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中,轿子停下后,接她来的内侍请她下轿。
她从轿中走了出来,只见这里并不是子樱居住的明净宫,而像是一处花园。
大树荫荫,花草繁盛,姹紫嫣红的菊花一簇簇开得正艳。
抬轿的内侍都已散去,只剩接她进来的品级较高的内侍,她认出这个内侍正是那晚夜宴上被皇上派来问话的。
她预感到些,只觉透不过气,“大胆!为何将本夫人带到此处,还不快带我去顾婕妤的住处!”
那内侍却沉稳如常的道:“夫人稍安勿躁,皇上马上就到。”
“皇上?”凌霄大惊,正说着一个身影已由远及近,白衣胜雪,温润如玉的秦彦景已走了过来。
他今日穿着云白的袍子,素雅之极,还是掩不住天生的高贵。
凌霄深吸了一口气,再看身旁的内侍已悄然退去。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伸手拉起她,道:“这里并无旁人,你还是像以往那样唤我严景。”
凌霄像避瘟疫似的避开他,“臣妾不敢,顾婕妤真得病了吗?请皇上让臣妾立刻去探望她。”
“她是染了风寒,急什么,你就这么怕见我吗?”皇上看到了她头上插着的白玉蝴蝶簪,喜不自禁,这些日子以来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
凌霄察觉到皇上眼中的欣喜,只觉不妙,自己因听说子樱病重慌慌张张的赶到宫中来,忘了更换头饰。
戴着这支白玉蝴蝶簪是一种习惯,平素一个人呆在小小的一方院落里,用一支朴素的簪子固定发髻就足以。
不想皇上看到了这支簪子,她再也无法抵死不承认自己就是在他伤重时照顾过他的沁芳。
皇上足足高她一个头,轻易的拔下了她头上的玉簪,拿在手中仔细看过,道:“看来我并没认错人,你还是死不承认吗?”
凌霄抬眼望着他,心里微微抽痛道:“你没认错人,那又如何?”
皇上开心的如同小孩一般紧紧拥住她,“太好了,我就知道一定能找到你的!和你分别后,我才明白想念一个人的滋味是多么的难受……”
听他诉说着离别后的种种相思,凌霄只是静静的在他怀中,是与羽宏完全不同的气息,一个是儒雅间掌控一切的帝王,一个是孔武有力的霸道公子哥。
她又何尝不是对他翩翩君子般的温情心心念念,也想紧紧抱住他,可始终双手下垂,眼中泛着泪意,强忍着不落。
皇上见她虽没有任何回应,但也没抵触挣扎,想她之所以如此,应该是因为已嫁人,又突然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一时无所适从。
温热的唇拂过她的发髻,在她耳边低声道:“你不用怕,我是皇帝,我想要的女人,没人敢与我争。我还知道南宫羽宏对你并不好,宠妾轻妻,时时流连在烟花之地,跟着他你一定很委屈吧。”
凌霄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挣开皇上,“为男子者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皇上也是后宫三千,臣妾有正室的名分又何谈委屈。皇上和臣妾虽曾相识,但那已经过去,还请皇上忘了臣妾,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是在介意我给不了你皇后的名分?”
“不是。”凌霄跪到了地上,不知怎么才能让皇上明白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后宫的妃嫔,“只怪臣妾与皇上已是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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