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烛火微明,火盆烧的正旺,很是暖和,她的肌肤在烛光里泛着光泽,光是看着,就惹的他心底里痒痒的。睍莼璩晓
昊铭忍不住低下头去,轻轻的亲吻落音身体的每一处,见她身上光洁完好,没有与人欢爱的痕迹,他心底很是高兴,一个吻痕而已,说明不了什么,况且那也未必是吻痕,阿落一直就有捏自己的毛病,不定是她心情不好时自己揉捏的。
轻轻的亲吻着,身体涨的疼痛难耐,昊铭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的汗珠,一会儿后,全身都湿了。
里衣沾在身上难受,昊铭坐起来从外到内从上到下全月兑了,抬眼向蹋头一看,果然见蹋头边有个小柜子,他长胳膊一伸,拉开双开的小矮柜,见里边是上中下三层,伸手到底下里一模,拿出了一个半掌高的玉瓶来。
收回手来拔开塞子一看,看得里边是一瓶装满了水软状的膏汁,昊铭拿在鼻端闻了闻,是熟悉的味道,知道是以前常用的湿露,想起往事,脸上的神色稍微变的柔和。再一想到如今的情况,神色就有些黯然。
他伸出手指揩了一点湿露膏,看了眼落音,给她小心的用到身体里,小心而又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色,看她会不会醒。
落音只是轻轻的皱了一下眉头,动也未动,昊铭松了口气,又给自己用了些,盖了塞子扔下蹋,小心的从身后抱着落音,又给两人盖好被子。
他怕这动静弄醒了落音,静等了一会儿,等她再睡熟了,就小心的与她亲密接触。
阿落,你是我的。
落音皱紧了眉头,不舒服的动了下,昊铭以为她要醒了,吓了一跳,提高了心感受着落音的动静,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然后,便觉落音慢慢的平静下来,睡了过去。
昊铭渐渐放松自己的身体,因为紧张与忍耐,已经是满头大汗。
他轻吻了一下落音的后肩,双手抱住她的身子。他其实想做的更多,只是将她弄醒了,她怕是担心的再也睡不着了。
这样就够了,能感受到她,已经能让他的心安稳一些了。
不过这样,对昊铭来说,却是一种残酷的折磨。心爱的女人在怀里,他要用全部的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这种心神上的“争斗”,让他额头与手臂上青筋突起,汗珠打湿了额头,汇聚成一滴,划过额角微微鼓起的青筋,流入鬓角里,沾湿了黑发。
昊铭慢慢的放缓呼吸,控制着心底里的冲动,睁眼望着屋顶,发着呆。
其实见了今日这情况,他心底里很明白,她将他忘记了。
忘记了。
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
直到鸡鸣三遍时,昊铭才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天刚亮的时候,又已经醒来了。
明知道她要是醒来发现他又欺负了她,她会生气,却还是舍不得与她分开,就这样抱着她躺在了蹋上。
落音一觉睡醒的时候,觉得身边很是暖和,一时迷迷糊糊的想着偷一下懒,但是一想府里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还要跟秋语学习,是不能偷懒的。
这念头一闪而过,刚清醒时的那丝迷茫也消失了,落音忽然感觉不对,僵直了身子,猛的睁大了眼睛。
她被昊铭抱着,肌肤相触时,能感觉到两人都没有穿衣服,最重要的是,他的“存在”是那样的明显!
落音心里一阵钝痛,只觉得呼吸都封闭了,窒息一般的难受。
右手狠狠的掐住左胳膊上的肉,想要以痛止痛。
昊铭察觉到了落音醒来,凑近她在她后耳处亲了一下,那股男性温热的气息冲入鼻内,落音狠狠的咬牙,努力的不让自己冲动,她听见,自己从嘴里平静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人生里,第一次骂出了脏字,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昊铭知道落音的修养极好,明白她是气极了,只好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却并未后退,在一旁小声的说:“我没有强迫你,你昨夜里,也没有反对。”
落音被这耍赖的话气的胸口一堵,竟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真是瞎了狗眼了!
落音咬了咬牙,曲起胳膊用肘向后狠狠的一撞,昊铭吃痛,连忙退后。
落音只觉身子里有空气灌了进去,僵了一下,裹了被子,紧紧的裹着,侧身背对着昊铭躺着。
昊铭光着身子从蹋上爬了起来,坐在蹋上无措的看着落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她应该生气、愤怒,怎么会是这样平静呢?
虽然她以前生他气时一向是不理他,可这次也太过平静,让他感觉到了心惊。
落音背着身子躺在蹋上,昊铭直着身子坐在蹋上,房间里很是寂静,寂静到连铜盆里的炭火偶尔燃烈的火花声都能听到。
越等下去,昊铭就越是心焦。
这说一句话也好啊,骂他也好,踢打他也罢,这样憋在心里,会闷坏身子的。
天从微亮到大亮,两人没有一个人出声,昊铭的头上又起了一层薄汗。
良久,落音才道:“我饿了。”
如此熟悉的语调。
昊铭一怔,突然喜笑颜开,扑过去连同被子一起抱着,将落音翻过了身,兴奋而又激动的问:“阿落,你想起来了?”真的想起来了么?是不是昨晚跟他亲密了那么一下下,她就想起他了?
语调渐弱,昊铭的热情,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熄灭了下去。他看到了她的眼里,看他的神色还是像昨日那样陌生,并没有以前面对他时的情意。
落音任昊铭抱着,也不挣扎,只是闭了眼不去看他。
昊铭低落的放开了落音下了蹋,迅速到旁边的柜子里取了衣服穿上,又拿出了洛娘早为落音准备好的衣服,放到了她的蹋边,又拿了几张干净的蹋布放到了衣服上。
等人一走,落音瞥了一眼那方帕,暗暗磨牙,早就准备好东西,是因为知道会出这样的事么?
她伸出一条胳膊拿了一张来,在被里擦了擦身子,揭开被子穿好了衣服。
坐在蹋上裹了被子,双手抱着腿,右手轻轻的抚模左手腕上的一道极浅的刀疤。即使遇到再伤心绝望的事,她也不会去自杀,人的生命是可贵的。
之所以会留下这样一道疤,是当初在乾王宫里为了活命,不得已自己动手割的。
落音将头埋进腿面的被子里,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真的没想到,她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就被那个男人染指了!
她怎么能信男人的鬼话,就那样睡死了过去?
如今,那男人昨夜是不是点了什么香用了什么药已经不重要了,事实就是,她被那男人玷污了!
昨夜里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不,其实那时她隐约的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只是觉得昊铭不可能那样做,又没觉得再有动静,所以当时根本就没有醒过来。
男人的话,果然半点不可信!
落音右手伸进袖子里,紧紧的掐住自己的胳膊上的软肉,眼泪流的更凶了。
恼恨、痛苦、后悔……
真的想将昊铭那个男人千刀万剐了才能解恨!
落音狠命的咬紧了牙根,磨破了口腔,有一丝淡淡的血迹弥漫在了嘴里。
她恨吗?
她自然恨!
她想报复吗?
她当然想报复!
可是杀了一个人,并不算多狠毒的报复,只有毁了他想要的、他渴盼得到的,那才痛快、才够解恨!
虽然她也算是跟池净做这那等亲密的事,可是跟一个人是清白,跟两个人,她就是不干净了!
昊铭,你敢毁我清白,我至少要双倍还回去!
落音伸手握拳,狠狠的捶打了下自己的头,又伸手使劲的扯自己的头发,拼命的扯,头发扯下来了一把,才慢慢的收了动作。
她后悔死了,为什么昨日里不跟昊铭摊牌,非要等到今日!
等到今日可好了,已经来不急了!
谁能想到昊铭竟然是那样下作,半夜里能做出那等事来!虽是最简单,却是最直接、最重要的一步!
醒来的那一刻,她真的想哭,却是半点都哭不出来,她也想上前去给那男人几十个耳光,一脚踹爆他的命根,可是事实已经发生了,她就算再怒再恨再闹,也于事无补了!
昊铭先是端了洗漱的东西进来,再端了吃的,站在蹋边看着抱脚坐在蹋上像是睡着了的落音,也不敢唤她。
注意到被子上扯落下来的头发,他心里一痛。
阿落她,这次很生气他了。
会恨他的吧?
恨了也好,总好过将他忘记,在心底里半点也不给他留位置。
落音能感受到昊铭一直站在蹋边,她不想让人看见她哭,也不想将自己的软弱摆出来,等眼里的湿意都退去,洗脸挽发、净手漱口吃饭,等昊铭端着东西出去的时候,她走到墙上,拿起了墙上挂着的剑。
这个时代里,剑是贵族的专用之物,是身份的象征,一般人是不能佩戴的。
她左手拉开剑鞘,一看,果然如她想的一样,不是个装饰品。
昊铭放了东西回来,在门口处就见落音手抚着剑脊,低头细细观察,顿时吓了一跳,颤声叫着:“阿落!”她一向坚强,不会想不开的吧?
落音抬头平静的看了昊铭一眼,又低下了头,昊铭见她神色平常,松了口气,忙上前去夺了她手里的剑,扔在了地上。
落音冷冷的看了昊铭一眼,又弯腰捡起,昊铭见她坚持,也不见有轻生的痕迹,并未阻止,只在一旁小心的看着,怕她伤了自己。
落音怎么可能轻生?
她拿着剑在眼前晃了晃,手腕一转,一剑就刺入到了昊铭的心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