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便就睡到了天黑,已经一整天没吃饭的南月奴全然是被饿醒的。悫鹉琻晓
她捂着饥肠辘辘的胃,嘴里狠狠骂道:“死变态焦长卿,竟然是非不分,乱罚姑女乃女乃我,本姑娘有仇必报,等我出去了,看我不报回来!”
她话音方落,便就听到一阵开锁声。
莫不是那焦长卿良心发现,来给她送吃的了?!
这般想着的时候,房门已经被打开来,进来的人却是让南月奴为之一愣泶。
那是个十来岁大的小孩子,长得甚是可爱。
他先是探头朝里面看了一眼,瞧见南月奴的时候微微一愣。而后,也不等南月奴开口说话,便就极快地将门关了起来。
“嘘!不要说话!”这是那孩子同她说的第一句话铧。
南月奴讶然,目光毫不掩饰地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
他长得极是可爱,圆圆的大眼转啊转的,似乎是在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那身上看似不大合身的太监衣服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踩上去而摔倒。
这是……小太监?!
南月奴眨了眨眼,却也听出外面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接近。
才这么点大的孩子就被捉进宫来当太监了?!肯定是受人欺负,所以才逃到这里来了!
南月奴这般想着,便立刻指着床底下,道:“快,藏这里!”
那孩子闻言,却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而后默默地跑到桌子旁,将那桌子啊椅子什么的全部推到了门边抵着。
南月奴这才恍然,这坑爹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床都是一张没有床底的大炕!
她翻了翻白眼,便就走下去,同他一道搬着桌子抵在门边,而后同他道:“你会游泳吗?”
那孩子一愣,不明白她这么问的意思,却还是肯定地点点头道:“会。”
“那就好办了!”南月奴双目放光,指着那同房门相对的窗户说道,“那下面是条湖,我看过了,很少有人会经过那里,你从那里逃出去吧,这里有我给你顶着!”
孩子闻言,微微蹙起眉头:“你为什么要帮我?”
便见南月奴豪气万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着大姐姐的姿态同他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懂!”
于是乎,她再一次收到那小P孩投来的白眼。
可虽如此,他却还是朝着南月奴所指的那扇窗户跑了过去。
等到打开窗户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停了下来,回眸看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南月奴!”某只拍着胸脯说道,全然忘记了自己此刻的“身份”,只当对方是个小孩子,这皇宫内院的,光太监都成千上百的,即便是今日遇见了,谁能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呢?
那孩子唇角微勾,道:“南月奴是么,我记住了!”
而后,一个纵身便跃入湖里去了。
与此同时,门外的敲门声赫然响了起来,伴随着侍卫的叫嚷声:“开门开门!”
南月奴皱了皱眉,却是语调慵懒,好似刚睡醒一般问道:“谁啊?大半夜的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的侍卫也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主儿,听见这声音便厉声喝道:“快点将门打开,否则我等就不客气了!”
“来了来了,急什么嘛!”南月奴朝着窗外看去,那小P孩似乎快要爬上岸了,便就将窗户关上,继而转过头来对着那挡在门口的桌椅发愁。
便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门外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她惊骇!这些人该不会是等不及了要踹门吧?!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那木门已经“呼啦”一声被撞了开来。
门外果不其然,清一色宫廷侍卫站得满满当当。
也不等南月奴说话,一行人便就冲了进来,两个人上前大刀一挥,直直架在她的脖子上,其他人便就立刻展开搜索。
南月奴大囧,连忙说道:“两位大哥,你们慢点儿呀,刀剑不长眼呐!”
“说!方才跑进来的人去哪里了?”为首的侍卫冷着一张脸厉声喝道。
南月奴心下一惊,面上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什么人?这里一直都只有我一个人呀。”
“一个人?”那人闻言却是一阵冷笑,他指着那被掀翻在一旁的桌子,道,“一个人用得着将门给抵住?”
“我这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嘛!”南月奴强词夺理。
可那人却不听她辩解,道:“将她带回去交由皇后娘娘审讯!”
“等一下!”一听说要将她带走,南月奴连忙说道,“我想起来了,方才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是看到有人跑进来了。”
那人闻言眸色一紧,连忙追问:“在哪儿?”
“他进来见这里没地方躲,便就又逃出去了,我琢磨着八成是去了其他房间吧?!”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而后,那侍卫首领目光犹如利鹰一般,冷冰冰地盯着南月奴看了许久,却是道:“将这个满嘴胡言的***才给我带回去,严刑逼供!”
擦,要不要这么狠?!她才入宫第一天啊,不仅被小宫女欺负,这会儿还要给她上刑?她的人生啊……咋就这么苦逼!!
便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略显慵懒的戏谑声:“这小太监是本座的人,就不知张统领口中‘***才’的主子指的是不是本座了?”
南月奴抬眸望去,便就见月色下,一袭白衫的焦长卿斜倚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焦长卿!他今日怎会在宫中?!
那被唤作张统领的侍卫首领心中暗叫不好,却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九千岁怎的这么晚了还未休息?”
“你们在我这儿闹哄哄的,本座即便是睡死了也非得被吵醒不可呀,更何况……”他眸光一转,直直落在南月奴身上,“你们抓的人,可是本座最疼爱的小奴才呀!”
听到“最疼爱”几个字,南月奴不禁打了个冷颤。
那张统领在宫中入职多年,又岂会不明白焦长卿在整个雾北的势力,若是得罪了他,只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便就同他说道:“千岁误会了,卑职不过是想将这位小公公请回去问话而已。不知她是千岁的人,多有得罪,还请千岁见谅。”
说罢,便就朝着一众侍卫挥了挥手,喝道:“我们走!”
焦长卿从始至终脸上都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见他们要走也并不阻拦,反倒是将目光落在南月奴身上,微微一笑,却是道:“你倒当真会给我惹事儿!”
南月奴翻翻白眼,她又不是故意的!
只是方才被那刀子加“用刑”的话一吓,倒真被吓得腿软。
此刻那群侍卫一走,她便就觉得浑身上下的力气都被抽空一般,直直朝地上瘫倒。
焦长卿快一步将她接入怀中,眸光微敛,唇角微扬:“怎么?救了你一命就要以身相许了么?”
“就算要许也得找个能行的人好么?你……”她的目光自他脸上落到他小月复下方,连连轻叹几声,“唉,可惜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呐!”
焦长卿闻言额际青筋暴跳,皮笑肉不笑道:“我看你当真是活腻了!”
说罢,便就将她往肩上一扛,跟扛沙包似的将她倒掉在他身上,然后也不顾她的尖叫声,大跨步朝外走去。
“啊!你快放开我,要脑充血了啊魂淡!”南月奴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今天本来就滴水未进,这会儿被他这么折磨着,更觉得胃里一阵揪痛。
肩上的人儿一点都不安分,跟个八爪鱼一样又踢又抓的,焦长卿无奈,猛地在她上抽了一巴掌,喝道:“不要乱动!”
“嗷呜……”南月奴哽咽着,这个S/M倾向的死太监!有本事别放她下来,否则打PP之仇非报不可!
焦长卿一直扛着她到了自己房中,才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到了床上。
南月奴吓得连忙拿被子裹住自己,喝道:“我可警告你,虽然我现在卖身为奴,但此身非彼身,你可不要乱来啊!”
闻言,焦长卿眉头轻挑,突然俯身压下,两掌撑在她身体两侧,逼得南月奴身体不得不后倾。
那张近在咫尺的妖魅容颜上,眸光闪烁,唇角勾起一抹极为诱惑的弧度来:“你倒是说说看,我会怎么个乱来法,嗯?”
“……”南月奴面色一红,连忙推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讨好似的说道:“九爷您天人之姿,怎会看得上我这等小虾米呢?我刚才不过是开玩笑……开玩笑,嘿嘿!”
焦长卿拧眉,却是正色道:“方才当真没有人进那屋子?”
南月奴知晓他问的是刚刚那小P孩的事,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能犯什么事儿?以焦长卿这等月复黑且恶劣的心态,八成也不会给那孩子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她连忙摇头,一脸肯定道:“没有!我一直在那睡着,从未见有什么人跑进来过!”
“是吗?”他眸色微扬,再一次逼近她道,“月月啊,你可莫要骗我,否则……我可是不会轻饶你的呐!”
跟你实话说了更没好下场吧?!
南月奴咽咽口水,再一次肯定地点点头:“我确定没有看到什么人!要不然……我给你发个誓?”
“那倒不必了,你记住,这宫里别人的事都与你无关,切莫要为了别人让自己身陷险境便好!”他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道。
让南月奴微微一愣。
他这是在关心自己吗?!
然而下一秒,她立刻又否决了!这等妖孽怎么会关心人呢?!八成是怕她给他这位主子惹了什么麻烦回来!
“咕噜噜……”一阵奇异的声音响了起来,南月奴面色一僵,便就瞧见焦长卿的目光落在了她饥肠辘辘的肚子上。
紧接着,便就瞧见那方才还严肃的俊颜此刻突然“噗哧”一声扬起了极为诡异的弧度来。
南月奴面色大囧,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会饿很正常的好吧?!
可焦长卿到底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人呐!
明明听见了她肚子饿的直叫,却还佯装不知一般,而是同她说道:“本座饿了,你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过来。”
厨房!
若是平时,南月奴肯定不情愿,可是现在,去了厨房还怕没吃的吗?!
闻言,她二话不说立刻一脸欣然的模样道:“九爷您等着,我马上去给你弄吃的来!”
而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焦长卿望着她逃走的背影,兀自叹息,脸上的笑意却是怎么也掩不去。
他的宵夜……怕是不到一两个时辰都不会回来了!
本是想多惩罚她一天,可到底不忍心。怕她在那屋子里挨饿、受冻,只是想着这些便就狠不下心来。
可是若不让她受些惩罚,她如何能收敛性子,在这深宫中自保?!
只是……很显然,她如今的性情,想要在宫里安然活下去似乎不大容易。
他眸色微暗,这时,一直隐藏在暗处的神卫军出现在他面前,道:“爷,看守南姑娘的人果真被打晕在花圃里,身上的钥匙也被夺了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他唇角微扬。
便就不知,这一次是有人故意安排还是刻意接近了?!
……
另一厢,不知自己的一切行为都被某人监视中的南月奴正在厨房里大快朵颐。
幸好这卿苑有**小厨房,也幸好那焦长卿是个吃货!
是的,倘若不是个吃货,厨房的桌子上为什么会放着这么多精致的糕点?不仅如此,那锅里还放着热乎乎的银耳莲子汤。
啧,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宫女太监能吃得上的!
她眼珠子转啊转的,反正他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本着不浪费粮食的精神,南月奴很“善良”地替他横扫了一大半糕点。
皇宫就是皇宫啊,这些美食当真是爽口!
南月奴满足的打了个饱嗝,再一看,桌子上每样糕点已经只剩下一两块了。
她眉头微皱,便就将剩下的糕点拼拼凑凑,给凑齐了两盘,再将锅里那被她喝得只剩下小半碗的银耳莲子汤一起放进食盒里。
南月奴满足地模模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提着食盒便就朝焦长卿的寝宫而去……
只是,当她将食盒里的点心与剩汤端出来之后,焦长卿的眉头不禁拧了起来:“这些猪食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你的宵夜啊!”南月奴无辜地眨眨眼,歪着头道,“我见它在厨房里,就直接给你端来了!你莫要瞧它们的样子丑了点,味道可是很不错呢!”
也怪她吃的时候没注意,所以那些糕点都是缺一块少一块的模样,直直坏了美观。
焦长卿闻言,却是挑眉轻笑:“你如何知道味道不错?”
“呃……因为看起来就很美味嘛!”南月奴扼腕,要不要这么斤斤计较的,大半夜的能吃上这些已经很美好了哇!
只是显然,某人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焦长卿站起身来,直直走到她面前,腰身微微向前倾,唇边勾起一抹笑靥来,他道:“下次就算是偷吃也莫要吃的这么急,瞧你这张脸都成什么样子了!”
说着,便就直接挽起袖子替她将粘到唇角的屑末给擦掉。
他动作轻柔,眸间写满温柔,直直让南月奴的小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她猛地别开脸去,让焦长卿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他微微蹙眉,好似是被她给拒绝了一般,心里堵得不舒服。
便就直起身子来,好以整瑕地望着她说道:“怎么?被我逮了个正着还想赖账么?”
“谁想赖账了!”南月奴瞪回去!她只不过是觉得自己方才的心跳快得着实可怕,好似再久一点,自己便就要沦陷在他的温柔乡里,这感觉说不出的奇怪。
“我明明罚你不准吃东西的,如今你却偷吃了,这笔帐你说要怎么算才好呢?”他似笑非笑地说道,语气里噙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南月奴打了个寒颤,突的扯开笑靥,狗腿似的巴结道:“九爷您这么高上大的官职儿,又不愁少了这点吃的,何必同我这等小虾米计较呢?”
某人斜眉:“爷我今日就是计较上了,如何?”
“……”
他绝对是故意的!
南月奴愤慨,干脆也不装乖卖萌了,直接仰头说道:“东西我已经吃了,你又能怎么样?不然吐出来给你?”
闻言,某人嫌恶地瞧了她一眼,那眼神好似在说:“脏死了,离本座远点!”
可传到南月奴耳中的却是:“这些猪食一样的东西看着就没胃口,罚你将它们全部吃完!”
“……”这真得是惩罚吗?!
南月奴眨了眨眼,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却见焦长卿突然挑眉说道:“怎么?不愿意?还是你想出去挨板子?”
“不不不……乐意之至!九爷您看着心烦的东西,怎好再出现在您面前呢!”南月奴脸上咧出一抹极为夸张的笑容来。
虽然话是难听了点,可这等美食怎能浪费?!
望着狼吞虎咽的南月奴,焦长卿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他道:“慢点吃,别噎着。”
可惜,某只沉浸在美食中的缺心眼,哪里还能注意到他话语间的温柔?
天大地大,自己的五脏庙最大!什么事儿等她吃饱了再说吧!
于是乎,南月奴很不客气地将焦长卿的所有宵夜一扫而光!
然后……她就遭到了灭顶性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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