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属 姐夫的心机

作者 : 果色缤纷

“谁?”青萝低声喝到。

却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别出声,跟我来!”

青萝点了点头,随着来人而去。

走进屋内,来人松开手,随即嘻嘻一笑。

可是青萝却黑着一张脸不满的责问,“肖如意,你疯啦!”

“我的好青萝,别上火气吗?我错了还不行,看我准备了一桌酒菜给你赔情!”

青萝疑惑的目光看着如意,在她的印象中,她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对不起三个字的女人,如果她说了,不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就是有事相求,而此时此刻,青萝不喜欢这两种中的任何一个可能。

“青萝,坐啊,干嘛像看贼一样看着我!”

“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

“好青萝,看在人家中毒快死掉的份上,你也用不着这么恶毒吧?”说着委屈的看着青萝。

果然她升起不好的预感。

“青萝,看在我们这多年相识的份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就算你为我最后的贡献吧!”

果不其然……

“我帮你会有什么好处?”

“嘿嘿!”如意贼贼一笑,“青萝,你这次来就是要把我带回去,如果我死在半路或者宗唤不肯放人,你对素弦歌都没有办法交代吧!”看着青萝抽动的面皮,如意也知道不能逼人太甚,她笑笑,“就算你是奉命来把我带回去,可这一路下来也是艰险重重,为了表示我对青萝你此行的回报,我打算告诉你一个秘密!”

“算了!”青萝摇了摇手,“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好奇心!”通常知道秘密越多,对自己越是没有好处。

“你确信不想听?”她的模样吊足了人家的胃口。

“反正我……”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如意斩钉截铁的拦住,“你的孩子没有死!”

这句话就通晴天霹雳一样炸开在青萝的脑海里,七年前一幕幕的往事如同潮水一样涌进她的思绪,“你说什么?”

“你的孩子没有死!”

青萝愤怒的抓起如意的衣领,“你觉得掀人疮疤是件很好玩的事情是吗?”

“反正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青萝泛白的指节嘎嘎作响,“你说真的?”

“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七年前弦歌明明跟我说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已经夭折了!”

“难道素弦歌不会骗人吗?你跟他一起那么久,难道就不知道这是他一贯的伎俩吗?”

“难道不是你的吗?”她揪着如意的衣领,“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和我说!你知道你现在告诉我,那么对我意味着什么吗?”她睁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如意,希望能从她的身上看出一丝的端倪。

“七年未见的骨肉你不想见见吗?”依旧是那副挑衅的笑容,如意继续开口,“说实话没有你那么多的无用的情绪,我也不打算去理解,不过这算我们俩联手的一个开端不是很好吗?”

“肖如意,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青萝,知道我讨厌你什么吗?你这个人总是为变得软弱找太多的借口,从前是,现在是,以后还是!如果你信我说的话,我们可以合作,如果不相信,你也大可去找素弦歌问个清楚,不过你也知道,一旦让他怀疑你的不忠,你也知道他会怎么做!”

“疯子!”青萝松开她的衣领狠狠的骂道。

“我给你时间考虑,但别太久,如果你想通了,明天晚上过来找我!”

如同逃命般青萝飞快的离开了如意的住所,漆黑的天空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加紧脚步可是腿像灌了铅一样不听的使唤,周围怪石林立仿佛从地狱追赶的恶鬼,时间仿佛又倒退到七年前的那个雨夜,她拼命的奔跑却总也逃不出别人的指控,忽然眼前一点亮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仿佛如扑火的飞蛾一帮飞奔向那点荧光……

顾子擎身着单衣在房内盘膝冥思,对于自己是如何卷入今天这场混乱的局面还有茫然,肖如意不过是自己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却不得已要为她深陷险地,诚如那日素弦歌对自己所说,万万不可暴露身份,因为一旦暴露了,自己也就是必死无疑,而且沙月国是不会承认敌人捕捉到的是他们的顾大将军,那时候他的死亡就会像风中的尘埃一样一文不值的消散,所以,他不能死在这里。

由肖如意又想到和自己结发的妻子,自己是搭错了哪根神经竟然会为她走到这一步,是愧疚吗?可明知道是错误,可他还是不能无动于衷,因为她像极了她辜负的绯然,一个被锁在深宫郁郁寡欢的女子,他和绯然已经是不幸了啦,至少可以让锦儿可以呆在自己想呆的人的身边啊!

正想着,门被猛然推开,顾子擎下意识的去模放在一旁的剑,却见来人是青萝,他的心才顿时放下。

他走下床,“你怎么来了?有事?”

还没有问完,却毫无预警的迎来一具顿温软的身体,顿时吓得他走足无措。

“你--”

“别吵,让我呆一会儿!”温热的身躯似乎能给青萝带来片刻的安宁,青萝不禁手臂用力的环抱住顾子擎,一滴泪水悄然烫伤了对方的肌肤。

青萝的这幅模样倒是吓坏了顾子擎,胸膛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极为不适,她在哭?“喂,你放手,你抱的我很疼!”

可自己越说,胸膛上的那个人抱的越紧,她的头也就往往自己怀中钻,此刻那里还有那个满嘴谎话任性风流的模样,“你在哭吗?”

“你就不能乖乖的不说话吗?”胸膛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嘴巴是我的,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顾子擎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要滑稽到什么地步。

青萝抓了抓他胸前的单衣,原本想说什么,可最终没有开口。

不安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突然怀中传来一阵低低的呢喃,“如果我也有显赫的家事,你也会娶我吗?”

“你说什么?”顾子擎任由她抓住,直挺挺的站着问道。

“没什么!”青萝沾了沾泪眼,抬起头,“抱歉,我失态了!”

顾子擎尴尬的拉了拉单薄的衣服,“发生什么事情了?”

青萝定定的看着他却欲言又止,这个自己少年时爱慕的男人,却丝毫认不出自己模样的男人,心里明明是憎恨的,可为何一听到自己孩子还活着的消息却第一时间想要来到他的身边呢。

“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模样?”青萝的目光黯淡下来,“顾云曾说,我像一位故人,不知道你可否给我讲讲那位故人?”

“我记不太清了!”今天这样不知道明日是生是死的夜晚,顾子擎竟然也难得的沉下心来,“应该是个讨喜的孩子吧,不过时间太久了,就连容貌都已经不记得了!”

青萝笑了笑,“是吗?”她的心底泛起一丝的苦涩,“如果我们可以回去,请让我以顾家人的身份出嫁好吗?”

“为什么又提这些!”

“我需要一个足以匹敌那个男人的身份!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到他的身边去!”

顾子擎心知肚明她说的是谁,“宫就是那么好的地方吗?”

“不是因为好,而是有必须要去的理由!”

“哦?”顾子擎笑笑,“很多人都那么说的,她也是!”

而这个她两个人也心知肚明是谁。

“所以,我才无比讨厌这个世界,因为出身低贱,甚至连喜欢人的资格都要剥夺的世界!”说着她的拳头紧紧的握住。

“你的理由是什么?”

“说了你就会帮我?”

“至少我可以考虑看看!”

青萝一笑,看着眼前这个露出暖暖容颜的男子,她从不曾和他这样无拘无束的谈话,现在竟然可以像个朋友般毫无芥蒂无非就因为她们身在敌国而不得已做得妥协吧。

“将军,在我们回到沙月国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因为能摧毁顾家和你的人只有我一个。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却被顾子擎拉住手臂,“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拉掉他的手,转过身去,“这个世界上我还能信谁呢?七年以来我不停的问自己,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任何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包括自己,可如果我们不给自己一个理由,我们又该怎么活下去呢?”青萝咬了咬嘴唇,“休息吧,我想我们接下来会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如意看着为宗唤盖好毛毯却又悄悄退下去的锦儿,不禁扑哧一笑。

她凑到宗唤的身边一阵打趣,“怎么样?还是我们沙月国的女子服侍的周到吧?”

“跟你有关系吗?”宗唤白了她一眼,不过面孔明显一红。

“放心吧,我是不会取笑你的哦!”说着又暧昧的用胳膊碰了碰宗唤。

“我和你有好到互相碰身体的地步吗?”

“我知道了,不过我们不是要成婚的夫妻吗?当然要好好的亲近一些喽!”

“肖如意,你别给我得寸进尺!”说着自行推着轮椅走到一旁,“和那两个人商议的如何了?”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过宗唤,你答应给我的人你应该不会反悔吧?”

“我没哟你那么卑鄙,我真替那两个人惋惜!”

“惋惜与否跟你没有关系,我可以先去看看人吗?”

宗唤点了点头,“可以!”说着交过一个黑衣男子,“你带她过去!”

随着夜晚的来临,青萝越发的不安,不过她还是来到如意的房间前。

“我等你好久了!”说着门一开,如意出现在她的面前,“{我就说青萝不是那么狠心的女人吗?”

青萝掩上门,直接问着,“我的孩子现在在哪儿?”

“想知道这个并不难,不过你要替我办一件事情!”

道。

“如意,你们究竟把人当成什么?”她厉声责问到。

“青萝,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命运的工具,对于此我们都无能为力!”

“这么说我办好这件事,你就可以让我见孩子了?”

“你现在和我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她搭上青萝的肩膀,“如果你不答应,你也不可能再活着回到沙月国了!”

“看我我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说吧,什么事情!”

将一个信封放到青萝的手中,“记得,带着孩子的父亲一起去,我要取保万无一失!”

沙月国京城

“老夫人,有客来访!”安娘惊慌失措的来见顾老夫人。

“瞧你慌张的,什么人啊?”

“是老相爷!”

“他?”听到来人顾老夫人一皱眉头,“那个老家伙来干什么?”

“要不要……”

“开大门,迎接老相国!”

直到景老相爷走进大门,顾老夫人也一副喜笑颜看的模样迎了出去,“我相国别来无恙,我们许久未见了!”

“老夫人也安好啊!”景老相爷也是相见欢的模样。

“相国请!”

景华重说了一声谢,就随着顾老夫人走进大厅。

双方坐下,老夫人倒也直白,“不知道老相国驾临鄙府所谓何事啊?”

“既然夫人这么直白,老朽也就不再客套了!”

“相爷请讲!”

“关于王上要立后的事情,老朽希望顾老夫人能助我一臂之力!”

“这恐怕不是老身能做的吧!”老夫人眯着眼睛看着景老相国,“再者不管王上心意属谁,您家的闺女想必……”

“老夫人!”相国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王上对绯然素来是不冷不淡,她入宫是当年先王的旨意,不过他似乎另有打算呢!”

“既然相国出此言,那不知道相国需要我怎么协助?”

“只要老夫人不要出声反对,就是对老朽的支持了!”他念着胡须笑呵呵的说着,“再者,虽说是国家大事,可年轻人的感情也不容忽视,绯然固然是我的孙女,可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啊!”

“相国的意思是?”这个老狐狸不会是发现子擎和他一个孙女过从甚密而要有所动作吧?

“只可惜了,顾府只有一女却已早早出嫁,不然也可随同这次立后的机会一同进宫服侍王上!”

“我家的孙女一为庶女,二来脾性不佳,怎好谈入宫服侍!既然老相国已有安排,老身听从便罢!”

看着顾老夫人犹豫的模样,老相国又开口,“怎么,夫人还有话要说!”

“想来相国也是狠心之人啊!毕竟是自己的骨肉,放到宫中七年,却依旧落到如此下场,老身还真是想见见被老相国珍藏多年的孩子呢!”

“老夫人,您也说过,都是自己的骨肉,这姐妹同侍一夫,这娥皇女英又怎么不算是一段佳话?”

“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觉得是个不错的安排!”

“可宫中的女人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呢?”

顾老夫人抽动了一下嘴角,“那老身在这里可要先恭贺相国了!”

“老夫人严重了,不如老朽为夫人物色一位养女送给夫人?”

“这点老身会看着办的!”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告退了!”

“相爷,请!”

看着老相爷远去的背影,顾老夫人狠狠的啐了一口,“这个老狐狸!”

“老夫人,相爷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你是说收养一个孩子送入宫中?”

“是啊,这王后之位是他景家的人坐上了又如何?在皇宫里生存,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以顾家的名义送进宫去的女子最少也是给妃位,如果能生下龙子的话,至少也能和王后分庭抗礼不是吗?”

“你说的有理!何况,绯然那个丫头虽然心底纯洁,不过在野心家的子女就算再纯洁也不是白纸一张,她会放任一个嫡女坐稳后位吗?”

“可老奴还是不明白,相国这次来的用意!”

“那个老狐狸是怕我以绯然为借口阻止王上立他想要推上去的王后!”

“可不都是景家的女儿,老相国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也说过,生育王子是多重要的事情,七年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价值!”

安娘叹了一口气,“想想绯然小姐也着实可怜!”

“可怜什么?幸好她没有嫁给子擎,不然我们家也要断子绝孙了!”

提到这四个字,安娘的心里咯噔一下子,最近她总是没由来的想起住在天水别院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像了,她不禁会想起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后来究竟如何了?

“老夫人,我们要不要物色一个?”

“先静观其变吧!说不定会有什么变动!”

皇宫

高蜓的身影笔直的站在窗前,眼目所及是无边广阔的天地,那双黢黑的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和野心,那是霸主才有的贪婪和锋利,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好像手中握住什么珍宝般紧紧的抓着,他知道,终有一天,这江上他要彻底把他们挫骨扬灰,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素弦歌收回脸上的狠戾,变回平日里的模样。

“我还想着是谁,你倒是稀客啊!”一转头,他嬉笑着问。

“我想出宫!”景致冷冷淡淡的开口。

“宫里不好吗?”他讥诮的嘴角微微上扬,“你似乎很不喜欢和我独处?阿致。”

“您言重了!”说话间她后退了一步。

“不管是在宫里还是宫外,你都可以在避开我,是因为害怕会喜欢上我吗?”

景致在心里暗自翻了一个白眼,她最看不惯的就是素弦歌这种自大的嘴脸,不过她也深知,越是抗拒则越能增加这个男人的兴趣。

“爱慕主上的人太多了,我不想凑这种热闹!”

素弦歌走进景致,一把撅起她的下巴,“比起你姐姐,你简直就可以用平庸来形容了!”

鼻腔中充斥着景致身上传来的淡雅的问道,那是一种如冷冽的清晨般的清爽味道,那种舒服的随时可以让肺部爆裂的味道他从以前到现在都不能忘记,即便她的身边有青萝和绯然这样的绝色美女,可是单凭这这种气味他总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找到她,可无论自己用尽什么方法却无法让她多看自己一眼,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

“我真的很讨厌你的样子!”

“既然这样,就请主上答应让我出宫!”她依旧低眉顺目的模样。

“你以为讨的了一时就能逃得过一世?你最终还得回到我身边不是吗?为什么从现在开始就慢慢适应呢?”

景致别开头,“主上,你逾矩了!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姐夫!”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景致狠狠的咬了咬牙。

“哈哈,我原以为你是深陷不食烟火的不动明王,不过看来还是能有让你在意的事情啊!景绯然就是你心头的一块病!”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跑了进来,“王上,慧妃娘娘求见!”

“真是背后不能说人,让她进来吧!”

随着一阵袅娜的步伐,景绯然翩然而至,当她看见妹妹也在时候,显然一愣,“妾身见过王上!”

“慧妃不必多礼!”

“见过慧妃娘娘!”

“妹妹不必多礼!”

一阵礼仪过后,慧妃拿上一封条陈,“妾身已经准备好封后大典所有事宜,现已经写好请王上过目!”

“爱妃辛苦了!”说着拿过随便看了一眼,“很好,就按爱妃写的办就好!”

绯然嫣然一笑,“王上,此乃国家重事,妾自当尽力啊!”

“不知道爱妃以为本王立谁为后为好?”

突入起来的问题让绯然一愣,不过随即她一笑,“王上自当有明断,不管立谁为后,妾身自当遵从!”

“嗯!”他爱怜的抚模着绯然的玉手,“不愧是世家女子,端庄雅贵,现在后宫中以你为尊,你的确要做到好的典范啊!”随即他又看向景致,“明明是姐妹,为什么你们差那么多?”

“王上,妹妹自幼在外教养,性情难免豪爽,不知道她是否有冲撞我王的地方,如果有我在这里给王上赔不是了!”

“闺阁千金却在外教养,这是为何?不知道绯然可否为本王详解一二啊!”

“这……”绯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景致,正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景致却又搭腔,“小女自幼身体多病,京城贵气太盛,冲撞小女贱躯,所以便被祖父养在外面。”

“怪不得如此粗野!”说着他抿嘴一笑,“爱妃啊,怎么说她也是你的妹妹,景家的千金,如果任由她如此下去不知道将来要寻觅何等夫婿才能出嫁啊!”

“这点就不劳王上费心,小女子愿与青灯古佛为伴!”

“那岂不是可惜,你资质再差,清秀佳人四字也是可以担当的!”

眼见王上与景致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开,非然也赶紧插嘴,“王上,臣妾会嘱托家人要他们好好教导妹妹礼仪!”

“既然是教导,不如你亲自教导好了!”

“啊?”绯然一愣,没想到他会出此言论。

“你不愿意?”素弦歌微微抬高一些声调。

“怎么呢?”

“既然这样,你……”他指了指景致,“你就住在宫里和你姐姐好生学习,你要是学不好看我怎么罚你!”

他话中那种轻快的语调让绯然一愣,心中那股不安又隐隐的升起。

“不知王上打算怎么惩罚我?”景致心中不快,顺口说道。

“就把你许配给你最讨厌的男人!”

“王上知道小女最讨厌什么男人吗?”

“我讨厌的就是你喜欢的不是吗?”

气结的景致别开脸不再说话,见此情形,绯然连忙开口,“王上,臣妾宫里准备好了清茶,王上要不要过去品尝!”“”不用了,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先退下吧!“”是!“说着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景致,”妹妹随我到宫中品茗可好?“”不用了,她就留在这里,本王还有事情问她!“

绯然脸色一变,但还是柔柔开口,”那妹妹就好生伺候王上,臣妾就告退了!“

随着那厚重的大门的一开一关,景致随即发难,”你就非得让人知道我们关系匪浅吗?让别人难堪你就痛快了是吧?“”我一直是这样你不是不知道?“

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景致气的说不出话来,严格说起来,这是自己第一次与他独处,以前有青萝和如意在也觉得她们应付自如,可到了自己身上却才知道素弦歌这个人是如此难缠。

总之,自己对他的评价只有两个--讨厌。”我没想到你还替绯然难过,景致,你比我想象的要大度!“

似乎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她整理了一下思绪,”不知道如意那边事情怎么样了?“”在本王的身边竟然还让你担心别人是事情,还真是我的失职呢!“

说着他竟然一手抱起景致的腰身。

她下意识的惊叫起来,”放手!“”瞧你脸红的那个模样,如果你一直这么下去,要本王如何亲近你!“

景致懒得理会他的调戏,咬了咬牙,”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说来听听!“”你打算如何处理景家?“

素弦歌眉头一皱,”这个跟你无关!“

景致扯动了一下僵硬的脸皮,”你不要忘记,我也是景家的人!“”景致,你永远知道怎么要我生气!“素弦歌的脸也阴沉了下来,”你知道我怎么惩罚惹我生气的女人吗?“说着,不由分说的堵上了她的唇。”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响彻屋内,”你闹够了没有!“

素弦歌擦了下被咬伤的唇,”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那副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模样!“

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油然而生,景致咬下嘴唇,”你就一定要这样嘛?羞辱景家的人对你来说很开心是吧?“

看着她虐待自己的唇,素弦歌又带着几分愤恨欺上她的唇瓣,久久之后,他才离开那份柔软,”你就喜欢那么以景家人自居是吗?“”至少没有那么丢脸!“景致也狠狠的回嘴,”就算我像青萝一样臣服你又如何?到头来我们姓景的一家不还照样会被你丢掉!“”别说的自己多高风亮节,好像你不恨景家一样,你别忘了,是谁把你捡回来的,别表错了忠心!“像是烦躁的爬了爬头发,”你今天出宫吧,我想你那位高权重的祖父会有话对你说!“

看着素弦歌离去的背影,景致眼中的泪水掉了下来。

似乎是泄愤一样,素弦歌一遍又一遍的在绯然的身体里纵横驰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忘记那张倨傲的脸孔,不过是个臣女竟然露出那种倔强的眼神,这似乎更加刺激了素弦歌的神经,最后一个冲刺,将灼热的火种洒在了绯然的体内。

对于素弦歌今日的热情绯然也有些惊讶,她并不知道他对待其他女人是如何的,可却从来不曾像今日这般对待过自己,强忍着骨架都快松散的身体,她拼命的迎合着,虽然疯狂但感觉却格外的好,那种仿佛王上是疯狂爱着自己的感觉。

事后,素弦歌抚模着绯然因为汗水而湿漉漉的发丝,”你后悔吗?“

不是绯然也不是爱妃,只是一个你字却让绯然倍感亲切。”王上说什么?“绯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晴欲中苏醒过来啊,一切都美好的不像真实,七年来第一次活的像个女人。”身为景家的女儿是否有后悔过?早早的入宫,离开了心爱的男人,却被绑在这像笼子一样的宫中?明明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却要和一些低贱的女人同时服侍一个男人,这些你后悔吗?“

绯然窝在素弦歌的怀里,这些出格却贴心的话他从来没有说过,闻着他身上因为欢爱而流下的汗水,斐然摇了摇头,”臣妾不悔,因为遇见的是王上,所以不悔!“”是吗?“感受着怀中女人的温顺,素弦歌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这么喜欢本王吗?“

绯然点了点头。”因为本王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念念不能忘是吗?“”王上--“他的话让绯然瞬间从晴欲中苏醒过来。”如此一来,那么过去的感情又算什么呢?和你一见倾心的男人不是我不是吗?“他的话如残酷的刀子狠狠的捅进了绯然的心脏,”如果你的身子第一次给了那个男人,即便你是我的妃子,也会觉得我好吗?“”王上,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她明知道自己的清白却要如此污蔑。”为什么不能?“他越发温柔的触模这绯然如玉的肌肤,”你知道自己有多讨厌吗?女人不就应该从一而终吗?既然喜欢上一个人你就一直喜欢就好,为什么还要爱上我呢?“”王上……王上是臣妾的丈夫,臣妾爱着王上有什么不对吗?“”爱?“他轻轻的哼了一声,”你敢说你爱你的君王?你是一个妾你配爱上你的主子吗?“

他赤着脚抓起一件长衫披在身上,素弦歌冷冷的看着呆坐在床上的绯然,”你竟然奢望从我这么得到爱?除了这个还有什么?龙种?孩子?“他摇了摇头,”外面有人吗?“”王上!“一个太监走了进来。”把药给慧妃服下!“”是!“太监挥了挥手,另一个小太监捧着冒着热气的碗走了进来,”请慧妃娘娘服药!“”王上,王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绯然不敢置信的看着素弦歌,明明刚才还是那么热情的人,还把自己的火热放进了自己身体,就在她以为这次可以孕育龙种的时刻又毫不留情的让她服下这些药,绯然毫无形象的爬了两步,抓着他的袍子哀求着,”王上,求你让我生下孩子吧,就算王上不喜欢,就算王上要把我送入冷宫,至少让我生下孩子,至少让我的人生没有遗憾,至少王上不要我做母亲的权利!王上……“

盈盈的泪水丝毫没有动摇素弦歌的心,他怒了努嘴,两名太监冲上前去掰开了绯然嘴,墨色的药汁渐渐的顺着她的嘴角缓缓的流淌。

泪哭干了,她匍匐在床上,喃喃的开口,”王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素弦歌哼了一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吧,绯然,你也许现在恨我,不过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是你要恨的人,要恨就恨你的家族,恨你自己吧,因为你没有履行对爱的忠贞,所以恨你自己吧。“”既然如此,王上,求王上让臣妾出宫吧,把臣妾休了吧!“

素弦歌摇了摇头,”绯然你知道嘛?即便是我不要你,你所在的地方却依旧只能是宫中,你永远都回不了家!你早已无家可归!“

绯然,知道吗?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他蹲,依旧爱恋的抚模着绯然那如泼墨般的发丝,”即便这样,你还爱我吗?不过那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在宫里,还是我的爱妃!这样就够了!“

说着整理好衣襟,留下暗自啜泣的绯然飘然而去。

望着那绝尘的背影,斐然喃喃自语,”王上,我恨你……“

景致推开窗,望着眼前繁盛的景色,心中却还是一片的烦乱,她模了模唇上被啃咬的伤口,心情更加郁卒。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等他回过头去的时候却见自己的父亲站在眼前。

一对父女本应该是世间最亲近的两人却是互相僵持的站在对面,谁也不多言语,冷冷的仿佛中间隔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鸿沟。

久久之后,出于礼貌,还是景致先开了口,”父亲,你找我有事吗?“

景父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儿,”听说你进宫了?“”所以呢?“景致的目光飘向窗外,似乎没有和父亲说太多的打算。”所以?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不然我该用什么态度呢?“依旧是冷冷的调子,听不出什么喜怒的声音,”我该三拜九叩父亲你把年幼的我送出家门?还是该千恩万谢让我在母亲病逝的时候都不能守在身边?我该用那种态度来对父亲您歌功颂德呢?“

她的一席话让景父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所以,你根本就不应该回来,你就不该出现!“”是吗?“景致的声音中连一丝起伏都不曾有,”其实您应该说我根本就不应该不生才对不是吗?“她森冷的目光对上父亲的眼睛,”可是我已经活到那么大了,可又该怎么办呢?难不成我还能重新会娘胎再生一次嘛?因为我的出生破坏了你完美的家庭,真是抱歉啊,父亲!“一阵喋喋不休听起来愧疚却丝毫没有情绪的嗓音放景父的头皮一阵发麻。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个女儿,他都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景致是她的嫡女可却是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逼不得已的产物,因为她的母亲是赫赫有名的世家之女,当父亲罔顾自己的意愿定下这门亲事的时候,就注定景致的出生就是一种悲哀。

他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男人,不能给自己喜欢的女人名分,那么就给她全部的爱,包括绯然,他爱着的女人所生的孩子,这样他们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家庭,可景致和她的母亲就如同衣服上的污渍一样玷污了他的整个人生,所以他无法爱她们。”您到我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父亲!“”我只是想知道你回来到底所为何事?“”奔丧!“她不冷不热的开口,”我回来的那天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那你为什么要去宫中?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好好的伺候爷爷不就好了?“”又不是我想去的,如果您可以说动王上不见我,我求之不得!“”景致,我劝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宫中的那个位置不是你这种人能坐的!“”哦?“景致微微跳动了一下眉毛,”我这种人?我是那种人呢?“她轻蔑的看着父亲,”像我这种人?像我这种把嫡女的名分让给庶出姐姐的人?还是我乖乖的不吭不哈任人摆布的人?“”景致,你不要过分,你破坏了我的人生已经够了,不要去破坏绯然的!“”说实话,我对景绯然没有丝毫的恶意,不过父亲你的模样让我也觉得绯然很可恶呢!“她的语气渐渐的变得轻缓起来,”父亲,你觉得前面那池芙蕖如何?“

那毛骨悚然的语气让景父打了一个寒颤,”你要如何?“”出淤泥而不染,那是绯然姐姐的最爱吧!“她转回头看着父亲却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你知道只要我说一句话,那个池塘就可以夷为平地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这个家里我才是真正的主人,而景绯然不过是个妾生的庶出而已,她根本不配和我争,我不说话,不生气,不是因为我要让着她,而是她根本不配我这么做,你懂吗?所以父亲,不要在我面前维护她,请你为了你的绯然不要让我做那么无情的人!“”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女!“说着紧走了几步就要打景致,却被景致抬手拦下。”你最好不要动我,因为你承担不起这个代价?“看着眼前文弱的男人,景致眯缝着眼睛,”父亲,你难道真的想被爷爷赶出家门?你真的认为对那个女人的爱能抵得了柴米油盐!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女儿的话让景府一阵瑟缩,提起自己的父亲,他马上想起的就是那矍铄的目光,要知道光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自己敬畏,可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却独独对眼前的孩子另眼相看,无论景致做多过分的事情抑或是如何的顶撞他,他顶多是瞪瞪眼而已却从不多加苛责。想到父亲对她的庇护,景父咬了咬牙,”景致,如果你敢对绯然做什么事情,我就算拼命也会阻拦你的!“说完这不伦不类的威胁,他便逃也似的离开。

看着他仓皇的背影,景致只是笑了笑,其实父亲他并不知道,自己并不恨他,因为恨是需要用爱来作为前提的,她都不曾爱过他又何来恨呢?她只是有些不甘心,为了她那早逝的母亲,如果不是世家之女,如果不被政治摆布命运,那样温柔的女子,应该可以有个更好的人生吧……”真是像个傻瓜啊,父亲,你难道不懂,世间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拼了性命就能如愿的啊……“”看来我真没有看错人啊!“一道苍老的嗓音传进景致的耳朵。”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让两位都驾临我这里!“

景老相国踏进孙女的住宅,一副笑盈盈的模样,”说实话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景家没有你会是个什么模样!“”至少父亲会开心不是吗?“”他?我恨不得从来没有生过他!“提起自己的儿子,老人一副不屑的模样,”阿致,如果没有你,我是绝对不会拼了老命去努力的!“”您还真让我受宠若惊啊!“

老人伸出苍老的手模上她黑亮的头发,”阿致,爷爷一定会让你登上后位,解开你心中的那口气!“

听着这种话,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我哪有什么气?“她依旧是一副冷漠的模样,说实话她也一直弄不懂这个权倾朝野的爷爷为什么偏偏只对自己情有独钟,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依旧无条件的维护着自己的利益。

别人都说他无情,可自己离家多年每逢自己生辰都会收到他不远千里送到的礼物,知道她怜悯亡母,便为她母亲修缮了坟墓甚至要王上对母亲进行哀荣封赏,哪怕是对自己的外公,舅舅整个母系家族也都是提携有加,甚至一直没有再让另一个女人取代自己母亲的位置成为主母,这一切都是他为自己所做的。”好,我的阿致啊最宽宏了!“老人说着便坐到桌前,”阿致,你跟爷爷说说进宫的事情如何?见到王上有什么感觉?“”他?就那个样子,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至少不讨厌不是吗!“”嗯!“景致轻轻的哼了一声。”王上似乎对你也很喜欢?我还没有见过他看哪个女人的眼神是那样,王上虽然放荡不羁,可看女人的眼光还是很好的!“说着便捋了捋胡须笑道。”你想说什么?“”阿致,爷爷知道整个家族亏欠你太多,爷爷也不知道怎么补偿你才好,至少要在我这把老骨头活着的时候为你做好打算,爷爷打算把你许配给王上,你觉得可好?“”我又说不的权利吗?“

景老相爷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爷爷不是让你去做一个男人的妾,而是堂堂正正的妻子,我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一步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绯然没有给王上生过孩子,我相信你可以,男人啊只会让他在乎的那个女人生孩子,所以阿致,爷爷这么说就等于是把景家的未来都交到你的手中了,懂吗?“

他的眼中闪着算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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