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华丽的高墙大宅阻隔了外界的春意盎然,好奇的妄想进去一窥究竟,却没有想到它阻隔的不仅仅是春天,还有人心.只剩腐朽的气息在其很远就可以闻到……
………昊宇彬
一-隐藏的不堪
昊宇彬忘记当天说了些什么,也忘了她的回答,脑海中只剩下那一声“二叔”。仔细想来自从第一次看见他们在一起的情景,就觉得不像是父女,原来是叔侄,那么暧昧亲密的画面,两人的亲情是这样的吗?不敢再往深处想,她只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不会接触这种事情的……
“荏儿,你这两天可是把你二叔忙坏了啊,我跟你爸爸忙着工作都没时间照顾你,还是你二叔专程去学校请了个假,留在家里照顾你,等你病好以后,可要好好感谢他啊。”孙芸递给丝荏一杯药,心里倒是没想到龚城会关心自己女儿到这个份上,怎么也没见他对自己女儿那么上心。
龚赫一直知道妻子对龚家其他人都存在戒心,在一旁宽慰道:“荏儿,你母亲说的对,你二叔虽对学校说是要外出研习,但从昨天你出院以后,煎药事宜还有膳食都是他亲自安排监督的,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可见你二叔是真正的关心你,以后你要好好和妹妹龚丝琴相处。”丝荏看着唠叨的父母,无奈点头,天知道,每天躺在床上已经够难受了,还要摆出大家闺秀的样子天天对着那个冰山,病情估计没好反而会加重好多!
“爸,妈,女儿知道了,等下二叔再来的时候我会当面好好谢谢他。至于丝琴,我们姐妹关系一直不错,你们就不用担心了,她早上上学前还来看过我呢,你们赶紧去上班吧,迟到就不好了。”龚城拉着孙芸离开了,丝荏却忧虑了,二叔的性情怎么变得这么离谱?自从上初中以来,对自己越发关心,反而显得对丝琴不闻不问了,难道自己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他可不是普通老师那么简单,龚家的事业大部分都是他在暗中掌控,大叔年纪渐渐大了,姑妈出嫁后就基本不再管事,二婶虽然精明却不会压过丈夫,爸妈能力普通就更不用多说了。龚家继承人是大叔的儿子龚砾,他怎么会注意到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
龚城走在院子内,心里一片烦躁,明明知道自己的作法太明显但还是控制不住,呵呵,亏自己已经三十三岁了,倒是栽在那个外表冷淡有礼内心叛逆的小女孩儿手上,真是天大的讽刺!谁不知道他其实是那种表面温和内心阴沉的人,不管对什么人他都可以狠下心肠,唯独对她一再忍耐,如果不是顾及到她,龚砾一家怎么会发展的越来越快。
“二爷,老爷让您去书房见他。”龚城的心绪被拉回现实,一丝冷光乍现,管家龚闰一个四十多岁的驼背老头,无声无息的突然出声,让他很是不爽,冷哼一声便向书房走去。外面但阳正是毒辣,屋子里却阴沉冰凉,一位老者正坐在太师椅上悠闲地抽着古老的纸烟。“听说你找我?父亲。”龚方看着正值盛年的儿子,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是多么意气风发啊,不过终究抵不过岁月的侵蚀。
“你不是对学校说是要出远门么?怎么两天过去了还没见动身?”龚城坐在不远瞪椅上,幽幽开口:“既然只是一个借口,自然不用去兑现。”龚方深深吸了一口烟,呛出声:“咳咳……你今天坦白的我都不敢相信了。亲人之间的亲情自然是很重要的,不过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丝琴还小总是抱怨你不关心她,太明显的弱点不应该存在,也许,还是把丝荏送到她姑妈龚玲那里更合适一些。”
龚城闻言,不可置信的死死盯住他,手上青筋爆起,看着老人那尖锐的目光,杀气渐渐收敛。嘴角轻扬:“她去哪里您跟我说干什么?应该跟小弟他们说才是吧,丝琴既然还小,说的话自然是不能当真的。何况丝荏自小在家里长大,与兄弟姐妹感情深厚,龚砾也不会舍得她去西藏吃苦吧。”老人气的丢掉烟袋,颤颤站起身:“你竟敢威胁我?别忘了龚家至今还是我在做主。你真想毁了她也毁了自己吗?我们都是龚自珍的后人,如果龚家百年清誉毁在你们手上,你们死后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龚城眉头紧皱,强迫自己冷静:“不要说‘你们’,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一个人,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如果不想闹得满城风雨,就忘记今天发生的事,知道吗?父亲!”看着他气愤离开的身影,龚方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一切都是冤孽啊!窗子外一抹深色影子一晃而过……
“二夫人,刚才老奴所言句句属实,不知二夫人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原来刚才龚闰在窗外偷听并把对话告诉给了龚城的妻子苏琇。只见苏琇脸色苍白,手里拿着的茶杯水都溢了出来,不可置信般把眼睛瞪大,喃喃自语:“原来如此……他竟然存了这样的想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龚闰看着她的表情,一丝诡异的笑容浮现嘴角:“二夫人,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而是为了维护你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应该尽快断了二爷的念想。”
苏琇慢慢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好像以前都好好的,自从半月前才开始变得怪怪的,不和自己同房,也不再经常过问女儿的学业。难道是丝荏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勾引了他?一定是这样的!“龚闰,我很高兴你来告诉我这件事,不过暂时我们还动不了丝荏,所以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千万不可告诉别人,以后自有用得上你时候,这里是五万块,你拿去去买酒喝吧。”龚闰接过钱藏进衣服里面的包里,媚笑着:“谢谢二夫人,以后有事尽管吩咐老奴!”龚闰离开后,苏琇终于忍不住把茶杯摔倒在地:“贱人!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夏夜的蛙鸣声又渐渐响起,明月高挂,大家都已经入睡了,丝荏却是无眠。今天一天,他都没有出现,是出远门了吗?原来他不是专门留在家里照顾自己的,父母想多了……另一旁主院内,苏琇看着出神的丈夫,按耐住心里的火气,端着凉茶走过去,温柔道:“夜已经深了,还不休息?喝杯凉茶降降火。”龚城看了妻子一眼,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琴儿这段时间在小学还好吧,有没有偷懒逃课?”
苏琇一听喜上眉梢:“没有,琴儿很听话,老师都说她很乖巧懂事。”龚城坐下来瞥着苏琇:“是吗?既然乖巧懂事,就不该放任她在老头子面前胡言乱语!”苏琇察觉到他的怒气,不自觉缩了缩肩膀:“不会吧,小孩子知道些什么。老头子今天叫你说你了吗?”冷眉一扫:“你怎么知道他今天叫我过去?你派人暗中监视我?”苏琇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慌忙开口“没…没有,不是你说的吗?”
龚城站起身走到门边:“琇琇,你是聪明人,不要试图探究我的底线,以后在家多陪陪丝琴,不要让她再去老头子那里说些不该说的,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说完摔门走了。苏琇看着丈夫的背影,忍住泪水:“怎么可以这样?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都怪那个贱人迷惑了你,贱人!”
学校这边,丝荏已经遂没有来上学了,圆圆和敏儿都很担心,但是这几天都进不去龚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们想着可能是班主任就可以进去看看丝荏到底恢复的怎么样了。“班主任好,丝荏好几天没来了,我们现在进不去龚家,老师您可以去龚家代我们看看丝荏吗?”昊宇彬很是奇怪:“你们进不去?为什么?我记得好像有同学告诉我以前你们经常去她家啊?”圆圆也很疑惑:“是啊,但上次我还没进去,门卫便说‘二爷吩咐,小姐休养期间不见客’,所以我们只能拜托您了,您是班主任,应该可以进去吧。”
还有这种事情,二爷?不就是他吗?想到上次他说的话,昊宇彬得怒气渐渐腾升,不管他是存了怎样的心思,自己恐怕都得去一趟龚家。现在昊宇彬站在了龚家大院的大门口,正准备进去,另一边龚城快步走来。“哟,今天吹得什么风,昊老师竟然光临龚府,真是稀客啊。”昊宇彬微微一笑:“呵呵,早就听说龚家大院,今日一见果然是富丽堂皇,堪比皇宫啊!”
龚城看到他来已经猜到了几分:“昊老师过奖了,不知今日到访有什么事呢?”“龚同学几天没有上课了,今日特来探望一下她的病情,不知可否进去一观?”昊宇彬倒言倒是在龚城意外之外,“昊老师真是个贴心的班主任啊!不过丝荏近来病情正在慢慢好转,不适宜见外人,等她修养之后自然会回学校上课的,你就不用担心了。”这明显的拒绝又让昊宇彬生气不少:“既然已经好转,我就去看看也不会影响什么吧。”龚城理理袖口,漫不经心道:“只不过丝荏最近都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衣冠不整,又怎么好见陌生男子呢?”
哎,本来想写师生恋,怎么越写越感觉变样了,到底应该把她跟谁写一起?好纠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