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妃寝宫的吟叫声约莫持续了两个时辰,才终于沉寂下去。各宫听门子的人便渐渐散去了。只有侍立在寝室外的花胡依然没有动,那一张俏脸却抽搐得几乎缩成了一团。
皇上啊,您老人家需要弄这么夸张的动静吗?这叫声在别人听来是男人勇猛的表现,可在她听来却有……断袖之嫌。两个女子在一起,瞎折腾啥?直接点了那女人的睡穴不就行了?
翌日清晨,当蕙妃梳妆完毕恭送凤帝出院门的时候,细心的宫女们却发现她走路似乎不太自然,双腿稍稍有些瘸拐。
虽然并十分明显,但在宫女们的传颂下,便扩张了数倍,变成连路都走不稳了。添油加醋以及那暧昧的语气,一时之间,后宫皆传言蕙妃被凤帝过度……(为了和谐,此处省略百字,大家都明白焉)
自然那话几经转折,也传进了纳兰若蕙的耳朵,她倒是没有生气,只是一脸苦笑。跪了一整夜,那腿能不酸痛吗?唉!她生平极少下跪,跪这么久更是破天荒头一遭。没想到竟然比练功还累。
这该死的小皇帝,每次在她以为他已睡熟了想起身活动一下时,都会发现他不经意地睁开了眼睛。几次巧合之后,她便气馁了,失去了偷奸模滑的心,沉下性子跪着。就看在他对萧萧、瑟瑟没有赶尽杀绝的份上,给他点面子。
且说凤帝离了桃夭宫,坐上御辇在宫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向丹阳殿行去。
若说这些日子最让她头疼的,便是早朝。从一个闺阁女子转换成天朝皇帝,确实不是件轻松的事情。每天面对朝臣,商讨国家大事,幸好有云孤寒在场提点,勉强还能应付得过去。
与往常一样,她高坐在宝座上,等群臣礼毕,正要说两句开场白,便见左相郦元祁出列奏道:“臣有要事启奏皇上。”
“哦,郦爱卿,何事如此着急?”
“皇上,臣今日接到边关的一封急报,说是北蛮人又要开始进攻我边境了。”郦元祁面色沉重,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函。当值太监立即接过呈给凤帝。
包括凤帝在内,众人皆是一惊,最吃惊地自然是大将军云孤寒了,那张面满沧桑的脸黑得象锅灰。
“郦相,你是否可以给本侯解释一下,本侯统领兵部,为何这种边关急报会送到你那里?”
这郦元祁与云孤寒素性不和,这在朝中并不是秘密,因此双方也无需客气。
见云孤寒一张黑脸极为难看,郦元祁自然也不会有好声气。“这本相就不知晓了,本相接到急报,见事态紧急,就马上进宫上奏,哪里有时间去研究为什么会送给本相?”
这态度让云孤寒越发怒了,带兵之人原本性子就直。
“这事如此蹊跷,或许是敌人的阴谋,郦相没有弄清楚真假,便冒然上奏,就不怕中了圈套?”
这质疑的口气立时将郦元祁也激怒了,稀疏的胡须一下子翘了起来。“大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本相在你眼中是无知孩童吗?”
云孤寒冷冷地回道:“本侯可没那样说,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郦元祁的脸憋得通红,正要回敬,右相谢吉安急忙上前劝道:“左相,护国侯,大家都不要激动,现在我们应该先确定一下急报的可信度。事关重大,马虎不得。”
这时凤帝已经看完了信函,便命太监传给众臣看。稍许,众人脸上便都现在沉重之色。
这北狄是一支非常强悍的民族,并不属于天朝统治,位于燕国与戎国之间。凭着山高地险和野狼一样的性格,数百年来,独霸一方。并且经常掠夺骚扰天朝的边境。而天朝受各藩国的威胁,根本腾不出精力重创他们。这倒让他们越发骄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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