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赶紧收起旖旎的想法,咳嗽一声,笑道:“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钟柯怡也收起思绪,微微一笑,说了句“进去吧”,当先走了进去,我有点失落,跟着进去。
马俊在台上,笑容可掬,手里拿着个麦克风。“闲话我就不多说了,今日同学会,该谈情的谈情,该叙旧的叙旧,只有一个要求,回去的时候人数不要增加就行了。”
台下一片哄然大笑,哄笑声中还掺和了尖叫和口哨声。
马俊又简单的宣布了这两天的安排:
今日,用完中餐,随意卡拉OK,随意聊天。晚上宴会加舞会,舞会之后自由活动,休息。
明日早餐后,登山,登完山各自回家。
安排简单,却见人性。处处满足大家交流的需要,过程又轻松,同时不乏乐趣。
简单用完中餐,就进入自由组合式的聊天和卡拉OK阶段。
虽是自由组合,却大有文章。谁和谁关系比较好,谁比较受欢迎有人气,这里都可一目了然。
比如女生,钟柯怡是最受欢迎的,男同学们都抢着邀请她。男同学里,看得出来,来得较早的那几位,除了我之外都比较受欢迎。
如果是八年前,我敢肯定自己是最受欢迎的。不过也没什么好生气的,学生年代以读书论英雄,走上社会当然以金钱权势论英雄,标准虽然不同,却也公平得很。
我躲在最角落,同座的还有另外两男两女,我们这五人,在这个场子里算是人气比较差的。
叫陈香芬的女同学不无嫉妒的道:“你们看柯怡多受欢迎,男同学都抢着跟她聊两句。”另一个女同学道:“陈香芬,谁叫人家长得漂亮,而且还是个寡妇。”寡妇这个词的音调明显高一些,拖长一些。
陈香芬的惊道:“紫欣,你说柯怡是寡妇?”紫欣点头,另两个男同学的恍然大悟的附和,然后是一阵不知什么意味的轻笑。我只是礼节性的保持着微笑,虽然也很吃惊柯怡的近况,可是不喜欢讨论别人,尤其是钟柯怡。
第一个上台唱K的是马俊,开口就雷到一大群,基本就是比杀猪好听点,不过掌声还是相当热烈的,证明咱这帮同学都是很有素养的。开始的标杆如此,接下来上台的人压力就少了很多。
那边有人轻声吟唱,这边侃侃而聊,时而大家互相交换聊伴,也是相当的快乐。
班里还是很有人物的,有几个唱歌水平很高。第二轮上台的人开始少了,除了唱得确实不错的和自我感觉不错的。
我觉得,钟柯怡的歌唱得很好,不过只唱了两首就没有再唱。我是一首也没唱,反正人多,谁也没注意我有没有上过台。
马俊又上台了,不过没唱歌,笑道:“各位同学,不知大家有没有注意,有位同学从始至终没有上台献歌,这可是坏了规矩的。”
大家议论纷纷,寻找没上过台的人。有的同学大叫起哄,让没上台的人自行了断。
形势如此,我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走向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