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所有的官员目光纷纷疑惑,皇上什么时候在乎起如此小事了?
傅漠眸色泛着柔色,解释道:“回皇兄,臣前段日子受了些小伤,这是致儿怕臣冻到准备的。”
陈公公面色惊慌,生怕皇上受不了刺激,突然发作,小心翼翼看着他的面色,果然,越来越阴沉,双眼赤红的血光闪过。“下朝。”
“恭喜王爷,获此贤良美眷。”李桥道。
“恭喜,恭喜…”官员纷纷道喜,这可是巴结王爷的好机会啊!谁会落下。
傅君行只觉得喉头微腥,紧握着双拳,酿跄离开。
十五日,傅王府到处张灯结彩,红彤彤的灯笼高高挂起,鞭炮声不绝如耳,自从那日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今日就是她大喜之日。她应该高兴点才对,她从来拿得起放的下,难道失了爱情,就不能活么?她也该忘了他,好好过日子。镜子里的那张面孔她已经看了几千年了,仍然美丽,今日却增添了喜庆,一袭红衣,好似火焰,
“王妃,你真的太漂亮了。”小清站在旁边,呆滞的看着她,真的太漂亮了,天下哪个女子比的上?
韩致苦笑,心中有些悲哀。这婚还是她爱的男人为她亲手赐的婚。眼眶湿润,一颗泪珠控制不住的划过面颊。
“王妃,你怎么哭了?”小清紧张道。
“没事,就是太高兴了。”韩致擦了眼泪,浅笑道。
“新娘上轿,”头盖红巾,门外两个老嬷嬷扶着她进入轿内。轿子有些颠簸,一路上都可以听到喜庆的敲锣打鼓的声音。
一袭明黄色的皇袍愈发显得落寞与清冷,尊贵有余。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唇色干裂,手放在墙上,指节不断泛白。
傅王府,只见一人静静站在门口,无悲无喜,怔怔看着轿子愈发靠近,瞳孔紧缩,一袭红衣,墨冠束发,衬得整个人清冷如月。
“新娘到了,较落。”轿子旁的老嬷嬷,大声喊道。
傅漠靠近轿门轻轻踢了三声,开轿门,拉开轿帘,将她抱出,韩致双手揽住他,到处一片喜庆的喧闹声,接连不断的炮竹声,众人道喜的声音,直到她被他抱到殿内,与他并排站在一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傅漠将她抱入喜房,轻轻在她耳边叮嘱:“我一会回来,乖。”
韩致麻木,点点头。
“王爷,小姐醒了,急着见您。”太医神神秘秘的来到傅漠旁边,轻轻在他耳边道。他端着酒的碗顿了顿,神色恍然,一会,他又到了一碗酒,面带笑容的敬着桌上的各位,双眸平静,身躯愈发挺立:“今日,本王大喜,难得一聚,大家请随意。”
“王爷,恭喜了。”
“恭喜了。”四面八方的道喜声而来。
“远清兄,你今晚到底怎么了?一人喝着闷酒,闷闷不乐。”伍惜走过去问道。
“没事。”秦远清双眼落寞掩不住的痛楚,自顾倒着酒,一饮而尽。
“你为何要拒绝傅漠,为普细儿解毒。”伍惜问道。
秦远清自嘲笑道:“不想罢了。”
“你喜欢傅王妃?”这话说的肯定无比,见他怔怔不语,明白他已经道出真相,叹道:“她已经是傅王府了。忘了吧!天下女子多的是。何必自讨苦吃。”
天下女人是多的是,可是他独独只喜欢她,忘不了,忘不了。心中苦涩。
整齐而又奢华的书房,傅漠坐于案前,一袭红衣早已换下,惨白的月光照着他的轮廓愈发坚硬而清冷,神色恍然,右手轻轻击打桌面,发出浅浅的声响。
“君语。”
“王爷。”一人影,立于他面前,恭恭敬敬的跪着。
“今日,”喉咙有些干涩,眸色幽深,失神望着窗外,美玉般的纤细的手在月色下越发的苍白,“代本王洞房。”语气命令,却透着一股不坚定。当他说出的时候,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但是有些感情当断则断,不断则乱,他不该再犹豫,他不能心中喜欢别人的同时接受另一人。他…。的确亏欠韩致。
“王爷,”君语面色苍白,恭敬道:“不敢。”他可以看出王爷是喜欢韩致小姐的,只是现在王爷还不知道,他…。不能这么做。
“让你做便做。”语气严厉,面容冷峻,用力挥挥袖:“下去。”直到君语离去,他才摊在椅子中,全身无力,韩致,你若是知道,会恨我么,我只想用别人来断了自己对你刚起的心思。你应该恨我……而我却不得不做。
夜晚冷清,韩致坐于房内,小清站在旁边,低声道:“王妃,奴婢去请王爷。”
韩致点头,仿佛一切与她无关,傅君行,若是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满足你的要求,从此,真的恩断义绝了。
君语自从接了王爷的命令,一直徘徊在院外,颇有些尴尬。他不能这么做,王爷迟早会醒悟对韩致小姐的感情,既然如此,他便不能介入,这是他第一次违抗王爷的命令,他有的只是忠心。一会,离去。
皇宫内,傅君行一人把自己关在殿内,神色恍惚……她真的成亲了……。真的成亲了……。他以为大不了就找别的女子,可是夜晚已降临,想到傅漠今晚会想他那样吻着她,然后褪下她的衣物……。不行…。不行…。不行…傅君行忽的起身将案上的桌子踢翻,发出哗哗的震动。殿内支撑的烛火的镶金杆子也被踢翻,到处凌乱不已。他怎么可以忍受,她在傅漠的身下……傅君行脸色憔悴,双眸充血,疯了般用轻功飞到傅府,他…。想看看她。
来到傅府后院,看着到处一片喜红,他真想一掌他们都毁灭。致儿,朕还是放不下你怎么办?怎么办?朕后悔了,到处张灯结彩的样子真是让朕受不了…。朕从未这么在意一个人,缓缓靠近喜房,推门而入。
韩致听到声响,他来了?没想到此时她的心中只是一片冷静,丝毫起伏也无,淡淡的麻木。不管怎样,她已经嫁给他了,她就算再不想,也要履行妻子的义务。
她的头上还盖着红巾,傅君行挥袖房内烛火已灭,漆黑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手有些颤抖,抚上头巾,用头巾蒙着她的眼。
“傅漠,你干嘛蒙着我的眼睛,我看不到。”韩致有些疑惑,今日傅漠有些奇怪,难道是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