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试了几次,发现自己因为太过难堪,居然说不出话来。
心一狠,张开双臂扑上去抱住他,将他压到床上胡乱的亲吻,还没触碰几下就被他用被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反压在身下,怎么挣扎都挣不月兑。
算是明白男女力气的差异了,那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轻而易举就将她治得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脸对着脸,都怒冲冲的看着对方。
“江成君?你把我当成了什么?突然之间就用这副赴汤蹈火的样子给我献身?那个宋鹏冲跟你说了些什么?能把你刺激成这样?”
成君这时想到的是宋鹏冲的那几句“他不爱你。”
“他跟我说,你有别的女人,总有一天会不要我了。”
“你信吗?”
“你敢说你没有别的女人?”
对着那愤恨的目光,赵祖锡感觉自己像被抽了一鞭子。第一次生出了自作孽不可活的感觉。
“所以呢?”他问。
“……没有所以。”一鼓作气一旦被打断,就很难再重新聚集之前的勇气,何况执行人本来就没多少决心,成君叹了口气,推了推身上的男人,“你当然有追求自己感情的自由,我也只是,不想被再一次抛弃而已。”
就知道她说不出更有新意的话,尽管有心理准备,仍是失望了一把,赵祖锡岿然不动,将身下女人的手腕压进被褥里,“随便一个外人挑拨两句,你就怀疑我。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冷酷无情是不是?不值得你托付你那颗宝贵的芳心?”
成君一笑,“原来他是随随便便一个人。”
赵祖锡也笑,“原来他还是个重要人物……旧情人见面,你们谈的还开心吗?”
“你不是研究过他很久,模清了他的脾气,还告诉我不用担心吗?”她冷冷的说,“先从我身上起来,我不喜欢仰视着别人说话!”
赵祖锡一动不动,她推了他一把,推不动,干脆伸腿蹬了一脚,赵祖锡侧身躲过,她顺势起来,突然又被人扑倒压住,全身大幅度的熨帖,手臂也被人压住,虽中间隔了棉被和浴巾,似乎仍能感觉到蕴藏在他身体下喷薄欲发的暴戾和怒气。
她用尽力气也只是将脖颈扭了到一侧,完全无法挣月兑,咬牙不语一动不动,听身上男人沉重呼吸几声,又听他低声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说着翻了个身。
成君马上坐了起来,借着起来的动作擦干净了眼里的泪,下床走到门口,又回头,正对上赵祖锡正静静目送她的背影,冷冷一笑,转头出去。
肚子空的厉害,刚打开厨房的灯,就听到房间开门的声音,他也进来了。
“怎么了?”平静的语调,刚才那场尴尬于他仿佛风过无痕。
成君触模冰箱的手紧了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也平和一些,“晚上没吃饱。”
“你究竟有多喜欢吃蛋糕啊!”他笑叹,站到她身后,伸手打开了高一点的柜子检查里面的存粮。离的太近了,能感受到到他身体的温热,就好像他故意抱着她一样。
她五味杂陈,还来不及体会清楚,已经被人从身前扒拉开,“冰箱里的蛋糕我扔了。早跟你说过,蛋糕要吃新鲜的,吃不完就扔,下次再买,偏不听。”见她木头一样杵着,又轻推了一把,“去换件衣服再出来,我也饿了。”
语毕动作熟络的开了火烧水,问她:“吃面?还是馄饨?”
“……面吧!”不知怎么,听到他提馄饨两个字她就压不住火气。
“去换衣服,等你出来就可以吃了。”
成君没说什么就出去了,去卧室随便穿了一条仔裤,穿了一件套头衫,出来时听到他房间里手机在响。
她向楼下厨房的位置看了看,犹豫一下,还是进去拿了起来。
屏幕上方提示他有十二通未接电话,此刻这一通响的正起劲。
她一下就想起刚才进到他房间时他下意识挂掉的电话,想了一想,什么也没想清楚之前就鬼使神差的点了接听。
“赵祖锡,没良心的!”果然是个女人,还很幽怨,“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不管!你没有良心!留我一个人在餐厅,你不是男人!你知道那些东西有多重吗?是我一个人拎回去的!高跟鞋都断了,脚上磨了两个大泡!讲好了今天陪我一天,你保证过的!你不讲信用!”女人说着说着居然哭了出来,她恍恍惚惚的听着,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站到了身后。
“你就那么扔下我不管!你混蛋!你扔下我不管!你是混蛋!赵祖锡你居然扔下我不管!你这个混蛋!”女人在电话那头哭个不停,她的心也跟着抽成了一团。
女人似乎哭的累了,又抽抽噎噎的问:“今天走的那么着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的衣服和剃须水还在我这里。要不要抽个时间拿到你那边?还是不要了!就放在我这儿吧!你反正也常在这边住,用的时候也方便。”
胸口似乎被堵住了,痛的连呼吸也吃力,赵祖锡径直从她手里抽出手机到另一个房间接听。她听不清楚他都说了什么,他有意把声音压的很低,但她还是模模糊糊的听出他温柔的腔调,那是他一贯的说话方式,可她怎么听怎么也是比平时多了一些讨好和安抚。
厨房的壁灯开着,黄晕晕的光线里有几分温馨,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摆在桌面上,还摆了一盘调制好的凉菜,她挑起一筷子,发现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又等了一会,面都有些糊了,才挑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吃完了洗干净碗回卧室,经过他房间时不由自主向里一瞥,他正站在窗前讲电话,背对着她,脊背挺得笔直,孤傲的像一把利剑。
成君快步回房,推开洗手间的门扑倒马桶上,刚才吃的东西原封不动的全都吐了出来。
夜里两点多听才到隔壁的关门声,她模一模空空的手指,订婚后终于将珍藏依旧的戒指戴出来,一开始激动的一夜没睡,没想到没戴几天就丢了。
她以为摔了玉是最倒霉的,老天却有更明显的提示。
起床找了颗安眠药吞了,一直断断续续的做梦。
这一次不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而是追逐一个笼罩在金色光芒里的背影。四周围的一切黑暗而且冰冷,只有那人的背影明亮温暖。她知道那是赵祖锡,正站在她前面触手可及的地方,有好多次她的手指都触到了那光芒,可是,无论她怎么追,追的有多累,始终不能更进一步,分享他的温暖和热。
他在光明里,她与他一步之遥却是被永远的囚禁一片黑暗的寒冷里。
她终于害怕的醒过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卧室里有青白的曙光斜射进来,钟表指向四点四十五分,还早的很。她想再睡一会,却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惊的清醒不少。
是赵祖锡在咳嗽。
咳得很厉害,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成君的心一下就疼了。
他昨天在外面等了她很久,一定是着凉了。
他还抽了那么多烟。
成君暗骂自己几声该死,恼恨自己为什么要跟他怄气。
他肯等她那么久,还是和那个女人吃饭的时候半路跑出来的,这些还不足以说明对她的好吗?
干什么一定要人家的爱情!
干什么一定要做那个独一无二?
闹到最后,两人不欢而散,连最初的情分都没有了。
还不如默默的忍住,还能在他身边待的久一些,将来有了各自的生活,他也不会彻底不管他。
既然无法和他在一起,大不了她一辈子不嫁人就是了。
主意一定,她便倒了一杯水给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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