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沉沉,夜风瑟瑟,桃夭宫一片寂静,蕙妃的寝室更是漆黑一团,没有一丝亮光。
倒让各宫派来张望的人满月复狐疑。哎,这是凤帝首次临幸后妃,怎么说也算是洞房花烛,总得有个程序吧?怎么这么早就息了烛火?直到有人听见“洞房”传出激情的申吟声,那些千猜万想,最后便想成了一个意思,那蕙妃是狐狸精下生,急不可耐地将凤帝诱上了床。
与桃夭宫的黑暗正相反,北面中轴线上的慈恩宫却烛火通明。今日的后宫喧闹了一天,却唯有慈恩宫安安静静。凤帝游幸后宫,作为太后的慕容昀自然没有理由跟着凑热闹,因此便闭门不出。
只是到了晚间,慈恩宫开了大门。
“禀太后,炫世子到了。”秋嬷嬷经过半个月休养,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又开始陪在太后身边了。
少顷,一袭黑衣锦袍的慕容炫出现在正厅,见了慕容昀纳头便拜:“侄儿给姑母请安了。”
“嗯,你起来吧。”慕容昀很不客气地受了礼,淡淡地应了一声。
“谢姑母。”
慕容炫刚站起身来,慕容昀身边的慕容烨便上前拜见。“王兄……烨儿见过王兄。”
“烨儿,不必多礼,听说这些日子你受了许多苦,还好吧?”慕容炫扶起妹妹,见慕容烨泪光点点,楚楚可怜,已然不是从前那个张扬跋扈的燕国郡主了。
“谢谢王兄关怀。”慕容烨说着,对着哥哥又欠身施了一礼。
“炫儿啊,你看烨儿是不是懂事多了?”慕容昀对侄女的表现很满意,咪咪笑道。
“嗯,是的,姑母。”慕容炫拉着妹妹在姑母面前坐了下去。
宫女们奉上茶点之后,便在秋嬷嬷的带领下离开大厅,在外面候差。
于是,厅内便只剩下慕容姑侄三人。
“炫儿,姑母交待你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慕容昀开门见山问了一个她最关心的问题。
慕容炫点点头:“姑母请放心,所有的事情侄儿都已经布置妥了,就只欠东风了。”
“好,有了这股力量,姑母就不用再怕那凤雏小儿了。只要把云孤寒调出京城,他就会完全掌握在姑母手中。”在得到慕容炫肯定的回答后,慕容昀终于松了口气。
目光一斜,扫向了慕容烨。又道:“等过些时候,姑母就安排烨儿当皇后。到时候,天朝仍然是我们慕容家的天下。炫儿,你的功劳姑母会记得,日后决不会亏待你的。”
慕容烨面色一僵,当皇后?为何她觉得自己与这个目标距离很远呢?这些日子与凤帝接触过几次,但凤帝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而且今晚凤帝临幸了蕙妃,谁都看得出,凤帝对蕙妃特别偏爱,连她的奴婢以下犯上犯下了死罪,都只罚了三十板子。而侍过寝后,蕙妃的身价更会水涨船高。
慕容昀瞧见侄女的面色,便已知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烨儿,你看事情不能只看表情,在宫里生活要学会用心去想。更要对自己有信心。你不会是瞧着凤雏宠幸了蕙妃,心里就不舒服吧?呵呵,姑母告诉你,他那不是宠她,而是在害她。你晓得一句话吗?木秀于林,风必催之。
到明天,那蕙妃便会是整个后宫的公敌,人人除之而后快。就象当年的纳兰青萍,先帝第一个宠幸,结果怎样?没过几天好日子,她便一命呜呼了。所以说,凤雏越是宠蕙妃,她就死得越快。”
黑暗中,纳兰若蕙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是谁在背后咒她?唉!人倒霉了,真是喝口凉水也塞牙。呜呜,她错了还不行?不应该凭一抹淡淡体香就怀疑他是女人。以至于激动得去模了他一把。
可是,原本他不就是要她侍寝吗?模他也是应该的,他为何要这般罚她?竟然让她这样一位国色天香的在美人跪在冰冷的地板给他守夜。
外面人人都以为,她在这里受凤帝宠幸,谁晓得她此时有口难言。他给她定的罪名是御前失仪,惊了龙体,不得不罚。
更要命的是,跪就跪吧,居然还要她发出这样难堪的叫声。自己堂堂一个……竟然要学那些青楼妓女……浪叫。真是耻辱啊!
她越想越觉得气。瞧你那竹板式的破身板,谁稀罕模你?真以为自己是真龙天子?爷我模你一把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他妈的却如此不识抬举。你等着,今晚爷在这里受的屈辱,他日定会找补回来,让你在爷面前跪着叫上七七四十九天。
啊切,床上刚要闭眼的凤帝突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且身上冷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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