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三四日,渐渐的了花刺子模国的边境。这里漫天的黄沙,竟是一眼望不到边得沙漠。又行了两天,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绿洲。走了半日,了城镇。
平常使者来到别国,别国君主必派人来接,不说是三四百里,三四里总是要接的。可是堂堂大夏的丞相送公主来完婚,竟然没一人迎接。王怀栋凑到韩风面前,道:“大哥,我感觉有古怪!”韩风点了点头,道:“我也看出来了,只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们偌大一个送亲队伍,这里的人都好像看不见我们一样,真是搞不懂。别管那么多了,随机应变吧。”一群人跟在韩风后面,一路问人才来到了宫殿。只见这宫殿修建的虽不如大夏皇城那么雄壮,但也不算寒酸。别人的门口都是放着一对石狮子,可是这里却放着一对将要展翅腾飞的雄鹰。韩风心下暗笑:“很神气么?你以为你是灵鹫宫啊?”韩风带着王怀栋跟徐良上了殿。
进殿之前,韩风早将公主安排到了驿馆休息。韩风三人上得殿上,只见王位上坐着一个面色焦黄,下颚留着一撮黑白交杂的胡子,看上去便似个痨病鬼一样。韩风一见这人,不由得心下一凉,但为什么一凉,却又说不上来。
徐良用脚轻轻颠了韩风一下,道:“大哥,快说呀。”韩风被徐良一踢,立刻清醒了些,躬身道:“大夏丞相韩风参见国王。”只听上面那人道:“你就是韩风?”韩风点了点头,道:“国王阁下,敝国皇上夏康有意将公主嫁到贵国,给王子沙基西为妻,不知现在王子在何处,可否请出来一见?”
上面那人并不理他说的话,道:“听说你是大夏第一聪明人,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韩风微微一皱眉,道:“国王这话是何用意,还请明示。”那人哈哈大笑,道:“如果我没记错,你跟沙基王、沙基西都认识,为何看见我坐在王位上,你丝毫不怀疑,还跟我说了那么多,你不是脓包是什么?”韩风笑了笑,道:“我也想到这一节,只是这是你们贵国的事,我一个外人如何能插手?”那人也点了点头,道:“我实话告诉你,沙基西回来后,便被我软禁了,至于他的父亲,已在回来的途中被我杀了。你们既然送公主来和亲,那很好啊,只是沙基西已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公主嘛,看来只有我自己享用了。”说完,哈哈大笑。
王怀栋早已听得火冒三丈,要不是韩风拦着,他早就冲上前去,将他劈了。那人继续道:“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韩风道:“原来是宰相温骨力温宰相……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国王了。”那人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道:“果然不愧是大夏第一聪明人,我只说了几句,便被你看出了我的身份。三位远道而来,先权且住下,等着参加我跟公主的婚礼吧。”王怀栋这时候是在忍不住了,叫道:“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叛国的贼人,还好意思在这里耀武扬威。大夏公主如何娇贵,怎能嫁你这老不死的痨病鬼?”温骨力被王怀栋骂的一张黄脸涨成了红色,怒道:“来人,把这个疯汉拉出去,重大三十军棍。”温骨力下了这道旨,明显是不把韩风等人放在眼里。两个金瓜武士过来,将王怀栋拖了出去,王怀栋口中却还在兀自骂个不停。
温骨力将韩风三人软禁在别苑里,每日便是给他们送些吃的,自此也不让他们出去。这日下午,几个传旨的大臣走了进来,向韩风等三人道:“八月十八,皇上跟落琴公主成亲,倒时请韩大人务必到场。”说完,走了出去。
几人走后,王怀栋跟徐良都呆了,他们心里清楚,如果公主跟温骨力成亲,他们的死期也快到了。王怀栋道:“大哥,怎么办,要不我们杀出去吧?”徐良苦笑道:“二哥,你真会开玩笑,就凭我们三个人,如何杀的出去?”说完,眼往韩风,韩风微微一笑,道:“饭饱神息,睡上一觉。”这一觉至睡到半夜方才醒来。韩风将王怀栋跟徐良叫了起来,道:“你们两个帮我看着,如果有人进来,告诉他我睡了,别烦我。”说完,从西面的窗户爬了出去。
他们被关在这个别苑,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监视,只有西面是片墓地,没有人看守。韩风悄悄的跑了出来,径向墓地而去。韩风来到一口棺材前,将棺材盖打开,见到一具白骨。韩风笑道:“老兄,不好意思,打扰了,为了我的命,先跟你借点石灰,等我月兑了险,我给你来个石灰葬。”说着,从身边拿出个口袋,用手抓了七八把石灰。
回到别苑,两人见韩风提这个小袋子回来,都为感诧异。韩风也不说明,盖上被子又睡了。
此后七八日无话,转眼间到了八月十八。三人一早就被带到了广场上,只见温骨力跟夏落琴站在一起。韩风跟夏落琴分别了十五六日,这时见到她,只见她双眼浮肿,脸色苍白,身上穿着一身红。她一见韩风,眼泪立刻流了出来,默默地低下了头。
只听温骨力朗声道:“今天是寡人跟大夏公主落琴成亲的日子,很高兴大家能来。我能跟公主成亲,要谢谢大夏的丞相,韩风,若不是他把公主带来,我如何能娶得到啊?”
“你们都说我是国家的罪人,是莫朝篡位的叛逆。可是你们听过没有,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那沙基王不中用了。换了我来做这花刺子模国的君主,改朝换代有什么不好……”话还没说完,只见白影一闪,一个身形魁梧的少年冲上了台,提起拳头便往温骨力脸上打去。
韩风一眼便看出这少年是沙基西,只见他还没到温骨力身边,便被十来个埋伏在广场周围的武士按到。沙基西破口大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生,谋了我父王的皇位,还杀了我父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他被十几个武士按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温骨力哈哈大笑,道:“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先把这家伙带下去,明天再处置他。”
转头对广场上的人道:“请大家皇宫,参加我的婚礼。”左手拉住夏落琴,将她拽入宫殿。韩风不由得冷笑一声,跟着走了进去。
韩风来到宫殿,见布满了酒肉,韩风三人找了个人少的桌子坐了下来,对徐良道:“三弟,你身形小,去帮我做点事。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徐良听完,矮身去了。只见温骨力拉着夏落琴正在一桌一桌的敬酒,看样子也快到他这一桌了。韩风也不以为意,自顾自的自饮自酌。
过了一炷香时分,温骨力来到了韩风身边,笑道:“韩丞相,我真要感谢你了,给我带来了那么漂亮的新娘子。来,这杯酒我敬你。说着,一仰脖,将酒喝了下去。又道:”我知道你跟落琴公主颇有私交,但她现在是我老婆了,你还能怎么样?“说完,哈哈大笑。夏落琴好像一块木头一般,站在当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韩风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不错,我跟公主是有缘无份,希望你能善待她。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还有一个宝贝,不知皇上有没有兴趣看看呀?“韩风说这些话的时候,时不时的往上面看。他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将袋子打开,送到温骨力面前。温骨力见里面有白色的粉末,好奇心起,便勾着头往里面看。韩风左手突然在袋底一拍,石灰飞溅而出,顿时弄得温骨力满脸石灰。韩风大叫一声,只见温骨力头顶上冷水倒下。石灰遇水后迅速加温,顿时将温骨力脸颊烫的通红。王怀栋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拔出身上事先藏好的佩刀,手起刀落,将温骨力的头砍了下来。
这一下都出乎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落琴公主更是呆在当地,过了好一阵才清醒过来。不由得喜极而泣。只听韩风道:“众位,温骨力的所作所为,相信大家都知道,他篡夺王位,害死旧主,软禁新主,强逼天朝公主下嫁。就是砍他十次脑袋都够了。你们若有不服的,我便视作同党,一刀一个,管杀不管埋。”
一时之间众人全都不敢动了。原来,韩风临走之时,冷清雪将她自己研制的“白花催命散”给了他。虽然这药里有“催命”两字,但只要不碰上石灰,这药还是能强身健体。韩风那晚找了些石灰,将石灰跟“百花散”放在一起发酵了三遂。石灰遇水会发热,在加上“百花散”的毒性,温骨力不死也难。
韩风将沙基西放了出来,见他身边跟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少女,长得白白净净,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头上戴着一顶白色小帽。
沙基西一眼便见到了韩风,顿时双眼通红,跪下道:“韩大人,多谢你救我性命。”韩风伸手将他扶起来,道:“你父王去世了,你现在是花刺子模国的君主,怎能让你给我下跪呢?”沙基西道:“我说过,如果你来找我,我就跟你结拜,你现在来了,我跪你不是应该的吗?”说这又跪了下去。
韩风将诸样事宜交给沙基西,便要带着公主离去。沙基西说什么也不让他走,韩风没办法,便又在宫中住了几日,这晚,一个梦境,将韩风吓得够呛。到底是什么梦呢?我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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