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这个伤对于厉梵天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既能享受小老婆的各种伺候,又能让陆景晨觉得自己多么为她着想,带伤陪她回景家,他就乐得继续装病号。
主要是陆景晨那双萌宠的请求眼神最让厉梵天招架不住了,他只好一路风驰电掣的带着陆景晨回她所为的娘家——景家一趟。
快到景家时,厉梵天反而开得慢些了。他扭过头去看向还在发呆的陆景晨,揶揄地笑道:“这景夏晚不是早就怀孕了么?怎么这会儿才爆出来怀孕一个多月?”
厉梵天不着痕迹地提醒自己的笨蛋小老婆,当初景夏晚骗他怀孕,然后逼着陆景晨替嫁的事情。但是陆景晨显然没有想到那么多,她没好气地说道:“你别胡说八道,报纸上经常都胡乱报道,写错也是常有的事儿。而且我哥哥肯定已经气坏了,咱们赶快回去吧!你刚才还把车当飞机开呢,怎么一眨眼就开这么慢了?”
直到这时,陆景晨才发现厉梵天开车的速度好慢,她几乎都适应他的快车速了。
厉梵天挑眉看向她,冷冷地说道:“你着急去哄你的哥哥了?表现得这么明显干嘛?把我这个老公放在什么地位了?”
陆景晨嘴角一抽,扭头看向前方,见快到景家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她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紧张又担忧,不知道景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刚才连哥哥的电话都打不通!
厉梵天没有再提刚才说过的话,不过他知道,等到了景家,她想逃避这个问题都没办法。他有些担忧地看了陆景晨一眼,不知道她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样,会不会很伤心?
他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扣着方向盘,谁都不允许伤害他的小老婆,都不允许!
二人到达景家是,福伯恭敬地把他们迎了进来,小声地说道:“景晨小姐,大少爷和大小姐刚才就一直在里面争吵,您来得正好,快进去劝劝吧。”
“好的,谢谢福伯。”陆景晨点了点头,快步走向大厅,却把停车的厉梵天给忘记了。
厉梵天放好车以后,眯起眼睛看向已经跑上台阶的陆景晨,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好歹还是带着伤的人呢,好不好?她就这么没良心把自己给抛下了?
不过,他也没跟陆景晨计较,快步走进了大厅。
此时,景夏晚正在跟景秋生对峙。就在刚才,景秋生给她出了一个主意,让她尽快打掉孩子,然后找个人出嫁。
而景夏晚贪玩的心本来就没有收回来,再加上并没有爱的人,对于这个莫名冒出来的孩子也并不想留下来,心里有些摇摆不定。但是她并不想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嫁人,反而会更被人指指点点,她的一辈子肯定也会直接埋葬进去了。
“大哥,你就只想着景家的脸面,脸面能够值几个钱?!”景夏晚认为大哥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以前是陆景晨,现在是景家,唯独把她这个亲生妹妹给忘记了。
但是景夏晚没想到的是,自从早上景家的丑闻被曝光以后,景安国际的股价也受到了影响。景安的那些大股东都一一给景秋生施压,让他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否则就让他退下总裁的位置。
中午他从景安国际赶回家时,已经愁得焦头烂额了。自从景秋生答应三个月内将陆景晨送给安青云,而安青云也确实因为黑天使的事件后,将景秋生升为了执行总裁,并且对他适当的放权。
这执行总裁的位置还没坐热,妹妹就忽然闹丑闻,让景秋生心中的压力越来越大。
“胡闹!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其中的轻重缓急,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难道还不是害我吗?逼我打掉孩子,还让我随便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你把我当成亲妹妹了吗?我昨天才知道自己真怀孕了,今天你就让我打掉,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工具,更不是陆景晨那个野种!”景夏晚凄厉地咆哮道。
陆景晨心中一惊,为什么忽然提到了她?夏晚姐刚才说到的话里面,好像在说自己是一个外人,那么他们就可以随意的把她嫁给别人了?
等等……“昨天才知道真怀孕”?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陆景晨惊愕地看向景夏晚,夏晚姐不是一个月前就知道已经怀孕了吗?
不,不!陆景晨惶恐的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一定是景夏晚说的气话!然而,陆景晨的双唇在微微颤抖,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厉梵天眯起眼睛瞪向景夏晚,他大手揽了揽陆景晨的肩膀,用动作安慰了她一下,走上前故意在景秋生的伤口上撒盐:“哎呀,大舅哥,看来我和小晨晨来的不是时候。不过听说景安国际今天的股市很不稳定,股价一再的下跌,你肯定已经要愁坏了吧!”
景秋生扫了厉梵天和陆景晨一眼,对厉梵天的话感到更加郁闷。连一个外人都知道他的难处,可他的亲妹妹就这样无理取闹,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小晨,厉三少,你们来了。”景秋生尽量保持话语平缓地说道,指了指沙发的位置,“坐下吧,临时怎么也没打电话跟我说一下?我好让下人准备饭菜。”
陆景晨走上前,望着景秋生解释道:“哥哥,我给你打过电话,但是没有打通,所以就直接过来了。”
厉梵天坐在沙发上,诚心要使坏,视线停留在景夏晚的肚子上,冷笑道:“这肚子怎么长得这么慢?爷没记错的话,一个月前大姨子给我的化验报告单就已经怀孕两个月左右了吧,怎么都过去一个月了,现在还是两个月?”
陆景晨膛目结舌地看向厉梵天,又看向景夏晚的肚子。她想起当初景秋生让自己出嫁时说的那句关于景夏晚怀孕的事情,不禁心生疑惑。如果现在夏晚姐才怀孕两个月,那么一个来月前就是在骗她,那么早不可能检查得出来怀孕!
她心里顿时憋着一股气,感觉自己好像是有些上当了似的,但是陆景晨不会盲目地就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一定要找机会问问哥哥。
景夏晚闻言,顿时脸色苍白。她惊恐地看了厉梵天一眼,他对陆景晨算是和颜悦色,但是对待其他女人可就没那么好,那凌厉地目光让景夏晚心生畏惧,赶忙往景秋生的身边缩了缩。当初是她弄来的假报告单,为了逼真一些,景夏晚还特意弄了一个怀孕两个月左右的报告扔给厉梵天看。
从那晚上以后到现在,里外里算上后来的这些天,也才勉强够两个月,根本就对不上号……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谎言被戳穿后觉得特别没脸?当初撒谎的时候,你们又把我老婆放在什么地位了?”厉梵天并不是特别确定陆景晨心中爱的人就是景秋生,但是从他认识她以后,她口口声声都是叫景秋生“哥哥”让厉梵天心里很不舒服。
厉梵天最看不惯陆景晨那么依赖景秋生,所以故意将一些事实挑到明面上。他就是故意想让小老婆知道,别总觉得自己是坏人,有些事就是她口里那个“哥哥”直接或者间接造成的!
景秋生紧皱着眉头不说话,他当初也不知道景夏晚是假怀孕,但是这事确实没办法说出来。
陆景晨回过神来,终于找到机会了,她看向景秋生,疑惑地问道:“哥哥,夏晚姐的肚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初你让我替嫁不就是因为她怀孕了么?如今看起来,当初我替嫁的时候,夏晚姐根本就不知道她怀孕了,对不对?我刚刚已经听到了!”
面对陆景晨声色俱厉的质问,景秋生无言以对。对于当时的自己而言,将陆景晨嫁入厉家其实又两个好处,一是不得罪厉家,而且与厉家联姻了,安青云做起事来对景家也不会赶尽杀绝;二是景夏晚毕竟是他的亲妹妹,他不想失去这个妹妹。
不过,景秋生其实还有一些私心,之前在安青云逼问他什么时候将陆景晨送过去时,他心中早就已经斟酌过千百遍的。眼看着陆景晨就要年满二十岁了,而安青云越来越想要得到陆景晨,总是时不时地催景秋生。他突然有些不忍心将陆景晨送上安青云那个畜生的床,所以才没有去深究景夏晚到底是否怀孕,就急着将陆景晨嫁出去了。
在景秋生看来,嫁给厉梵天的话,陆景晨顶多是身体受伤;如果被送给安青云,那么她心底唯一的一缕阳光可能都会被剥夺。
陆景晨等了很久,可是景秋生一句解释都没有,她生气了!
“哥哥,当初有那么多疑点,可你竟然没有深究就让我嫁过去了。对于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陆景晨是个单纯的丫头,她想到了什么问题就质问出来,并没有考虑到自己能不能接受景秋生的答案。
但是景秋生也没有回答,而是垂下头愧疚地说道:“小晨,对不起。”
其实景秋生刚才仔细思考了一下,他并不后悔将陆景晨嫁入厉家,至少从目前看来,厉三少对他的小晨还算是不错的。只是他的心口处总是莫名地生疼,总是自以为是的想要算计别人的人生,结果却被一个小丫头给牵绊了自己的人生。只能说是他做得还不够好,无法熟稔地掌控自己的心。而想要获得最终的成功,就必须要先舍弃自己的心。
陆景晨见他避重就轻,还跟自己说“对不起”,心里的委屈迅速扩大,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流。她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刚回来听到景夏晚说的那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工具,更不是陆景晨那个野种!”,这句在历历在目,把陆景晨的心伤得很疼,很疼。
她失望又伤心地摇着头,心心念念的想要回来安慰哥哥,结果遇到的却是这样一个场面,简直要气死了!
陆景晨哽咽地说道:“夏晚姐不是工具,我才是那一个工具,因为我是一个外来的野种!”说完,她哭泣着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扑在床上就失声痛哭。
她那么爱哥哥,哥哥却如此的伤害自己,这样的爱究竟还值不值得?什么一年的期限?陆景晨原本以为那是一个美好的传说,现在仔细想想,哥哥当初说一年后不嫌自己脏,那都是骗人的!都是骗她这个爱情白痴的!
可恶!可恶的哥哥,竟然这样伤她的心!陆景晨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知不觉哭得更大声了。
厉梵天一眼就看穿陆景晨有多不开心了,看到小老婆终于对大舅哥心有嫌隙了,他就各种开心。本来就是嘛,自己的老婆竟然惦记一个非亲非故的哥哥,这多让人憋屈?但是厉梵天心里也有些不舒服,陆景晨哭得这样伤心,他的心口处就一阵阵揪痛。
不过这是陆景晨的心病,她总需要长大,不能总认为那个景秋生是天下无敌的大好人。
景夏晚也趁着这个机会,迅速跑离了大厅,直奔向外面。
“景夏晚!”气得景秋生连名带姓的喊景夏晚,但这个时候景夏晚可没有勇气继续留下去,假装没有听到就迅速跑开了。
厉梵天冷笑一声,讥诮地说道:“大舅哥果真是偏心得有些厉害呢,刚才小晨晨跑上去的时候,你甚至都没有说句话。现在你的嫡亲妹妹跑开了,瞧瞧把你担心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景秋生皱眉,对这个老佛爷似的厉梵天简直无语,他不跟着掺和还好,越掺和就越乱!
“是吗?我可不是你心里的蛔虫,只是看到眼前所展现出来的,随便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厉梵天老神在在的翘起二郎腿,故作轻松地说道。
景秋生没心思在这里跟厉梵天抬杠,他烦躁地垂下眼帘,淡淡地说道,“厉三少请自便,我书房里还有要务需要处理,失陪了。”说完,便转身走上楼,向书房走去。
厉梵天轻蔑地目送景秋生离开,心里把他鄙视了千百遍。估模着陆景晨哭得差不多了,厉梵天才站起身来走向楼上,直接拧门走进了陆景晨的房间。
陆景晨哭得正厉害,听到门响还以为是景秋生觉得自己过分而进来哄她了,扭过头一抬头,却看见厉梵天走了进来。她没好气地说道:“你进来做什么!我不想听你的歪理邪说,没心情!”
每次陆景晨被厉梵天弄得伤心连连,他这个哄老婆专业户都会把她给哄得特别无语。用厉梵天的话来说:老婆伤心,我身为男人,自然是要哄了。
可陆景晨现在并不希望被人打扰,她和哥哥的世界,厉梵天又不懂,只会跟着瞎添乱。
然而,出乎陆景晨意料的是,厉梵天这次没有再说什么话,只是躺在陆景晨的旁边,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温柔地抱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刚开始陆景晨还愣了愣,觉得这样特别别扭,但渐渐地发现厉梵天只是借给她一个依靠,更觉得心里委屈了。连厉梵天都知道她现在有多么无助和难受,哥哥却不闻不问,完全不把自己当一回事!陆景晨心中大痛,见厉梵天不急也不恼更不嘲笑她,便把所有鼻涕眼泪都往他身上抹,忍不住嚎啕大哭。
厉梵天的心里依旧是一阵阵地抽痛,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因为陆景晨需要足够安静的空间来思考对景秋生的认知。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传递给她温暖的力量。
陆景晨一边哭一边想自己被带回厉家后的所有事情,她第一次跌到、第一次来大姨妈、第一次被小朋友们欺负说自己是野种、第一次被景夏晚欺负……那么多的第一次都是有景秋生陪着,所以长期以来,陆景晨已经养成了特别依赖景秋生的习惯。在她心里,景秋生就是她的天,所以理所当然的带给她所有灿烂的阳光和璀璨的人生。
但是,就在今天,她忽然发现景秋生带给自己的不光是美好的晴天,还有狂风暴雨和闪电的侵袭,让她丝毫没有招架的能力。心口处好痛,痛得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渐渐地,陆景晨哭累了,就直接睡在了厉梵天的怀里。
厉梵天发现陆景晨哭声没了时,低下头看见窝在自己怀里的小女人已经睡着了,她那长长的眼睫毛上的泪花还没有干涸,厉梵天的心就更软了几分。
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当初那样被景秋生保护得脆弱又清纯,真正走出景秋生的世界后,她才发现世界也是会有黑暗的,而导致这种黑暗的人,是她最最亲爱的哥哥。厉梵天不禁感到庆幸,说到底,他还真的感谢景秋生给自己留了这样一个弥足珍贵的小女人,让他无法忘怀,只有深深地去呵护,去爱。
他微微抬起头来,取过被子为陆景晨和自己盖上,轻轻地搂着她就那样睡下了。
景秋生坐在书桌前,越想越觉得刚才对陆景晨的沉默有些过分,想去找她解释一下。而且他刚才说的“对不起”三个字无形中就等于把所有的事情给兜揽到自己身上了,事实上他刚才只是觉得自己的私心确实对不住陆景晨,可不代表景夏晚之前假怀孕一事也是他一手操纵的。哪怕不能说清楚,至少她心里能好受一些也行。
估模着厉梵天还在楼下,景秋生并没有多想。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应声,他还以为陆景晨生气地离开了。心中一急,就不假思索地拧开门走了进去。却刚好看到厉梵天和陆景晨相依偎的熟睡,而且两个人还是嘴对嘴的搂着,只好退出了门口,轻轻地关上了门。
门发出轻微响声的那一刹那,景秋生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嘎嘣。他一手主导了陆景晨的婚姻,还把她送给了别的男人,即便是心碎,不也是自作自受吗?景秋生苦笑一声,默然离去。
而景秋生没有注意到的是,他刚刚离开,厉梵天便倏然睁开了眼睛。他天生是那种警觉性相当高的人,因为在外面只要稍微有些迟钝,就有可能会被人暗杀。因此,刚才景秋生到访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故意做了更亲密的动作。
直到确定景秋生真的离开后,厉梵天才真的放心睡下。
这一次,算是他们两个人难得不闹腾的静静地抱着睡。
不知过了多久,陆景晨疲乏地撑开双眼,觉得眼部很累。见自己正被厉梵天抱在怀里,错愕地眨了眨眼睛。
厉梵天察觉到陆景晨的动作,比她先一步醒来,却没有睁开眼。他下意识地以为下一秒小老婆又该炸毛了,没想到她却难得温柔的对他说:“喂!你还睡?我今晚不想留在景家!”
他故意装作没听见,心里想的是:爷今晚就想睡你的小床!
“喂,怎么还还睡啊?”
“喂!我们回厉家吧!”
“喂,你这懒货……”
直到陆景晨推搡了厉梵天好多次,一直都“喂”来“喂”去的,他才蹙眉睁开眼睛,一脸痞子相地对陆景晨说道:“小晨晨,爷有名字,不叫‘喂’。你可以叫我梵梵,或者天天。当然了,叫老公那就更好了!”
陆景晨一听,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她忍不住月兑口而出:“大叔,你别装女敕好不好!”
可刚说出口,陆景晨就后悔不已。她心里确实认为厉梵天是大叔级的人物,但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这样表示过。
厉梵天的脸色马上变得很奇怪,乌云密布,深邃的双眸阴沉的盯着她。大叔?他有那么老吗?他才二十八岁好不好?景秋生都三十一岁了!
陆景晨见厉梵天脸色不对,立即眨巴着萌态毕露的眼睛看向他,略带撒娇地说道:“带我回家,好吗?”
这时,厉梵天因为陆景晨口里那句“回家”,才从刚才纠结自己老不老的问题中挣月兑出来。她终于不把景家当自己家了,而是已经潜移默化地把厉宅当成她的家了?对于陆景晨这样的改变,厉梵天还算是满意的,说明今天这一趟景家之行没白来。
他们起床整理好一切后,就走下楼去了。景秋生没有下来,陆景晨看着这个原本属于自己心中最快乐的家,忽然觉得它是那么的陌生,似乎只有厉宅里属于她和厉梵天的那其中一栋楼,才是她今后生活的家。
不过,这也只是陆景晨一时气闷而想到的话罢了,她走到外面时,正好看到福伯。走上前对福伯淡淡地说道:“福伯,麻烦你告诉哥哥一声,就说我们直接走了。”
“是,景晨小姐。”福伯将二人送至车库前,客气地颔首,目送厉梵天开车骚包的红色跑车迅速离开这里。
景秋生站在窗户前,看着那辆红色的车渐行渐远,也带走了他心中难以割舍的那一份情感的归属。
小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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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陆景晨已经恢复如常,就像是没有哭过似的。不过她心里还是防备着厉梵天,晚上睡觉前她还担忧了很久,这家伙要是再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她究竟该怎么办?
但是,这一夜厉梵天心底有事,就没像平时那样折腾陆景晨。陆景晨感激涕零,双眼迸发着对厉梵天的短暂好感。她心想,这流氓还算可以,至少今晚没折腾她。
厉梵天翻来覆去的实在睡不着,以为陆景晨已经睡着,就起身出门了。
陆景晨错愕地看着消失在门口的身影,额,他干嘛去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她左等右等,厉梵天都没有回来。本来想要给厉梵天打个电话问问,可陆景晨又郁闷地想道,她真是神经了,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他不回来不正好吗?
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想着各种可能性,到最后,陆景晨居然发现自己失眠了,没有睡觉的心思!
被厉梵天折腾了这么多天,陆景晨也已经快成习惯了。厉梵天突然就这样离开,她不禁有些抓狂,挠着头发不断地问自己:莫非自己有受虐倾向?
而此时此刻的厉梵天已经回到了厉火门,他刚刚下车,就问向一个手下小王:“爷看起来很老吗?”
小王被厉梵天吓得够呛,恶寒地看着厉梵天,猛地摇了摇头。
“你倒是说话啊!”厉梵天蹙眉看向他,面上的表情很不好。
“不老!”小王立即点头哈腰地说道,“大哥风流倜傥,英俊非凡,是咱厉火门中最年轻最帅气……额,大哥人呢?”
小王鞠了半天躬以后,忽然发现厉梵天已经不在了。他沉痛地捂脸,大哥这是怎么了?
“噗……哈哈!”大哥居然问别人他老不老?这是什么逻辑?小王憋闷得实在不行了,捂着嘴喷笑出声。
厉梵天走进楼里,见到人就问那样一句话,人们都被这样的厉梵天吓傻了,被他的话弄得云里来雾里去的。要是不回答吧,厉梵天的脸登时就沉了下来。有一个小伙特别精明,以为厉梵天怕他们嫌他太年轻罩不住厉火门,所以自作聪明地夸赞道:“大哥这不叫老,而是成熟稳重!”
这一句话把厉梵天郁闷的够呛,成熟稳重不就是老吗!啊?他哪里老了?哪里老了!
厉梵天狠狠地瞪了那小伙一眼,冷声说道:“你说得很对,年轻人太心浮气躁也不太好,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长了!”
“谢谢大哥夸奖,谢谢大……”
“去给我绕着厉火门的操练部跑十圈,跑不完不许睡觉!”厉梵天沉声说完,气呼呼地离开了。
把人们都雷得外焦里女敕,完全看不出厉三少这是在唱哪一出戏。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指着自作聪明的那小伙哈哈大笑,“你完蛋了吧?赶紧去跑吧,我们负责监督你,保证你能够完成任务!”
“你们就损吧,损到家了都!”他也郁闷了,苦逼地转身奔向操练部,一圈就是五百米,十圈那是五千米啊!老天,他真的是流年不利,怎么拍个马屁给拍到马腿上了呢……
上层主管休息室内,几个主管正在一起闲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是非。
女人们说是非就是家长里短和衣服首饰的,黑道的男人们说是非不外乎就是谁谁谁惨死、谁谁谁落败、哪个biǎo子又正点了,哄笑声一片。
厉火门旗下有四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目前任职青龙堂和玄武堂的堂主年纪都与厉梵天相当,他们的关系匪浅,平时也总是说些玩笑话,不分上下级。
青龙堂主华瀛今年与厉梵天同岁,28,只是生日比厉梵天要小一些。他的父亲是上一任青龙堂的堂主,当初华父被厉梵天的父亲厉栋梁所救,两家关系匪浅。而华瀛从小就混迹厉火门,与厉梵天的关系胜似亲兄弟。他也是属于那种会耍嘴皮子的妖孽男,算是子承父业,本身也是颇有能力,理所当然的继承了青龙堂堂主的身份。
而玄武堂主云洋今年32岁,是个孤儿,杀手出身。在一次出任务时被厉梵天所救,感恩臣服厉梵天之下。在当初厉梵天刚刚踏足厉火门的事情时,云洋一手挑了当年的玄武堂主,用实际行动来支持着厉梵天一步步靠近门主之位。不过云洋为人很冷漠,手段狠绝,不近。人人都觉得他冷酷无情,但是云洋清楚,只有在面对厉梵天时,他才会与众不同的展露些微的笑意。
朱雀堂主是厉安琪,她之所以当上朱雀堂的堂主,并不是因为厉家的关系,而是她确实有这个实力。平时都是一脸无害,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身材对敌人来说,更是很大的杀伤力。但是青龙堂主和玄武堂主都知道,此女非池中之物,手段绝对不逊于男人。
至于白虎堂主,就是上次有手下犯了错而被罚的那一个。不过今天并不在这里,他最近正忙于处理白虎堂的烂摊子,拼尽全力弥补当初因为疏忽所犯下的错误,再也不敢玩忽职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