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摆平了这件头号大的叛变事件,心里的大石头也总算是放下了。他按照之前在墓地旁跟白骨说的话,真的给他来了个石灰葬。
王怀栋笑道:“大哥真讲信用,要是我老王,嘿嘿,早就忘了这件事了。”
韩风笑道:“二弟粗犷,忘了也没什么,想必这堆白骨也不会怪你。不过,如果这件事是你办的话,你绝对不会忘的。”
徐良道:“为什么?难道二哥认识这个死者?”
韩风笑道:“我突然发现,这堆白骨是女的,如果二弟给她也来这么一次石灰葬,说不定这个女子晚上托梦给二弟,二弟可就有艳福了。”
徐良听了哈哈大笑,王怀栋却扭扭捏捏的道:“大哥真会说笑,不过话说回来,这花刺子莫国的妓院还真不是一般的南逛。这几天,我几乎走边了花刺子莫国所有的窑子,里面的妓女不是大手大脚,便是血盆大口,真为花刺子莫国的嫖客不值。若是去到我们大夏……”说着嘿嘿一笑。
韩风和徐良同时给他送上了鄙夷的眼光。
“要是我们大夏如何?”说话的声音娇女敕,三人一齐跪倒,道:“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说话的正是夏落琴。
夏落琴一伸手,道:“起来吧、”说着坐了下来,说道:“王将军,你刚才说若是在大夏怎么样?”王怀栋张大嘴巴,笑道:“没什么,我是说,如果在大夏,妓院质量绝对比这里高!”韩风和徐良的眼神中透出两个字“禽兽”!
夏落琴嫣然一笑,道:“徐将军、王将军,你们忙了这些天,快去休息吧,我有点事要跟韩丞相说。”徐王二人对望一眼,走了出去。
二人刚出去,夏落琴的眼泪便如同断线珍珠般落下。韩风急忙将门关了起来,道:“你堂堂公主,跑到我丞相住的地方哭什么?”
夏落琴哭道:“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还有妙招。你知道吗,如果在我跟温骨力成亲那天你还没想出办法,我们两个就要永远见不到了。”
韩风道:“我这也是铤而走险,一来,我不知道冷御医给我的东西是否有用,二来,我不知道温骨力要不要我去参加他的婚礼,若是这两样有一样做不到,别说你要死,我们三个,谁要逃月兑不了。好在上天保佑,没让我的努力白费。”
夏落琴一把抱住韩风,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和你分开,回去我就跟父王说,招你做驸马!”
韩风轻抚着她的头发,道:“若是皇上不同意呢?”夏落琴抬起头来,低声道:“那我就学韵琴妹妹一样,跟你私奔。”
韩风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当朝丞相带着公主私奔,古今中外只怕还是第一遭。只见夏落琴大大的眼睛中泪水兀自,眼中却流露出了坚毅两个字。
当晚,两人堂而皇之的睡到了一起,韩风在这里是国王的大哥,谁敢说他半句?而徐良跟王怀栋也知道他跟公主的事,心中只有敬佩这位大哥御女术。
韩风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身子暖洋洋的,睁开眼一看,见自己站在大街上,高楼大厦耸立在街道上,街上车水马龙。韩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又回到了现代?他闭上了眼睛,用力的甩了甩头,他在大夏呆了那么久,他是不想回去的。
当他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床上躺着一个人,他定睛一看,吓了一跳,躺在床上的人赫然便是自己。床旁边站着一对老人,韩风认出是自己的父母。韩风眼睛立刻湿润了,带着哭腔道:“爸妈,”二老好像没听到一般,呆呆的看着床上的自己。韩风又叫了一遍:“爸妈!”说着伸手去拉妈妈的手。
那只却扑了个空。只听韩风的母亲道:“都怪我,要不是我,风儿怎么会成植物人。”韩风的爸爸道:“人各有命,怪你也没用,我们现在只能祈求风儿快醒过来。”
韩风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跟父母说,可是,他就是说再多,父母也听不到。他闭上了眼睛,想让泪水不再流出来。
过了良久,他想睁开眼,在看父母一眼。可是父母却不见了,这次他来到了皇宫,只见大殿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叫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里?”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韩爱卿,朕死的好惨呀!”韩风抬头一看,只见龙椅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身穿龙袍,但脸色苍白,韩风一眼便认出他是当朝皇帝夏康。
只见夏康走下龙椅,来到韩风面前,韩风见他双眼通红,面无人色,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夏康伸手抓住韩风肩膀,道:“韩爱卿,你要为朕报仇啊,为朕报仇啊……”韩风双手乱摇,张口大叫。
“你怎么了?快醒醒!”韩风睁开眼了,眼中出现了一张娇美无比的脸庞,正是夏落琴,韩风道:“我做了一个很怪的梦。我梦到我的父母,又梦到了皇上,皇上说,他死的好惨,要我给他报仇。”夏落琴微微一笑,伸手擦拭着韩风额头的汗珠,柔声道:“想必是你这几天太累了,别想那么多了,好好睡吧。”拍着韩风的胸口,就如同哄孩子一般。
韩风自从做了这个梦以后,心里老是不自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老皇帝双眼通红,披头散发的情景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又过了三天,韩风带着公主夏落琴,徐良、王怀栋走上了回朝的路途。一路上有落琴公主陪着,也不觉得无聊。
但心里老是想着老皇帝,实在没什么心情游山玩水。
这一日来到平阳郡,四人在一家酒馆喝酒,王怀栋朝着要去妓院逛逛,而且还非要拉着韩风去。落琴公主见韩风这几日愁眉不展,也想让他出去玩玩。便道:“你配王将军出去玩玩吧,放松放松。”韩风笑道:“我没心情,这家伙逛妓院不是一般的粗鲁,我还是陪着你吧。”落琴公主说了半天,韩风始终不去。
落琴公主灵机一动,道:“好吧,你既然想陪着我,那就等我一会。”转身进了客栈。过了一会,只见一个白衣如雪,相貌俊美的公子哥走了出来。王怀栋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心想:“要是我能娶到这样一位美娇娘,就是看了我的头,我也愿意呀。”韩风却隐隐觉得不妥。
出来的正是落琴公主,只听她粗着嗓子道:“我们走吧!”韩风问道:“去哪?”落琴道:“翠云阁。”韩风一听,本来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翠云阁是平阳郡有名的妓院。公主女扮男装逛妓院,也算是天下奇闻了。
急忙劝道:“你堂堂公主之躯,怎能去那种地方,我看还是算了!”落琴道:“公主怎么了?妓院既然开得,我为什么去不得?再说了,有你跟二弟三弟跟着,还怕什么?”徐良急忙道:“我可不去,我怕我爹揍我。”落琴俏脸一板,低声道:“你们还当我是公主吗?”韩风没办法,只好带着三人往翠云阁走去。
四人来到翠云阁,老鸨见是四个身穿华服的公子,便上前媚笑道:“呦,四位也好久没见你们来了,今天怎么有空了?”韩风等人明白这是老鸨的开场白,但落琴公主还道他三人已经来过,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看着韩风。韩风叹了口气,他本来就不想来逛什么窑子,但既然已经来了,也没有办法,对老鸨道:“给我们一个雅间,上些酒菜来。”指着王怀栋道:“这位爷不是跟我们一起的,你们看着办吧。”
王怀栋巴不得有这么一句,公主在这里,不免有些顾忌。
老鸨一听韩风说话,便知道是外地人,道:“好嘞,只是这雅间,要的银子可不便宜。”韩风知道这是欺负自己是外地人,便向跟她理论几句,谁知道话还没说出口,落琴公主从身边掏出一包银子,塞到了老鸨手中。
这一包银子起码有三四十两,十个雅间也是绰绰有余的了。老鸨抱着银子,呆了半天,王怀栋道:“银子都收了,还愣着干嘛?”老鸨被王怀栋一叫,急忙领着三人走上了二楼雅间。
落琴公主第一次来妓院,对什么都很好奇,这里看看,那里模模,一刻也停不下来。过了一会,老鸨带着几个姑娘走了进来,韩风道:“我们不要姑娘,只要给我们来点酒菜就行了。”
老鸨心道:“来妓院不要姑娘光吃饭的,你也算是第一个了。”过了一会,将饭菜端了进来。
徐良走到门边,见王怀栋左手搂着一个姑娘,右手搂着一个姑娘,膝盖上还坐着一个。徐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回到了座位上。
落琴公主见徐良叹气不已,便走到窗前一看,不由得笑了出来,道:“我们也下去玩玩吧。”韩风知道她是小孩心性,对什么事都好奇,更何况她从小就在宫里长大,对这种事很是好奇。
徐良却脸一红,道:“我不去,你们去吧。”落琴道:“你是想抗旨吗?”徐良没办法,只得跟着俩人下楼来。
夏落琴二话不说,坐在了王怀栋一桌。王怀栋一看,差点没把左右两只手上的姑娘摔到地上。夏落琴笑道:“这位兄台,你尽管继续,我也是来找乐子的。”转头对老鸨道:“叫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出来。”
过了一会,一个娇媚的声音道:“听说今天家里来了个挥金如土的公子,不知在哪里?”韩风等人顺着声音看去,见楼上走下来一位身材婀娜,浓妆艳抹的少女。
老鸨道:“这是我们翠云阁的头牌,邵溶姑娘。”夏落琴点了点头,指着韩风道:“麻烦邵蓉姑娘去陪陪这位韩公子。”
韩风一惊,自己老婆找妓女配自己喝花酒,要是让那帮之乎者也的大臣知道,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就在这时候,翠云阁走进一个身穿灰布袍的老者,手中拿着一个招牌,上面写着“神仙算”三字,想来是个算命的。
龟公上去叫道:“滚滚滚,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快滚。”这个老者不理龟公,走到了韩风身边,看了韩风半晌,叹了口气,道:“危险,危险呀!”这时候龟公已叫了三五个壮汉,想将这拉着拉出去。韩风急忙道:“且慢,你们下去吧。”对那老者道:“老先生请坐,敢问老先生尊姓大名。刚才先生说危险,还请老先生示下。”
那老者模了模胡子,道:“老朽复姓东方,单名一个朔字,我看小兄弟印堂发黑,一个月内,定有血光之灾。这样吧,你写一个字出来,老朽给公子测上一测。”
王怀栋听这叫东方朔的老者说韩风有血光之灾,不由的怒气上冲。只见韩风蘸了酒,在桌上写了个“风”字。
东方朔笑道:“风,四时风雨雷电,风属四时首,风又是流动的液体,所以,在五行中,风又属水。公子请看这个字,门框里有一个多头的虫,说明这虫很是有些本事。虫,乃自由之物,现在关在了门里,北、西,东三路都被堵死,只有南方一条路可走,我劝韩大人还是不要回朝了,快到南方隐居起来吧。”
韩风一听,惊疑不定,这老者东方朔自己从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是谁的?道:“多谢老先生指点迷津,但俗话说得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若我现在走了,实在对不起皇上对我的知遇之恩。更何况小人老小家眷还在原籍,小人实在走不得。”
那老者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我这里有个锦囊。世事瞬息万变,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候,千万不可打开。盼望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若是有缘,老朽在江南等候公子大驾。”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翠云阁。
不一日,四人回到了大夏,只见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家家户户闭门不出,街道上全是纸钱。韩风隐隐觉得不对。
来到卢王府门口,见王府的牌匾上挂着白绫,红灯笼变成了白灯笼,整个王府罩上了一层萧索之意。
韩风心下一凉,急忙冲进王府。管家见韩风回来了,急忙往内堂跑。
韩风见大厅上并没有卢王的灵位,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地了。
只见卢王满身丧服的从内堂出来,双眼红肿,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只听卢王道:“贤婿,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几个月,大响都要塌了。”说着又哭了出来。
韩风急忙扶住他,道:“有什么事,慢慢说。”卢王道:“你出去没几天,章仲约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道士来,说是能让皇上延年益寿。从此,皇上便开始不理朝政,天天只知道炼丹,一个月后,竟然就此驾崩了,现在皇侄夏涵书登基,重用章仲约和那道士。”
韩风听完,背后冷气直冒上来,心中隐隐觉得不妥,但是不妥在哪里,却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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