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来,一是承了江元的情,二是想寻个机会,与江琳谙把话说清楚。
拿定注意,回身道:“江小姐……”话音戛然而止。
面前一双素白小手,五指芊芊,掌心托着素底荷包,高高地举到她眼前。江琳谙整个人都成了粉红色,头埋在双臂之间,声音亦是低低的,像是从花丛深处发出来一般:“孟、孟大人,多谢你与我共度生辰,这、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
结结巴巴,一句话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完。
孟卿云愣住,看那一对鸳鸯针脚绵密,栩栩如生,情意绵绵开如并蒂莲,便知她是花了多大的心力。
江琳谙久不见她接过,手臂发酸,强忍着心底冒上来的苦涩和压不住的期待,低声道:“孟大人,琳谙并非不知廉耻之人,今日所为,全乃随心而致。大人不必有所困扰,若是不喜,琳谙……琳谙再不会了。”
隐隐带了点哽咽,纤瘦的身子在风中,恍惚一眨眼就会被吹走。
涌到喉咙口的话生生噎住,孟卿云站直身子对着她,抿了抿唇,轻声道:“江小姐……孟某配不上你的一番心意。”
江琳谙肩头一颤,僵愣须臾,她慢慢抬起脸,脸上是胭脂也掩不住的白。
“孟大人……”挤出一抹笑,她又低下头:“琳谙……明白了。”
孟卿云内心松了口气,却泛起止不住的怜惜。江琳谙身子孱弱,性情亦不算刚毅,这番与自己表明,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来日方长,江小姐必定会遇上可心之人,至于孟某……非江小姐缘故,实是孟某未有过成家之想。”
江琳谙只道是她推月兑之辞,将荷包紧紧攥在手心里,默默地点头。
孟卿云卸下心口一块石,与她琐碎几句,返回前厅。向江元告辞后出了江府,街上人声鼎沸,一时陷入茫然。默了默,吩咐苏历:“去医馆。”
苏历应下,看她情绪低落,隔着车帘将平日里听的笑话讲给她听。半天得不到一个回应也不灰心,慢慢地说着,等快到医馆放停下。
医馆的学徒瞧见是孟府的马车,迎上来将孟卿云径直带到隔间,不过一会儿,关门停诊,留着大白胡子的老大夫进来请安。
“主子。”
孟卿云颔首,苏历退出去替他们守着,她才道:“近日不知怎么会事,眼睛疼得厉害。”
大夫征得她点头,将垫枕搁在她手腕下,细细把脉。须臾又冒犯地看了看她的眼睛,斟酌许久道:“苏苏姑娘去前曾嘱咐过卑职每三日便将药送到相府,主子……主子可是……”
孟卿云捏捏眉心:“嗯,近日事务太多,都忘了。”
大夫脸色不好:“主子眼睛受剑气所伤,若非苏苏姑娘处置及时,恐怕早已……如今调养又不妥当,旧伤复发,主子要是再这般怠慢,纵是神医在世,也无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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