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田园小妇 第六十二章 身份

作者 : 陌香瑟

来人二十多人,手里晃着大刀,映着火光,闪的心寒。见还有一个美人,更是兴奋的围着马车打转。

“哈哈,大哥,今天可真是好运气啊,这么个美妞,干脆带回去做我们大嫂得了!”

“哈哈哈哈”,周围一片应喝。

为首的大胡子,酣畅的笑着,“好!哥哥给你们都记一功!多发些赏钱。哈哈哈哈”

张大叔张着臂膀,把宝儿挡在后面,手一松,夜空立马绽放一朵白亮的花。

“不好,他在发信号!快上!”,大胡子有些惊异的叫喊着,没想到一个普通车夫还有这玩意,一定不能小觑。

宝儿没时间去想太多,心里紧张极了,这么多人,张大叔腿脚不便,她一人又能应对几个。

两人同时扬刀冲着张大叔,宝儿刚想挡一边,张大叔已经出了两掌,那两人还没来得及叫唤,就口吐鲜血,瘫倒在地。围着的人一阵惊呼,往后瑟缩了两步。

宝儿有点没回过劲,紧跟在张大叔后面。那头领带头冲了过来,还没靠近,只听簌簌响声,一圈人立马双膝跪地,抱着双腿,打滚哀嚎。

当看到那抹白影近至眼前时,宝儿张着嘴巴,呆了。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宝儿,不怕,相公在呢!”,立马被那熟悉的气息包裹着,被抱进了马车。

外面哭嚎声奇迹般的消失了,马车继续平稳的前行着。

宝儿瞪着大眼,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一眨不眨的。这还是那个每天给她做饭洗衣的相公吗?

“宝儿,别怕,相公在呢!”,低声哄着,吻了吻那有些苍白的小脸,拥的更紧了。

挣出了那个小脑袋,模了模那张脸,“你是乐墨吗?”

乐墨抚了抚额,勾着唇,微挑着眼角,带着一贯的邪魅,“宝儿难道不认识相公啦?”

那逗弄的调子,除了那个男人,还会是谁?!

气的挣开了来,“你丫的到底是谁?”,真特么的想骂人,脑袋里就一个想法,自己被骗了,还被骗的很惨!

乐墨把那小人又拉进了怀里,“你放开!你个混蛋!”,宝儿现在很需要冷静,她脑袋运转不了了。

乐墨有些无辜的任那小人靠在一边,轻声道,“宝儿,回去我给你慢慢解释,好不好?”换来的只是一记冷眼。

过了一会,见那小人没那么紧绷了,稍稍靠近了点,“宝儿,相公就是相公啊!永远都是!”

“你离我远点!”,一声怒吼下,某男只得又退回原处,有些伤神的蹙着眉。

宝儿犹如身在云雾中一般,谁能告诉她,这是怎么了?她的相公不是土生土长的茶农吗?那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飞着过来的?还带着一群黑衣人。

张大叔不是一个瘸腿的老头吗?为什么腿也不瘸了,一出手,直接死了两人?

这个世界怎么了?还有多少东西是她不知道的?

宝儿一路都处于痴傻状,马车停下了,也不知道,乐墨不敢直接伸手抱人,紧紧盯着她。

顺着帘缝,才知道已经到凤衣阁了,想要起身才知道腿已经木了,险些栽倒,乐墨直接把人揽到怀里,抱下了车。

宝儿也没挣扎,由着他抱上了楼。

乐墨蹲在床边,一瞬不瞬的看着那小人。

“宝儿,相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相公永远都是相公,其他的事,你慢慢就会知道的。”捏着那肉肉的小爪,提着的心才算放个留下来。

呆了一路,脑袋现在才开始运转,她真的不需要在意其他,她只知道,无论这个男人是谁,都会依旧深爱着自己,这就够了,不是吗?

拉开被子,倒在床上,今晚有些震撼,她现在需要消化消化。乐墨给她轻轻月兑了鞋,也上了床。想要把她揽在怀里,想了想,还是让她静静比较好。卧在一侧,看着她的侧影。

宝儿醒来时,又到了人家怀里,外衣也被月兑了,只穿着一件衬衣。

昂着头,细细看着那张俊脸,不自觉覆上了他的眉峰,来回描画着。

这是她的男人,这一世唯一的亲人,也是最爱她的人。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他依旧是那个他,她的老公。

某个月复黑的男人,其实早就醒了,就是有些不安,不知道他家女人会是什么反应。当感受了那亲昵的触感时,嘴角不自觉勾起,漾着一圈涟漪。

伸手按住那小脑袋,覆上那樱唇,勾住那条香舌,吮吸缠绵。直到那张小脸有些涨红,才收回了舌头,翻身把人压倒在身下。

宝儿得了机会,总算可以吸口气了,当着嘴巴,瞪着那男人,“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某男邪魅的倾身,舌尖点了点那娇俏的鼻子,扬着眼梢,半支着身子。

“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唯一一点,如果,敢让别的女人碰了你,那你就永远别回来了!”,把那男人推倒在床,霸道的对着那张俊逸非凡的皮相。

“为夫哪敢,只要夫人就足矣!”,半敞着衣襟,慵懒的把人揽到身前。

“你最好给我记着,否则、、、哼哼”,看着那笑的如此灿烂的小脸,乐墨浑身颤了颤。

宝儿和乐墨一起下了楼,店里还没开张,张大叔在规整着架子上的布匹。看着那又瘸了的腿,宝儿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还真能装!转头瞥了那男人一眼,脑海中立马出来几个词,深藏不露,月复黑狡诈!

乐墨眉毛跳了跳,看那小人的表情,肯定没想他好。唉、、、

眼看着快到中秋了,街上处处彰显着喜庆。乐墨最近倒是少有出去,都陪在她边上,时不时抱抱她,亲亲她。宝儿到是没给他什么好脸,除了店里的事,就到后院摆弄着那些已经打苞的菊花,小豆子和小白都养在后院,宝儿给花圃围了一圈篱笆,可不能被那两个家伙糟蹋了。

“女儿啊,镇子里新开的那家凤衣阁,生意很不错啊,你店里的生意倒是冷清了不少。”,柳氏坐到了一边的软椅,看着吴嫣然。

吴嫣然正看着手中的账本,听柳氏这么一说,抬了眼,顿了顿,又继续埋头写画着。

柳氏见女儿有了反应,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听说,开铺子的,是乐墨的媳妇、、、”,拖着尾音,望着吴嫣然。

“娘,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最好别插手!”,不似往日的轻柔,眼中带着隐忍和狠厉。

柳氏见女儿如此,心里也是有了考量,我就说嘛,我柳若烟的女儿,怎么会差!

此次出行,却无任何结果,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来了吴州,却没有任何答案。按照规矩,中秋前,他必须赶回中城。可是,事情还没弄明白之前,他如何心安。

“主子,宫里来消息了,我们得尽快回去!”,一人恭敬的立在一边。

慕容昱阴沉着脸,盯着脚边的倒影,“再等等。”

那人低着头,慢慢退下了。

桃花湖上细波荡漾,午后的暖阳洒在湖面,衬得波光粼粼。湖面很宽,东岸边,荡着几条画船,浅滩处,两只白鹭正在寻食,时不时点着脑袋,扑扇着翅膀。

“靠边,碍事!”,白了那男人一眼,“豆豆,过来妈妈这边!”,小豆子瑟瑟的边瞅着那张阴脸,边朝宝儿怀里钻。

“我家豆子都长这么大啦!”,低头想吻一吻那脑袋,瞬间就被一只袖子挡住了。

小豆子连忙跑到一边,老实的离了宝儿一段距离。

宝儿愤愤的站了起来,瞪着那正笑的满面春风的男人,“你想闹哪样?”,一声惊吼,小豆子撒腿就跑。某男挑着那魅惑的眼梢,有些疲惫的扶着额头,“宝儿,为夫近几日都觉得很是不舒服,你来给为夫看看。”说着就将胳膊搭上了宝儿的肩头。

“装,继续装!”,甩开肩膀,拎起一边的水壶,继续浇着水。这死男人,就是一个大妖孽!对待这种人,决不能心慈手软。宝儿,谨记,谨记啊!美色当前,一定要经得住诱惑哇!

嘴里念念有词,紧锁着眉头。

乐墨忍不住勾起了唇角,又挪到了宝儿边上,伸着头道,“宝贝儿,这株已经喝饱了吧?”

宝儿这才注意到,半壶的水都浇到了一株上面,连忙收了手,狠狠剜了那男人一眼,乐墨无辜的模了模鼻子。

“宝儿,湖东岸的莲蓬都熟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乐墨太了解这个小女人了,对于吃喝玩乐,她一概没有抵抗力。

宝儿踮着脚,望了望那片已经有些枯黄的荷塘,放下水壶,就往篱笆外面跨。

好久没吃过新鲜的莲子了,记忆中还是一次去西湖,偷偷摘了人家一个大莲蓬,当时既兴奋又带着一点负罪感。那滋味,既清甜,又带着淡淡的清香,哇,回味无穷!

乐墨想过去搭把手,宝儿打开了,踩着木头,就跳了过去。乐墨轻轻一跃,随在她边上。

湖面东岸搭了一个伸进湖里的舞台,像是悬在湖面的楼阁,装饰的极其精致,下面就是荷花池,片片大圆叶,随风舞动着。

边上的莲蓬早已被路人摘没了,只有里面些的,还在那傲然的挺立着。

不用伸胳膊就知道,肯定够不着了,好不容易在边上寻了个枝条,还没等伸过去,就掉进了湖里。气死姐啦!啊啊啊!叉着腰,来回转了几圈。好啊,你就等我求着你呗,我偏不!

“宝儿,看上哪个了?相公给你摘过来。”,看着那跳脚的小人,乐墨知道,时候差不多了,再耗一会,那小女人就该炸毛了,连忙移身到边上。

宝儿刚想服软,就见边上停着一条小船。不搭理那男人,跳到了小船上,揭开绳子,拿着小木浆划呀划。

乐墨斜着身子,靠在一边的树上,饶有兴趣的盯着那骄傲的小人。宝儿费了好大劲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船就是不动啊!扔下木浆,气喘吁吁的趴在船头。

该某男上场的时候到了,还没见怎么跳的,人已经到船上了。

某男貌似很会划,三两下,船就按着既定的方向驶去。乐墨把那趴在船上的小脑袋,移到了自己的腿上。

到底是肉枕着舒服啊,何乐而不为,躺在小船里,看着那一片片叶子从眼前划过,心里有些痒痒的,真想躺在这里面过一晚。

当看到那莲蓬近在眼前时,宝儿兴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哎,你们干啥子呢!把我的船划回来!”

宝儿连忙收了手,就见岸上一个粗布衣裳的小伙子,在朝他们叫唤着。宝儿和乐墨不自觉相视一笑,都挑了挑眉,装作没听见一般,开始摘莲蓬。

给那小伙子喊得精疲力竭啊,人家夫妻俩倒好,自动屏蔽了一切噪音,乐滋滋的摘着。

“别摘了,给我留点、、、、”,小伙子坐在岸上,嘶哑的喊着。我容易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赚钱的活计,现在倒好、、、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当看着那俩人终于载着一船的莲蓬回来了,小伙子呜呜的模着泪。

“你哭什么呀?不是给你划回来吗!”,宝儿倒是来了小脾气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看着很不舒服。

“你们都把莲蓬摘完了、、、”,那小伙子嘟囔的说着。

“也不是你家的啊!”,小性子上来了,一点也不退让。乐墨勾着一抹淡笑,坐在船边,看那小人斗志昂扬的样子。

那小伙子模了模眼泪道,“你们都是有钱的人家,我们连饭都吃不饱、、、、”

听人家这么一说,宝儿蔫了。

“好了,别哭了,我就拿两个,这些都留给你吧。”

那小伙子有些惊讶的抬起了头,乐墨拉着宝儿上了岸,宝儿留着手里的两个,恋恋不舍得看了那一船的莲蓬。

“你平日靠什么维生?”,乐墨微皱着眉,问着那小伙。

“以前是靠着种地,现在地也没了,只能打散工,可是人家一般都不招自由身,没法子了,只能想着法的到处磨点。”,见这两人不似一般有钱人家那么倨傲,小伙子有些苦涩的诉说着。

“那地哪去了?”,宝儿看了看乐墨,问着那小伙。

“我们村的全被官府收了回去,说是皇上五十大寿,要给皇上建一个功德祠。我们敢怒不敢言,全交了地,还得每家出一人去做工。”,小伙子垂着头,眼里泛着泪花,“我们都没钱,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也没办法逃去别的地方,只能熬一天是一天了。”

乐墨垂着眼眸,宝儿看着那小伙,心里泛着一些无奈。这就是封建社会的根瘤,一层层的压迫,一层层的剥削。处在金字塔顶端的那位,永远是权利和财富的把控者,甚至掌控着下面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利笔挥,千命绝。

和乐墨回到凤衣阁的时候,冬梅已经做好了晚饭。自从收了边上的银匠铺,他们就多了一个后院,有了厨房。

宝儿端着碗瞅着那花瓶里的两支莲蓬,心里有些郁郁的。乐墨面色沉静,静静的喝着碗里的粥。

“宝儿,相公待会要出去一下,得晚点回来,你先睡别等我了。”乐墨放下手里的碗,就准备起身。

想着今天的事,宝儿似乎感觉得了一些事情,笑着点了点头。乐墨吻了吻那软软的脸颊,起身下了楼。

店铺的生意正常运转着,宝儿也没什么操心的地方,新画好的图样,也让张大叔带给了秀秀。宝儿现在是越来越懒了,一个版样都不愿动手去做了。

宝儿正准备出去走走呢,就被李记的一个伙计拦住了,说是他家小姐发飙了,和他家老爷吵了起来,夫人派他来请宝儿,想着宝儿能过去劝劝。

宝儿赶到的时候,李记茶铺大门半掩着,立面乒乓作响,外面围了好几层凑热闹的,都伸着脑袋堵着那口。

宝儿是好不容易挤了进去,避开了一个飞来的杯子,瞪着眼睛对上那正站在桌上的女人。

宝儿倒不是第一次见李家老爷子,那老爷子也有五十多岁了,老来得女,从小宠溺的很,如今可好,再也看不到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像是月兑缰的野马,再也绑不住了。

老爷子气得在一边捂着胸口,李夫人一边指着李雪鸢训着,一边给那老爷子顺着气。

“你发什么疯?!”,宝儿骂了那女人一句,走到老夫妻面前礼貌的行了礼。

李夫人仿若看到救星一般,拉着宝儿说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宝儿在那零碎的拼凑中也大概明白了。李老爷的一个老友,家里正好有一个儿子,正值结婚年纪,两人一合计,觉得两个孩子结为亲家,亲上加亲。订好了见面的日子。李雪鸢一听,一万个不同意啊,人家今天正好来看人,李雪鸢直接劈头盖脸就把人家骂了,还说人家长得跟一只蛤蟆似的。李老爷气啊,自己的老脸都丢尽了,自己当初还把自家闺女夸得天花乱坠,现在可好,把那泼妇都甩了老远,哪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这不,就火了,几十年的火终于绷不住了,直接骂了那丫头一句,李雪鸢不服啊,就和他爹杠上了。就形成了现在的局面。

李雪鸢见宝儿来了,有点不好意思的从桌子上爬了下来。悻悻的呆在一边。宝儿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她聊得来的人,她害怕失去,所以她怕。

宝儿一边安抚着那两个老人,一边示意李雪鸢过来道歉。李雪鸢木木的摇了摇头,宝儿瞪了一眼。转头又继续安慰着老人。

见那老爷子平复的差不多了,走到那女人边上,把人拉进了后院。

“你丫的可真有才!把你爹都气成那样,你有没有一点良心啊?”,一点也不客气,对着那女人就训。

李雪鸢有些理亏的低着脑袋,“也不都是我的错,谁让他给我找男人了,长得那么丑,还好意思来见人,丢不丢人呐!”

“那你不能换个方式啊,明明知道是你爹找的,你还这么冲!你还让不让他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容易吗?”

“我就是看不上别人,我就要上官翼,”嘴里嘟囔着。

“好了,先去道歉,办法那么多,你专门找了个最蠢的!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推着那人就往前堂塞。

李雪鸢磨磨唧唧的,“我不道歉,也不全是我的错。我不要,他们非得给我找。”

“哎,你个傻女人,我发现我只要和你站到一起,我的智力立马涨到了五百。、、、”,“好了,你去道歉,我有办法不让你爹娘再给你找男人。”

“真的?”,李雪鸢立马精神抖擞。

“不信拉倒,那我不管你了。”宝儿佯装要走。

李雪鸢赶忙拉住,“好好,我去道歉。”

两人相携着又到了前堂,外面看热闹的已经散了,店门也大开着。李老爷子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晾着茶。

“别太假啊!”,宝儿临门再加一脚,这丫头明显从未认识到自己有错,只算是敷衍罢了。

李雪鸢挪到老爷子边上,“爹,我错了”,声音依旧硬硬的,宝儿有些挫败的翻了翻眼睛。

这算哪门子道歉啊?

那老爷子喝了口茶,听着闺女心意不诚,想要转过脸去,一旁的李夫人赶紧给老头子使了眼色。

“嗯,知错就好。下次可不要再犯了。”放下杯子,甩着袖子出了门。

“你这丫头啊,怎么就不让你爹和我省心呢!你也学学人家宝儿,知书识礼的。”李夫人指着宝儿训着李雪鸢。

宝儿和李雪鸢同时抽了抽,宝儿脑门更是冒了一排黑线,咳咳,夫人啊,你是只看着表面了、、、、、

李雪鸢囊着鼻子瞄了宝儿一眼,低着头吐着舌头,娘啊,她和我是一样的啊!你被骗了、、、

转念一想,以后也真该跟宝儿学学。人前,端庄娴雅,人后,疯狂潇洒。

等李雪鸢她娘训的差不多了,宝儿趁机就把那丫头带了出来。

“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啊!”,李雪鸢夸张的仰头哀怨着。

“哈哈哈哈,”宝儿得意的大笑着,“学着点,傻狍子!”

“什么袍子?”,李雪鸢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在一个常年冰天雪地的地方,有一种动物叫作狍子。见到有人来抓,就把头埋到了雪里,哈哈,这下你们看不到了吧!然后,人家一棒子就把他敲晕了,装进了袋子。”

李雪鸢皱了皱眉道,“这狍子也忒傻了吧!”

“嗯嗯,你懂得!”,宝儿憋着笑,赶忙拔腿就跑。

李雪鸢这才回过神来,“死女人,你给我站住!你竟敢说我傻!”

“哎哟,对不起啊、、、”,跑的忘了神了,这才知道撞了人了。抬头一看正是那位木公子,宝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关系,跑慢点,别摔着了。”,慕容昱一袭普通的白衫,边上跟着一个伙计模样的人。

李雪鸢这一看,这还得了,又来了一个美男!赶忙放慢了步子,移到宝儿边上。

“我刚回来,才知道你上次派人来寻我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办吗?”,慕容昱面带微笑,俯着身子,问着宝儿。

宝儿笑了笑,“已经没事了,木公子不用放心上。”

李雪鸢在边上瞄呀瞄的,不断地打量着慕容昱,当看到边上跟着的人那张凶凶的脸时,立马收回了目光,轻轻挪到了宝儿后面。

慕容昱笑着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可以叫你宝儿吗?”

“嗯,当然可以。”,宝儿不假思索道。这是再正常不过了,就是一个名字而已。

慕容昱眼角微扬,心情很不错,“听说青林街现在摆满了菊花,宝儿一起去看看吗?”

“菊花都开了啊!”,想到自己种的现在才打苞,有些惊讶。

“对啊,开的正艳,”说着就在右前引着。

李雪鸢跟在宝儿后面,是不是望望那个边上的伙计,轻声对着宝儿道,“宝儿,我觉得那个人一定内功深厚!”

宝儿白了她一眼,“护主子的能有功夫弱的吗?”

李雪鸢微顿一顿道,“也是哦,你说他能打多少人啊?看着挺瘦的,不够壮。我觉得来个五个都成问题。”

宝儿有些无奈了,“妞,你知道吗?内功深厚的人,听力都是超好的、、、、”

“啊?”

这边李雪鸢赶忙捂上了嘴,那边慕容昱勾着嘴角,瞥了瞥边上的木林。木林嘴角抽了抽,别说五个,五十个都不会有问题。

青林大街处在一个交叉的河口,多是卖花卉草木的,两边的铺子门口,都摆着一排排的花草,最抢眼的就是各种颜色的菊花,红、黄、白、墨、紫、绿、橙、粉、棕。

宝儿有些震撼,再往前走时,到了一处空场,五颜六色的菊花迎着阳光绽放着,花瓣上面透亮的小水滴折射着魅惑的光彩。一层一个颜色,就像是七彩的云梯一般,堆砌着。

“好美、、、”,宝儿忍不住赞叹。

“等到菊花节的时候,还会更美呢!”,李雪鸢到时见惯不怪了。

“什么菊花节?”,宝儿还没听过呢,不是要到中秋节了吗。

“中秋节的前三天都是菊花节。”李雪鸢答道。

原来这样啊,宝儿了然的地点了点头。朝着那橙色的菊花走去。

“小心!”,

一声惊喊,宝儿就觉得被人拥到了怀里,脸上正滑着几滴水珠。抬头一看,慕容昱满头湿发,还在滴答的滴着水,阁楼上一个妇人正端着一个木盆,嘴张的老大了,见大家都往上面看,连忙跑回了屋中,关上了门。

“木公子、、、”,宝儿慌忙掏出了手绢给他擦着脸,木林刚想上前,就停在一边了。慕容昱没有拒绝,低垂着眸子,眼底满是笑意。

不远处的茶楼雅间,乐墨正瞥见了那一幕,慕容昱半搂着那个小女人,而那个小女人正不知所觉,还给人家细细的擦脸。

丢下了一屋子的人,匆匆下了楼。那正在报告着什么的,一抬头,主子却不在,一屋子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你们别这么看我啊,我说什么了我?、、、、”

李雪鸢见乐墨往这边来,想喊宝儿来着,这才看到面前这俩人状况有些暧昧,宝儿,你完蛋了!

慕容昱瞥见了那靠近的身影,很是自然的放下了那搂着的手臂,宝儿正背对着乐墨的方向,当然看不到她家相公啦。

“木公子,谢谢啊,你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话还没说完落音,就被一股力量拽了过来,靠到了一个温热的怀中。

“额,相公,你来啦!”,

乐墨看着那张娇媚的小脸,竟摆不出脸色来了,轻轻应了一声。

“谢谢木公子,子轩不胜感激!”,清透的调子,唇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举手之劳,无妨。”,将手中的锦帕顺进了宽袖中。

木公子和乐墨道了别,带着木林走了。李雪鸢察觉到这夫妻俩会有大战,也不逗留,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宝儿完全没意识到什么,乐墨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水渍。

“相公,你怎么也来了,你看,这菊花都开了,多好看啊!我才知道还有菊花节这么一说,你都没告诉过我。”有些嗔怨的怪着乐墨。

乐墨眉毛挑了挑,和别的男人那么暧昧,他都没发脾气呢!

宝儿看乐墨沉着脸不说话,狠狠拧了他胳膊一下,“我问你话呢!”

乐墨敛了敛面色,拉着那小人就往回走。

“我还没看完呢!”,甩了两下没甩开,宝儿蹲往后坠着。

乐墨也不拉了,直接把人打横抱,进了边上一个隐蔽的花铺,把人放到了里间一个软榻,双臂困着,不让她下来。

“你疯了,怎么随便进人家后院?”,宝儿伸着脑袋朝外面望了望,也没见那老板追进来。

“宝,你越来越能耐了啊!”,乐墨俯着身子,挑着眼梢。

宝儿有点模不着头脑,乐墨一这么说,肯定是她又做了什么惹到他了。可她什么也没做啊?

转了转眼睛,“我没长能耐啊!”

乐墨顿了一顿,坐到了软榻,搭着腿,支着脑袋,一瞬不瞬的盯着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掏出了帕子,把那两个爪子又细细的给擦了一遍。

宝儿瞅了瞅他家相公那认真的样子,也不说话,任着他擦。脑地里跳着各种想法,她家相公今天犯什么病了?

病人的顺着,不能跟他呛起来。想到这,宝儿笑出了一朵花,“相公?”

乐墨看了一眼那小人谄媚的样子,收了帕子,贴近了那张精致的小脸。

宝儿又娇娇的叫了一声相公,乐墨绷不住了,伸手按住了那个小脑袋,覆上了那诱人的红唇。

一番缠绵,宝儿赶紧推开了那男人,开玩笑啊,现在是在人家后

院呢!又不是自个家,万一人家闯进来了,那可真么办。

乐墨想要再继续,却被一只小爪堵上了嘴。有些不乐意的收了收情绪,宝儿这才松了手。

“你生什么气啊?我又没干坏事。”,她家相公状态良好,她这才敢提啊。别看那男人宠着她,那是的分状况滴。今天的貌似有些严重,得顺着点。宝儿嘟着小嘴,嘟囔着。

乐墨松开了搂着那小人的胳膊,靠到了榻上,语调清淡的道,“你好好想想。”

宝儿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看外面道,“相公啊,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不是咱家。”

“别打岔,继续想。”乐墨闭着眼睛,微憩着。

那小人伸了伸舌头,她家相公今天来真的了。怎么办?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往前凑了凑,脑袋趴到人家怀里,看着那张清俊的脸,细细的欣赏了一番,情不自禁道,“相公,你越来越美了!”

乐墨嘴角抽了抽,微搭着眼皮,看着怀里那颗小脑袋,“想想你今天做错了什么,不然中午不许吃饭。”说完,就又闭上了那尊贵的眼皮。

宝儿囊了囊鼻子,我今天做错了什么?没有啊,我乖乖的去给李妇人家化解矛盾,然后又遇到木公子,和人家去看了花。哎,等会,莫不是因为她和别的男人去看花,乐墨吃醋了?

可是看花的又不止我们两个啊,四个人呢,李雪鸢也在啊!他家相公怎么这么小气啊。

心里埋怨着,嘴上可不能说。凑到她家相公的脖颈处,“相公,我不该和别的男人去看花。”仔细观察着,她家相公脸色总算松了些。

“还有呢?”,乐墨微翻动了下眼皮。

还有什么?宝儿咕噜转了一圈眼睛,就是看了花,别的什么都没干啊!

“没有了、、、”,

“继续想!”,

宝儿真想挠那男人两下,明明就没有别的了,怎么惹到他了。伸着手,做猫爪状,刚靠近了一点,那男人就睁开了眼,宝儿连忙收了手,嘻嘻的笑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把手搭到了人家的肩上,殷勤的给捏着。

乐墨紧紧的把那小人捆到怀里,竖着眉毛,“你是有相公的,知道吗?”

宝儿乖乖的点了点头,傻傻的看着乐墨。

“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知道吗?”,见自家小女人那么乖,乐墨放柔了调子。

“嗯嗯嗯嗯,”某女点头如捣蒜。

乐墨这才敛起了肃然的神色,挑了挑眼梢。吻了吻那个小脑袋。

宝儿见自家相公心情大好,也不继续捏了,瞅着那男人道,“哪有你这样小气的,我不就是和别人去看了一会花吗?人家不是你好朋友吗?你怎么这么小肚鸡肠。”说完还白了一眼那男人。

乐墨刚压下去的脾气,又立马涨了起来,“你是不打算听话了?”,翻身把人困到了里面,脸色黑黑的。

“你就是大男子主义!破相公!”,出口就是一阵嫌弃。

“好!我是太惯着你了!”,松开了那小人,挥了挥手,揉着太阳穴。

乐墨这是不要她了?突然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起身就往外走。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眼泪就像断的线的珠子,哗啦哗啦的。乐墨赶忙伸胳膊把那小人搂了回来,哭的他是肝肠寸断啊。

“好了,宝儿,相公再也不凶你了,相公错了。乖、、、”,一边给她抹着泪,一边轻声哄着。

“又不是我的错,你个坏男人!我不要你了!”,一边骂,一边打。

乐墨只能受着呗,宝儿,你是不知道,相公有多么担心。好多事情,你都不清楚,而相公不想让你有负担。

打够了,也不哭了,啜泣着,瞪着那男人。

“宝儿,答应相公,离那个木公子远一点。”

“为什么,人家不是你朋友吗?”,拽着衣襟,躺在那男人怀里。

“朋友分好多种,而他,很危险,你明白吗?”,揉着那柔顺的黑发,两人静静的聊着。

宝儿轻轻点了点头,“上次吴州府的事,我让那伙计去明香酒楼找了他,他没在。今天正好遇上了,就一起看了花。”

宝儿钻出了脑袋,“你是嫉妒人家吗,还得说人家危险。相公,你吃醋了?”挑着眉毛,看着那男人。

一直大手过去,把那小脑袋又按入了怀中,“你是我的!容不得任何人触碰。”眸中划着一抹坚毅。

宝儿感觉的到,乐墨有一点哀伤,心里也不是滋味了。

“相公,你是不是太累了?宝儿一定乖乖的。”

乐墨眼中划着蜜意,“只要宝儿在我身边,什么都好!”

回到凤衣阁时,杜鹃捧了一个帖子,递给了宝儿,说是锦衣坊的丫头送来的。

宝儿看了一眼那淡漠的男人,翻开了帖子。意思大致是,吴嫣然在家里办了一个菊花宴,邀请宝儿在菊花节的第一天去参加,希望能够熟络熟络姐妹间的感情。

宝儿撇了撇嘴,这是要有行动的节奏吗?我还真是不知道咱俩之间有什么感情需要熟络的。

凤衣阁的生意大火,镇里其他的成衣铺生意不容乐观。这就是市场,竞争,就是主旋律。

这两天,有好多铺子老板都来找宝儿喝茶聊天了。无非是想要打着凤衣阁的招牌,继续做成衣生意。宝儿也考虑过了,这种挂牌经营对于店铺的扩大生产和名声的宣传有很大的好处,但是弊端也很突出。不能直接管理,万一,一处出了问题,将会影响整个凤衣阁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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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们,我很勤快吧!有票子的赶紧扔过来,我拿碗接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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