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舞池里翩翩的身影,我沉浸于往事中,有如电影在脑海一幕一幕的翻过。是兴奋的痛,是隐隐的酸,不知藏于何处,往日为何不知?偏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一片一片的捡起,逐个尝遍。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一个悦耳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回过神,发现音乐已停,不知觉到了中场休息时间。说话人正是钟柯怡,手里端着两杯咖啡,笑吟吟的看着我,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旁。
我接过咖啡放下,挪了挪身体,空出个位置,钟柯怡紧挨着我的身旁坐下。“你的舞跳得真好,风姿卓约。”我讪讪的无话找话,刻意的赞美着。“那等一下你请我跳。”钟柯怡双颊微红,轻声说道。
我似乎从她眼神中发现一抹情意,慌忙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烫!差点一口喷出,强忍着痛,咽下,快速的呼了几口气。
看见我的狼狈相,她“扑哧”一笑,“急什么呢?”用纸巾抹抹我的嘴角,令我面红耳赤。悠扬的舞曲再次响起,她拉着我进了舞池,撇下那些殷勤相邀的男同学,傻立一旁。
多年前那朦胧的情意,以为消失于自然,消失于无形,可在不经意间重回心头,不用铺垫和酝酿,仿佛它从不曾离开我。生活的磨练又让我学会了害怕,害怕那些可杀人与无形的目光。我非常矛盾,既渴望与她共舞,又害怕步入舞池。渴望源于喜欢和虚荣,害怕却因周边狼一样的目光。
钟柯怡热情大胆,毫无顾忌,右手轻轻放在我的左掌上,左手温柔的搭上我的肩。
舞姿虽然潇洒心里却发虚,不敢看她的双眸。她火辣辣的目光,一刻没离我的目光。见了我的窘态,她微微一笑,嘴里吐气如兰,语气微嗔道:“出于礼貌,你是否应该看着我的眼睛?否则我会失去自信。”
我无法,只好看着她的鼻子,她嘻嘻一笑,大胆往前贴了半步。
这半步很要命!高耸的双峰,若有若无的触碰我的胸膛。撩人的体香,丝丝入鼻。温润的呼吸,拂过耳际,令人热血沸腾。
这是超级的诱惑!我只觉血气上涌,一种止不住拥她入怀的渴望,极度的渴望。心跳用力的锤击胸膛,呼吸却是有些困难。
有些手足无措,脑海中尽是想着周围狼群的目光。
灯光渐渐变暗,音乐更见柔和。人影依稀,不辨真貌。这是相当人性化的灯光,符合了多数人的心声。我又惊又喜!内心莫名奇妙的挣扎,思维迟疑大脑空白。
温柔的双手轻轻环住了我的腰,柔软的娇躯紧紧偎着我。能感受到坚挺柔软的双峰,轻轻摩擦着我的胸膛。脑门一热,似乎鼻血不可遏止的流了下来。
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双手一紧,把她紧紧搂在怀中。她火热的香唇吻上我的唇,我本能的热烈回应着。我肯定不是柳下惠,这一点我从不怀疑,况且,这个吻似乎早上七八年就该发生,只是让生活的玩笑把它给推迟了而已。
我们深深的吻在一起,久久喘不过气来。分开稍息,又轻轻的吻在一起。刚才是开场白,现在才是正演。
到底是深吻还是浅吻更能表达情感?此问题不可考,在我看来,深吻是激情是发泄,浅吻却是情意绵绵无休无止了。孰高孰低,各自感受。
时间其实已经很久,但给人的感觉依然太短暂。
音乐渐进尾声,钟柯怡在我耳边轻声道:“我去补个妆,舞会结束后再聊。”说完在我耳根,轻轻又狠狠咬了一口,翩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