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囧二庶女 第二十七掌 府军内学骑射

作者 : 胡拨四

今年臾州雨水充沛,断断续续下了小半月雨,阿锦望着阴沉沉奠哀声叹气,接连三天晚饭只吃了一碗就叫人撤下了。

王爷在外忙了几天,回了王府想起阿锦还在养病,随手逮了个眼熟的小丫鬟问了一句:“二小姐近日可好些?”

阿锦院里的小丫鬟名唤素馨,嘴一张,话没答上来,倒先哇哇大哭起来,王爷虎着脸道:“哭什么哭,有话好好说!”

素馨才抽抽嗒嗒道:“二小姐怕是不好了!”

一听这话罗翕身子都凉了半截,赶紧带着黄良医去云月楼看人。

隔着老远就听见阿锦中气十足又在那大讲特讲擎天老祖与威震天尊,哪里像病得不行的人!

王爷脸上挂不住了,骂素馨:“不长眼的东西,尽咒你主子死!”

说完就叫人拖了去挨二十大板,素馨才八岁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又哭,前言不搭后语道:“您上回不是说……哪、撵二小姐少吃一碗饭那肯定就是她快不行了!二小姐这都连着三天只吃一碗饭了!足、足少吃了两、两大碗……呜呜……”

院子里众人听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心里奇怪,待会过意来,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捂着嘴背过脸去,阿锦先在边上一头雾水,一听这话哈哈大笑,对罗翕道:“爹,这丫头还小不懂事,不知道您那是玩笑话,你看她见我少吃两碗饭就急成这样,多雄主子啊,就别打她了,改罚她去把后头的那座黄石假山好好打扫一遍吧。”

阿锦心里装着事,也没精神胡闹,只躲在楼上做手工。

照着买回来的筚篥用柳皮自制了一支筚篥,形状是做得像了,奈何管头苇哨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敲敲打打弄了几天都不成,削坏了第十一个苇哨后,阿锦急了,“什么破玩意,不做了!”

一气之下将筚篥丢到窗外,眼不见心不烦。

杏儿正指挥素馨抹桌子脚,余光瞥见一道弧线划出窗外,顺口道:“你把那破木棍丢了?丢了浪费啊,还不如留着当柴烧。”

阿锦立刻就悔了,心想:我辛苦做了那么多天,被不识货的人捡去当柴烧了岂不冤枉?

还没等听到落地的声响,又飞也似地奔下楼去捡回来。生怕别人当她的宝贝是根废柴,便把自己名字刻在了管身上,还多了个心眼,把絅字右半边画成个囧做个暗记,刻完又往窗台上一丢再也不看了。

杏儿见阿锦把根破木头丢了捡,捡了又丢,一会钻孔一会刻字,忍不住道:“我说你跟一根木头叫什么劲!就是做贼的盗了黄连——自讨苦吃!”

杏儿当头棒喝教阿锦坐地顿悟:说得有理,我和那面瘫赌什么气,他才不放心上,我这回还他个人情,两不相欠,就当攒攒人品,好早日穿回去。如此一想,复又神清气爽,晚饭三大碗照吃不误。

一梦黑甜睡到翌日日上三竿,阿锦迷迷糊糊睁开眼问杏儿:“几时了啊?”

杏儿答道:“快巳时了。”

“什么!这么晚了!”阿锦从床上跳起来,抓起外衣不顾正反就往身上套,一边责道,“你怎么不叫我?我今天想好要去送送我那面瘫兄弟的!”

杏儿淡定道:叫过了,把你被子掀了你都不醒,蜷成个虾米一拱一拱到床角继续睡。

阿锦快哭了,道:那就把我踹醒啊!

杏儿冷笑道:“我有一百种把你叫醒的办法哦,二,小,姐!不过!那棺材脸的侍卫来过啦,他不让我把你弄起来,临走还拿了窗台上那根破木头。”

“啊啊啊?他都来过了?!”阿锦抱头抓狂道,“他没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哦,包了一大包豆子给你。放窗台上了。”

阿锦拖着外衣扑到窗口去看,果然有一个鼓鼓的三角油纸包,拆开也没什么花样,阿锦囧道:“这是什么?老头子下酒的蚕豆?”

杏儿伸过头来看了看道:“谁说只有老头子爱吃这个?我们乡下人家里没什么好吃的,拿这个堵小孩嘴,小孩一哭就塞上一颗,甜甜咸咸有嚼头,一颗能打发半天。”

阿锦拨拉了几下豆子,看见纸上有字露出来:“日服一粒,豆尽病除。”

阿锦哭笑不得,对杏儿道:“神神鬼鬼的……这么大包豆子一天吃一粒要吃到什么时候?真有病早就被拖死啦!”

嘴里抱怨,还是叫杏儿拿来竹罐装了豆子,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

王爷言之有信,不日便带了阿锦去王府护卫军中。阿锦一直奇怪为何王城中只见轮值护卫,到了军中,才明白为何要将护卫军驻于王城之外。如此庞大的一支护卫军,已远远超过了普通意义上的亲王护卫,军容军威较臾州五卫守军有过之而无不及,城北有半俱为护卫军营房,库房,马所,演练场所占。阿锦心中纳闷:皇帝怎么敢让藩王手握如此重兵?

原来本朝太祖看重亲亲之谊,立国后即分封诸子,令其带兵备侮御边,藩屏社稷。传到先皇手上,先皇偏爱罗翕这嫡幼子,更诏西北两都指挥使司、臾朔九卫并雁雍关三卫俱听朔王节制。朔王府的护卫军数量自也不是其他藩王可比,阿锦一路过来,掰着指头粗粗估算了一下,按左中右三个卫算,每个卫下五个千户所,加上两个围子手所,还不算仪卫司,私下培养的死士暗卫,仅带甲之士便至少有两万了。

阿锦咬着指头点人头点得两眼转圈,车停了也没察觉。罗翕皱着眉将她湿嗒嗒的爪子j□j,掏出一块帕子狠狠擦了几下道:“你看你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没给你吃饱饭。”

阿锦张着手嬉皮笑脸凑到他爹跟前,揽上罗翕脖子道:“还真没吃饱,晚上多加个夜宵成不?”

罗翕凤目一竖:“滚!”

阿锦往地上一躺,幽幽来了句:“我滚了……”慢慢地滚到车门口,又慢慢地滚出了车……

王府左护卫指挥使秦学在车外早已等候多时,见车上突然滚落一人,吓了一跳,本就不善言辞,这下说话更大舌头了:“朔王府左、左护卫指挥秦学见过二……二……二公子……”

见身后罗翕剜了他一眼,赶紧改口:“见过二……二……二小姐!”

阿锦整了整衣衫,哭笑不得道:“是是是,我知道自己二……指挥使大人您就别强调了……”

这一说倒把秦学闹了个脸红,忙赔不是:小的是粗人,不会说话,二小姐多担待!

罗翕对阿锦斥道:“别欺负秦学老实,以后骑射功夫你还要向他多讨教。”

阿锦哦了一声,跑到秦学面前,仰起脸,甜甜一笑,乖巧地叫了声:“秦大哥好!以后在王府军中就依仗大哥了!”

这声大哥叫得秦学飘飘然,热血沸腾,脑子一热,月兑口而出:“好!往后大哥罩着你!”

阿锦亦一攥拳头,慷慨激昂道:“好!以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你当,不分彼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秦学出生草莽,这些话他当年一套一套说得极熟溜,没想到今天会从阿锦口中听到,激动地刚想应下句,罗翕踹了他一脚道:“搞什么!你以为这还是你那乌云寨?你也不仔细听听她都说了什么就瞎起劲。”

阿锦嘿嘿笑道:“那个啥……我说有难我来当,我的就是秦大哥的。”

罗翕瞪她一眼,转头问秦学:“前几日让你准备匹温驯的母马,可备好?”

秦学道:“已备下了。”遂引了罗翕与阿锦一起去骑射场。

阿锦两世为人,心智飞跃几世纪,体质倒退到史前,此时这副纸糊的身板在马上一颠簸,阿锦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两条腿力量不足夹不住马,片刻便僵硬无比。

罗翕见阿锦在马上手忙脚乱,满头大汗,东倒西歪几次险些落马,揪心得很,在旁粗声道:“有你那么骑马的吗?三岁孩儿骑个木马也没晃成这样的!行不行啊?不行就下来了!”

阿锦被罗翕一吼,拗脾气上来了,大声道:“我还没拿出本事你怎么就说我不行,我倒不信豁出命去就学不会了。秦大哥,快弄根绳子来把我绑马上!”

秦学正在前默默牵着缰绳,听见这话停了下来,为难道:“二小姐,绳子也不顶用啊,属下说了,你在马上不稳那是你骑姿不正,发力不当。”

阿锦无辜道:“我照你的方法试了啊,可我用哪里发力都不对,全身别扭啊。”

秦学暗自叹道:“没见过手脚那么笨的人。”

他望向罗翕,道:“那……那……是二小姐没掌握要领,要有高人给你点拨一下你马上就能明白。”

罗翕皱着眉头,满心不情愿地接过缰绳,一抬腿,姿势潇洒地上了马。喀拉拉掰着阿锦的各处关节摆了个顺眼的姿势。又按了按阿锦腿道:腿别用力过猛,脚跟下坠,放松点,背挺直,待会要靠腰背和胯骨的力量合着马的节奏一起动,知道吗。看阿锦一脸茫然,罗翕只得催动马匹,扶着阿锦胯,按着马匹跑动的节奏前后揉滚,阿锦惊道:“欧欧欧,不痛了,腿也不硬了,人也有劲儿了……”

阿锦是个认真的好学生,依言上下伏动起来,使出了吃的劲,模样却委实不雅,罗翕在阿锦身后替她挽着马与她贴得极近,阿锦挺腰抬胯在罗翕月复间挨挨蹭蹭弄得他十分毛燥。偏偏阿锦一心想快些学会骑马,平时见微知著的人这回倒变得屯钝不察了,见他爹脸色不太好看,还不怕死地问:“王爷,这样动不对吗?那我换个节奏?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再来一遍……”

罗翕的脸色更难看了,猛一勒阿锦腰,气息不稳道:“别乱动。”

阿锦被勒得直咳嗽:“爹,咳……咳……松松手……肋骨要断了……”罗翕闻言,忙撒开手。

阿锦回头看了罗翕一眼,鄙夷道:“爹,您老不行啊,这都喘上啦?看您这满头汗,得啦,您下去歇歇吧,我知道要领了,自个儿练一会,您在我后面我手脚都伸展不开。”

罗翕闻言如获大赦,翻身下马,落荒而逃。

秦学在后边摇首长叹,心想:王爷真可怜,碰到那么笨的学生,换我我也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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