她的心情从未像此时一样纠结过。
他看她一眼,目光亦是怪异的,勾勾唇,他欲言又止,唇角留下的弧度就像一个尴尬的笑。然后他转身,竟然“咚”的一声再次跳进了水里。
“喂……”她踏上前一步,伸手想去抓他,他却早已沉入水中去了。
这个男人疯了吗?还要下水干什么?木兮冰冷的心这一瞬间忽然就莫名的颤动起来。
低头看着水中,她只见他在水底一圈一圈的游动着,觅食的鱼儿一般悠闲自在。
一阵风吹来,她已忘记了冷,紧紧盯着水中,以往对那个男人是什么感情,她都似忘的一干二净。而今,她心里有的只是纯粹的担心,一如很久很久之前,她看到他乘坐的直升机坠落时那般。
一秒……两秒……三秒,水中的他忽然静止不动了。
木兮的心,此刻也仿佛停止了跳动。
“薄子君,你怎么了?”她再无法沉默,开了口才发现声音是焦急的。
此时,他却猛的上升,头“哗”的一声冒出水面,沾了水珠的脸,更是俊美到极致。
深吸一口气,他出了水池,走到她面前,望着她邪魅一笑,“你在找它?”说着,他张开了手,那枚钻戒在他手中闪着璀璨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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