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毒了吗?
同情心泛滥到这种地步!
江祈那人无所不能,强大得很,怎么也轮不到她去同情他!
韩霓羽连连吸气,使劲拍脸颊,经过一处垃圾桶,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布料映入眼帘,冥冥中她停下脚步,踩了下垃圾桶下面的开关,垃圾桶盖瞬间就弹起来,一件丝质衬衣出现在她面前。舒悫鹉琻
江祈看够风景,放下水杯,准备回书房继续画设计图钿。
韩霓羽突然折返挺令他意外,她跑的有点急,喘着气把手中的衬衣举到他面前:“为什么扔掉?”
“坏了。”
“可是就是一颗钮扣掉了而已,不至于要把整件衣服扔掉。”韩霓羽进来没月兑羽绒服,柔女敕白滑的脸部皮肤因室内的暖气染上红晕匝。
“我不大会这些玩意,不扔掉能怎么办?”他扯过衬衣,顺手又要扔到旁边的小型垃圾桶里。
“等下。”韩霓羽急忙叫住他,并抢过衬衣忙不迭的说:“我会,我会……”
“你会?”江祈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看着她。
“缝个钮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韩霓羽发现他的眼神有点使人不知所措,硬着头皮问:“你家有针线盒吗?”
“没有。”
她咬唇考虑了下:“我家有,这样我带回去缝好再给你。”
“好。”
“那我走了。”
韩霓羽把丝质衬衣叠好塞到包里,再次出了别墅,这次她没有犹豫,目光向前,很快走出大门。
下午,韩霓羽就把衬衣的钮扣缝好了,衬衣在扔到垃圾桶的过程中有几处沾了些污渍,她泡到水里用手小心翼翼的揉洗,反复过水,晒干后细心的熨烫好,用干净的袋子装好放到包里。
在今天送衬衣过去,还是明天上班找时间送过去这两个选择之间犹豫、迟疑了一段时间,韩霓羽最先想法是今天送过去,明天上班不太方便,但是早上她跑过去已经引起他误会了,他虽然没有明说,那眼神却已经说明他就是这样想的。
考虑过后,她洗菜开始做晚饭,衬衣的事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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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班,韩霓羽悄悄发了短信给钱年,想让钱年代为转交衬衣给江祈。
到了下午钱年都没回,她只好发了短信给江祈,将近下班时间,他才回过来,不过不是短信,是电话。
“我在家,睡了一觉才看到你的短信。”某人讲完,突然咳嗽了两声。
韩霓羽的心一揪,问:“你感冒还没好吗?”
“嗯,这次好象比以前的厉害。”他坦承。
“钱助理呢?让他给你买些冲剂,就是上次你给我买的那种,那些是纯中药的,没有副作用。”
“他请假回英国了。”
“向助理呢?”
“回老家过年了,他年前要结婚,他走之前我还包了一个红包。”
韩霓羽彻底失声,他身边那么多人都有事离开了,他感冒一个人躺在家是够冷清的。
“你能把药送过来吗?”他嗓子哑着,大约是咳嗽太多的原因,“不方便就算了。”
韩霓羽拧着手指头,挣扎了半晌说:“行。”
看在他曾经在她感冒的时候照顾她的份上,她不去说不过去。
提着药韩霓羽走进了别墅,径自来到二楼,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手有点僵硬,这扇门曾经是她最熟悉的,她在这里住了好几个月。
“进!”里面的人边咳嗽边说道。
韩霓羽进去后把药放在他床柜上,他起身看样子要下去拿东西,她赶紧说:“你要拿什么?我帮你。”
“泡冲剂。”
“我来。”她把他按回床上躺好,拿出一包冲剂穿过卧室中间的门进书房,不久后端着泡好的冲剂回来:
“可以喝了。”
他喝药的过程中她打量着他,他头发凌乱,浓黑的长睫毛盖住眼睑,在脸上投下两处月牙儿似的阴影,显得他一张脸苍白不已。
“要不去医院吧?我看你都生病三天了。”韩霓羽预感他这不是普通的感冒。
他摇头,皱眉把药喝完,碗还给她,抿唇道:“喝过感冒冲剂,再睡一觉,明天就能好。”
韩霓羽把空杯子拿去洗,看到书房的书桌上摆着一只空的高脚杯,底部沉着一丁点琥珀色液体。
他感冒还喝酒?
难怪他的感冒迟迟不见好!
高脚杯旁边好象还有一堆纸张,旁边貌似摆着两支碳素笔,她走过去一看,是一堆图纸,看上去画得非常专业的样子,是他设计的威尔斯的最新器械吗?
现在不是有专门的设计软件吗?他怎么还用手画?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她把视线调到了空的高脚杯上,会不会是他一整天都在画图纸,只靠这些酒来裹月复?
洗完杯子回来,他睡着了,额上脸上渗出细汗,她俯身用面纸小心翼翼的擦去汗珠,悄悄拉上门,到厨房去熬了一锅粥。
做好后端过去,叫醒他。
江祈靠在床头朝她招了招手,意思是让她端过去。
韩霓羽照做了,把碗塞给他:“有点烫,你小心点喝。”
话音刚落,他碰到碗的手因没有准备而在被烫的瞬间陡然缩回来,碗从两人交接的手中滑落,整个倒扣在他身上盖的被上。
粥很烫,万一渗入被子,烫着他人就糟糕了,韩霓羽这么一想,迅速的把被子从他身上掀开,整个甩扔到地上。
等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床上的人在被子里是luo-睡状态的时候,瞬间所有声音静止,她整个人呆住了,大脑像死机一样,卡在那儿。
面前的男人淡定的抬起一条腿,把最私密的部位藏起来,身体仍然懒洋洋的卧在那儿,“看过无数遍了,你还没看够?”
一句话教韩霓羽泛红的脸更红了,转过头去匆忙走到落地窗那儿:“你……快穿上衣服。”
江祈一跃而起,拿起睡衣慢慢套在线条起伏的身体上,轻描淡写道:“其实我一直喜欢luo-睡,和你在一起那阵子我憋得慌。”
“……”
韩霓羽怎么听着这话有点怪,倒像是她以前妨碍他luo-睡似的。
转念一想,如果那时候他真的luo-睡,恐怕她会当成他变-态的癖好,吓得夜里不敢上洗手间,不敢翻身,神经紧绷到一夜睡不着。
幸好,他没有那样做。
韩霓羽感觉他穿好了衣服,才敢转身,下去又送上来一碗粥。
他眯眸吹着粥中的热气:“你不喝吗?你好象下班后就过来了。”
“我的在下面。”韩霓羽说着就下去了,经过了刚才那一幕,她现在眼前时时晃动的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摇摇晃晃走下去,餐桌上摆着她盛好的粥碗,她喝了一小口,一个身影无形的越过餐桌坐到她对面,没想到他会把粥端下来陪她喝。
韩霓羽低头喝掉一半的粥,轻声开口道:“你生病怎么能喝酒呢?”
“半夜画图需要提神。”他抬起黑珍珠般的双眸,满不在乎:“本来喝咖啡的,现磨太麻烦,要花时间等磨好,不如酒精来得迅速。”
“你真不把身体当回事!”韩霓羽咬着勺子,十分不敢苟且他这种做法,语气中就多了一些责怪的意思:“倘若你没有喝酒,也许你的感冒今天就能好了,你今天能好了,何至于请一天的假?”
他沉默,直勾勾的盯着她气愤的神色,眉眼如画,一手搅着碗中的粥,声音好听迷人:“韩霓羽,这些话这些语气只有我女朋友才能这么对我,其它人不行,你需要这个特权吗?”
韩霓羽望向他潜伏着暗流的黑眸,一字一字公式化的叙说:“对不起,这不现实。”
“怎么不现实?这不是电视剧,不是电影,你我都是真实存在的,可以模得到
看得到。”他咬字很清晰,没有多余的字眼,让她无法装傻充愣不予回答。
她飞快的看他一眼,准备借着去厨房盛粥的空间逃开,不然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有所松动和迟疑。
却见一只手臂横过来,她的心一提,他已经扣住她的手腕,精准无比。
“回答我这个问题不难,你只要说可以或不可以。”他说。
她愣愣的看他,下意识想说不可以,他攥她的手紧紧收住,灯光下手背上暴跳出的青筋分明,带着不容反驳的力气:“在你说出你的答案前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连续三天来看我?第一天可以理解,你同情我,第二天呢?你欠我的?因为我曾经照顾过你?那么第三天呢?都是同情吗?那你的同情心不应该放在我这种有衣可穿有房可住的人身上,你应该把你的同情心放在大街上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身上,放在那些冰天雪地还坐着乞讨的乞丐身上,放在我身上不显得多余、不合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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