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田园小妇 第六十一章 遇险

作者 : 陌香瑟

我女人,听着还不错,宝儿拽着某人的衣带,不断地揉着。

“相公,你换了地方会习惯吗?”,自己是无所谓,时空都穿了,还有什么习惯不了的,就是有些担心乐墨。

“只要宝儿在,哪里都可以。”某男的这句话太煽情了,把那小人整的眼睛酸酸的。

“嗯,”宝儿已经说不了话了,把头埋到了乐墨怀里。

像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流行,两人开始整理东西。其实也真的没什么可收拾的,就是乐墨那一架子的书,还有两人换洗的衣服。被褥什么的,都打算再换新的了。

下午宝儿去和秀秀荷花道别,其实也不是什么别离,也就是三两天见不着面的事,以后衣服的加工还得在这里,回来也是经常的事,就是不能天天见面罢了。

因为布庄的事,拖了这么久,现在一切妥当了,还是尽早筹备的好。

乐墨找了木头家的马车,搬了好几个书箱,样衣放在了一个单独的箱子里。秀秀一家、荷花,婶婶,都到院子里帮着整东西。小白和豆豆都给抱到了马车里。

“等我安排好了,就让张大叔来你们都送过去,开业那天,你们可别忘了送礼哦!”

宝儿调皮的样子,顿时让有些愁伤的院子变得轻快起来了。乐墨把最后一个小箱子抱上了车,也就再没什么东西了。

看着大家依依不舍的挥着手,宝儿真怕忍不住眼泪,赶忙放下了帘子,趴到乐墨怀里。

小豆子和小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眼瞪小眼的,老实的呆着。

“宝儿,以后就让张大叔和我们住一起吧,来回赶车也方便些。”

“嗯,我也是那么想的。正好楼下的后间有一个屋子,让大叔住那行吗?”

“嗯,可以。”乐墨淡淡道。

“我早就想着怎么可以回报大叔呢,每次坐车,他都不愿意收钱,还一直在城门口等着,很过意不去。他如果和我们住一起,以后也能照应着。”

“嗯”,抚了抚那小脑袋。宝儿,我该找个什么时候和你说说才好呢?不禁皱了皱眉。

宝儿到铺子没一会,李雪鸢登门了,“死女人,来了也不给我大打个招呼,还好我安排的人有眼力见,通知了我。”见乐墨正在里间摆着东西,李雪鸢马上噤声了。

宝儿白了那女人一眼,见到帅哥就变样。这不,马上就轻柔道,“我给你买了被子,枕头,看看缺什么直接吩咐他们去卖买就成。”说着指挥着边上的伙计,把东西放到了里间。

“放心吧,大款,不傍你,我傍谁啊!”,宝儿打趣着那女人,若不是李雪鸢,她的这个铺子也不知道到猴年马月才能开得了呢。以她现在的能力,也没办法回报。等着盈利,再好好算算帐,不能让她吃亏了啊。

想着就有些失败,为嘛人家穿过来都是有家底的,想干嘛就干嘛,还能训练暗卫什么的,她倒好,最多就能解决个温饱,太拖后腿了。

李雪鸢送来了两床被子,正好可以给张大叔一床,就让伙计把另一床送到了楼下的里间。

宝儿正收拾着,也没空和李雪鸢搭话,李雪鸢只得先回了李记,说是晚上要在明香酒楼给他们接风,宝儿应了。她爱烧钱就让她烧吧,不让烧,肯定得不乐意了。

收拾完,宝儿懒懒的躺到了那张大床上,乐墨斜支着脑袋,和她靠在一起。

“相公,以后我卖衣服,你卖字画好不好?”畅想着未来,莫名的有些兴奋。

“好,宝儿喜欢就好!”吻了一下那光洁的额头,满眼的宠溺。起身把柜子上的小箱子抱了下来。

宝儿爬起身,凑了过来,看着相公那宝贝的箱子,也不知道埋地下多少年了,边角都有些腐烂了。

乐墨拿出了上面的几本书,勾着唇掏出了一套小衣服。

“这是?”理着那衣服,也就是四五岁孩子穿的。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宝儿小时候的衣服吧。一想到是这个身体的,而不是自己的,心里总有些排斥。

就算知道乐墨爱的人是她,想着当初人家也是同床共枕过得,有些憋屈。

乐墨又岂能不知那小人的想法,“宝儿,你应该懂得,是不是?别耍小性子。”

“你都没追过我,我还没权利计较了啊?”,像头爆发的小狮子,张牙舞爪的。

有些词乐墨第一次听,不过大致意思还是了解的,赶紧哄着,给她顺着刺毛。

宝儿又看了看箱子,拿出了一块玉佩,翠绿的颜色,雕着一只凤凰,一看,就不是便宜的东西。有些迷惑的看着乐墨。

“宝儿脖子里带的。”乐墨清淡的称述。

当看到玉佩背面的凤字时,宝儿有些震惊,莫不是这个身体原来也姓凤?

“别乱想,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行。”某男本着脸,正声道。

宝儿顿了顿,把东西又塞到了箱子里,有些怨怼道,“反正又不是我的,我才没空去想。”

乐墨挑了挑眉,把东西放回了架子。

晚饭时,李雪鸢登门了,伙计们都还在店里挂着样衣。每一款样衣都有大中小三个型号,总共十样,三十套。这可都是她们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宝儿嘱咐了伙计看着店,拉着乐墨就和李雪鸢去了明香酒楼。

“哎呀,李小姐,我们少爷不在啊。”,掌柜的对李雪鸢可是熟之又熟啊,每次见她来,都忍不住抹把汗。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来吃饭,给我来间雅房。”

段盛文一听,顿时眉开眼笑,也不使唤伙计了,领着就上了二楼的雅间。

上官翼此时倒是在后院,现在入秋了,身体也用不着冰窖了,老头子来信,让他尽快回中城。

虽说现在身体无恙,可是他却舍不得走了。一方面是因为慕容昱的缘故,另一方面就是她了。捻起窗台的一片叶子,放到鼻尖轻嗅。

第二天,余氏布庄送来了预定的那些布匹,清点完毕,就让伙计摆到了货架。

店里面现在有两个伙计,两个丫头,都是李雪鸢从李记调过来的。两个伙计,一个高壮的,叫虎子,白瘦的,叫小康;两个丫头,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得很水灵,爱笑的叫木槿,有些老实的叫杜鹃。

整理完布匹之后,整个店面看起来就很不一样了,想着明天再规整一番,后天也就可以开业了,为此,宝儿还特地去翻了黄历,是个好日子。

乐墨在上次写好的传单上面又加了日子,宝儿看着很是满意。将一沓分发给了那四人,让他们到闹市上去分发。他们倒是没见过这稀罕的单子,但是老板让发,就一定有她的道理。四个人分了不同的地段,就开始沿街发传单,按老板的吩咐,专门发给一些妇人小姐模样的。

宝儿关了店门,上了楼,就见那男人斜靠窗前,微锁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不远处的桃花湖。宝儿的心有些低落了,相公应该是不喜欢这里吧。

自己要求的是不是太多了,原本可以在村里过着种茶种花的日子,现在却要这样忙碌,连带着把相公也整的不开心了。我错了吗?

乐墨回过神来,才注意到楼梯处站着的那小人。

“宝儿,过来。”也不知她站了多久了,招着手让她过来。

宝儿咬了咬唇,舒了口气,也坐到了小榻。

“宝儿为什么在那边站着?”,看得出,那小人有些不开心。

宝儿细细端详了一番那张俊脸,“相公为什么皱着眉头?”

乐墨挑了挑眉,把那小人揽到怀里,“相公在想,是不是也要找些事情做才好。你说呢宝贝?”

“嗯啊,卖字画有点糟蹋你的才华了、、、、”,“那,你想喜欢做什么?”,宝儿转瞬间转型,成了一个人生导师。

看着那张神采奕奕的小脸,乐墨邪魅一笑,凑到耳边,道,“喜欢、、、”

宝儿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乐墨却是有些尴尬了,整的自己倒像是一个小媳妇似得。

“我也喜欢睡相公!”,宝儿很给面子,弯着嘴角,眼中带着促狭。某男没个正经的,手已经开始不老实了。

“能不能先办正事的!”,端起桌上的杯子,塞到了某男手里,“若是寂寞了,就玩杯子吧!”

乐墨半靠着,接下了杯子,另一手却是揽得更紧了。

“宝儿,你觉得为夫去做官怎么样?”,抿了口茶,观察着那小人的反应。

“做什么官?衙门里的主薄吗?”,宝儿问道。

乐墨一口茶还没进嗓子里,就被呛了,“咳咳”,微挑的凤目带着一丝无奈,原来他在自家宝儿那里就这么点能耐啊!

当天晚上,就有好多人时不时伸头向铺子里探望,虽没到开业的时候,宝儿还是让伙计把大家迎了进来。

那些姑娘妇人们顿时被那新奇的样式吸引了,争相着想要试穿,两个试衣间门口都被堵得满满的。大家争着要买样衣,在宝儿的规劝下,好在是消停了会。

衣服能这么火爆,那是必然。不同于一般罗衫宽松的剪裁,在腰部做了特殊处理,胸部做成了摺叠状,显胸细腰;袖子上部设计的紧瘦型,下部开了宽袖,很显气质。每一款都是不同的风格,有的还加入了英伦复古风味,领部做成了女圭女圭领,袖口用纱布代替了蕾丝,缝制了一圈,淑女味极浓。

口干舌燥了一晚,大家总算是愿意明天再来订了,还说会多带些人来捧场,宝儿笑脸相送。

见乐墨进了门,宝儿无力的靠到了他怀里,“相公,好累啊!”

乐墨吩咐后面的人,把牌匾抬到了屋里,也不顾他们的目光,拦腰把人抱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清早,外面就围了好多人,宝儿从回廊往下看,吓了一跳,这有点太壮观了吧!

李大叔已经早早起来,去乐家村接荷花和秀秀了。乐墨把那小人搂了回来,给她披上了外衣。

“宝儿,慢慢来,别急,”乐墨一边安慰着,一边给她系着衣带。

宝儿咬着唇,瞅着乐墨那张魅惑十足的脸,眼中,闪着亮光。乐墨系衣带的手,一顿,这丫头想什么鬼主意呢?

“嘿嘿,相公,你今天可要帮人家哟!”,扬着小脸,拉着乐墨的衣襟撒着娇。

“那是当然,可不能把我家宝贝累坏了。”一边套着外衣,一边答道。

“嗯,那相公就站到门边好了。”某小人挑着眉,凑到那张俊脸旁。

某男听完,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这是要让他揽客的节奏啊!脑门冒了一排的黑线,“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嗯?”挑着调子,把那小人压倒在床。

某女陪着笑脸,“相公,你误会了,宝儿是想,店里人太多,大家都拥挤着,要是你站到门边,那次序定然好得很呢!是不?”

乐墨的脸色总算好了些,不过,这好像也是在利用他的皮相啊!

等着张大叔把秀秀荷花接来得得时候,差点没挤进来,马车都停了好远,大牛和木头也过来了,两个男人在前面开着路,才把人送到了店里。

李雪鸢带着两个小厮,抬了一箱子的炮竹。边上的人见了那个泼辣户,立马闪开了一条宽敞道。

“哎,你怎么没让人弄个牌匾啊?连个布幔也没有!”,李雪鸢站外面瞅着那门头,冲宝儿问道。

宝儿惊愕了一下,拍了拍脑袋,乐墨勾勾唇,让虎子和小康,把那牌匾拿了出来。

宝儿轻轻囊了囊鼻子,弯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得意的男人。乐墨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踱步到了门口。

外面一片惊呼,紧接着就是寂静。说实话,宝儿现在有点后悔了,美相公,应该关屋里,留着自己看的。

乐墨拿了一本书,斜靠在门边,外面再也不闹了,那些女人乖乖的一个个排好了,掩着袖子,偷偷瞄着。

作为老板,宝儿发了一会言,无非是一些揽客的话,希望大家多多照顾之类。貌似说话的过程中,大家都没有看她、、、、

看着群如狼似虎的眼神,宝儿拉过来那靠在一边的男人,“这是我相公,乐墨。”占有性的,做了一下说明。

乐墨,勾了勾唇,揽着宝儿向大家拜谢。外面一片惋惜,都有媳妇了,看来,没机会了。

随着鞭炮声响起,牌匾上的红绸也被拉下了,三个俊美飘逸大字,“凤衣阁”。

某男挑了挑眉,看向那女人,似是在问,你还满意吗?某女浮嗔了一眼,心里满满的感动。

“我来的还不是太晚啊,正好赶上了。妹妹怎么也不给姐姐我递个帖子呀,姐姐我可早就盼着了呢!”人声齐至,翠色罗衫,缎面上挑着金丝,头戴白玉簪子,满面笑容,移着莲步而来。

“这不是锦衣坊的老板吗?吴县令的女儿。”

“对呀,我在她店里买过衣服,挺不错的。她的店很多处都有呢!”

人群中纷纷议论着,不知这凤衣阁的老板和锦衣坊有什么关系,看样子,也挺有来头的。

吴嫣然拿过丫鬟手上的盒子,递向了宝儿,宝儿望了望木槿,那小丫头很有眼色,立马接过去了。

“就是一个小铺子,和姐姐的没法比不是,不好意思请吴姐姐啊!”宝儿,应着声,杜鹃连忙把人迎到了里面。

乐墨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带着大牛和木头上了二楼。

楼下设有两个小桌,边上是宝儿设计的长沙发,留着等人,休息用的。

“妹妹这店可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姐姐做了这么多年,就没想到这么些法子。”吴嫣然挑着眼角,不吝赞赏。宝儿弯着嘴角,随时应和。

秀秀和荷花已经帮着量着尺寸,介绍着。小康子在一边负责记录,客人需要的款式,尺寸,及预收定金。

李雪鸢大爷似得坐在一边,时不时给宝儿使着眼色,示意宝儿把那女人赶走。

宝儿瞪了她一眼。李雪鸢自觉无趣,使劲在地上跺着脚。

“这位莫不是李员外家的小姐?”,吴嫣然也坐下了,温软的调子,弯着眼角。

“呵呵,不敢,小门小户,称不上什么小姐。李夫人,哦,不对,现在又得称吴小姐了。”李雪鸢冷不丁的回了一句。

吴嫣然脸色立马苍白了,顿了一顿,又恢复了那温婉的样子。

宝儿白了那丫头一眼,招呼着两人喝茶。李夫人?这吴嫣然故事可真不少啊!

明香酒楼,上官翼又搬了回来,段盛文又恢复了往日前院后院来回奔波的命。

“少爷,这礼物总该可以了吧?”,我滴妈哟,他今早来回无数趟了,买了那么多礼物,少爷每一样看上的。老腿都快跑断了,老命都要耗没了。

上官翼拿出那盒子里的一对镶嵌着东珠的金簪,来回看了好几遍,段盛文在一边,揪着心,抹着汗,心里还是没底啊!

盯着他家少爷的脸色,轻声道,“少爷啊,这已经是第十趟了、、、”

上官翼点了点头,不耐烦道,“我知道。”

把簪子放回了盒子,站起了身。段盛文赶忙向后面退了退。

“你退什么啊!还不快给本少爷拿衣服来!”

“哎,哎!”段盛文欣喜得很,放下盒子,就去拿衣服。这下,少爷终于满意了!

随着那席蓝衣的飘入,热闹的人群,又一次奇迹般的寂静了。上官翼颠着步子,把盒子捧到宝儿面前。宝儿道了声谢,接下了。回头看了看那空空的座椅,哎,那丫头真不会挑时间。

“就这么就完啦?”,上官翼合了扇子,随在宝儿身后,满脸的失望。

“嗯啊,谢谢你!”,宝儿将盒子放到了一边的柜台,小康子捧着放到了里柜。

上官翼骨头捏的克吧克吧的,转身迎面碰上了买吃的回来的李雪鸢。

李雪鸢满眼冒着红心,把吃的塞到宝儿手中,就追了出去。

宝儿捏了一块,丢进了嘴里,喊了荷花和秀秀上了楼,楼下的都交给了那四人。

到了楼上,大牛在一边嘿嘿笑着,听木头和乐墨聊着。见到自己媳妇来了,连忙起了身。

乐墨和木头也站了起来,宝儿斜睨了一眼那男人,提议道,“中午咱们就到对面的饭馆吃吧,这里没锅,要不然就给你们做了。”

“有锅你也不会做啊!”,秀秀很不给面子的来了一句,宝儿白了一眼。惹得大家都舒心的笑了。

秀秀送了宝儿一件细纱裙子,作为开业礼物,荷花给宝儿做了一双绣鞋,上面花枝繁复,精致极了。比那些金银来的更实在,很暖人。

荷花识字,宝儿把今天的订单让她俩带了回去,把人家选好的料子都搬到马车。上次找人的事,秀秀已经办好了,这样一来,这些衣服做着也就快了。

捧着一天的账单,满满的幸福。光着定金,一天就收了八十两。每件按二两收的,拿衣后要根据布料,版样,再详算。

秀秀家地方大,和宝儿商量好了,所有的布料就存到家里。那些帮工的,都到家里来就行,工钱按照每个人的做的量来算。裁剪是秀秀和荷花负责,这也相当于核心机密了,不能让外人插手。

为了打出品牌,每一件的袖口边都让荷花修了一朵桃花,使用的是双面绣,针法比较独特,一般仿也仿不出来。既能快速推广,又能保证质量。

上官翼躲了一天,总算把那烦人的丫头甩掉了。心情有些郁闷的回到了郊外私宅,吩咐千名拿来了酒,坐在小院的凉亭,对月独酌。

他喜欢的总是不给他好脸色,不喜欢的,整天像个狗皮膏药,一碰上就没完。

老头子那边催促着尽快回去,而这边,却有不得以的理由。中城的那些破烂事,他懒得去管,这里倒是让他有了兴趣。

慕容昱这次南来,虽是作为吴州乡试的密派史,可是暗里,却派人调查着什么。这吴州到底有什么秘密,让他那么感兴趣?

还有一件让他意外的是,乐墨竟然毫发无损的从吴州府出来了,那个刺史老头儿竟然是接到上面的命令释放的。这乐墨又是何方神圣?一个相间茶农,即使是举人身份又能如何,吴州府竟然说放就放,这其中很是耐人寻味啊!

前一段时间,他派人去查过,乐墨确实是在乐家村土生土长的。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却并非一个茶农那么简单,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晃着杯子的手突然顿住,眸中翻滚着暗沉,莫非、、、、

这几日铺子里热闹得很,宝儿不得不让李雪鸢又调了两个丫头过来。每天傍晚,张大叔定时将货单和布匹送回乐家村,再带回她们做好的成衣。

镇子里似乎比往日更热闹了,大街小巷聊得热火朝天,都是乡试放榜的事,谁家中举了,谁家落榜了。

镇子里每天,几乎都有新铺子开张,多了些以前没有的铺子。外来的客商也越来越多,带来了好多新鲜玩意儿。

镇子里的桃花已经落没了,满地的花瓣再难寻踪迹,桃枝上挂着带着绒毛的果子,压得枝条弯弯的。

那些中举的,免不了夜夜宴庆,白日里,来往的文人骚客们都聚到了桃花湖边,相携游玩。阑启有言,凡尘佳境数吴州,来客莫忘桃花游。

白日里,铺子就留了那四个照看着,宝儿在屋后围了个花园,从花农那买了好些花苗,种了一园子菊花,有白菊和黄菊。

乐墨接连几天都被请去吃酒了,多是以前的故交,考了好些年终于中举的。

打烊了,那四人都回了李家。张大叔送了单子回去,晚上也就不回来了,宝儿一个人窝在软座上,无聊的剪着那跳动的烛火。

听着那敲门声,宝儿连忙放下剪刀。转念一想,又拿了起来,继续剪着。

乐墨挑了挑眉,这一阵子,忙着那些事,确实陪那小人的时间少了许多,也难怪他家女人开始耍性子了。

在外面站了一会,散了散了酒气,“宝儿,外面好冷啊,相公快冻坏了。”

宝儿磨叽了一会,才慢悠悠的开了门。本以为那男人定会拥着她道歉,那男人却好,关上了门,也不管她,自己坐到了软座上。

宝儿愣愣的站在那,难道男人真的就是短情的种吗?乐墨当然感觉得到,那小人心情不似往日那么高涨。勾了勾唇,招着手。

宝儿冷眼望了那男人一眼,走向楼梯。乐墨赶忙上前把人拉到怀里,“傻丫头,相公得把自己捂热了,才能抱你啊!”吻着那额头,把人抱到了软座。

宝儿埋在怀里也不说话,她没想到乐墨是怕自己太凉,才不抱她。这个从她睁开眼那一瞬起,一直极宠着她的男人,无时无刻不让她温暖,让她感动。

“宝儿,相公错了,不应该每天出去,把宝儿一个人扔在这。原谅相公,好吗?以后再也不会了。”,伸手把那小脸捞了上来,只觉手上湿湿的,那张小脸梨花带雨。

“宝儿,相公错了,别哭了好吗?嗯?”,只要她一哭,乐墨什么理智都没了,脑袋全乱了,心揪着疼。

乐墨哄了好一阵,宝儿自己发泄的差不多了,啜泣了一会,自己抹了抹眼泪,有点缺水,端起桌上的杯子想喝点水。

杯里的太凉,乐墨赶忙给倒了,重新倒了杯。咕嘟咕嘟,一杯下肚,果然舒服了不少。乐墨一点不敢大意,紧紧盯着她。

放下杯子,红着眼睛,语调自然“相公,我们什么时候睡啊?”乐墨松了口气,横抱着人,上了楼。

“宝儿,你是要把相公给吓死吗?”,看着那张精致诱人的小脸,某男心律不齐。

“那谁让你惹我的?”,推开那张俊脸,解着外衣。

“相公最近老是出去,宝儿生气了是不是?”,眼睛本是盯着脸的,现在却移到了那玉颈。

“我生什么气啊,反正只要你在外面碰了别人,我就把你休了,还能再找,多好啊!”拉下头发,长长的黑发倾泻而下,衬的那玉颈更白了。

侧身把人困到怀里,覆上那爱惹人的小嘴,一番纠缠。

“我家宝儿长能耐了,还想要休夫了!那为夫就让宝儿知道,没人要的起你!只有我!”

不再给那张小嘴说话的机会,上下其手,很快就把人给剥光了。

白玉般的肌肤映着烛光,带着魅惑的氤氲,散着淡淡的清香。一阵清风,烛火灭了,黑暗里,娇喘连连,一室旖旎。

清晨,夹着冷风的马车从城外驶来,应是长途行驶,马嘴散着白雾,嘶哑的低吼着。

后院里搭了个简易的小屋,只留着平日里烧水煮茶用的,每日开了门,乐墨必起床去给那小人买早餐。

宝儿早饭吃腻了包子,最近又爱上了糯米糕,穿过两条主街,到了专门卖吃食的小街。

带着吃食回走时,遇上了刚下马车的两人。学铭打远就看见了乐墨,快步迎了上来,“子轩?你这么早就来镇里了吗?”

慕容昱淡笑着,立在街边,掐金丝的紫衣垂顺而下,剑眉入鬓,薄唇微勾。乐墨向着揖了一礼。慕容昱转身进了明香酒楼。

“来了镇里一段日子了,倒是没见着你。”

“我和木公子有事办,去了吴州,这不,又回来了吗!我正想着找时间和你们好好喝一顿呢!听说文新那小子也中了举了。”兴奋中带着一些疲惫,看来连夜赶回来的。

“嗯,昨日还一起喝了酒。你先休息吧,改日再聚。”,乐墨扬了扬手中的吃食,不再看郭学铭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回了凤衣阁。

郭学铭看着那袭背影,颓败的叹了口气。子轩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考虑考虑啊!

伙计已经来了,都在店里忙活着,打理的打理,擦洗的擦洗。乐墨轻步上了楼,里面的人睡的正香。将吃食放进了食盒,拉开了外间后窗的布帘。支起了后窗,背手立着。

凤目微凝,琼鼻高悬,恰到好处的唇轻抿着,勾着一抹淡笑,迎风乱舞的墨发簌簌翻飞,平添着几分邪魅。

听见里屋的窸窣声,挑了挑眉,眼中化着浓浓的爱意。起身进了里屋。

宝儿从不习惯那两个丫头伺候着,所以楼上就相当于绝对的私密空间,两人厮磨了一阵,宝儿下楼到后院洗漱一番。

今日的情景很是微妙,慕容昱派人找来了上官翼。上官翼依旧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斜靠着,对着那软榻上的人。

“上官公子怎么不问,本公子为何回来呢?”,

上官翼转着杯子,“木公子的事,草民岂敢过问啊!木公子能回来,我们明香酒楼蓬荜生辉啊!”,笑着迎上那抹探究的目光。

“呵呵”,慕容昱轻笑应着,转而噙着唇角,“想来,中城的事,上官公子也早有耳闻,朝中形势对于本公子来说不容乐观。”

上官翼顿了一顿,复又挑着眉道,“木公子已是储君,何必去忧心那些空穴之风,徒增烦扰罢了。”

“怕,不是空穴来风、、、”,剑眉倒竖,幽幽的盯着杯中的茶水。

上官翼一副风轻云淡,心里却是了然。慕容昱跟他透露了这么多的信息,无非是想要把他拉上船罢了。不过,可惜了,他不是一个愿意被捆绑的人。

上官一族五代单传,上官衔一代,将上官一族推上了最顶峰,而上官卿却不是个做生意的料,爱好舞文弄墨,差点没把那老爷子气死。幸好生了个聪明的上官翼,老爷子这才放过了儿子,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到了上官翼身上。

传闻上官翼五岁即能看懂账簿,不用算盘,一眼过处,就能得知结果,九岁时,上官家的大部分产业全移交到了他手里。到如今,上官一族的产业已经遍布阑启,衣食住行,全部囊括。比之上官衔一代,超出了两倍不止。

接下来的谈话中,上官翼不咸不淡的应着,慕容昱也没了底。上官氏族,垄断着阑启的经济命脉,所有的大权几乎都握在了对面那个人的手中。而慕容氏族每一代的帝王,都需要上官氏族的经济支撑。

中城流言骤起,他的位置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稳固,必须要寻求强有力的后盾。

凤衣阁的生意越来越火,订单量猛增。宝儿原本准备的新版样也没敢挂出来,人手不够啊!

店里的资金已经回笼了,原先李雪鸢付的钱,宝儿已经如数奉还。边上的银饰店生意惨淡,宝儿说服了那老板,把店铺盘了下来,打通了两边的房间,面积扩张了一倍。

原先只是忙时才来帮忙的两个丫头,也被宝儿留了下来,一个叫海棠,一个叫冬梅。

好久没回去看看了,下午时,宝儿给乐墨留了张条,跟着张大叔回了乐家村。

茶山上依旧绿油油的一片,仿佛还是盛夏。时不时有三两个茶农背着背篓从茶田回来,多是去给茶树培土捉虫的。

宝儿这一回来,村子里的妇人全涌了上来,说着些羡慕的话语。宝儿亲和的应着,有问必答。

村里会绣工的婆娘都明着表示想要给宝儿做帮工,宝儿只说这事全是秀秀负责,只要秀秀同意就可以,好多都蔫了气。因为已经去应征过了,人家没要。想着宝儿应该好说话些,可没想到,态度没一点商量。

“哟呵,李老板,正忙着呢!家里来客人啦!”,斜靠到了门上,就开始叫着。

正在院子里和一帮妇人做活的秀秀赶忙起了身,嗔怪着,把宝儿拉进了院子。

“大家都停下来,这就是咱们的乐老板!”,打着趣说道。

那帮人停了活,和宝儿一阵寒暄。大牛帮着张大叔,把车里的布料都搬了下来。

“乐老婆子,你家老二家的回来啦!现在可真是气派了,穿的那是绫罗绸缎啊,怎么也不把你给接过去啊!”,一个婆子凑到了园边。

乐老婆子继续拔着园里的草,“我一个老婆子了,城里哪能过得惯啊,还是自己的窝棚住着舒服。”

那婆子见人家没什么太大反应,没趣的走开了。

宝儿进院子时,刘氏正在做着小衣裳,小米在一边绣着帕子。乐老婆子刚弯起身子,就见宝儿提着好些东西站在院口,赶忙扔了锄头,褶皱的脸上带着欣喜的笑,跨出了园子,“她婶子,你,你回来啦!”

刘氏也忙起身,扔下了手里的箩筐,理着衣服,有些尴尬的站在一边,小米亲热的叫了婶婶。

乐老婆子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手,宝儿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最近店里生意挺忙的,也没时间回来,相公买了一些东西让我带了回来。”

宝儿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过来,无论他们过去如何,他们毕竟也是相公的家人,来看望,是应该的。

乐老婆子忙让小米搬了凳子,宝儿也没坐,就站着,“呆不了一会,还得回去呢,别忙乎了。”

听宝儿这么说,乐老婆子和刘氏也就呆立着,气氛有些怪异。跟她们,宝儿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弯腰拿起小米绣筐里的帕子,对着那小丫头道,“小米绣的越来越好了,都可以到你秀秀婶家,帮着婶娘做衣服了呢!”

听宝儿这么说,刘氏和乐老婆子都激动的把那小丫头搡到了前面,“还不快谢谢你婶娘!”,乐老婆子说道。

小米欢喜的跑了过来,拉着宝儿的手,带着孩子般的天性。

带着成衣,宝儿也没耽搁,趁着月色回了镇里。为了尽快回去,宝儿让张大叔抄了小路。

快到一处山口时,张大叔急忙勒停了马,宝儿一个踉跄。

“大叔,怎么了?”,想撩起帘子时,就见两边的树丛里亮起了一个个火把。

“夫人,你呆在马车里,不要出来!”,低沉的声音,很是镇定,宝儿也镇静了不少。

随着一声口号,那两边的人欢吼着围了上来。宝儿撩开帘子,蹲到了张大叔边上。

“夫人,你放心,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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