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韩毅忽然伸手拽了一把方华，继而一错身把他压在自己的途观上：“送你回家没问题，让我讨点利息？”
韩毅压过去，嘴唇却印在潮湿的皮革上，韩毅顶着面前黑色的牛皮公文包，脸色阴沉。
“走吧。”方华似乎哼了一声，手很自然地伸进韩毅的口袋，把车钥匙顺出来按了一下，立刻发现了闪灯的卡宴。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韩毅在他要上车的时候按住了车门，视线在方华身上上下打量：“刚刚那个骚受，技术还行？”
方华先是一愣，随即促狭地笑了笑：“你这是——看上人家了还是嫉妒他？”
“果然做了？”韩毅冷哼，眼底不悦的情绪很明显了：“这么快没问题？”说着，还邪恶地扫了扫方华的下三路。
方华懒得理他，只说了一句“现在可以上车了吗？”韩毅哼了一声绕过车前做进驾驶室，也没等方华坐稳，卡宴猛的窜了出去。
方华身子前后晃了晃，随即瞥了韩毅一眼，勉强压住不自主上翘的嘴角。
这时候，方华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看着来电显示，很快接起来。
“方先生，多谢了，改天请你吃饭。”那边传来师朊的声音。
“这么快？”方华笑。
“他在洗澡。”师朊沉默了一下，又补充道：“有点害羞。”
“呵……祝你们修成正果。”方华说这句话的时候，收到了韩毅一个奇怪的眼神，他别过脸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那边传来师朊带着些犹豫的声音。
“恕我多嘴问一句，韩先生没有什么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吧？刚刚遇上的时候，我看他神色不太对劲……”师朊解释着：“啊，刚刚来不及说，其实我认识韩先生，毕竟他在圈子里很有名……不过，我们没做过的，你放心！”
“我跟他没什么。”方华哼笑。
“那是他在追你了？”师朊讶然：“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他这个人比较花心，我觉得方先生是个正派的人，我怕你吃亏。”
“呵……那就麻烦你多提醒我怎么提防了。”方华笑起来：“就这样吧，再见。”
电话在非常友好的氛围中挂断，方华转过来就发现韩毅死盯着自己，他收起笑容：“你是司机，麻烦看路好吗？”
韩毅又瞥了一眼手机，表情阴郁，浑身散发出不悦的气场，他保持着誓要把人戳出一个窟窿的视线，似乎在纠结要不要开口。方华眉头一皱，猛的拍了一下喇叭，刺耳的鸣笛声带着他本人的警告。
“韩毅，我还不是你老婆，什么事都得向你一一汇报！”方华眯起眼：“专心开车，谢谢！”
韩毅啧了一声，拿出烟来吸，方华别过脸，把车窗按开，思绪随着夜风飘远。
时间倒回到一个小时之前，方华在穿越人行横道时被师朊拦住，眼前这个外形扎眼的男人很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男人对他善意地笑了笑，指了一下他身后的酒吧。
“您就是方华方先生吧？”师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我是杜明轩的……情人。”
方华怔了一瞬，不由得再次打量这个条件称得上极品的男人。“情人”这两个字用得很微妙，这说明他和明轩不是恋人关系，却又比j□j更进一步。不过从目前这种情形来看，所谓的情人，很可能只是这个人单方面对明轩动情。
“很抱歉这么唐突……但是我还是希望您能帮我个忙。”师朊有些纠结，看上去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他犹豫了一下：“方先生，我和杜明轩在一起已经半年了，我真心喜欢他，可是他却一直放不下你。”
师朊低着头，显得非常失落，也正因为如此，方华看不到他眼底狡黠的光。方华沉吟了一会儿，杜明轩那次失控让两个人朋友都没得做，但是在那之前的三年里，杜明轩单方面对他的付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杀的，他不希望杜明轩继续在自己身上疯魔，现在他能有个归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方华问道：“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我希望你假装成我一夜的对象，虽然我知道这样有些自不量力……可是，我想让杜明轩在我们之间做一个选择。”师朊忽然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小动物一样的乞求，他看起来非常坚定，可是拳头却在微微颤抖。
于是，方华心软了，他点了点头。由着师朊带着他在远航宾馆1901开了房，然后等着他洗完澡换上浴衣，当着他的面给杜明轩打电话。
“亲爱的，我现在在远航宾馆1901，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你要是紧张我就马上过来。”师朊说完，也不挂断电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从包里一阵窸窣翻出来一个pad，静音开始打植物大战僵尸2，然后看了一眼方华：“方先生，我准备好了。”
“……”方华莫名地看着他认真地在屏幕上种向日葵，一条腿懒懒地在床上砸了一下又一下，然后张开嘴，完全不知道这种甜腻的嗓音是从哪个声道发出来的：“方先生，你太主动了……啊~”
“啊~你慢点~啊~~~~好舒服！”
“再下面一点……用点力啊！嗯嗯……舒服死了！”
“别光顶着，你转一转……嗯~~~~~”
方华失笑地按住了额头，肩膀抖动，师朊忽然灵机一动，拿着手机跑到方华跟前，眨眨眼，用口型道：“要不要喘两声？”
方华无力地凑近手机，呼吸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亲爱的，你那里真紧……”
电话立刻断了，半个小时之后，杜明轩果然过来砸门。
回忆进展到这里，卡宴忽然在小区门口停下，韩毅熄了火：“后备箱有伞，你自己进去。”
方华奇怪地看了韩毅一眼：“你不回去？”
“我回别墅。”这么说完，韩毅不耐地挥挥手，似乎不想再看见方华。方华自然也无意跟他惜别下去，说了句谢，立刻下车，取了伞快步进入小区。
韩毅目送着方华纤瘦的身影消失在雨帘里，猛的发动车子，强大的马力发出闷响，暴雨中的街道冷清得很，韩毅一脚油给到头，看着被雨水不断冲刷的挡风玻璃，发闷的胸口却没有一丝缓解，他沉着脸给师菊打电话，那边刚一接通就控制不住地吼出声：“你他妈的不是答应我不动他吗？”
“韩总你脑子让门夹了？我要真想跟你家菊花紧上床我能把房间号告诉你等你来抓奸？我们明明是在调戏杜明轩小朋友你看不出来吗？唉……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别告诉我韩总你动了真心啊？”师菊语气慵懒，似乎餍足的很，但吐槽韩毅的时候倒是一点不留情面。
“艹！我动个屁真心！我就是他妈的太久没做了，换……”韩毅本来想说换别人一样发情，可回想起酒店里对着那个小gay生理上能硬心理上却没有一点兴致的事情，忽然就好像被噎住一样说不出一个多余的字。
“你不是试他么？试出什么来了？”韩毅黑着脸换了个话题。
“菊花紧目前是禁欲模式，起码一年，也许是上别人没什么快感吧？我看他各方面都适合躺着享受……”师朊啧啧嘴：“都说三十岁如狼似虎，你说你家菊花紧到挺能忍……”
两个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韩毅挂断电话，心里一口闷气总算消了一半，他稍微放慢了车速，又拨给林秘书。
“喂，林秘书，你有没有印象，我曾经认识过名字是felix的男孩，二十出头，亚麻色头发，笑起来……”韩毅皱皱眉：“一脸蠢样。”
林秘书沉默了一会儿：“韩总你还有其他信息吗？是外国人？”
对方这么回答那就是没印象了，韩毅第一次为自己过于丰富的感情史发愁：“算了，市场那边答谢供应商的酒会弄得怎么样了？”话题很快转入工作话题，韩毅说着话，外面电闪雷鸣，他正准备挂断，忽然马路一侧传来诡异的动静，这么一扭头的功夫，之间一棵树被狂风刮倒了朝着他就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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