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四分,东南西北四大国各占一方,诸小国再依附其下。悫鹉琻晓雾北于四大国中势力最弱,却因有最强大国东极庇护,因而获取一时安宁。
余下三国中,以蛊毒闻名天下的南越与沛西联手,势力直指天下最强国,东极。
说起东极,它应当是最为神秘的存在。传言是因它有神族维系,而使其国力强盛,为天下诸国所敬仰之最。
东极更被喻为神之地界,传说中能执掌天下兴衰的神族便就座落在东极国界。
而关于神族的传说,更是数之不尽,究其真假,怕也只有神族族人才会知晓吧?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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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长卿从东宫回来的时候,南月奴尚在昏迷之中,便连向来对自己医术颇有信心的神无乐也是一脸凝重。
眼见着焦长卿走进来,她便连忙迎了上去:“严妃怎么说?佶”
“看看这颗药丸的成分。”焦长卿答非所问,却是将一粒黑漆漆的药丸递给了她。
神无乐微微蹙眉,闻过药丸之后却是面色大惊:“引魄!”
“引魄是何物?”便是焦长卿也对这名字陌生得紧。
神无乐脸上的震惊毫不遮掩,拿着那颗药丸的手微微颤抖,她同他解释道:“引魄乃是神医谷续命神药,十年才能炼制那么一颗,我虽身为神医谷之人,却还从未见过真正的引魄,不过看它的色泽与药味,应当的确是引魄无疑。”
说到这里,她不免一阵讶然:“想不到严妃手上竟然会有这等神药,而且还甘愿将它交给你!”
焦长卿闻言却是没她那般轻松,望着床上面色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的南月奴,他一声低叹,只问道:“引魄能否解她的毒?”
见他问起,神无乐似乎这才想起来目前最要紧的事,她道:“无乐正要同九爷禀告,根据无乐的推断,她应当是被冰极侵体了。”神无乐面色冷凝,却说得十分肯定。
焦长卿在听到冰极这名字的时候,眸色更黯。
“冰极”这名字他并不陌生,神族至宝,体寒如活物,需要常年以血饲养。这是神族至宝,也是禁药。
让他诧异的是,既是神族至宝,这冰极为何会流落到雾北皇宫?!且听今日严妃所言,南月奴中毒并非她所下。
那么,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引魄虽然可以续命,但两者皆是神族难得之物,天生就有相抵功效,我虽不知它能将冰极压制到何种程度,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绝对不会化去南月奴体内的冰极。”神无乐继续说道。
焦长卿沉默不语。在神无乐将“引魄”给南月奴服下之后,她方才说道:“九爷,您若当真想要救她,怕是只有回东极一趟了!”
他眉头紧蹙,却是久久无言。
每个人都想让他回去,可他回去了又能如何?!
神无乐摇头轻叹,转身离开了他的寝殿。静懿的屋子里,好似只能听到南月奴那匀称呼吸声。
焦长卿坐到床边,探手握住她的皓腕,她的体温虽然还是透着一抹寒意,却到底不似先前那般冷得吓人。
他将她的指尖放入唇下轻轻摩挲,望着熟睡的人儿,一双幽暗的眸子里写尽柔情。
他想,她当真是他这一世的劫,便就为她坠入地狱世世轮回,只怕他也是甘之如饴……
南月奴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整个人都好似在饱受冰与火的两面夹击,一直到后来,她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里,才渐渐抚平紧皱的眉头。
这是她第N次梦见焦长卿,好似是早已习惯了他的侵入。只是这一次,那张绝美到妖艳的面容却是透着极尽悲伤。
“月月,我若离开,你可会忘记我?”他望着她,如此问道。
却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就听他继续说道:“月月,我若离开了,谁来保护你?”
“月月……我舍不得……舍不得走……舍不得离开你……”
说到最后,他的嗓音已是透着一抹浓浓地鼻音。
这是南月奴第一次瞧见他这般悲伤的神情,虽是梦里,却这般真实。
她静默了良久,终于开口问他:“你要去哪里?”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人却只是一脸深情地望着她,一遍又一遍唤她的名字。
他的每一声都让她的心好似一阵揪痛,便就好似这一离别就再也见不到了一般。
“焦长卿!”梦里,在那人的身影渐渐远离她的时候,南月奴终于一声惊唤。
睡梦中的双眼猛地睁开,视界一片刺眼,却是天已大亮。
而她面前,一张绝美的容颜堪堪落入她的眸中,噙着温和而戏谑的笑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醒了?”
梦里那般悲伤的人,此刻竟是这般清晰地落入她眼中,让南月奴有了片刻晃神,好似一时无法辨别,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干嘛偷看我睡觉?!”南月奴将他凑得过分近的脸推开,好慢慢抚平自己跳得愈加猛烈的心。
却见某人斜眉,狭长凤目透着一抹好笑的味道:“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做梦的时候说漏嘴了么?”
“要论起亏心事,哪能跟九爷您比呀!”她皮笑肉不笑地回击。
可这句话如何能击垮焦长卿这等妖孽呢?!
只听他低低一笑,语中带笑道:“哦?是吗?!那爷我倒是要听听看,你这一晚上都在梦里唤我的名字是怎么一回事?”
她梦见他不算,还说梦话了?!
南月奴心惊!
便就见他突的倾身靠近了几分,邪邪一笑:“莫不是你壮着胆子在梦里同爷我舌忝尝**之欢么?”
“……”这么没节操的话亏他说的出口!
南月奴狠瞪他一眼,怒斥道:“九爷!太自恋了是会遭雷劈的!”
尤其是这种顶着一张人神共愤的妖孽脸!
听到她这般怒气冲天,焦长卿却是心情大好。他猛地一把将南月奴揽入怀里,紧紧抱住她,好似生怕一个不经意她便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一样。
望着这般反常的焦长卿,南月奴一时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连连挣扎却是挣月兑不开,只得皱着眉头问他:“九爷,你这是做什么呀?!”
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沉默。
南月奴无奈,只得道:“爷,您请自重呀!”
好歹她现在还是个小太监的身份好么?!
南月奴大囧,而焦长卿也终于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将她放开,却是说了一句让南月奴大跌眼镜的话来。
他说:“月月,你想不想成为这宫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南月奴大骇:“爷,你想干嘛?!”她就说今天的焦长卿着实古怪,胆敢在宫里说出这种话来,他不要命了么?!
然而焦长卿却只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再一次问道:“你只需告诉我,你想不想便好。”
他的神情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南月奴虽不知他为何要突然问她这个,却还是如实回答他:“不想。”
她说:“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宫里,如若可以选择,我想回到南家,继续做我无忧无虑的大小……咳,少爷便好!”
“你如今可是戴罪之身。”焦长卿微微蹙眉,毫不留情地提醒她。
南月奴额际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谁害得?!”
他竟还好意思同她提起这件事来?!
焦长卿闻言却是低低笑了起来,良久,他伸手,两指轻轻捏住她的脸颊,说道:“快换衣服,爷今天带你出宫去溜达!”
出宫!
南月奴闻言立刻眼冒星星,她在这宫里的几个月简直就是要被逼疯了,这宫里压根就没个正常人的!
所以,不论焦长卿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良心发现,南月奴都不做他想,她在宫外可还是有好些事情要去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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