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过之后,凌霄连续十日没有见过羽宏,听说他连日宿在校场的军营,只是每晚遣贴身的家仆回府来报个信。
镇国公和镇国夫人倒是挺高兴,觉得唯一的儿子变得上进了。
只有凌霄最清楚他不回府的真正原因,是对府内的一妻一妾都腻烦了,大概是在外面另寻新欢。
她庆幸自己没有轻易的付出真心,虽因夫妻名分失了身,但不至于陷得太深,现在抽身不过是伤怀几日,便不再多想了。
可南宫羽宏虽不在府中,却还是能通过家丁和丫鬟掌握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在府内走到哪里杜鹃就会跟到哪里,就连有时觉得吃撑了在院子中散个步,杜鹃都是寸步不离。
如今想私自出趟镇国公府比登天还难,还有她写给娘亲的书信,送信的家丁都是当着她的面看过后再送去的。
他虽厌弃了她,却还是不愿放过她。
凌霄唯有用读书和弹琴来打发这寂寞的时光,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男人只会让女人伤心,每年爹只会到娘亲住的大院里来一次,而每次他来看过娘亲后,娘亲都会伤心很久。
相府内正室的大院向来是门庭冷落,还好有她陪着娘亲,才算熬过了年复一年的寂寞孤独。
每当她流露出对爹的怨恨时,娘亲却还护着爹,劝她,“这都是娘的命不好,是娘连累了你,你千万不要怪你爹,娘子这辈子已经认命了。以后你的命一定会比娘要好,会有一个爱你呵护你的夫君,你们可以幸福的白头到老。”
凌霄将目光从书上移开,阳光透过已开始枯黄的树叶洒在院内,抬眼望去蓝蓝的天空是那么明净。
她不会认命,也不会为任何男人伤心太久,她要带着娘亲在阳光下过自由自在的日子,南宫羽宏是困不住她的,她一定会离开他,躲得远远的,让他永远找不到。
这时一个管事的家丁匆匆来到紫竹院,“少夫人,宫中来人说皇上有旨,让你赶快到宫中去看看顾婕妤。”
凌霄心下一沉,放下手中的书站起,问他:“顾婕妤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病了,感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越来越严重,向皇上请旨说是想见见少夫人。”
“啊,宫里不是有御医,难道连个风寒都治不好!宫里来的人呢?”凌霄忧心的问。
“宫里来的人和辇轿已在大门口等着,少夫人快去吧。”
凌霄急急换了好衣裳,绿荷和杜鹃都跟着她又到了院子里,凌霄对管事的家丁道:“我去东院跟娘请示过再去。”
管事的家丁忙道:“宫中来人已见过镇国夫人,少夫人不用再去请示,请快些去吧,宫中里的大人急等着您。”
“那杜鹃你留在府中,绿荷陪我同去。”
“宫里的大人只说让您一个人去,丫鬟奴仆都勿带。”
凌霄立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一想到子樱病重,又是向皇上请的旨,她便不敢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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