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要二嫁 【040】必:(精,必订)

作者 : 妃

昊铭吃了一惊,不置信的看着落音。睍莼璩晓知道她生气,却没想到她要他死。

伤口很疼,却及不来他心底里的痛。

落音很是平静的再将剑再向前送了送,更深的刺入到昊铭的身体里。往日里在电视上看武侠剧,总有一个一剑将人戳穿的镜头,如今自己做来,才发现要戳穿一块肉哪里有那么简单?手上没大力气的人,是做不到这点的。

原本昊铭还奢望着是落音不小心误伤了她,如今看到她手上加力,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阿落,你永远都是这样冷静,很难让人看不出你心底里真正的想法,我原本以为你就算恨,也只是生我气,可是你却这样伤我。

早知今日你会这么恨我,我当初何必那么对你!

三年多以前,太常卿说有“天命之女”降临,大约会在诺阳城的大将军府里出现,她会改变整个国家的运势,他连夜赶到了乾国的京都,在大将军府里守了几日,亲眼看到了阿落与同伙们是如何来到了这个世间。

天命之女只有一个,可是却一下子来了四人,他不知道到底哪一个是,不过这没有关系,他根本不信这些,但是既然是威胁,全部杀了就是。不过沈让应该也从纪伊那里得到了消息,派人四面八方的守着,他只来得及杀死一人。凭着敏锐的直觉,他肯定了最后出现的阿落,击伤了她的头部,然后离开了。

原本以为她必死无疑,没想到昏迷两个多月以后又醒了过来,却是失去了记忆。

那时他在天全国当将军,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活着就活着,他不信她一个女人,能闹出多大的风浪来。

当年大父与沈溪交战败北,藏了大量的财物,二年前他“奉王之命”秘密带兵去取,在太湖上诛杀了曾经背叛大父投靠沈溪的贼臣,顺便血冼了一整船。

那一次,是他第二次遇见落音。他亲手搭箭,命中她的心口,射杀了她。既然都说了她会影响国运,对于不可测的未知,消除了就是。

如果他知道他会爱上她,知道那一次的血洗让她对他升起了厌恶与排斥,那一次他就不会那么做了。

然而,他没有想到,他竟然第三次又遇到了她!

明明射中了她,又大广袤无边的太湖里,她竟然还能活着!

这个女人实在是让他吃惊。

命大的可以!

那时,他想太常卿的话或许是对的,既然是天命之女,或许是杀不死的,于是便活捉了她,发现沈让在她身上下了追踪行迹的药,于是帮她解了,圈养了她。

相处中,两人的矛盾越来越大,她看似温和,实则倔强,宁肯被他送去香玉楼那等地方,也不愿意侍寝。在察觉到她竟然能动摇的的心智的时候,他狠了心让杀手去杀了她,好抹除了自己的这一个弱点。

那一夜,香玉楼东楼爆炸,死伤极多,在听到她死了的那一刻时,他心痛难耐,才知自己竟然早已爱上了她。

后来他才明白,她愿意去香玉楼只是为了方便逃离,香玉楼的爆炸,只是她的金蝉月兑壳之计。

他宠她,以为她会像那些爱慕自己的女人一样爱上他,才发现她对他极端的厌恶,恼怒之下强迫了她,越发将事情弄的不可收拾。

她恨他更深了!

他斩杀了天全国的国王,那叛徒的父亲原本是大父手下的一个大将军,大父占败之后就退于西南,没想到时间长了他竟出卖大父的行踪,拥兵自立,窃了他们的势力,于是他忍辱负重,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全都夺了回来。

他铲除了一切阻挡他们在一起的阻碍,铲除了一切阻止她成为王后的绊脚石,扶她为后,万般宠爱,却换不来她一个关注的眼神。

“情”这个字,是世间最凶狠的刑具,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于是,他冒险喂她吃了“绝世”,教她忘记了前事,与她从头开始。

相爱,再次成亲……

这一年,是他人生里最为幸福的时光。

只是三个月前,她突然离家出走,起初的担忧焦虑过后,他就隐约的猜测到知道她回想起了过去,所以才不声不响的离开,只是情况比他预想的还要糟糕!

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将他和与他有关的人和事,都忘记了!

得到了却又失去,是怎样的追悔莫及!

早知道他会爱上她,他从一开始便会好好的对她,而不是多次想取她性命,让她对他生出怨恨恐惧,在她心里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

阿落,你不知,我有多少次恨过自己,不是恨自己爱上你,就是恨自己当初对你太坏,不然,无论哪一点,也不会让我受尽情的煎熬,让我如今痛苦不已。

你忘记了以前,那就忘记了吧,他们可以从头开始。

可是,你不给我机会啊!

落音拨出了剑,指着昊铭的心口,一字字的道:“我说过,我不是你的皇后!”

昊铭心底一阵刺痛,又有一股怨恨。为什么要忘记?为什么要忘记他们之间的感情?要忘记他?

昊铭轻轻的握住剑,哀伤的问落音:“阿落,是不是你杀了我,就原谅我了?”

落音心底里一颤,直觉告诉她,他并不是随意的一问,而是说真的。如果她点了头,他真的就会去赴死。这样强烈的预感,让她握剑的手不再那样坚定了。

门在这时被从外面急速的推了开来,昊铭晃若未觉,落音转头去看,正中洛娘。

洛娘一直关注着这边的动静,发觉不对时,在门外迟疑了一下,怕出了什么事,最终还是进来看了。

见到昊铭丁香紫的衣饰上,染红了一大片血迹后,吓得脸色一白。她就知道如今王后忘记过去,这两人在一起,总会出事,只是没想到竟会这般严重。

洛娘忙冲到了落音身前,气愤的道:“王后,快松手!你怎么能这样对王上?!”一着急,她连沈让的规矩是忘了,直接唤落音王后,而不是叫皇后。

落音并未松手,一双眼睛淡的没有丝毫情绪。她看着昊铭眼底里变化不停的哀伤情绪,舌忝了一下下唇,正要说话,洛娘已经急的在她之前开口了:“王后,你怎么能这样狠心!就算你忘记了以前,也不能这样对待王上啊!”

望见昊铭眼底里越加哀伤的神色,明显是认同洛娘的话,落音勾唇,讽刺的笑了笑。

不能这样对他?那他就可以随意的睡她了?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洛娘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都劝不动昊铭,就动手抓住处落音手胳膊,想让她松手,急切的看着她:“就算你忘记了,也不能抹杀王上对你的好!既然你忘记了,好,我来告诉你!

因为你不喜男人多妾,王他为你虚设后宫!

因为你不喜王上起蹋时打扰你安寝,王他陪你一同起,为你推后上朝时间!

因为你不喜宫侍,全国便免了腐刑,宫里便不再招公公,缺少人手全都由宫女代替!

所有轻视你议论你的人、所有阻挡你登上后位的人、所有惹你不高兴害你心底里不痛快的人,全都被王上处置了!

全魏国因你而死的人不知几何!你在国内掀起腥风血雨,如今伤了王上,难道想搅的朝堂动乱,灭了魏国么?你别忘了你可是魏国的王后啊!”

洛娘说着说着,眼泪流满了脸。

落音沉默了。

这的确是一个为情偏执的男人。

她并没有想着要让这个男人死,因为一国之王死在她心里了,她也活不了。

她只是发泄一下心底里的不痛快,让他放了好,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洛娘,这些与阿落没有关系,不是她要求的,是我自已为了让她高兴才要做的。”昊铭在一边哑声说着。

“你们魏国灭不灭,与我有什么关系?”落音淡淡的道。这昊铭的性子她现在也能模透一二分,哪里容得别人在他面前放肆?等着洛娘说完才说什么“怀阿落没关系”,难不成想感动她这个与他没有关系的人?

昊铭听到后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了颤。

阿落是多善良的一个人,如今竟然能说出如信绝情的话来。难道一个国家人民的生死,真的只是一件小事么?

落音看昊铭那伤心的样子,终究有些心里不忍,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我说过,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魏国的什么皇后,你们的那个……”

昊铭听到这里,就知落音又要说什么“双生妹妹”的话来,他怕她说出来惹他伤心,松了手连忙伤心的问:“阿落是觉得我连你都不会认出来么?可你明明是我的阿落,怎么可能是什么‘姐姐’?!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浅粉色和淡绿色,最不喜欢的颜色是水红色和金黄色,其次是大红色,凡是浅淡的颜色你都喜欢,凡是浓重艳丽的颜色你都不喜欢!

你最吃的便是甜食,尤其爱喝粥,还有各种坚果、水果、蔬菜,可你最不喜欢吃也是甜食,尤其是密饯,还有大蒜、芜菜、韭菜。”

落音心里吃了一惊,拿着剑的手都松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连这一点都知道!

昊铭说的这些,竟然是完全正确的。她最爱吃甜食,也最讨厌甜食。爱吃是因为自己喜欢吃,讨厌是这也是姐姐喜欢吃的。

想起了姐姐,眼里升起了雾气,落音的眼泪顺着眼眶流了下去。

昊铭以为自己说中了,落音心底有感触,所以才会流泪,连忙上前一步,要继续说,不想却是忘记了自己手里还握着剑,他这样一上前,胳膊也跟着向前,落音手上正无力,被他这样一推,向后踉跄了一步。

昊铭见她快要摔倒,迅速松手过去抚住她。

“还有呢?”落音微微仰着头看着昊铭,冷冷的问。

“算术学的非常好,人很聪明,手也很巧,会做很多种菜,手工也做的特别好,能拿僵布折出上百种小玩意儿,什么心、乌龟、船、元宝、帽子、灯笼、纸鹤、玫瑰花、百合花等等。对了,你还会剪羊皮,能剪出很多花样,不过却嫌太浪费并不常剪,你说魏国和中原都太落后了,说要是这里有纸的话,便可以随意挥霍。

你的花也绣的很精致,只是并不喜欢绣,也不喜欢做衣服,觉得太麻烦,而且不喜欢穿里衣,嫌上下两件穿太麻烦,会穿一件直襟的睡袍。”

落音越听越吃惊,他所说的每一条都与她的喜好特点与习惯一样,好像这个人跟她相熟了很多年,所以才会对她特别的也解。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曾经嫁过这个男人,跟她一起生活过。

直到昊铭说出她最怕冷,最怕被别人忘记,想要得到别人的目光,却又最不想被人注意的时候,人总是很矛盾的时候,落音的心底被震动了!

她不是怕被人忘记,只是怕被父母忘记;她不是喜欢得到别人的目光,只是想让这目光能引起父母的注意;她最不想被人注意,是因为她怕风头太过压了姐姐的风华,从而被父母更加厌弃。

所以她矛盾、她平凡、她处事隐忍退让,只是因为那一对带她来到这世间的男女。她想让他们喜欢自己这个亲生的女儿,哪怕只有喜欢姐姐的一小半就满足了,可是她从懂事起到来了这里,求了一辈子,努力了一辈子,都没有得到。

往事让落音心底里震动,她睁着眼,忍不住问:“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明明应该是很激动的语气,落音却听得自己的声音很是平静,语调带着一丝森冷。

“你叫童雾舞,后来出了……”昊铭说到这里,突然打住,立刻接着道,“后来自己改了名字,叫司空落,然后到了池府,又改名叫落音。”

落音一听到这里,心里一惊,本来激动的心立刻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她也听出来了他想要说什么。他想说,她出了乾王宫以后,改名叫司空落。原来这个男人竟然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他知道她是从沈让手里跑出来的!

这念头,让落音心底里发寒!

她真是太容易相信人,太容易被感动了!

昊铭既然知道她是从乾王宫里出来的,那么必然也知道她就是从异世而来的,有可能便是什么“天命之女”!

“天命之女”这个传言,让沈让抓着她们四人不放,为的就是什么狗屁“国运”!

而这个昊铭就是魏国的王!

想要在这个一夫多妾的时代里,让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做到“爱美人不爱江山”怎么可能?!更何况这美人,还是祖上不共戴天的仇人之子的“女人”!

虽然她与沈让没有发生过什么关系,被他强娶为妃,可是她从来都不承认这种关系,但是名义上,她也曾是沈让的人。

至于了解她那么多,只要有心,一些一般的事情他们都能查到,而且这个有什么奇门之术,占卜虽然神秘,会的人极少,可是不是没有人会,池净就会,这魏王手里定然也有这一类的人!

原来什么痴情,不过是为了她“天命之女”的身份!

害她还以为这男人有多痴情呢!

“那你知道,我父亲姓什么吗?”落音微眯了眼,凝视着昊铭的神色。

洛娘在旁听到这一句很是奇怪,这话是暗语么?什么意思啊?她姓什么她父亲就姓什么,难道她还能不跟她父亲姓?

担忧的看了昊铭一眼,见着他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忍不住皱了秀致的眉毛。

这伤口要不包扎,血流多了怕是会出事,可是王又是个不听劝的人,如今正跟王后解着心结,她要是关心他身体反而是找死。

眼看没自己什么事,洛娘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姓蒋。你说过,你跟你继父姓,没有跟你父亲姓。”她吃了绝世只是忘记了以前的人和以前的感情,一些基本的事情还是记得的。

姓蒋!

对,她亲生父亲的确姓蒋!她也的确跟她继父姓!

可是,任何妄想操纵她的人,都是被她厌恶的,更何况,这个男人昨晚还强了她!

落音闭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深深的吸。

而后,她猛然睁开眼退后一步,扬起手狠狠的给了昊铭一个耳光!

“你说的对!”在昊铭惊愣的目光里,她咬牙道,“我父亲的确姓蒋!可你说的也不对!因为我跟我父亲姓,并没有跟我继父姓!跟我继父姓的那个人,是我的妹妹童雾舞,也就是你嘴里的司空落!我姓蒋,名涵玉,是雾舞一母同胞的同胎姐姐!”

昊铭震愕的看着落音,昨日里也听她这样说过,可是以为她不过是想骗他,可是现在她又说了出来,如此愤怒,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人家了吗?

昊铭的心底里有些慌,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

不可能的,不会的,如同这是真的,那他跟她成了什么?那阿落如何自处?她会恨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了。

“哈哈,你不相信?”落音含着眼泪问,面色悲伤的摇着头,“到底是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你说你爱我妹妹,可你昨夜跟我睡了一晚,你知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怎样深的一种伤害?!

以前的时候,我与一个男人相爱,然后我知道,我妹妹她也爱上了那个我爱的男人,所以,我退出了,将那个男人让了出去!因为我太心疼她了!我与她虽然是双生子,可是我父母和离,我跟着我父亲,我妹妹跟着我母亲。

我父亲他是地位高的有钱人,心底里放不下我母亲,又怕娶了后母我受委屈,所以一直未再娶,对我是百般呵护千般宠溺!可是妹妹就不同了,母亲再嫁了一个农村户口的平凡工人,从小就要在地里劳做,自从我母亲与我继父生下儿子之后,她更不得我继父父母的待见,母亲更是对她漠视,从来不管她是生是死,是伤了还是痛了,少数知道详情的人都笑话她打击她,说同是一天出生的女儿,她姐姐是高贵的公主,她却是丑陋的蛤蟆。

从小在那种不公的环境下长大,可是妹妹她并没有养成阴暗扭曲孤僻偏激的性格,因为我们有一个心胸宽广豁达、通泰能容的继父,他教会了妹妹学会宽容、学会大度、学会遗忘,所以她反而乖巧懂事。

凡是父母讨厌的,她都不会去做;凡是父母喜欢的,她都会努力的去做。所以父母喜欢我优秀,所以她便变的不优秀;所以父母喜欢的出众,她便变的平凡;所以父母喜欢我,所以她也跟着真心喜欢我。

可是她自己呢?她自己的委屈呢?明明能考上清华北大,却只上了一个大专;明明英语水平过了六级,却连一个B等的证书都没有考过;明明在美术上的天赋极高,却从来不去自学,生生的压抑自己的梦想。她比我坚强、比我优秀,却处处不如我。

姓昊的,你说,这样的妹妹,我能不心疼,能不喜欢?!”

落音泪流满面,哭红了眼,嘶喊着问昊铭。

昊铭被震住了。这,便是阿落忧伤的原因么?

落音抹了一把眼泪,抽泣着道:“从小到大,所有好的东西、完美的东西、父母的疼宠、关心、呵护,都是我的,全是我的!可是妹妹她有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继父教她、养她,却不疼她、不宠她、更不爱她,因为他有自己的孩子!

雾舞她从来都不跟我争,不但不争,反而处处主动退让,她这辈子唯一想要的,便是寻一个爱她的、对她好的男人,人恋爱结婚。”

落音说到这里,昊铭内心震动非常大,到了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阿落在忘了前事以后,能那么快的爱上他!不是因为她身边只有他一个男人,而是因为他是真心的对她好。

“你说,”落音声泪俱下,语调里的伤痛直抵人心,“这一次,我怎么能跟她争、跟她抢?所以,这一次,我默默的退出,将我心爱的男人的让了出去!尽管那男人,也是我想要的!

可我最后还是伤了她的心!

因为我虽然退步了,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而且他爱的也是我而不是我妹妹,所以我们两便好了。可是从始至终,她都不知道我们两之间认识,更不知道我们相爱,她以为,是她介绍,我们才认识的。所以当她发现我们亲密恩爱的时候,受了沉重的打击,失踪了!

是我对不起她,我不该对她关心太少,所以我找到她失踪的地方,跟来了。

可是昊铭!”

落音大喊一声,怒目圆睁,眼底的恨间烧成了烈火,语速疾疾如风般对着昊铭刮了过去,大声指责他:

“你怎么能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我已经抢过她一次男人了,你怎么能逼我抢了第二次!

第一次她可以原谅我是因为我们相爱,可这一次明明你爱的是她却同样背叛她,你让雾舞她情何以堪!?

你这是逼得她对人世间绝望啊!”

落音嘶声喊着,情意感人,出口的话对于昊铭来说,却是句句狠绝无情。

昊铭满目震惊,踉跄后退两步,脸色煞白,不置信的摇着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他怎么可能背叛阿落,他怎么可能背叛阿落!

他猛然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看着落音,眼底里已经有了寒意:“那你昨日怎么不解释?”

落音惨笑了一下,流着泪道:“我们家这种特殊的情况,你让我怎么轻易的开口?怎么推心置月复的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说?而且我昨日说了,你不信!”

昊铭的心,如同被开水烫了一下,阿落的确不会对人轻易吐露心事,他要是猜不出来她想的是什么,再三追问下她才会告诉她。

“可是,你们明明没有任何的区别,连身上……”

落音不回答昊铭,只是凝视着他。

这种不解释,却比解释来得更有效。

她不信昊铭不信。

因为她所讲的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感情也是真实的。

不过,故事里的姐姐是叫蒋涵玉,妹妹是叫童雾舞,可惜不像她对昊铭所说的那样,因为她是妹妹,不是姐姐。她要是姐姐了才好了,一定会好好的对自己的妹妹,而不像姐姐那样,对她永远带着淡淡淡的疏离。

而她与姐姐也不是双胞胎,而是她小姐姐两岁。父亲对她冷漠的原因是因为母亲不喜欢她,母亲对她厌弃无视的原因,是因为她是在母亲与继父结婚后一年多才生下来的,因为父亲强迫了母亲才有了她。

继父接受她的存在,母亲因为那个男人博大的心胸更加的爱他,也更加的无视她,从来当做不存在。

尽管父亲与母亲离婚了,可曾经有过真爱。

蒋涵玉是爱情的结晶,童雾舞是耻辱的代表。

所以,同父同母。

一个是天鹅,一个是丑小鸭。

一个是公主,一个是灰姑娘。

一个是心头肉,一个是脚下泥。

昊铭的心痛了。

他的直觉向来敏锐,眼前这个与阿落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的悲伤是真的。

落音慢慢的止了眼泪,看到昊铭的身体有些发抖,血迹顺着衣服已经流到木制的地板上,他唇上已经毫无血色,声音轻颤嘶哑,目光绝望里带着一丝希冀,明显已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

“连身上也一模一样么?无论是那颗红痣还是那两道小伤疤?”落音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嗤笑了一下,嘲讽的道,“难道你不知道有些双生子就算从小分开也有心电感应?我们身上,会发生很多同样的事情。无论多远,只要我受伤,她必定在同样的位置受伤;只要她受伤,我也必在同样的位置受伤。本就是双生子,长的一样性子也差不了多少,红痣一样有又什么奇怪的?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到我与妹妹之间的区别么?”

落音这一句,让昊铭的心震了震。区别?她们同样心软心善,见不得他惩罚人,可是面前这个人,比阿落似乎要冷情一下。阿落绝对说不出什么魏国灭不灭,与她有什么关系这种话。她比阿落,似要清醒冷静一些,以前他趁她睡熟与偷偷与她亲密一下,开始她刚醒来总要生气怒瞪他,后来才不理他,而不像她这样,不声不响的,梳冼吃饭,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却突然便刺他一剑!

昊铭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心底里突然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来,落音看到他这个样子,残忍的笑了笑,带着恨意、带着痛楚、带着报复的快感,一字字清晰的道:“所以,我昨夜被你欺负了,她也必定在哪个地方被另一个男人给侮辱了!”

她也必定在哪个地方被另一个男人给侮辱了!

这一句,将昊铭彻底的打入了地底深渊,浑身僵直冰冷,心如同滚落进了滚烫的油锅里,滋啦啦一片声响震的他头晕目眩,脚步踉跄着后退,被身后的半臂高的物案一绊,身子不稳,一就坐了下去,撞的物案上的东西哗啦啦的跌了一地。

落音上前,带着哀伤的讽笑一声,低头睨着昊铭:“后悔了?后悔的想死了?你还一国之王呢!你的德行修养,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强迫女人!难道忘了,婬人妻者,如人婬己妻?我也后悔!后悔昨日没跟你讲清楚,让你做出错事背叛了她!”

昊铭只觉心早已痛的碎裂开来,被这后一句话碾压成粉末,他悔、他恨、他痛,可这些,可这些,都不及心底如海浪涛天卷起的那股恐惧重要!

背叛了她!

背叛了阿落!

他背叛了阿落!

——你要是有了其他女人,我们的缘份便到了头。

昊铭的脑里只有一个念头,突然想起司空落以前说过的话,猝然抬起头来,双眼死盯着落音,眸底深处突然射出一抹凶狠的狼光,跳起来冲上前去,双手死死的掐住了落音的脖子!

“哦~”落音艰难的发出一声哼,只觉脖子的气管刚好被昊铭双手的拇指按住,疼痛难忍,呼吸不畅,胸腔里瞬间就闷了起来。那双大手像是要折断她的脖子一样,仿佛主人跟她有着深仇大恨。

落音抬眼去看昊铭,只见他面目凶狠,双眼泛着红光,眼底有一股坚定执着到让人惊心的信念,整个人狰狞可怖,心底升起了恐慌来。

完了,报复过火了,将这男人打击到发疯了!

落音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半点发不出声来,她真切的感受到了这男人身上的杀意,伸出腿拼命踢打着昊铭。

自作自受!

这简直是现世报啊现世报!

老天爷是不是嫌她报复的过狠了,才让昊铭来惩罚她,好让她记得教训,知道人要做事留一线,不可将人逼入绝境?

可是她真的很很委屈,不发泄出来,她怕自己得抑郁怔!

“你必须死必须死必须死!”昊铭嘴里喃喃念叨着,双手发疯了一般使劲儿的摇晃着落音,魔怔一般嘴里念着话,“我不能让她知道,不能让阿落知道,不能,绝对不能!她要是知道我碰过别的女人,一定不会要我了。不行的,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不要我?怎么可以只给我说她有姐姐,怎么可以从来不说她的姐姐与她是双生子。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别想离开我,别想离开我!”

昊铭双目瞪的老大,眼泛红光,嘴角流出了小股殷红的血迹,满口的白牙被染成了刺目的血红色,面目恐怖,仿若魔鬼一般,让人惊惧。有一股死亡的恐惧袭来,落音这下是真的害怕了!

胸口涨痛难受,像是要窒息一般,落音感觉自己像是随时要晕过去,更加大力的挣扎了起来。

昊铭死命掐住落音的脖子,左右的大幅度晃动着,还是在喃喃念着:“你该死你该死!欺负她!你们都欺负她!欺负她。怎么能那样欺负她。我杀了你杀了你,杀死你们。”

落音听到这样的话,眼泪滚珠一般一颗接一颗的从眼眶里滑落了下去。

从来没有这样对人表明过心迹,从来没有这样将心事完全的说出来,本就已经不幸,所以她不愿意拿这份不幸换取别人的怜悯与同情,甚至是讽刺嘲笑。

可是没有想到,有一个人听了她的故事,会这样维护她,这样心疼她!

这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像的事情!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会将人弄错,可是,他也觉得她是委屈的,也觉得她是被欺负的么?

她多无辜啊!

上一代的恩怨,怎么能牵扯到她的身上?让她来承受这一切?

既然一开始就厌弃她,当初为什么要生下她?生下了她,为什么连一句责骂都不肯,连一个巴掌都不愿意给她?明明脾气不好,明明对弟弟打骂随意,可就那样的漠视她、无视她,让她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失落里,将伤心慢慢熬成了绝望。

妈,你从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你更不知道,你女儿坚强的表面下,是一颗多么脆弱的心!

你也不知道,我曾经怎样的恨你,恨你只因为身体虚弱流产后再难怀孕,恨你想帮继父生个孩子所以才容忍我的出世!

所以让我,无论在哪里,都成了多余!

眼泪像是没有尽头一样的滚落下去,划过双颊,划过下巴,划过脖颈,流到了昊铭的手指上、虎口上。那灼热的温度,烫的昊铭手一震,猛然清醒过来,不再喃喃自语。

他看着眼前慢慢停止挣扎的落音,脑子清明,眼神森寒,无比冷静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做错了又如何?

是姐姐又如何?

只要这个女人死了,阿落就不会知道他连她与她姐姐都分不清楚而犯了错,就不会想着要离开他了。

他不允许他们的缘份走到头,更不允许她找借口离开他!

落音正在挣扎着的身子突然软了下去,头也垂到了胸前。

昊铭见此,依然没有松手。

杀人就要见断气,她的身体还热着,没有变冷,没有僵硬,没有肯定她死透,他是不会松手的。

房间里的水漏滴答滴答的滴着。

洛娘出去后,并没有走远,小心的注意着房间里的动静。

她有经验啊。

房里那两人要是闹起矛盾来,都是惊心动魄的!

好半晌,她连一丝的动静都没有听到,小心的凑到门前,偷偷的向里看了一眼。

见着昊铭双手掐住落音的脖子,落音已经软了身子时,她大吃一惊,抬脚就向着门里走去。

怎么回事啊?

可是刚抬起的脚,僵在空中,她又收了回去。

这样死了也好,胜得弄的人心不安,害的王上整日发疯,闹得全朝人心不宁。

洛娘双手紧握,放轻呼吸,在门外静静的看着。

这人是王上自己杀的,与其它的没人任何关系,将来万一后悔了,他也怪不到别人头上来。

可是看了一会儿,她咬了咬牙,还是快速走了进去。

以前在就派杀手杀过,他最后意识到自己爱上的时候,简直发了狂一般,还不是后悔的要死?

这次要是真死了,还是他亲手杀的,岂不是更后悔、更弄的朝堂不宁?!这次还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的人呢!

而且就算人是王自己杀的,又怎么与其他人没有关系了?到时候王上说有关系,那就是有关系!让谁你们当时不阻止我!

洛娘脚步很急,瞬间就到了昊铭而前,拉着他的胳膊急道:“皇上,快松手,你这样冲动,以后会后悔的!”

昊铭盯着落音头顶的头发,看也不看洛娘,出口的话寒意沁人:“她是姐姐,不是阿落。”

洛娘一惊,不由自主的松了手,却是觉得不妥,迟疑道:“就算是姐姐也不能啊!皇后心善重情,皇上要是杀了她的亲姐姐,她岂不是恨透了你?”

昊铭手上不自觉的松了力道。这点他知道,可是这女人必须得死,但是让洛娘提了起来,还是让他的心动摇了。

“皇后为达目的,向来善于说些不靠谱的话,以前连你都骗了过去好几次,这次她说她是姐姐,你就真信了她的话?”洛娘在此时跟着问。王上向来冷静理智,八岁时就已善谋略,工心计,长大后就更是洞察人心,只是一遇到王后的事,他就变的不冷静不理智不聪颖了!

昊铭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没说谎。阿落偶尔会落寞忧伤,以前看到别的母子相处时,她眼底会沉藏着极淡的羡慕。”那时候,他不懂,现在,他懂了。

“那也不能证明她是姐姐啊!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是姐姐而不是妹妹?”这是洛娘心底里最直接的想法,冲口而出。司空落这女人,虽然良善温和,却也奸诈狡猾,极会演戏,骗死人不偿命的!

昊铭心遽然一抖,慌忙松了手,落音的身子直直的向着地下坠去,他迅速接住,因为紧张害怕而喘着气,抱着落音在怀里上下打量着,好像在看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司空落。

对的!

她讲的故事是真的,她的感情是真的,可是她就一定是故事里的姐姐而不是妹妹么?是他先入为主了!阿落最善演戏了!

“阿落,阿落!”昊铭试探着唤了两声,心底里还有一些的怀疑。可是见着落音一动不动后,他的心彻底的慌了,那种怀疑烟消云散,颤着手探到落音的鼻下,已经感觉不到呼吸了。

这让昊铭呆了一下,心底大恸,抱着落音悲号了声:“阿——落——!”

她死了,她死了,他亲手杀了阿落!

一口血腥漫上喉间,昊铭张嘴大呼:“啊——”

小股的血液因着他张口而溢出了唇,随着这一声号叫,他衣袖鼓荡翻飞,发带被震的断裂,长发在空中乱舞,人好似着了魔一般。

这画面震的洛娘大骇,心针刺一般的疼,在一旁着急道:“快救人啊!”尽管嘴上这样说着,洛娘心底里已经不报半分希望了。她不过是怕昊铭魔怔发疯,才这样安慰他。

没了呼吸未必救不活,可王上一探呼吸就认定人死了,应该也是知道人活不了了,应该被他掐住脖子好一会儿了,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武断。

昊铭血红着眼猛然看向洛娘,不置信的问:“能救活?”这一问,反应过来,喃喃的道,“对,救人,救人!”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他的阿落一定不会就这样死了的,他要救人!

左右看着,昊铭手足无措,却是不知该从哪里救起。

“压心口啊!”洛娘在一旁急道,真想自己上前去做,可王后要是人要是真死了,她这一上前,就死定了!

昊铭慌了一下,忙反应过来,摊平双手就去压落音的胸。

混帐王八蛋!

神经病!

变态!

落音在心底里骂着,简直要被气死了!

这算哪门子的事儿嘛?

她怎么可能轻易就死?!

十岁的时候,她就已经能在水底里闭息十分钟,哪里可能轻易的就因窒息而昏了过去?!

不过是感觉到这昊铭杀她的心太强烈,所以估模着正常人窒息昏迷的时间,才假装昏迷而已!

本来想着,她这昏了,昊铭最多一会儿也就松了手,这样她就有了逃跑的机会,甚至他让人处理了她的尸体,沉河也好投井也罢,哪怕是烧了这屋子,她也有趁机溜走的机会,谁想这人竟然反是捏的紧,害她疼的差点忍不了!

这下子,倒是进不得退不得,装下去有可能死,不装的话月兑了他的手掌是简单,可要这男人一恼之下,怕是会给她个痛快,让她直接死个透!但这丝希望又不想放弃,只能继续装着,还好洛娘求情了,不然再这样下去,她铁定穿帮!

只是这女子心思也纤细,竟然能猜到事实上去,还是让她小吃了一惊。

昊铭一下一下的按着落音的胸,焦急的唤着:“阿落阿落,你快醒醒,你怎么总是这么调皮!是我不好,你醒来打我也好骂我也罢让我死也行,你要走我也不拦着了,你快醒过来。我不生你气,也不罚你,你快醒过来。”

他的眼泪,一滴滴的跌落在落音的脸上、脖子上、下巴上,那灼热的温度,烫进了落音的心。

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流眼泪,怕是爱的极深吧?

回想他刚才那悲恸欲绝的哀号,根本就不像是在给她演戏。若真是演戏,她也佩服他,竟骗过她这个在生活里从小演到大的人。

那个魏国的皇后,真的是个很幸运的女人呢。

在这一份皮肤病,落音被这一份深情,给感动了。

本来还想再装一会儿,惹这男人后悔伤心焦急的,谁让他欺负她,说活不算数,还强词夺理。不过现在,她不想再装了。

不再拼命压抑自己身体的反应,落音放开自己精神控制,微微一张脸,就拼命运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她边吸气边抚住脖子拼命的咳,像是要将肺给咳出来一样,咳着,胃里又有一股恶心,边干呕着边咳,一时万分难受,刺激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心里不由想骂人,这戏果然不是好演的啊!

本来人被捏住处脖子就容易咳嗽恶心,昊铭刚才动作太快,她根本就没来得及吸一口大气,闭息时间也就只有七八分钟,可就算这样,身体的自然反应还是在的,昊铭刚刚放开她的时候,她差点就没有忍住,可是这越忍越难受,时间越长爆发的就越迅疾,那种累积叠加起来的感受简直就不是人受的!

“阿落,你醒了?你醒了?!”昊铭惊喜的问,瞬间眉开目朗,精神焕发,抱住落音,就在她脸上狂亲,唇上未干的血迹,印的落音满脸都是红色的唇痕。

“太好了,太好了!”昊铭高兴的叫着,左右看着,想给她找水,洛娘已经倒了水过来,昊铭接过来,就给落音的嘴边喂去。

落音手一伸,一把就打落那铜杯,摔在地板上是清冷冷的钝响。

喝你妈的水呢,姐还没咳完呢,你想让我呛死啊?!

有头无脑的男人!

对于昊铭,就算被他对妻子的感情所感动,落音也实在是提不起半点的好感来。

任是谁,也不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就将自己给办了的男人有好感!

洛娘看昊铭微微抿着唇,一幅颓丧的模样,忙在旁边道:“水太烫了,烙着皇后的手了,我再去倒一杯温的来,要等咳完了才好喝的顺。”

洛娘去倒水,昊铭默默的抱着落音。他刚好只是兴奋过了头,没有想这么多。

落音吐了一口痰出来,呼吸才慢慢的顺畅,也无力挣扎,就靠在昊铭的怀里大口喘着气。也未必有这样严重,只是不能穿帮啊!

落音看着洛娘又去倒水的身影,这真是一个心思灵慧的女子,将解围与解释用的舒服之极,一来不让昊铭难堪,二来也是在安抚他的情绪。

这样一想,落音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过了。

可是这些人将她从池府里骗出来掠了她,难道她还不能发点脾气了?

洛娘又端了一杯水来,看到落音吐了痰,又去拿漱口盂来。

落音轻轻的抿了一小口水,紧闭着唇漱了口,又小心而又优雅的将水吐到了漱口盂里。

昊铭看着她在这时,还能这样透着良好的修养,动作里挟着一线养尊处优生成的优雅,眼底不由微微的深了深。

阿落不是不优雅,可是动作更加自然坦率一些。

落音喝了水,平复了呼吸,才抬起头来看着昊铭,眼底带着丝惧怕,声音里也有着小心:“昊铭,我其实就是那个司空落,只是……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你别生气,别杀我。”

昊铭身子一僵,抱着落音的手也松了,微微的推开了她。

落音反是过去拉着他的手,有些为难的道:“只是我的脑子以前受过伤,有一些事记得不清楚了,你慢慢给我说,我会记起来的。我想我一定很爱你,追求你很久,你才被我感动,答应娶我的。”

昊铭深深的注视着落音的眼眸,从她眼底里看到了小心谨慎,还有一丝不可察觉的精明,触火般猛然抬出了自己的手,推开落音就后退了两步。

她说错了。是他先追求阿落的,她先前也没有被她感动。

虽然连性子都像的要命,可是细节里,还是能看出不同的。

“洛娘,将她看管起来。”昊铭说着,冷冷的看了落音一眼,目光犀利森冷,表情平静无波。

落音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她虽听见了他什么醒来放你走,鬼才信他的话!昨日里还不是说不碰她,最后呢?男人的话不可信!他又重新认定了她是什么“阿落”,她自然不想当这个阿落,跟他回魏国去,所以只有以进为退了,。

洛娘默默行礼。

昊铭见落音松了口气,转身走了。原来她也不过是想活命,才勉强自己“承认”的。他的阿落,没有这么怕死。

落音的目光追着昊铭,看着他走到了门口,地板上的血,一直从她的身边拉到了门口。

昊铭到了门口,只觉日光照的头脑发晕,大悲大喜大失落下,受伤的失血的身体此时已经撑不住,一头就载倒在了地板上!

“阿铭!”洛娘吃了一惊,瞬间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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