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无双 谁薄命(三)命

作者 : 苏墨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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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炙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悫鹉琻晓

像是有蚂蚁在啃噬身体,痒腻且燥热。

苏晓猛然惊声,“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呵呵,不过是添些情趣,苏姑娘莫要这样大声,呆会儿,要是有人听见就不好了。”连福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嘿嘿的说泶。

若是能动,苏晓真想把这人这副嘴脸撕了下来,看看到底是不是人皮兽心!

心里这样想着,却抵不过那股燥热像电流一样,直窜进四肢百骸,脑中有些昏沉,连福的样子在她眼中模糊拉长,她只能看见连福对着她憨笑,那笑容斜斜晃晃,莫名的变的阴森。

连呼吸都开始急促翕动,苏晓声音软绵的像碧蓝湖水,连福只听她道:“他呢?铕”

那音色酥软的当真可以捏出水来,连福喉间干涩到极致,轻轻舌忝了一口下唇。

急不可奈的继续月兑衣,那衣服结打的死紧,连福唾了一口,直接撕了上衣,急急说道:“你是说池公子罢,有些大官们,偏就喜爱面貌俊美的小倌,他这会儿估计已经被娘药倒了,到时

,买给那些大官们,也能赚不少钱。”

“畜生!”苏晓急促吐出一句。

那急喘的气息捕入连福耳中,双眼眸光大盛,一颗心突突的跳着,见过的美人身子不少,连福却第一次感觉到如此心急难耐。

目光寻着苏晓锁骨而下,那胸口随着她粗喘的气息起伏,连福糙黄的手指慢慢伸到苏晓腰间,轻轻一挑,那腰间的束带滑了开来,衣物散开,里衫衣物透明,肌肤凝脂,胜似三千暮雪。

喉咙一紧。

那双手甚至有些颤抖,指月复滑上雪白肌肤,滑腻的不可思议。

冰凉的触感碰上自己,苏晓一震,紧咬着牙,“畜生,给我滚!”

然而,在她话落一瞬,眼帘下一颗头颅已俯身到自己颈边,轻轻的啃咬着。

该怎么形容此刻感觉,胃下一阵阵恶心翻涌而上,任她把自己的唇咬烂,都没有一点知觉,反而那股燥热愈演愈烈,到最后,她的眼下只有一团黑乎乎东西,在她颈边动着。

终于再也忍不住,苏晓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床上一片脏污。

连福却不管,一边啃噬,一边动手月兑了自己身下衣物。

“不要——”终于恐惧大于镇定,苏晓努力抬手,却又无力跌下。

眼边一颗晶莹泪滴滑出,张嘴又是一口污秽,大睁着眼睛,苏晓破碎的声音从唇边吐出,“赫连池——”

她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不该逃。

倘使他待她不好,至少,她可以信任他啊。

难道真是如他所说,一辈子都离不开他?

又笑又哭,苏晓想,她现在的样子定是不堪极了。

死罢。

除了去死,还能干什么。

她这样,算不算为赫连池守节?

可不可以给她立个烈女婢?

只能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才可以抑制住那从心底涌上来的巨大悲痛。

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滑落,那在她颈边啃噬的人,已快要向下挪去,苏晓一张脸脏的惨了,眼中红的可以渗出血来。

很多时候,她也不想这样,可是,她不能不这样,就像你很爱很爱一个人,却必须要逃开他。

她不想死,然却必须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的人生,她想,这世上再没有比她更薄命的人。

舌胎一动,她只要轻轻一咬,就可以去死。

骇意迫使她牙齿打颤,出奇的,这时脑子却是空白一片。

在疏林中,她以为自己要死了,想到的是赫连池,这次,她不敢想他,不能想他。

微一用力,口中立时有甜腥味道窜入。

脑中天眩地转。

只要再一用力,她就可以解月兑了。

望着那帐顶,苏晓笑了。

对准舌胎——

砰的一声,房门大震。

连福向下的身形顿住,连同苏晓要咬舌的动作都停下。

连福看向门边。

赫连池一双噬血的眸子,夹杂暴怒而来,在看清房内的两人来,那眸子更是寒如幽冥。

几乎在连福顿住身形的一刻,赫连池带着所有狂怒而来,身形快到连福还没反应过来,他已被赫连池一脚踹翻在地。

趴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连福心口大痛,再看向赫连池时,他已将苏晓拦腰抱起,拽下纱帐将她裹好。

连福未着一丝衣物趴在地上,抖着身体看着赫连向他这边走来,不禁向后缩了缩,“你怎么……怎么会来这里?”

赫连池不说话,抱着苏晓不方便,只将长剑一丢,铿锵明脆一声,那剑落到连福面前,“你是自己了断,还是要我来帮你?”

寒眸如深冬,从从积积压着巨大怒气,只待发出。

那心口的疼未及缓解,连福一骇,哆哆嗦嗦的伸向剑柄处。

一碰到剑柄,连福自以为迅速的将剑拿起,飞快的向着赫连池剑去。

哪知赫连池一声冷笑,剑未碰到他半分,连福却自己摔在了地上。

又是一口血,连福哇的一声吐出。

胸口有两道淤紫脚痕。

两下踹过,连福再也直不起身来,耳边听得赫连池道:“和你娘都是一样的东西!”

本已颓下的身子,听到娘字,立马直起身来,连福慌慌忙忙爬向赫连池脚边,“我娘呢?”

闻话,赫连池眸光一低,看向那连福爬过来的双手。

怀中苏晓意识不清,脖颈处点点红印。

他不知道,如若他赶不过来,她会怎样?

但他想把眼前这人的双手剁下来是真。

抱着苏晓向前一步,赫连池脚步微抬,只听清晰一声脆响,连福大叫一声,那五指已断了干净。

再一抬,又是咯吱一声,连福另一双手的五指也断了干净。

手指断裂之处,中间空空荡荡,只剩那糙皮连着,没有血溢出,但比起齐切手指,更加来的恐怖。

连福撕心裂肺的叫声,传入整个青楼。

赫连池看去,苏晓脸颊全是不正常的愠红,听见连福叫声,眼睛微微睁了开来,模模糊糊看见一张沉峻轮廓。

似乎所有东西都在这一刻凝结,他只听她道:“你来了——”

一句落下,她又闭了眼,倘使她身上裹着纱帐,他依旧感觉到了她身上骇人的温度。

连福痛的直接倒在地上,气是出多进少。

“这就支不住了?”赫连池阴着眸子道:“你用什么碰过她,我便将你什么砍下,有些事,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可懂?”

他这样说着,那语气像是在教说一个不懂规矩的下人。

连福此时终于意识到什么,艰难的从地上抬头,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不配知。”

一句说完,一声大叫响在门边,赫连池看去,那门外站了许多人,连大娘捂着嘴就要进房来,“福儿,你怎么了?”

连福听到声音看过去时,连大娘已被花娘手下的人拦住了。

花娘面目稍沉,看着乱成一团的屋子,再看向断了十指趴在地上的连福看去,再也镇定不住,那面目里的戾气,一丝丝的涌了出来。

“花娘,救救福儿,救救福儿……”连大娘哭着说道。

花娘眼梢一勾,打量了赫连池些许,戾着声音对着身后的打手一招,“去把人给我抢下来!”

青楼时有闹事者,花娘养的那些打手,自然不是吃素的,听到吩咐,一个个抡起棍子,面目凶狠的向着赫连池身上招呼去。

苏晓身上药性发作的厉害,再耗下去,怕是会支不住。

赫连池看的分明。

低睨她一眼,赫连池一脚一个向那些打手踹去。

花娘和连大娘均是生生惊了眼,这般生猛踹法,不一会儿,屋内已躺下一大片。

“真不该留你。”赫连池淡淡一句,余光斜着连大娘。

连大娘一颤。

在她张口还未叫出声的时候,赫连池抬脚一勾,持剑而立,只将连福命根子给削了下来。

紧继,屋内响起不堪入耳惨叫,溅了一地腥血。

身形如风,推开窗子,赫连池抱着苏晓跳了出去。

只待跟上,抬目朝窗外一眺,窗外街景已近昏暮,人潮稀疏的大街上,却怎么也找不到赫连池与苏晓。

抱着苏晓隐入纵横交错暗巷。

走出大街,尽头处有一家客栈。

抿着唇走进客栈,小二迎来,小二是个明眼人,一看赫连池抱着苏晓,开口就笑着道:“公子是要一间房?”

只见赫连池抿唇僵硬的点头。

小二的一张脸顿时喜笑颜开,“那好,还请公子先去付帐,我呆会就领着公子去房间。”

付帐——

赫连池的重点停在了这两个字上。

唇抿的更加紧了,“我没带钱,可否……”

赊账还未说出口,小二立马摆了脸色,“哎哟,公子没钱还抱着人家姑娘来客栈,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没钱敢紧走,敢紧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小二说着就要赶他走,赫连池铁青着一张脸,听见客栈大堂内的人一阵哄笑,想是都听见小二口中的话了。

“看你长的厮文,胆小倒是大的很哪,这是拐带了那家姑娘,啧啧……”大堂左边一桌男子边品着酒边对赫连池喊道。

说完,又是一阵哄笑。

赫连池一张脸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没钱,而要被小二赶出客栈,更未想到,世人眼光如此肤浅,在此竟遭奚落。

紧抿的唇,衬的他轮廓更加深沉,怀中苏晓身体越来越烫,不安在他怀中乱动着。

“敢紧走,敢紧走——”小二又再赶起他来。

沉了沉目光,赫连池一手抱着苏晓,一手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女子发簪出来。

“用这个抵,可否?”拿出发簪,赫连说道。

小二眼睛一亮,又恢复了笑脸,“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公子住多久都行,我这就带公子去房间。”

发簪被小二一把夺去,笑嘻嘻的道。

看着小二手里发簪,赫连池目光停了片刻,便跟了小二上了二楼房间。

进了房间,小二神秘一笑,知心的将房门合好,出了去。

掠了一眼房间,不大,但却干净。

将苏晓放在床上,拿开裹着她的纱帐,大掌覆上了她的额头。

却未及拿开,她滚烫手指已抓住了他。

睁开眼,她呼吸很急,看着他,“这是哪里?”

“客栈。”

“我身上很烫。”

“我知道。”

“抓着你很舒服。”

“……”

他不说话,她迷离的样子跌入他的眼底,微微失了神。

“你为何会来?”她问他,薄薄气息打在他脸上,与她身上温度一样,很烫。

他没回她,抽回了手,回身从桌上倒了一杯凉茶,递给她,几近命令的语气道:“喝了。”

“喝了就不烫了么?”她心知肚明的问,声音细细,让人听不清。

“……”

她一笑,看着他沉沉模样,声音轻缓,“赫连池,你过来。”

沉默良久,就在她以为他不过来的时候,却见他俯,紧紧盯着她。

很久很久,苏晓可以听见自己心脏那里扑通扑通的疾跳声。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她吻上了他。

她没吻过别人,胡乱一通,那吻更确切的来说像咬。

没有技巧的吻,讨好似的在他唇上探索,两人都睁着眼睛,他可以看清她眼里的充红。

她哭过?

是疑问句。

赫连池想着,她似乎很爱哭,除却她和蒙莲争打那晚,好像每次哭,都是为他。

但在山崖之上,她那般倔强的笑着,连死都不怕的人,其实竟很爱哭。

有个这个认知,他眸光微动。

除却蒙莲、项嫣,身边不乏其她女人,但他一心全都交付在静书身上,之前吻她,多是作戏,而这一刻,他心底突然失了措。

就像在那屋中他强吻她一样,很难言喻那是怎样一种感觉,他只知道,她的唇很软、很软。

陌生而又强烈的***直冲眼底深处。

PS:就这样安逸的继续写———

亲们不要以为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真的没什么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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