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找谁?”陆景晨刚刚洗完澡,正坐在厉梵天的旁边看着书,忽然见手机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来电,她不明所以,也不晓得是谁。
“景晨,我是沈墨染。”沈墨染轻咳一声,温润地语气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陆景晨一听,回过头去看了看睡着的厉梵天,又转回头尴尬地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你好。你怎么会知道我电话的?”
这一句话登时令本来已经睡着的厉梵天倏然转醒,他没有睁开眼睛,两只耳朵却支着,认真地聆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我问的同学,听说你生病了,我有些担心。你……你流血过多,我特地买了一些补血的产品,很滋补的,对女人也很好。如果可以的话,明天我可以给你送过去。”沈墨染关切地说道。
陆景晨恶寒地扶额,这话怎么听都暧昧不已,她脸上都忍不住有些烧红了。话说同学们是不是都以为她大姨妈来了,然后流的太多几乎快血崩了?
厉梵天再也听不下去了,直接霸道地将陆景晨手里的电话抢过来,直接挂掉。
不过,他再挂断之前,故意冲着电话喊了一句:“老婆,我难受!”
沈墨染愣了愣,看向已经挂断的电话,心里莫名地有些疼痛。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陆景晨跟厉梵天是夫妻,在一起不是很正常么?他闭上眼睛长叹一声,支起左腿,单手拄在膝盖上支着额头,有些颓废。
这厢,陆景晨错愕地看向厉梵天,他居然就这样霸道的挂断了电话!但是听到他说很难受,她还天真的以为他的伤口真的又疼了。
“又伤到了?谁让你忽然起身抢我电话的?”
可是在看到厉梵天若无其事地躺了回去,陆景晨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骗了。
陆景晨嘟着嘴,不满地碎碎念:“喂!你有没有搞错?怎么能这样骗我呢?真是的,没见过你这么讨厌的男生……不对,是男人!你都已经是大人了,说话做事还跟小孩子似的,真是服了你……”
听着她这样没完没了的啐啐念,厉梵天勾起唇角,邪魅地笑了起来,比妖孽还妖娆。
等陆景晨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他双手叉腰,郑重其事地对厉梵天说道:“喂,你怎么这样小心眼?拜托,请你不要干涉我正常的与朋友交流好不好?那是我的同学哎!”
厉梵天嗤之以鼻,在心里一同嘀咕,要是正常才有鬼呢!沈墨染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他才不会相信咧!
见陆景晨气还没有消,他委屈地皱起眉头,“真的很疼,刚才一时着急没有注意到用的是受伤肩膀的那只手。小晨晨,你就别跟病人一般计较了好不好?”
“病人?就你这样还算是病人?”陆景晨郁闷不已,也没心思看书了,把书本放在一旁,关上大灯翻身躺下,鄙夷地唾弃道,“我没见过像你这么精神的病人,都快把我给折腾得神经衰弱了!”
“怎么会?我很疼老婆你的,你懂的。”厉梵天不着痕迹地伸出大手揽上陆景晨的腰肢,悄悄地向上油走,边揉捏边温柔地说,“等我好了以后,我天天伺候你还不行吗?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哪怕是把我给吃干抹净了都可以。”
“想得美!到时候不正好如你的意了?”听到最后一句,陆景晨气得喷笑出声,被厉梵天彻底给打败了。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胸部又被厉梵天给折磨了,而且她已经到了习惯成自然的状态,完全不会感觉到别扭了!
陆景晨不安地推拒着厉梵天的大手,脸上迅速出现可疑的酡红,尴尬地说道:“别这样模模又捏捏的,很别扭!”
“好,那我听老婆的话,不模模又捏捏的了。”厉梵天顺从地将手放了下来。
陆景晨惊讶地扭过头去睨着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向来她怎么反抗他都不会同意,反而会变本加厉的掠夺。
果然不出陆景晨的所料,厉梵天忽然把头钻进被子里,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陆景晨的浑圆,直接就亲吻啃咬了上去,含糊不清地说道:“那我亲亲又啃啃吧,这样更亲密的接触有利于你更加熟悉我。”
为了防止她反抗,厉梵天还在后面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不满意的话,我们可以再做些更实质的事情,比如说——圆房。”
“……”陆景晨嘴角一抽,浑身被他撩拨德又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她懊恼地蒙上被子,亲吧,啃吧!大不了就当那两团玩意从此以后不是自己的了,而是他厉梵天的行了吧!
从嫁到这里来以后,那里就已经被厉梵天数次耍流.氓了,她能有什么办法?
厉梵天歼计得逞,搂着陆景晨满足地从她怀中睡去。
迷迷糊糊中,厉梵天强烈地意识到,有这样一个萌宠的小老婆,真的很好。
****
安家别墅。
安青云yi丝不gua地跪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握住景秋生的腰侧,一直在发泄着所有的怒火。
昨晚接洽的那一批货虽然没出问题,但是黑天使的挑衅彻底惹怒了安青云。他没有想到,这股在几年内迅速发展起来的小帮派居然真的敢惹上自己。
他向来都是暴躁易怒的人,而且这些年来,一旦有怒火就会发泄到景秋生身上。他把景秋生叫到安家,二话不说就是一顿凌.虐。
景秋生一直都隐忍着,他紧咬着牙关,承受着无比痛苦的折磨。双拳攥得很紧,没有抓握任何东西,心中的仇恨之意也越来越深。
安青云没有发现,背对着自己的景秋生眼里迸发出来的恨意是那么的强烈。景秋生心里一直藏着一件亘古不变的信条:他在努力操作机遇,只要有机会让他一举打倒安青云,就绝对会将安青云击溃,绝对不会令其有翻身之地!
良久,发泄完的安青云翻身躺在床上,轻喘着粗气望向天花板,冷冷地说道:“黑天使的事情,你派人再去查!我就不信了,它的幕后老大会这么隐秘!”
“好。”景秋生直接穿着衣服,片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他只想离开,离开后才能够快速忘记在这里所忍受的一切屈辱。
“嗯。”突然,安青云想到了陆景晨,蹙眉又问了句,“对了,那个陆景晨,你什么时候送来安家?”
景秋生手上的动作一停,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再等等吧,现在厉梵天对那丫头还特别上心着呢,没机会!”或许他从前是想过把陆景晨送给安青云做情人,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心里越来越排斥这个决定,也越来越舍不得把陆景晨扔给安青云这个畜.生。
或许,嫁给厉梵天也是一个很好的能够敷衍安青云的办法,所以当时景秋生才逼着陆景晨嫁入厉家,一来是景夏晚不能嫁过去了,二来也为了陆景晨好。
但无论景秋生做了什么选择,他心里都对单纯又一直都爱着自己的陆景晨产生了愧疚心理,景晨那么单纯,他却一直在算计她的人生……
安青云可不听景秋生说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直接对景秋生下了最后通牒:“三个月内,若是不把陆景晨乖乖献上,我就将你赶下景安国际执行总裁的位置!”
景秋生一听,他肯给自己执行总裁的位置了?想到这里,顿时心中一喜,点头应了下来:“是,我知道了。”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虽然景秋生虽然是副总裁,但是一般的事务都是由他执行,只是处处都被安青云压一头,事事都要按照安青云的意思来。这次能够坐上执行总裁的位置,安青云一定是威逼利诱,而且会对他适当的放权……
不行,他不能在一直被安青云压着了,必须想个办法。可是安青云看得他很紧,根本就不能在景安国际里有太大的动作。
该怎么办呢?
就在山路上一个急转弯后,景秋生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安青云即将回国的女儿——安念瑶,顿时心生一计。他扬起淡漠地唇角,安青云,你的女儿,注定会被我从头利用到尾!
就像景秋生估计的一样,安青云的女儿——年仅二十岁的安念瑶,就在几天后回国了。
安念瑶是安青云与第二任妻子陆海馨的女儿,时年二十岁的她高贵美丽,当然了,必不可少的有富家千金那种备受宠爱的的任性与娇蛮。
由于安青云自觉亏欠第二任妻子,所以对安念瑶特别宠爱,她的个性就属于那种被宠坏的大小姐,任性,刁蛮,高傲。女儿回国一事,安青云交由任霓裳去安排。
任霓裳比安念瑶大十岁,对于父亲的第三任妻子,安念瑶很是讨厌。在她看来,任霓裳抢了原本属于自己妈咪的位置,所以从潜意识里安念瑶就十分排斥任霓裳,两个人一向都不和。
但是安青云又信任任霓裳,所以这两个姑女乃女乃每每都有火药味时,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谁也不会偏听偏信。任霓裳自然是不会主动跟安青云抱怨他女儿的事情,但安念瑶可从来不吝啬向父亲告状的机会,安青云一向都是一笑置之。
任霓裳为了安排给安念瑶接风洗尘,考虑到她已经二十岁了,差不多可以安排她认识T市里的青年才俊,所以特地安排了一场晚宴。
晚宴开始了没多久,身穿一袭水蓝色公主裙礼服的安念瑶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的。她理了理波浪卷的长发,大大的眼睛也显得有些无神,有些郁闷地低下头看着杯里的红酒。她才不会觉得任霓裳会想出什么好主意,但是看见父亲很开心,她也只好将就着跟人说说话了。
那么多烂俗的男人,一看到她美貌如花,再加上又是安青云的独生女,更是备受追捧了。一个个都觉得自己风.流倜傥,家世也自认为配得上景安国际,所以总是主动找安念瑶攀谈。
而安念瑶从很早开始就生活在这种被人追捧的氛围中,觉得很没劲。这些男人都比她大不了一二岁,稚气未月兑还总冒充大男子主义的人,没有一点成熟感。
相对之下,安念瑶更喜欢能够成熟稳重一些,又不失温文儒雅的气质之类的男人,只可惜看到的那些人都已有家室了。这也难怪,上流社会多金又帅气的男人有很多,多半都是家境殷富,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以他们便无所不用其极地在很早时就搜索到了比较中意的女人,或是家境门第相配,或者两情相悦,总之都是事业与家庭成功的人士。至于背后有没有养着小三,那就不另外算了。
忽然,安念瑶的目光被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所吸引。他身着一袭黑色西装,云淡风轻地与人谈话。时而含笑颔首,时而举杯轻抿一口红酒。那样稳重又帅气的气质一下子就将安念瑶的小心脏给团团包围住了。她几乎能够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乱撞,一直想要跳出来欢快地舞一场。
景秋生淡然浅笑地与一众友人寒暄,眼角的余光早就注意到了安念瑶的一切举动,但他故意装作没有察觉,只是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期间,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安青云,心中把安青云的祖祖辈辈都诅咒了一遍,也恨不得早早将安青云脸上那虚伪的笑容用刀子给剃了去!
安青云对这些小孩子们的聚会没有什么兴趣,但由于是特地为女儿举办的晚宴,所以他也及时赶到,与前来搭讪的人寒暄着。不过因为临时有事,不得不中途离场,剩下的晚依旧由任霓裳来主持。她端着酒杯走到景秋生的面前,与他碰杯之后,淡淡地说道:“怎么不跟我们安大小姐去说句话?她可是今天的主角啊。”
景秋生的目光向正在对自己暗送秋波的安念瑶看了一眼,又回过头来对任霓裳莞尔说道:“一个小女孩而已,我去不合适,况且,那些青年才俊们不都一直在跟她说话吗?”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她的呢。”任霓裳意味深长地说道。从刚才开始,她就发现安念瑶一直在目光灼灼地望着景秋生,心里有些发堵,觉得那种目光很刺眼。她故意用话语来试探景秋生,想要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景秋生深深地看了任霓裳一眼,忽然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呢喃道:“我现在只有一个女人,你猜那个人是谁?”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其他的商业巨头们说话去了,没有在理会任霓裳,更没有看向安念瑶。
任霓裳面上一红,当然知道景秋生说的是谁了。她尴尬地别过头,忽然见到安念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顿时有点模不着头绪。不过,任霓裳立即端起酒杯隔空向安念瑶敬酒,淡淡地扬起唇角。
的确,一个小女孩而已,她至于这么紧张吗?
或许是自己对景秋生太过在乎了,那种心爱的人就在咫尺,却又必须装作跟他只是一般人的关系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任霓裳几乎迫不及待地希望快些到他们相见的日子,届时,与景秋生疯狂地欢.爱异常才好……
安念瑶的面前有两个男人在搭讪,都在不遗余力的吹捧着自己家的生意有多么好,发展前景十分可观,希望能有机会跟她进行一场烛光晚餐。但是安念瑶的眼里心里都跟随着景秋生而去,哪里有心思理会他们?
见景秋生跟任霓裳那样熟络的说话,安念瑶心里嫉妒得要死,而景秋生只看了自己一眼就转身离去,她潜意识里认为是任霓裳在故意搞鬼让他走开的。她不耐烦地跺了跺脚,瞪向面前的两个人:“喂,你们两个到底烦不烦啊?我们安家的景安国际也不是什么小公司,难道会巴结你们不成吗?让开,我要过去!”
说完,她狠狠地扒开两个人,从他们中间走了过去,到处寻找景秋生的身影去了。
被安念瑶扔在当场的两个人顿时就懵了,这是怎样一种状况?话说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过后,都完全不明所以。
安念瑶气愤地找了景秋生一圈,但是大厅里的人太多,她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景秋生也像是跟她捉迷藏似的,总是找不到他的身影。她左思右想之下,踱步到任霓裳面前,冷冷地说道:“小妈,我问你,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叫什么?是哪里的?结婚了没有?”
任霓裳讶异地挑眉,故作不知地问道:“在场的许多人都是穿得黑西装,而且我刚刚跟许多公司的董事们都有说过话,不知你说的是哪一个?”
“你明明就知道……”安念瑶气恼地刚想斥责她,却忽然瞥见景秋生从洗手间的方向走了过来,骄傲地瞪了任霓裳一眼,“算我没问,哼!”
安念瑶拎着礼服的裙摆,一路小跑地向景秋生跑了过去。
任霓裳半眯起眼睛,看向安念瑶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喂!你叫什么名字?”安念瑶见景秋生就要去阳台,跟着他走进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脆声问道。
景秋生回过头来看向安念瑶,成功地藏下心中的真实想法,淡淡地说道:“我是景秋生,景安国际刚上任的执行总裁。安小姐,恭喜你回国陪在父母身边,安董事长总是会提起你。”
虽然是这样回答,但景秋生的语气很平淡,不冷不热的态度刺激了安念瑶。她一向对于看重的东西都非常执着,绝对会弄到手不可。一听景秋生自报家门,不禁兴奋地说道:“原来你就是景秋生啊,我以前听说过你,只是没有见到过!对了,你现在是单身吗?有没有女朋友?”
景秋生对她没有什么好感,所以面上也是这样展露出来的,疏离地说:“一直忙于工作,还没来得及交女朋友。”
事实上,安青云也不允许景秋生过早的就有女朋友或者妻子,他喜欢把景秋生的一切都掌控在手上,包括景秋生的终身大事。
“真的,那太好了,我……”
“抱歉,安小姐,我还有事,只是到阳台来透透气,告辞。”说完,景秋生云淡风轻地离开了这里,根本没有看她一眼。
安念瑶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她本来是向说一下自己对他有好感,而且凭着自己的高贵身世,再加上他是父亲的手下,一定会愿意跟她交往的。没想到,景秋生竟然丝毫没有表露出来什么好感,仿佛她就是一个陌生人似的。
她挫败地跺着脚,凭什么?刚刚他明明还跟任霓裳有说有笑的,对自己就这么冷淡!
不行,她绝对不会放弃的!安念瑶在心里默默地念到,便扬起唇角,骄傲地像是一只孔雀公主般径直走了出去。
所有未婚的青年才俊都对安念瑶展露他们想要进一步交往的心意,偏偏景秋生却依旧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整场都没有跟她再说过什么话。安念瑶心头紧张又压抑,但还是特意表现出自己高贵的气质,尽量在景秋生面前多展露自己的优点。
她越是这样,离景秋生心中的计谋就越靠近了一步。面对任霓裳探寻的目光时,景秋生也总是若无其事的应对,反倒叫任霓裳说不出来什么话。只是,她莫名觉得安念瑶对景秋生的好感似乎越来越好,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兆头。
好不容易等到跳舞的环节时,安念瑶刚想找景秋生跳舞,却见他独自走向门口,快步离去。安念瑶懊恼地嘟着嘴,心里沮丧极了。
不过,她心里也有另外一种想法,只要平时多去景安国际里找景秋生,一定可以渐渐熟悉起来的!想到这里,安念瑶得意地笑了笑,眼眸里都是芳心暗许的欣喜情愫。
这是安念瑶第一次见到景秋生,就那样对他一见钟情了。以至于晚上睡觉时都梦到了景秋生,在一片欢呼和掌声中,一步步走向穿着婚纱的自己,为她戴上了永恒的结婚钻戒……
*****
陆景晨嫁入厉家二十天,仅仅在三日回门那天回过景家,其余时间都是在厉家度过了漫长又备受折磨的日子。
就在这时,一个不知名的报道忽然风卷残云般刮在了T市的上空中,被人们不断地散播和嘲笑。
报纸上,醒目的头条忽然爆料:景家大小姐——景夏晚未婚先孕,孩子生父究竟是谁?
这一则消息迅速在网上被人们掀起一层惊涛骇浪,纷纷都在猜测导致景夏晚怀孕的男人是谁。按照人们对景家的认识,也算是景安国际股份不小的股东了,上流社会也都知晓景秋生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妹妹。
景秋生梳洗完以后,走下楼坐在沙发前看着今日的报纸,当他看到那一则报道时,登时变了脸色,便拨打了景夏晚的电话。
“喂,大哥,怎么了?这么早就把人家给叫醒了。”景夏晚这两天独自开车去隔壁城市逛着玩,昨天心情不大好,晚上还喝了点酒,所以早上醒来得很晚。
“怎么了?你给我马上回来!立刻!”景秋生沉声怒道。
景夏晚被景秋生严厉的话语吓了一跳,干笑了两声,不解地问道:“大哥,你至于吗?有什么事情就发这么大的火?该不会是陆景晨那个丫头又惹什么祸了吧?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回去,我先睡会儿觉啊。”
说完,景夏晚就挂断了电话。
谁知,电话竟然又响了起来。景夏晚烦躁地直接挂断了电话,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但是景秋生接二连三的又打来电话,她终于从瞌睡中惊醒了。印象中,大哥还没有这样着急忙慌的给她打过电话呢。
景夏晚把额前的碎发都推至后方,长舒一口气,按响了接听键。
还没说话,电话那端就传来景秋生的咆哮声:“景夏晚,如果在今天之前你到不了家,那就永远也别回来了!”
景夏晚浑身一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点了点头,对电话里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安排回去,行了吧?真是的,好好的一次游玩接二连三的出问题,郁闷死了!”说完,电话那端就率先挂断了电话。
当天下午两点半,景夏晚就风风火火的回到了家中。
景秋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阴郁地看着景夏晚。景夏晚错愕地走过去,讶异地问道:“大哥,你怎么这样生气?”
“你说我为什么?你自己看看!”景秋生站起身来,将茶几上的报纸狠狠地丢到景夏晚的脸上,沉声怒道。
景夏晚哆嗦了一下,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报纸,当看到头条的标题上是自己怀孕的消息时,脸色登时变得煞白。
这怎么可能?昨天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为什么就被曝光到报纸上了呢!
实际上,当初在景秋生和她提出要嫁入厉家的时候,景夏晚一气之下就跑到了酒吧,醉醺醺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等第二天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酒店里面,而且下.身.疼痛,床上有一抹干涸的血渍,明显是被破.身了。
但是对于欢爱的过程,景夏晚压根就不记得,所以对于把自己破.身的男人,她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也谈不着什么印象了。
堂堂景家大小姐未婚先孕这种丑闻,若是一般的大家族,肯定落得被赶出家门的命运。而景家也就他们兄妹两人,景秋生就是怒不可遏也不会真的把景夏晚赶出去。
“大哥,大哥,呜呜呜……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但我不是故意的……”景夏晚跪在地上,哭泣着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一边讲的时候,还一边抽泣,“……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昨天傍晚才查出来怀孕的,然后我心情不好,就多喝了几杯,结果今天早上新闻就出来了。我很纳闷,别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因为我是在隔壁市做的B超化验……”
景秋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整件事情里都透着一股诡异,仿佛就是谁设计好的一样。景夏晚刚刚怀孕,马上就被人曝光!
他敛眉沉思,沉声问道:“那个男人你真的不认识?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印象?”
“我真的不知道!呜呜呜……大哥,你别逼我,我都要疯狂了……”景夏晚浑身都颤抖了,她呜咽着摇头,谁知道孩子的爹会是谁?
景秋生烦躁地捶了捶额头,头疼死了!这个妹妹怎么就那么不让他省心呢?要是景晨,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别哭了!你还知道哭吗?当初不多长个心眼,现在事情已经被曝光了,哭还有什么用!”景秋生冷冷地呵斥道。
可他越是呵斥,景夏晚就越是难过地哭泣。
此时此刻,一辆红色的跑车狂野的飞驰在路上,眼看就要到景家了。
事实上,在景夏晚回到家之前,陆景晨中午时看到了这份关于怀孕曝光的报纸,着急忙慌的要回景家一趟。她已经在厉宅里陪厉三少养病好几天了,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冷不丁的要求出门厉梵天自然是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不行?我身为景家人,于情于理都该回去一趟啊!”陆景晨不满地说道。
厉梵天一听,邪肆地扬起唇角,冷哼道:“小妞,出嫁从夫,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爷的女人,爷姓厉不姓景!而且,你也姓陆,不过是景家的养女罢了。”
“那我也是从景家长大的!”陆景晨的声音都要带哭腔了,她满脑子想到的都是景秋生一定气坏了,一定要回去好好劝劝他,千万不要太伤心……
见厉梵天冷哼着翻身躺下,陆景晨软磨硬泡地哄着他,最后厉梵天终于答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