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谭爱馨张扬跋扈的一声。爱睍莼璩谭爱馨与大夫人这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母女缓缓的步入众人的视野。
一眼瞄见静立在旁的豫若,谭爱馨俨然是看傻了眼,喝!这男人美啊!真是美绝了,只是他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啊?!为何她谭爱馨却是从来无缘得见呢?!“娘,您看,那公子……”谭爱馨轻扯了扯大夫人的袖口,努努嘴角给大夫人示意道。
大夫人也是从进来的那一刻起,也看见了那倾国倾城的绝美男子,光听谭爱馨的话,大夫人又哪里听不出谭爱馨的心意,不用问了,自己这女儿一准是看上人家这位公子了,只是,女儿前不久不是才倾心于小侯爷,怎么这么快就转了目标。不过也罢,管她呢,兴许啊这就叫做儿孙自有儿孙福!只是这公子究竟是哪家的呢?!这下可让大夫人犯了难处,大夫人眸光滴溜溜的那么一转。
嗨,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待会,爱馨不是要与那弥月来的小公主对诗赋吗?!既是如此,那待爱馨取胜,顺口那么一问不就完了,兴许皇上,太后一高兴,再加上巧儿在旁帮着那么美言两句,许是爱馨的亲事也就这么定下了呢。
大夫人盘算的那叫一个好啊:“看见啦,爱馨,等等你取胜后,若是对那位公子有意,不妨啊……”大夫人冲着上面高高而坐的林巧儿一努嘴,那意思自是再明显不过的。谭爱馨自是不傻,哪里不懂得自己娘亲的意思。
“娘,爱馨明白,您就擎好吧。这场比试我赢定了。”谭爱馨胜券在握道。
“嗯。”大夫人听后颇为赞许猛点头。
她的馨儿随她,这就叫做什么鸡下什么样的胆,她聂如玉那可是出身名门望族,而那就沈秀娘不过就是出身市井的商家女,生出来的女儿,哪里能及得上她聂如玉的宝贝女儿,她的馨儿,可是在她的谆谆教诲下,从小就饱读诗书,琴棋书画赋,可谓是样样精通。而那庶出的谭爱亚,可没她女儿这般的本事。就那谭爱亚撑死了也就是会些缝缝补补,吹拉弹唱,柴米油盐的芝麻大的小事了。
“哦?!”弥月国主轻轻的一挑眉:“这位莫不就是……”
谭爱馨不禁洋洋自得道:“小女见过国主,小女尚书府长女--谭爱馨!”
“哦?原来这位就是丞相大人常提及的谭爱馨,谭大才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弥月国主称赞道。
“国主过奖了,叔父这是褒赞爱馨呢。爱馨实在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呢。”别看谭爱馨嘴上这样说。可是心理却是笑开了花。
“一会儿比试诗赋,还望爱馨姑娘手下留情才是啊。我们幽儿怕是不及爱馨姑娘的一半呢。”
“哪里哪里,国主您真是过谦了,应该是公主让着点爱馨才是,爱馨才疏学浅,还怕会输呢。”谭爱馨的嘴甜的就好似抹了蜜般,巴巴的说起好听的话来,哄得人嘴都快合不拢了。
而谭爱亚呢,见谭爱馨如此的耀武扬威,她则的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早知道会让这对母女讨便宜,她不如那天让百草多堵她们几天的嘴了,现在听着,这对母女还真是聒噪得厉害,就好似五百只鸭子,嘎嘎的叫个不停。
“爱亚,她是你嫡姐?”豫若缓步凑了上来,压低声音在小女人的耳畔询问道。
“是啊。”谭爱亚好似甚感无趣般的应了一声。
“哦。”豫若好似对谭爱馨母女也没报什么好感,只问了一声,便又是久久的沉默不语了。
可谭爱亚呢,似是突然来了兴趣:“其实该嫁你的是她哦。”女子捏着细声,恶劣道。
男子的脸登时血色尽失,好似被吓坏了般,就连那他那低迷似天籁的声音都不禁打起抖来:“我可不想要她!”毕竟以前身处在南风馆,像谭爱馨这样的女人,豫若见多了。对于这样的女人,他素来是没有什么好感,与这样的女子相比,身边的小女人对他来说,才是最合适的。待他好,且真诚,不娇柔不造作。身心坦荡。他比较喜欢这样的,虽是一直不太习惯她的不矜持,但是也绝不会觉得厌恶。
“你倒是想要,我还不依呢!”谭爱亚一弩嘴角的笑道。
呼!豫若不禁长舒出一口气,刚刚可把他给吓坏了。他还以为她这样跟他说是想把那名为谭爱馨的女人和她对调,换给他呢,还好,还好!一切不过只是虚惊一场,只是,豫若又朝着小女人的身畔凑了凑,压低声音又好奇道:“你不是想要那件无缝天衣吗?为何不去比试?莫不是你不会对诗赋?!”
豫若眉头紧紧一蹙,若是这样那可就坏了,他虽是会一些诗赋,可不知能不能对得过那弥月的小公主,怕就怕,他学术不精,赢不了。毕竟自从十二年前离开了豫王府,他就几乎没在研习过什么诗词歌赋,一心专注的只有琴艺,琴谱而已。
若是早知如此,他除了研习琴艺,琴谱外,也该把诗词歌赋也一并研习个通透,不然今日定能为小女人将她喜欢的那件无缝天衣赢回来。
“不要紧啊,谁得都一样,只要不用还回去,我就觉得开心。”谭爱亚对此好似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只要这无缝天衣不是还给那弥月的小公主,她就是一副任谁喜欢谁拿去的态度。“只是……”谭爱亚话锋一转:“这也要看看我那嫡姐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光看弥月国主那老谋深算的歼笑,谭爱亚就觉得这事情好似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再怎么说,人家弥月就算是边陲小国,可是人家的国主也是一国之君啊!试问哪个一国之君没有过人的头脑的?!没过人的头脑,他哪里能坐得稳一国之君的王位?!还不早早的就让人给取代了?!所以光是看到弥月国主脸上泛起的笑纹,谭爱亚便觉得这里面定是问题。
“幽儿啊,你与爱馨姑娘究竟谁先出题呢?”弥月国主似是十分难抉择问道。
“父王,幽儿想先出题?”纳兰幽倒是一点也不知道客气道。
“这……”谭爱馨的神色微微一顿,毕竟谭爱馨擅长对诗赋,所以她更是知道,这对诗赋,谁先出题,谁的胜率就大一些,所以她本想着自己先出题的,却不曾想,这弥月国的小公主竟是如此不知道的礼让。
见谭爱馨微微一迟疑,弥月国主的眉头不禁紧紧一蹙。而太后与皇帝自是看出了弥月国主的不悦,皇帝低低地轻咳了一声,而太后则是干脆道:“既是幽儿公主想先出题,那就让幽儿公主先出题吧。来者皆是客,哪有客让主的道理。”
“是。”谭爱馨连忙一换脸色,笑盈盈地接话道:“太后教训的极是,爱馨糊涂。竟是总想着怎么能让比试公平一些了,竟是把待客之道给疏忽了!”
别看谭爱馨说得好听,实则她的心里可是恨得痒痒的,小公主真是太没礼数了,边陲小国就是边陲小国,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就谭爱馨这般自大的,纳兰幽可是见多了,她全然没将谭爱馨放在眼里。当然,倘若谭爱馨有如刚刚的谭爱亚那般那么才华横溢的话,怕是也不会是现在这般的神色了,慌乱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就光淡淡地扫了谭爱馨一眼,纳兰幽的心里也就有底了。
这样看来,她纳兰幽都没有必要拿出看家本领了。想来也就是略出点难题,怕是这谭爱馨就该自动认输了,而到时,纳兰幽得意的瞄向谭爱亚,只是她却并未顾得上看谭爱亚脸上的神色,只是眸光深邃的只盯住,谭爱亚穿在身上的那无缝天衣,到时这无缝天衣还不是要完璧归赵。
别看纳兰幽实则已是胜券在握,她却没打算一下扼死着不知死活送上门的谭爱馨,而是打算先逗逗谭爱馨,然后再狠狠予其绞杀的一击。
“爱馨姑娘,请听题。我也不知爱馨姑娘的实力,不如我们就从简单的对起吧。”纳兰幽盈盈一笑,低低道。
“好,还公主请出题。”谭爱馨故作镇定的应道。
“秋风吹渭水。”纳兰幽直接道。
谭爱馨游刃有余道:“落叶满长安。”
“好,对得好。爱馨姑娘不愧是才女。”纳兰幽赞许道。
谭爱馨不禁嗤之以鼻的一笑,就这样的题目,让这公主出百来道,也难不倒她谭爱馨啊!不过,这也就是她了,倘若换成那谭爱亚,怕是一句都能难死她吧。
“请听下道:微云淡河叹!”
谭爱馨犹豫了片刻才道:“疏雨滴梧桐。”
“了不得,真是了不得,爱馨姑娘当真旷世才女!”好似只要谭爱馨每对出一对,纳兰幽都会对其赞许一番似的。
“爱馨姑娘请听题,这题幽儿会稍稍加大些难度。”纳兰幽提点道。
“幽儿公主请讲。”谭爱馨巴不得这弥月小公主一直出这样简单的题目呢。就也省得她劳神费力了。
“翠翠红红,处处莺莺燕燕。”纳兰幽再道。
“风风雨雨,年年暮暮朝朝!”垂头苦思了半晌,谭爱馨好不容易答道。
“呀!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羌岚当真出了位了不得的才女呢!这样的题目在弥月鲜少有人能答得出呢。爱馨姑娘真乃当之无愧的才女啊!”果然是谭爱馨每对一道,纳兰幽就对其夸赞一番。
当然这下可是乐坏了大夫人,只见大夫人挑衅般的冷眼递向了沈绣娘,那冷眼的意思自是再明显不过,看见没,我聂如玉的女儿可是才华横溢,你的呢?!呸!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公主谬赞,就这样的题目,怕是公主再出个百来道,爱馨也能对答如流呢。”实则刚刚谭爱馨能答出那上面的一句已属吃力,只是她却不肯服输,自是打肿脸充胖子的道。
“哦?原来是幽儿的题目出的简单了。”纳兰幽略感悻悻的一扯嘴角:“那怎么办呢,幽儿不擅长这样的对诗赋。父王……”纳兰幽一转身,撒娇地拽着弥月国主的袖口猛摇:“父王,幽儿要改题目,要改题目嘛!”
“幽儿,不得无礼。这对诗赋可是父王挑的,难不成你想让父王颜面尽失?!还不快去好好与爱馨姑娘请教。”
“可是,父王,若是女儿输了怎么办?那无缝天衣……”说着,纳兰幽直望向谭爱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输就输了,父王已夸下海口,无论谁赢下这场比试,那无缝天衣便要赠予谁,你不会是想让父王食言而肥吧。幽儿,你可是要知道,父王可是咱们弥月的国主,虽是现在身在羌岚,可君无戏言绝不容有半点的更改。”
“是,父王,幽儿明白!”纳兰幽故作懊恼道。
好啊!原来竟是如此!听闻纳兰幽与弥月国主这番对话,喝!这谭爱馨的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啊!一来是她从这两人的这番话里,听出了这弥月小公主实则是没什么本事,如今已接近江郎才尽了。二来嘛,自然就是,谭爱亚身上穿着那件美丽的服饰,即将在不久,就要穿在她谭爱馨的身上了。这样一来,谭爱馨这心里可觉得解气了,早前这谭爱亚帮她医病,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说,还竟是让她跟她娘哑了好几天。这口恶气,她谭爱馨哪里咽得下去,如今报复谭爱亚的机会来了。谭爱馨又岂能不高兴,自是美得尾骨都快翘上天了。
这番话听进谭爱亚的耳中,竟是把谭爱亚也给逗笑了。只是谭爱亚笑的却与谭爱馨截然不同。谭爱亚笑的是这对弥月来的父女简直就是演技实力派,若是在现代,这对父女不去做演员,简直就是太屈才了。
看看他们这一唱一和,配合得真可谓是天衣无缝。且是将那傻子谭爱馨哄的一愣一愣的,难道她就一点都没看出来,这对父女是在演戏给她看吗?!真亏她还能笑得出来,怕是一会儿有她哭的了。
那这样的情况,她谭爱亚到底要不要当回好心人,提点一下她这嫡姐呢?!就在此时,谭爱亚忽的眼尖的看见大夫人,竟是朝着她娘身边猛凑了两步,接下来,谭爱亚就听见大夫人以那种尖酸刻薄的声音,低低的对她娘道:“要我说啊,这出身不同,那就是不同。麻雀就是麻雀,怎么都不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就算御赐她座金山银山啊……”大夫人说着还以视线冷冷地偷瞄了一眼沈绣娘抱在手中的那太后御赐的玛瑙琉璃坠饰,心中自是恨得痒痒的:“她也只能守着,连花都生不出半个!”
“如玉……”谭老爷被两个妇人夹在中间,甚是难做,此刻的他也不知当要向着谁,若是偏袒绣娘吧,馨儿正在与公主对诗赋,若是为此事一分心,输了,那还了得,可若是向着如玉,那不就又等于难为了绣娘。
实际上,谭老爷的心里是想护着沈绣娘的,毕竟绣娘为他已经吃了太多的苦楚。只是太多的客观因素,却完全不允许他这样去做。只能逼着他去一次次的难为这对命苦的二房母女:“绣娘,你别多想,如玉她……”
“老爷,绣娘明白。您不必说了,这若不是太后赏赐给绣娘,无法赠予姐姐,绣娘还真想连这坠饰赠予姐姐戴呢,绣娘出身市井,哪里戴得住这样的娇贵物,怕是太后赐了,绣娘也只能将它当宝贝供起来。”沈绣娘哪里不知男人的难处,自是连连的退让道。她从不为自己考虑,只为身畔的男人,以及整个尚书府的颜面着想。
如今的沈绣娘更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谭爱亚的脾气,若是在众位朝臣的面前,让谭爱亚知道,她与聂如玉发生了争执,怕是女儿又要替她强出头了,可是,谭爱馨还在比试啊,若是谭爱馨输了这场比试,不但损的是他们尚书府的颜面,怕是连整个羌岚的荣光也都会一并丢尽,所以为今之计,沈绣娘也唯有面对聂如玉的步步紧逼,她是一步步的退让。
“你以为我稀罕?不会下金蛋的母鸡,还妄想着做凤凰,攀高枝,呸!不要脸的东西!”见沈绣娘还似以前那般的好欺负,聂如玉则是变本加厉的连连啐道。
谭爱亚不由地捏紧了拳头,刚要迈步上前,忽的一下被一双大手连忙拦下,男子低迷的声音不禁在耳畔响起:“爱亚,别过去,娘是不希望你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爹难看!”
经豫若的一声提点,谭爱亚不禁敛起视线,朝着一旁冷冷地横扫了一眼。喝,这围观看好戏,看事不嫌事大的还真有不少呢,当然首当其冲的自然就是林丞相那对父女了,虽说林巧儿高高在上,坐的远,本是听不见聂如玉和她娘亲之间的对话。
可是林巧儿又不傻,光是看见聂如玉扬着耀武扬威的大脸往沈绣娘的身边凑,她难道还看不出来嘛?!自是知道,眼前这事若是挑起来,定然是场好戏,而林巧儿呢,自是亲等着看这场好戏呢。
只可惜,沈绣娘天生一副软柿子的性子,任人揉捏,就是宁远受尽窝囊气,她也不会给人看她尚书府笑话的机会。
“嗯哼。”谭爱亚握紧了拳头冷冷地哼了一声。今日之事,她谭爱亚绝对不会忍,不过,现在她也绝不会跟那对恶毒的嫡室母女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吵起来,毕竟这是她娘不忍见到的,她还不至于傻到去惹她娘不开心:“哼!我们走着瞧,等等有你们这对母女好看的!”谭爱亚不禁在心中低低道。
只是,她慢慢地抬起头,静静地迎向身畔的男子:“谢谢。”若不是他好心提醒,怕是她又会惹得她娘亲泪如雨下了。
“谢什么,只不过,你还好吧?娘的事,我们绝不能就这样算了。等等瞅准机会,若是你那嫡姐对不出,我帮你。”虽说豫若说出这话,实则并没有十全的把握,可是他真是对身畔的小女人,以及那被人欺凌的妇人报仇雪恨,只可惜,眼前的局势一是不允许,二是他没有这个实力。
“咳。”就在此时,乐青笑着朝前迈了一步。“尚书大人,敢问这位可是您的二夫人?豫王妃的娘亲啊?!”
“啊,小侯爷。”谭尚书连忙点头应道:“正是,正是。”
“久仰久仰!”乐青对着沈绣娘点头哈腰道。
只是沈绣娘哪里认得乐青:“这位是?”她不禁望向身畔的谭尚书。
“绣娘,这位是……”谭尚书刚要做介绍。
“在下安乐侯--乐青。”乐青连忙自报家门。就在乐青说话之时,廉王爷竟是也跟着凑了上来。
“在下廉程志。”全羌岚朝中就廉王爷一人姓廉,自是一报名讳,沈绣娘便知道这为定是廉王爷了。
“小侯爷,廉王爷,民妇沈绣娘,见过二位……”沈绣娘双手叠起,刚要给眼前的两位俊俏公子行礼。
“嗳,尚书夫人,我等都是晚辈,哪里能让您拜我们。”乐青与廉王爷皆表示,要妇人无需多礼,只是这二位好似眼中就只有沈绣娘,故意将身子背对着聂如玉,竟是将聂如玉如同空气一般丢掷在一旁不管不顾!别说理了,招呼都没打,看都不看一眼。
聂如玉气得嘴唇打抖,两眼直翻白,亏得她家女儿早前还与这小侯爷有些暧昧的私情,怎么如今见到她这长辈,竟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聂如玉怒火攻心,正欲发作,忽听见上面的弥月小公主悠悠的开了口。
“若是爱馨姑娘不弃,不如,我们换个诗赋对一对吧?!这些不是太简单就是太难了,我们对个好玩的,就对个既不难也不易的好了,这样我们对着也有趣,诸位听着也不会觉得无聊,可好?!”
别的没听见,谭爱馨就听见纳兰幽说的那句既不难也不易了,她唇角一勾,心中暗道,这下好了。那简单的确实容易,可是那难的,也确实让她绞尽心神,这不难也不易的刚巧合她心意!“好,爱馨悉听公主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