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小潋电话,我低头坐在门槛上,我是没想到小潋会这么说艾清德,当然她这么说也没有错,没人规定见面过后一定要交往,是我自己把事情想容易了,我以为那晚小潋跟艾清德情绪都很高涨,我以为BENSON跟王玉琳莫名其妙就发生关系,退一万步讲即使真一夜又怎么样?不合适还是不合适,我一直在原地转,正如吴本邦说的,很浮躁……
起身,去大易的羊汤店,二楼财神爷后面,大易抬头看我:“怎么又来啦?”
我绕过财神爷,走到他面前,很诚心的说:“我那个上次事情没办好,我没想到最后变成那样,真的,我就是希望那么多人里,你一下子都看见了,有个比较,我想总有印象深刻的吧。”他不耐烦的敲手指,“别绕,说重点。”
我顿了顿:“我想重新帮你弄个案子,见了那么多女的,我觉得有几个条件不错的。”
“还想让我过一次愚人节?”我的话他嗤之以鼻,“我被你们这些半吊子啊搞的烦死了,你们这些人就没一个是用心办事的,浮里浮躁。”
“我知道!”我悻悻然,这是第二次有人说到浮躁,“再给我次机会吧。”
“我这个人打交道,认人,你做事让我欣赏,行,我认准你,你要让我看死了,那么你这个人在我面前,也就没必要再出现。”我沉默,想不出还能说什么,他指楼下,“还没吃饭?下去喝碗汤,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我瘸着腿下楼,走到门口,想想,干脆又退回店内,对服务员说:“一碗羊汤,多加几片羊肉。”
……
下午的时候,我回他家,院门口,树顶的一棵玉兰树枝探进院子,围墙角落长满了绿色青苔,泥土泛出黑色光泽,而当我双脚踏在院门口,毫无预警的就听见院子内的对话,推心置月复的父子间对话。
做父亲的说:“……古人齐家立业平天下,胸怀宽广的男儿,家是基础,业上层楼,我年纪大了,心里还有奢望,想看到你成家,生子,再贪心点,还想看到你的孩子走路,上学,我跟你妈都算满意周庭,她跟你校友,学业上般配,性子也直爽,打扮说话得体,看得出是个守规矩的年轻人,你怎么看?”
我知道听人谈话不道德,虽然是无意间走到了院门外,但是此刻我应该要么推门进去,要么离开片刻让人将话谈完,但是鬼使神差的,那一瞬间我就是迈不开步子,想听他怎么回答,想知道他心里对我的看法,于是我一动不动,站在门口静听。
他开口:“她个性挺好,相处起来很轻松。”
“你考虑过跟她组成家庭?”
“不合适!”他说的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