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且慢!!那耶律唐纵深通奇术,房内不知藏有多少奇异军器,不可贸然而进,可教弓弩手用火箭去逼他出来!!”杨再兴正欲赶去,却被韩青拉住。杨再兴本是大怒,不过听了他的话后,顿时眼睛一亮,立即教韩青准备,然后便急急赶去看望邓云。
“耶律…唐纵…此人…绝不…可杀…!!”待杨再兴赶到时,只听邓云断断续续,把话说完,便昏死过去。杨再兴看得只觉浑身怒火在烧,嘶声叫喝。韩青急忙发令,弓弩手速发火箭,霎时间随着一片片火箭打落,宅子各处燃起。
“不好!!这宅子里还不知有多少**!!”徐庆忽然记起某事,顿时吓得浑身打颤,疾声叫道。众人一听,连忙撤开。同时,一人急从宅子奔出。不一时,连声轰雷巨响,火光直冲云霄,如同世间末日。
不知过了多久,徐庆回过神识,隐隐见得有一人在跪地恸哭,神情凄惨,却也是一夜恶战,早就筋疲力尽,头一沉,又昏了过去。
数日后,新州城内,街道上人迹罕见,稀稀疏疏地都是宋兵的巡逻兵马。却说那一夜晋王府大火,可谓是惊天动地,由其那一刹那的轰鸣,犹如天崩地裂。后来,宋军把大火扑灭,杨再兴与诸将商议,虽是密封消息,但城内辽人百姓都是忐忑不安,不知晋王府内到底发生何事,唯恐宋人忽然发作,大肆屠杀无辜。
而杨再兴等将,也是恨透了辽人,宋军不少将士听说邓云几乎被耶律唐纵所杀,皆欲寻仇报复。所幸次日,邓云醒来,严令诸将不可感情用事,一切依他先前所令,不得有任何报复。之后,邓云听说耶律唐纵如今被囚困于府内的囚室里,吩咐人不可轻辱,以礼相待。众将听之,虽是心里不忿,但也不敢忤逆。
于是这数日里,新州城静得可怕,城内辽人百姓也是人心惶惶,不敢轻易走出家门。另外,邓云经过行军大夫医治,病情渐渐转好,所幸当时那副残龙银甲,替他卸去了铁球的大半威力,而邓云当时也是气血不顺,兼之身体疲惫,连番受惊,方才昏死过去。邓云敷上了金创药,淤血渐散,也能下榻行走。
而如今邓云还有一众将士,暂居于晋王府内。城里要事,邓云多交予徐庆打理,至于整顿兵马,安置辽人俘虏,则交由杨再兴处理。
这日,邓云换好衣裳,正欲下床,忽然房门打开,只见一对娇滴滴的姐妹花,都穿着秀丽绫罗裙子,俏生生地走了进来,正是秦氏姐妹。
此下,新州已破,大军占了城池,秦氏姐妹也不必再伪装军士。而徐庆也为秦氏姐妹花,还有萧蕾找了一个新的身份,都说是这晋王府里丫鬟,因见这三人聪明灵巧,留于府中服侍。而这秦氏姐妹自然而然地便成了服侍邓云的丫鬟。
“老爷!你怎么换了衣裳?大夫说你起码还要歇息半个月子的时间,才能下床走动呢。”秦娇儿见邓云换了衣裳,因知邓云心善,说话也没顾忌。
“呵呵。不必多虑。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这些日子,有一事常记挂心头,若是不去,总是心头难安,这样也无心歇息。”邓云淡然一笑,那亲切如同邻家哥哥的笑容,看得秦娇儿心花怒放,美目泛着阵阵绚丽光彩。
“可是,老爷身体尊贵,如今有了伤,就该好好休养。何况如今新州初平,诸军无不盼老爷能早日康复。何况二老爷他们各个都是英雄俊杰,若有要事,奴婢替老爷传话就好。”
心灵聪慧的秦秀儿,欠身作礼,吐气如兰,艳唇张间,俏色动人。对于这称呼,邓云这几日也没和秦氏姐妹少说,妹妹秦娇儿倒是乐意,不过姐姐秦秀儿却是说这乱了规矩,说若是外人听说,定会为邓云惹来闲话,而且开了先例,邓云日后管辖军中部将,也是不便。邓云无奈,也只好不再理会。
“兹事体大,必须由我亲去。秀儿你就别多心,替我命人召二弟还有杨大哥过来吧。”
邓云笑容可掬,那句秀儿听得秦秀儿心头一抖,如小鹿乱撞,也是特别害羞,刹地便是满脸通红,慌张应了一声,便走开了。
“嘿嘿。老爷,娇儿以前在宫里学了一套手法,用来松弛筋骨,去除疲劳,由其有效,当年太后娘娘对我也是赞不绝口哩。听说这手法还有令人精神气爽,气血通畅的效果。老爷要不要试试?”秦娇儿一开始也是显得很大胆,但后来想到到时避免不了要接触邓云的身体,想起那日的事情,不禁声音就变得小了起来,小指头慌乱拨弄,怯生生地看着邓云。
“嗯。二弟还有杨大哥过来也要一段时间,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吧。”邓云笑了笑,便坐到了床榻之上。秦娇儿心头一喜,顿时笑得灿烂如花,好像只欢喜的喜鹊般赶了过来,月兑了鞋子,露出那两只红女敕的小脚丫,上了床榻。邓云见秦娇儿如此欢喜,不禁多看了几眼,当看到她月兑下了那双绣花鞋子,不由面色一红,有些尴尬,连忙转过脸去。而秦娇儿毕竟第一次在男人身上用这套推拿手法,也是有些胆怯,试了几回后,为了力度合不合适,才放开胆子施展起来。
话说,秦娇儿这推拿的手法实在了得,邓云只觉后背、双肩、脖子本是的筋骨、血肉都松了开来,舒畅无比,只是这力度若是稍大一些那就更好了。不过邓云听着秦娇儿有些急促的喘息声音,已知她几乎用尽了力气,毕竟用那双芊芊玉手来对付自己这身铜皮铁骨,也实在是难为了她。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秦娇儿刚好按准了位,邓云只觉浑身刹地酸软起来,舒服得不禁一声,转了转脖子,道:“娇儿你这推拿手法实在妙不可言,被你这一按,我确是精神气爽,血气通畅。”
“老老爷若是喜欢,以后随时可以吩咐咐娇儿。”秦娇儿却是被邓云那阵声,弄得心迷意乱。不过邓云正沉溺在浑身的酥麻感里,也没发觉端倪。
过了一阵后,秦娇儿下了床榻,穿好了鞋子,素来没心没肺的她很快就忘了刚才的事,和邓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得很是欢喜。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随即响起秦秀儿有些怯生生的声音。邓云想定是徐、杨二人来到,遂命入见。
秦秀儿领头先入,邓云见她眼里泛着水光,神色有些怪异,本想问话,却听杨再兴先是笑道:“好你个龙蛮子,这光天化日之下,怎这般不知风情!?”
邓云一听,顿时明悟,想刚才秦秀儿他们肯定早就到了,正好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无奈一笑,道:“杨大哥莫要胡闹,这不过是娇儿见我神色不好,为我推拿松骨,一除疲态。不过说得也是,娇儿手法极佳,这感觉比做神仙还妙!”
“哈哈!果真这般厉害?那娇儿下回可否也让杨大哥我享受一番?”杨再兴挤眉弄眼,一副风流浪子的姿态,语气里充满了调戏的味道。秦娇儿哼的一声,竟别过头,丝毫不予理睬。原来杨再兴平日里就时常照顾秦氏姐妹,由其和秦娇儿投缘,两人一起经常也是没大没小,不拘小节,经常玩闹。
杨再兴见秦娇儿如此,却也不生气,呵呵笑着。秦秀儿却是心中连起涟漪,暗暗庆幸,就怪责自己小人之心,回过神来后,也是心灵,连忙望向其妹,打个眼色,然后向邓云说道:“老爷有要事商议,我俩姐妹便不打扰了。”
邓云微微一笑,把头一点。秦氏姐妹遂告退而出。
“杨大哥,那女娃年纪尚少,你岂可与她一同见识,平日里也是毫无规矩!”徐庆面色一凝,忽地向杨再兴说道。原来徐庆为人严正阿明,无论做人处事,都是规规矩矩,由其关于长次分明,尊卑有别之事,早就看不过去杨再兴与秦娇儿这般胡闹。
杨再兴闻言,眉头一皱,他生性桀骜不羁,放荡无束,最烦别人多管,正欲争论一番。不过邓云却是先是笑道:“呵呵,二弟多虑。我却觉得如此甚好。何况这规矩本就是用来约束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像杨大哥、娇儿这种心思单纯之人,约束太多,反而不自在。而且,都是一家子人,何必计较?”
邓云淡淡而道,话中有话,徐庆听了,心中一紧,细细想之,也觉得甚有道理。杨再兴更是欣然大笑,道:“知我者,莫若龙蛮子也!”
“好了。外话且不多说。我召你等过来,是要问问如今新州情况如何?”邓云把头一点,遂神色一震,向两人问道。徐庆面色一沉,凝声先道:“如今城内百姓仍旧心有戒备,少有出门。诸军亦不敢违抗大哥之令,并无做些出举之事。至于城内户籍、存库我已点清完毕,大哥是否需要过目?”
“不必了。二弟做事素有分寸,我信得过你。”邓云轻轻摆手,随即把眼神望向杨再兴。杨再兴眼睛一眯,面色多了几分冷酷,道:“凡是龙蛮悍军所属,我已整顿完毕,伤兵也安置好了,战死烈士,尽已登记,约有二百七十八人。至于那马泉等人,我也依你吩咐,分配军职。不过他们似乎认为我军之所以攻克新州,全赖他们的功劳,对于分配的军职,并不满意。还有那些降兵我也照你安排,暂时分开两部,安置在校场两角,暗里也有兵士监视。”
邓云刀目眯紧,听罢,方才睁开,冷声而道:“要安抚辽人,马泉等人不可或缺,二弟你去取些细软赏赐,就说我已为他等上报朝廷,日后自是前途无限。杨大哥,你把辽人降兵里愿意入伍的,以马泉、韩青为首,各做分配,若是不愿意的,皆遣回家中,他乡之人,亦可拨予盘缠。另外,二弟你开以粮库,分予百姓,同时告诉城内百姓,我龙蛮悍军绝非滥杀无辜,强夺弱小钱财的土匪恶贼,总之,我要新州城尽快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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