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确定?”
“我研究过人的婚姻和性格,她的性格意志上偏向冲动,主动,感情充沛精力旺盛,热情,内心态度上的个性其实介于自信和自卑之间,敏感。”
“你读这方面的书?”
“我性格上其实不及她,有消极情绪,不表露愤怒,顾虑重重习惯克制,不会照顾配偶的敏感,这样的一对人走到一起,夫妻关系紧张,久了双方都会累。”
“你这么想……真觉得没可能?”做父亲的不死心。
“不可能走到一起!”
他们又说了什么,我没再听,他分析的不错,我的个性冲动,敏感,其实介于自信和自卑之间,从他嘴里说出不可能,就像是医院里下了病危通知书,现实就这样,脑子里想再多也抵不过一句不可能,独自走在小路上,本来单恋的美就在那么点若有若无的猜测,现在猜也用不着了。
喜欢他,从大学开始,有时候也烦怎么对一个人就那么念念不忘,有时候强烈的恨不得就将他占为己有。
在小路上平复心情,调整好情绪回到院门口,推门进去,吴本邦已不在院内,吴父依然坐在藤椅上,我轻声道:“伯伯!”
“恩,回来啦!”他寒暄,我也“恩”了声。
吴母端了两碗银耳百合羹从屋内出来,说:“周庭啊,回来的正好,快坐过来喝银耳羹。”我笑,“不用了,我刚才喝了碗羊汤。”
“哦,你一大早就出门,腿怎么样了?”她看着我腿腕,我抬起一只脚,“没什么事,消肿了。”又看向吴父,“我先进去了。”
他们同时点头,我提着腿走进屋内,上楼,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愣了半晌,洗了把脸,立即拿起扫帚和拖把,刷子,抹布,蹲擦洗淋浴房,厕所,拖地……打扫完卫生间我开始打扫整个楼上房间,跪在地上擦木地板。
吴本邦走出卧室,看见,惊讶,“腿不疼了?”他问。
“没什么事!”我道。
“为什么打扫卫生?”
“总不能白吃白住两天,没有回报。”
他的视线落在我头顶,我刻意不抬头看他,不知道人到底会不会六道轮回,或者灵魂不灭吧,要不然怎么会这样迷恋一个男人。
时间像流砂,淹没了碌碌而为的人,墙上的指针迅速转动,天黑前终于打扫完整个屋子,吴母站在客厅里笑说:“越看越像家里人。”吴父和他沉默,不发表意见,收拾完最后一块抹布,我回书房拎了自己的东西下楼。
吴母看我背着包,问:“周庭啊,这么晚了你要出去?”
我笑着摇头:“不是,阿姨,我回家去,我妈上午打我电话,气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