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而空旷的洞中响起阵阵的咳嗽声,韩致顺着声音,看见不远处的秦远清,此时他还是震撼怔怔的盯着她。
“你看见了?”声音淡淡,听不出情绪。
秦远清怔怔的点头,心骇,刚刚那一幕他永远忘不了,太过离奇。他从不信鬼神之说,可是如今……。面色依旧苍白,面色并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细看便可以发现他眼中的汹涌。见她的双眸色越来越深,杀意明显,道:“我发誓今日一切都没看见。”
听到此话,眸中的杀意缓缓退去,他要庆幸如今她都不想杀人。起身轻轻抚抚衣摆上的褶皱,眼睛盯着他胸前的血记,若是再早一些被她发现,那时她的理智尽失,可是管不了太多,可见他的运气确实不错。手轻轻伸过去,放在他的胸前,见他面色戒备,双眸幽深,才缓缓道:“你受伤了。”
秦远清从她靠近便闻到一缕缕清香,没有胭脂的浓烈香味,淡淡的幽香很好闻他说不出这种香味。见她手抚在他的胸前,心跳突然紊乱乱跳,眼睛紧紧盯着韩致的白玉般的手,只见抚着他胸前的伤处缓缓愈合,最后连血也缓缓消失,虽然知道她的不凡,可是如此这般,他的伤就好了,还是失态的瞪大双眸,不发一言。想问什么却不知问什么?
“好了。”收回手,脸色依旧没变,她该离开了。
“等等。”秦远清开口,他其实不知道说什么,可是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让她这么走,见她停止脚步,回过头,面色疑惑,他月兑口而出:“你中毒了,在死亡林时中的毒?”
“不关你的事。”
秦远清怔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嫉妒,傅漠,你会后悔的,你不会知道你手中捧的是鱼目,扔的才是绝世难求的琉璃。就算我们是兄弟,朋友,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等韩致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深夜了。
“韩致。”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叫唤。
韩致转身,见傅漠一身中衣,坐在亭间,等着她。没想到他已经醒过来了,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比之前已经好很多了,走上前去,蹙起眉道:“怎么穿这么少的衣服出来,我去帮你拿外衣。”
傅漠拉住她,轻声咳嗽了几声:“没事,你坐下,本王想和你谈心。”
“好。”韩致坐下,想要挣月兑他的手,却没想到他越握越紧。
“韩致,皇兄已经为我们赐婚,下个月15日,你就是本王的王妃了。”傅漠眼眸有些复杂,见她面色越来越白,有些疑惑问道:“你怎么了?嫁给本王不开心么?”
“不是,可能刚长途跋涉有些累。”勉强露出笑容,淡淡道。
“韩致,这次你竟然为本王冒险进死亡林,本王很是感激。”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灼热看着她:“本王绝不负你。你永远是本王唯一的王妃。”
韩致一愣,忘了言语。见他眼神灼热,越靠越近,突然本能起身,移开视线:“好像很晚了,傅漠我很累了,想先去休息。”
傅漠没想到她竟然会拒绝,手紧握着她,不放,眸色起伏不定,用力一拉,韩致猝不及防跌在他怀中,唇瓣突然感觉一片温热,她瞪大双眼,直愣愣不动,舌探入她的口腔,不断翻搅,傅漠只觉得这个味道好极,诱惑着他一直吻下去,不舍放开,胸腔起伏异常,一股从来没有感觉涌上心头,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他才放开:“韩致,本王会对你好的。”
韩致低着头,并不说话,面色苍白,那双眸子透着沧桑的苍凉,为什么她听到他的话,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反而有些沉重,只要想到那个人,心口曰曰流血的痛。“我真的累了,先去睡了。”
傅漠面色阴沉,视线紧紧盯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子幽深,沉思。
金銮殿,官员分成两排,从一品依次而下,奢华的大殿十几根柱子雕刻纹龙,充斥一股天家威严,傅君行坐于高位龙椅,目光涣散,面容极为冷峻,泛着阴冷。
“皇上,西北灾情已经控制,臣查出,原来之前下拨的资金都被西北处官员贪污,臣已经列了一份名单,牵扯人员一共达到二十几位官员,上面证据确凿,请皇上明示。”李桥跪下道。
殿内一片寂静,傅漠心中疑惑,这几天皇兄太不对劲了。
“皇…。上,皇上…。”陈公公轻轻叫唤。
傅君行回过神,淡淡道:“株连九族。”
“可…。”这罪会不会太严重了?李桥心中直直直跳。
“皇兄,臣觉得不宜如此,若是直接处死他们,二十几个官位空缺,地方无法运转,不如将主要贪污人员绳之以法,其他人员贬为庶民,如何?”傅漠出列道。
“皇上,是啊,况且再过几日,王爷大婚,不宜见血啊!”李桥道。
傅君行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犀利的寒光直直看着他,李桥被看得全身泛凉。呼吸一窒。腿发软,低垂着头,不敢再说。
大婚?她终于要嫁给别人了?不是他亲手赐的婚么?看着这双手,他只想把它斩下,指节泛白,面色惨白,瘫在龙椅上,目光狠辣幽幽吐出:“杀。”
“皇兄。”傅漠还想说些什么,见他视线直直盯着他脖颈处的围巾出神,神色疑惑,这几日皇兄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