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兮忽的转身,这才看见站在大门口的薄子君。此时,他虽然是在对锦骞说话,目光却是落在莫翎枫身上的,带着一种深冷的敌意.
“我和她已经举行过婚礼了,从今以后他就是我的妻子,薄子君,我发誓,从今以后你再敢靠近她一步我就会让你付出惨重的代价!”沉重的宣誓字字清晰如刀,锦骞咬着牙,目光前所未有的冷累。
薄子君终于将视线移到锦骞身上,冷冷与他对视一秒后,他忽而嘲讽的笑了,“呵呵呵呵……骞少,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要娶我的前妻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而且……就算你不想经过我同意,你也该问问她现在是不是心甘情愿的想做你的妻子,据我所知,你们还没有领结婚证不是?”
悠然的言语中潜藏了太多的深意,字字清晰的落入木兮耳中,便在她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忽然就有种奇怪的慌张感,心猛的颤动了一下,锦骞向木兮看去,想要从她眼中求证些什么,却发现她正望着薄子君发呆。
“今天你们打伤我属下的事我暂不追究,不过我劝你们最好放手,以免伤的体无完肤。”说话间,他坚定的目光在莫翎枫和锦骞身上缓缓划过,最终定格在木兮身上,仿佛在说,他的女人,谁也别妄想抢走。
倏然撞上他复杂的目光,木兮悄然藏住那些复杂情绪,换上满目冷漠,然而,面对这个男人时,她内心纠缠的情绪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他却对她潇洒一笑,“安木兮,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他摆手道别,就仿佛他和她是两情相悦的情.人檬。
“薄子君,希望我们后会无期!”她抵触的抛下一句话,再不想看那妖孽的脸,转身便走。
“木兮……”见她如此,锦骞已顾不得再理会薄子君,小跑着追赶上去。
锦骞已经拉住木兮的手,拉着她上了车。
直到那辆车子已经在视线之中消失了,莫翎枫的心情却还没有平静。婚礼上,望着木兮穿婚纱的模样,他甚至怪怪的想,如果她没有嫁人的话,他或许会努力的去追求她,因为那一刻他才知道,其实自己一直是爱着她的。
只是,过去因为对嫣儿的愧疚与想念,他从不敢主动的去面对这份爱。
然而看着她和锦骞在一起的幸福样子,他只能劝慰自己去释怀。他毕竟是有重任在身的,嫣儿的仇不报,他的爱终究会背负太多的歉疚,他不能像锦骞一样不顾一切的去爱她,锦骞能给木兮的,他给不了,就像刚才,他做不到像锦骞一样牵着她的手,劝慰她、呵护她。
也许,他是注定了只能在背后默默帮助她吧。这样又何尝不好,只要她能幸福……可是,他的心里还是有不甘的,因为爱情本就自私,无论一个人有多慷慨、多大度、多清高,之于爱情,终究也逃不出那个怪圈。
莫翎枫感怀之时,忽然发现了站在身边的人。许是刚才太出神了,机警的他也没有发现薄子君何时出了院门站在了他身边。
而他竟也看着木兮所乘的轿车失去的方向,眸色黯淡。
“你爱她?”莫翎枫问,从那惆怅的目光里他就能看出这个男人对木兮的感情,可是,他还是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何总是做一些伤害她的事。
薄子君怪怪的看他一眼,竟毫不避讳的点点头,“我不该爱她。”
“是啊。”莫翎枫漠然笑笑,“今天你不该插手,应该让她嫁给锦骞,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
“哦?”薄子君一愣,目光登时冷下来,“这不也是你想看到的结果吗?你也不希望她嫁人不是?”
莫翎枫反被问的一怔,若有所思的眯起了墨瞳,没有说话。
“你也爱她?”薄子君又问,紧紧盯着他,目光竟是执着。
“呵呵……”莫翎枫漠然笑笑,直视他的目光,却岔开了话题,“你最近的处境很危险,最好小心一点。”
薄子君眉头轻蹙,并没多想,却再问,“你爱她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莫翎枫丢下一句,便迈步向停在远处的那辆轿车走去。
还是那辆熟悉的轿车,只不过这一次车牌又变了,薄子君不禁皱起眉头,对着他的背影说道,“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最好别打她的主意。”
他却似没有听到一般,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的声音传入耳中,薄子君忽然就觉一种失意。他想起了许天皓,也想起自己已经许久许久没有像方才与莫翎枫说话一样跟人说过话了。
若不是因为木兮,也许,他会与莫翎枫成为朋友吧。也许,他是真的太寂寞了……
……
路太平坦,车中竟是寂静的反常。木兮倚在车座上,轻轻闭起眼,试图什么都不想。
“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锦骞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温润而关切。
她说,“没有。”他对她太过了解,他从她的眼神里就能分辨出真假,所以她没有睁开眼睛。
“哦。”他有意无意的看向木兮,此时的她,就算闭着眼也别想骗过他,她明明是哭过的,她眼角那难以分辨的泪痕却逃月兑不了他的眼睛。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痛苦的事情——可是,他不在乎了,只要她还能回到他身边,他一切都不在乎。
“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吧。”他淡淡的说,仿佛不经意。
是啊,说好的,上午举行完婚礼下午就去领结婚证的……可是,她蓦地睁开了眼睛,歉然的目光令他感到心慌。
谨:今天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