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他笑道,“这些日子你且先在本相这,潜心研制蛊毒,其余的本相自会处理。”
青衣只是低头支吾了一声,见楼相正欲离开,便福了福身道,“恭送楼相大人。”
她本不愿违背父亲的意思,只是若是为了主子,奋不顾身又能如何?
一切在他楼相的掌握之中,只是倒不知去了何处,自然不是他所担心的,只是牢中捣青和慕彩……
他脚步轻落在地,心中却沉甸甸地落着复仇大计,东宫门前,那抹邪魅的笑容浮现,眸中有着深不可测的漩涡……
“楼相大人。”门前的奴才前来弯腰示好,“大人是来找太子殿下的吧,奴才前去通传一声,劳烦大人稍等片刻。”
“不必了。”他冷声道,径直跨过门槛,直入内殿。
太子立在窗前,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轻扬嘴角,该来的终归来了,他似乎闻到了那股仇恨的气息。
“太子殿下。”楼相看着他傲立的背影道。
他回身去,含笑道,“多礼了,楼相。”
“殿下应该知道本相为何来此。”他只是淡淡地说着,并没有直视太子的眼睛,将目光投向窗外尚未开放的梅花。
“本太子哪里知晓,还是劳烦楼相大人说说吧。”他侧着弯腰为他沏了杯茶,缓缓将茶杯端起,在楼相面前。
楼相只是轻瞥一眼茶,对上太子的目光,“慕彩被皇后陷害入了大牢,并且被皇后下药不能说话,又被皇上判了死刑,而你夹在生身母亲和挚爱之间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楼相看着太子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嘴角又一次勾起那抹满意的邪魅笑容,背过身去,准备离开,“不过臣还是好嗅醒殿下一句,慕彩身患重病,只怕命不久矣。”
语罢,便想大步离开,身后又传来太子冷冽的声音,“四哥不是会解香毒吗?”
楼相笑容一僵,停下脚步,冷笑,“何为香毒?臣怎不知。四哥谓谁?殿下切莫乱唤。”
话音刚落,便不等身后人说话,快步离开内殿,出了东宫。
太子垂下眼帘,隐去眸中的担忧,端起茶杯,微抿几口茶,向前方走了几步。
“来人。”他高声唤道。
“主子。”门外有人应声赶来,“属下有事禀报,听在皇上身边的人道,皇后娘娘已对皇上身边下人下了禁令,不能让您面见皇上。”
“将公主关在大牢的消息传遍皇宫,并且传到民间和军队里。另外,武林中也需知晓。记住,切莫将原故传出。”他眯了眯眼道,想起那日夜莺所说的,慕彩既在民间有置办酒楼,深得人心,又与武林人士相交甚好。
这些话夜莺必然对母后说过,母后也必然会借此将慕彩一军,只好利弊互转了。
莫懿这些日子不在将军府,许是在江湖间逍遥,武林人若知晓,将军必然知晓。
加上慕彩曾被父皇特命辅助宾部尚书,慕彩待人和善,又有谋略,在军中应该也是人心尽收。
若是军中和民间对此不满,父皇也不能强行如此,只是,当初皇舅正因深得人心,才被父皇赐白绫,好在母后出面才救其性命。
而如今……母后已下禁令,不让自己面见父皇,若是此时母后再添油加醋,岂不更糟?
但是,楼相说的也不无道理,若在让她呆在牢中,真的是凶多吉少!想此,心一紧,眉头紧锁。
“殿下,当初你不是将此消息封锁,如今怎……”
“听命便是,无需多言。”太子将眉目舒展开,看着桌上的玉佩道,“另外,将这玉佩送到永乐宫太后娘娘手中,务必将公主关在大牢的缘故说明。”
“是,属下明白。”
承安宫
“娘娘,您不能如此,请您放了公主殿下吧。”跪在殿门外,声音悲怆,泪水洒下。
皇后皱了皱眉,抿了口茶,对惜容挥了挥手,“皇上快来了,这在殿门这样叫着多不好呀。”
“是,奴婢明白。”惜容福了福身退出殿内,向殿外走去,顺手将袖中的面纱取出,披挂在脸上。
见落魄如此,不免嘲讽,“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过如此愚昧。皇上快来了,你先回去吧,皇后娘娘放你一马,理应心存感激。”
“愚昧?”笑着邪魅,看着惜容脸上的白纱冷笑,“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还戴面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吧?也不知道自己在谁的手下办事!脑袋已经快要落地了,还如此嚣张。”
“放肆!滚出去!”惜容怒道,眸中像是在喷火。
“哼!”的腿跪着发麻,她咬了咬牙,吃力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前脚刚走,惜容便听到奴才们的声音,“皇上驾到。”
皇后出来迎接,见到惜容脸上的白纱,变了脸色。
“参见皇上。”皇后笑地福了福身,众人皆跪在地上。
皇上笑着道,“免礼。”又瞧见皇后身旁的惜容,戴着面纱,不免奇怪,“上次,好像你也戴面纱吧?怎么了?”
“放肆!大胆奴才。”皇后面向惜容,高声怒道,“上次你假传圣旨请来公主,如今不敢示人,该当何罪!”
“娘娘?”惜容一时懵了,莫不成的诅咒成真了?“奴婢冤枉啊!”
“来人,立即将她拖出去,念她侍候本宫多年,留其全尸,喂之毒酒。”皇后高声,见惜容被捂上嘴拖了出去,便向皇上又福了福身,“皇上,臣妾管教无方,还请皇上赐罪。”
皇上眯了眯眼,心生疑惑,却不好明说,只是笑着将皇后扶起,“不关皇后的事,秋风起,先进去吧。”
“谢皇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