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邪君,霸宠神医琴后 V002 三人同劫(求首订!)

作者 : 金水媚

纳兰锦仪那尖利无比的五爪金龙凝聚着一股极强的内力笼罩在纳兰凰嫣的头顶上,桂麽麽颤声轻叫道:“娘娘,她是小嫣嫣啊!”

纳兰凰嫣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跳出心口了!从未有过此刻的心惊胆战!她不知道太后娘娘的功力有多强,但刚才只一眼,她瞧见太后娘娘的两边太阳穴微微鼓起,那便表示她内力深不可测,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绝对不是此刻才学了几天功夫的她所能抵御的。换句话来说,太后要是非杀她不可,她肯定没命走出她的寝宫。

等了好一会儿,太后娘娘的掌力并没有拍下来,她知道她安全了!太后娘娘果然只是在试探她而已,并非真的要杀她。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装作有点怯意,事实上也有些惊悸地问道:“母后,嫣儿哪里惹得母后这么生气了?”

纳兰锦仪脸如牡丹,眼睛却凌厉有刺,一只尖尖的金手指伸出,挑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她的脸上抚着,纳兰凰嫣登时便感觉一个强大的吸力从太后娘娘的掌心中传来,将她的脸皮吸得象要生生被吸掉一层皮似的,让她“啊哟”一声惊叫着,痛得眼泪狂飙。

“母后,为什么这样对我?”她怒火飙泪地问着,心中当然明白纳兰锦仪是起了疑心,以为她的脸是假的。但她的这副身体确确实实是纳兰凰嫣,如假包换,所以她刚才敢睹她不会杀她,此刻也就敢娇声地怒问着。

“把你左脚的鞋子和袜子都月兑了!”纳兰锦仪收回了手,端倪着她,冷若冰霜的语气依然含着凌厉。

纳兰凰嫣一听,倒是放下了一颗心来了。因为她的身体本来就是纳兰凰嫣,要是她的腿上有什么记号的话,那必定不会改变。所以,她抚着心肝叫道:“母后,你吓死我了!”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淡淡定定地拍拍衣裳,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这才慢腾腾地把鞋子和袜子除下来,伸出去问道:“母后,为何好端端地要嫣儿月兑鞋子和袜子?”

那桂麽麽走到她的面前,蹲去,轻轻托住她的小脚板来,往她的脚底上仔细地瞧去。瞧了好一会儿之后,桂麽麽放开了她的小脚,十分疼宠地模了模她的头,安慰她道:“别怕!没事的。”说完,站起来转身对纳兰锦仪说道:“回娘娘,她是小公主,绝对是小公主,不会错的!”

纳兰凰嫣听桂麽麽这么一说,翻起自己的脚底来瞧了一下,这才发现她自己的脚板底上有一个浅浅的胎印。那胎印的形状就象是一只小小的凤凰图形。嘎!要不是这俩个女人要看她的脚底,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奇怪的胎记。但是,这麽麽为何说她是小公主?公主不是皇上的女儿吗?那她怎么会嫁给凤銮爵?

心里一个惊悚,她直接地就问道:“麽麽,你为何说我是小公主?”她不是跟自己的亲哥哥了吧?

纳兰锦仪回转身来,牡丹花般高贵的脸上有了不同的表情,比刚才柔和多了,语气更加是温情了许多,端坐到她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温声认真地问道:“嫣儿,你老实说来,你是怎么回事儿?琴艺是什么时候学的?跟谁学的?你忘记了你是小公主?”

“我?”纳兰凰嫣突然扁起嘴巴,一副想哭的样子,抽了抽鼻子,无限憋屈道:“母后!我……我得了失忆症了!”她说完,一双美眸里闪动着泪花儿,那泪珠儿竟然说来就来,眼湿湿地,就想哭了。这个其实不知道是不是戏假情真,她对着太后娘娘时,就有股撤娇诉苦的,不知不觉中便声音软软糯糯的,象对着自己的妈妈一样。难道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对太后娘娘有着特殊的感情么?

她这么娇滴滴地嚷嚷着,象个孩子一样伸手抹着眼泪,没想到太后娘娘和桂麽麽立即便有些紧张地面面相觑,然后问道:“此话怎讲?你怎么得了失忆症?”

纳兰凰嫣是何等的机灵!心思电转间,一只手便揉着眼角,抽抽泣泣地说道:“就是,大婚前的那天,我不知道为何就在一个山洞里醒来。醒来之后就什么都忘记了!小翠丫环找到我,说我是相爷府上的的郡主,我都不太相信呢。后来就被相爷府上的侍卫带回了相爷府。第二天,就糊里糊涂地大婚了。儿臣从那天起,就莫明其妙地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不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了。嫣儿心里害怕着,什么也不敢说,为何麽麽说我是小公主?我不是相爷府上的郡主吗?”

她一边说一边想起那天刚刚穿越而来的情景,刹那间到了一个陌生的时空,顿失所依,至今感觉心中很是憋屈,越想越难过,也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巴答巴答地往下掉,真的哭了起来。

“那你怎么会弹那首凤凰曲?曲声怎么就能将天上的凤凰引来?”纳兰锦仪的声音又柔和了几分。

纳兰凰嫣一边哭,一边继续扁着嘴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会弹了。我以前不会弹琴吗?我坐在琴前时,就会弹了啊。”她装得很象,因为她没法解释,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学会弹琴,而且弹得出神入化,如此精湛!不如说得玄之又玄,但愿能蒙混过关。

纳兰锦仪和桂麽麽再一次地面面相觑着。纳兰凰嫣一出生脚底就有一个凤凰胎印,这件事除了纳兰锦仪和桂麽麽之外,任是谁都不知道。别人要是想假冒,就算用纹身的方法,也纹不出那个与生俱来的胎记。所以,她们不得不相信纳兰凰嫣所说的一切虽然玄之又玄,却是绝对的真话。

所以,纳兰锦仪相信了纳兰凰嫣的鬼扯,突然母性发作地上前抱着纳兰凰嫣,让纳兰凰嫣感到无比惊悚地,柔声说道:“嫣嫣,你是母后的小公主!母后是你的娘亲啊!你都忘记了?”

“什么?!我……是你的女儿?那我跟皇上……不是亲兄妹了?”纳兰凰嫣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不是,当然不是。皇上他不是母后的孩儿,他怎么能跟哀家的小公主相比?”纳兰锦仪说起凤銮爵,语气中居然带着一丝轻鄙。

纳兰凰嫣心中隐约地有些明了!果然,如她所猜想,桂麽麽给她讲了一个老掉牙的偷龙转凤的故事。她才是纳兰锦仪的亲生女儿,而凤銮爵却是一个掉包货。

“那……皇上的父母是谁?他知情吗?”纳兰凰嫣呐呐地问着。难怪,凤銮爵在太后娘娘的面前不是那么亲热。难道他知道他的身世?

“爵儿当然不知道。嫣嫣,你也不能让他知道,明白吗?如今母后虽然已经贵为太后娘娘,但这天下也并非完全地掌握在母后的手中了!”太后娘娘一双丹凤眼立转凌厉,放开纳兰凰嫣,走到一张软榻上坐下。

那么,太后娘娘何不连她也瞒着?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秘密告知她?难道不怕她在枕边不小心就露了口风吗?纳兰凰嫣心思电转之间,隐隐约约地感觉得,凤銮爵对她的态度忽冷忽热,忽柔忽暴,只怕……没等她想明白,纳兰锦仪已经转了话题。

“嫣儿,你会弹那凤凰曲,不是因为有人教了你,收你为徒?”纳兰锦仪狐疑明显地问着,那丹凤眼里闪着一种让人难懂的锐利。她虽然已经相信了纳兰凰嫣还是原来的纳兰凰嫣,但那双丹凤眼还是一刻也没有放过纳兰凰嫣脸上的任何表情,仿佛要从她那双眼睛里挖掘出什么宝藏来似的。

“不是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母后!你不相信嫣儿么?”除了装糊涂,纳兰凰嫣真的不知怎么交待了。她索性走到纳兰锦仪的面前,跪着抱上她的大腿,昂起小脸来有了几分撤娇娇。既然太后娘娘是她的亲妈,她也就彻底放心了!难怪她见到太后娘娘就有一丝亲切感,总会不由自主地向她撤娇了!

“或者,你得了什么奇书?”纳兰锦仪引导性地问道。

纳兰凰嫣心下格登一声,脸上却如千年的小狐狸一样狡猾,不动声色地,马上回道:“没有!我也不知道我原先不会弹琴。嫣嫣现在知道母后就是我的亲生娘亲,再也没道理骗您。”

太后娘娘一听,却突然翻脸地执起纳兰凰嫣的手来,按在她的脉搏上,凌厉地问道:“你跟母后说假话?”

“不!没有,真的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纳兰凰嫣隐隐地觉得,不能说真话。再说了,那本乐谱她最后还是遵照纸上师父的遗愿把它烧了!要是纳兰锦仪要起来,她又到哪找来给她?还不如说假话吧,免得越来越麻烦。

“嫣儿,我是你母后,是这世上最亲的人,最疼爱你的人。母后在这后宫之中争斗多年,双手沾满了血腥,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想让哀家唯一的女儿能享受到这世间的荣华富贵。要是嫣儿有事瞒着母后,跟母后来个尔虞我诈的话,那会让母后很伤心。”纳兰锦仪突然又声转柔和感性地慨叹着,不再咄咄逼人。

纳兰凰嫣一听,心虚得不行,冷汗直冒,但还是强自镇定着说道:“母后,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虽然嫣儿失忆了,但是母后对嫣儿的疼爱嫣儿还是能感受到的,怎么会对母后说假话?”没办法,一句谎言既出,必须要由无数的谎言来为此圆谎。她不是想撤谎,但却不知为何选择了谎言,此刻已骑马难下。

纳兰锦仪听了良久无言。桂麽麽在旁边说道:“娘娘,我觉得小公主说的都是实话。要是她真跟什么师父学艺的话,哪能瞒得了相爷?那琴艺是一时一刻能学会的么?嫣儿只怕是被神降了。”

纳兰凰嫣听了桂麽麽的话,给她投去了一个五体投地的目光,但愿纳兰锦仪能相信她的话。在这个不知名的时空里,科学还不甚昌明,人们还是极其信神信鬼的,所以这“神女降世”,“神降”这样荒诞的说法才能得以胡混过去。

等了好一会儿之后,太后娘娘终于背转身,拂袖说道:“嫣儿,从今天起,你切不可出皇宫一步!你先回去吧!”

“是!母后,那嫣儿就先回去了。”纳兰凰嫣大大地舒出了一口大气,不由自主地向上吹了一下发前的刘海,这个小动作完全地透露了她心中的紧张。

得到了太后娘娘的大赦,她终于全身而退,还因此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秘密。走出了太后娘娘的寝宫,她还在记挂着她的寝宫被人搜过了。突然一拍脑袋,好象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刚刚为何没问清楚,凤銮爵的父母是谁?凤銮爵又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吗?虽然这个疑问让她极想解开,但要重新回头面对太后,她想还是免了吧!更大的危难已经在前面等着她了!

想来师父说的不错,她还没练成那曲上的“十面埋伏”,就冒冒然地弹响了凤凰曲,确是招来杀机重重了。早知她当初就不要拿那本棺材上的曲谱了!拿了就拿了,学了就学了,她干么要拿出来和西度公主比赛呢?可是,要不是弹那首凤凰曲,引来了那对在现代已经灭绝了的凤凰鸟,又如何赢得了西度公主?要她把自己的男人输给别人,那多没面子啊!

等纳兰凰嫣走出了大门后,桂麽麽担忧地说道:“娘娘,你为何把小公主的身世也告诉她了?娘娘就不担心她告诉皇上么?以前娘娘不是一直都瞒着小公主的么?”

纳兰锦仪的丹凤眼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恼怒,但很快就隐去了,然后又平淡地说道:“皇上早就知道他的身世了!他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什么?皇上什么时候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那他为何对娘娘还……”桂麽麽欲言又此。

“他无意中偷听到了,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哼!他的翅膀也渐渐长硬了!很沉得住气,到现在还能装作不知道。不过,总算他还分得清楚,要是没有哀家,他还能坐得稳那张龙椅吗?”

“原来皇上知道了!难怪他对小公主的态度已非同一般。只不知……”桂麽麽显然地有了一丝忧色。

“哀家也正纳闷儿,嫣儿为何变得那么乖巧?对皇上竟似情有独钟。原来她失忆了!难怪对凤銮珏可以割舍了,大婚是不闹不吵的。要不是她脚上的胎字和她的相貌一模一样,哀家真以为她已经不是哀家的小公主了。”

“奴才就觉得,小公主是被神降了!变得聪明乖巧,那可不是什么坏事呢。奴才就喜欢现在的嫣儿多些。娘娘该庆幸才对,可喜可贺啊,娘娘!”桂麽麽虽然在太后的身边,却是特别护着纳兰凰嫣的人。

“但愿如此。你替哀家把小林子传进来,哀家要多派些暗卫去跟着嫣儿了!”太后娘娘的疑心渐渐放下。

“是。”

出了太后的寝宫,走了好一段路后,纳兰凰嫣仍然一边走一边想着,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后娘娘也想从她这里取到那本藏着武功秘笈的凤凰琴谱?换句话来说,那本曲谱的秘密太后娘娘是知道的?这有可能吗?突然想起她那日练琴时遇到的那个疯女人说的话来:“凤歌做了皇后了!”。

脑海里奇袭地飘过一个古怪的念头,难道太后娘娘就是凤歌么?哎呀!那太后娘娘岂不是师父要她杀的五个人之一了?这个念头一起,她突然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然后立即摇头否定了。太后娘娘早已经权倾天下,愿意为她效劳的高手比比皆是,她何必再要贪这凤凰曲谱上的武功?就算她不会武功,她要请多少高手来护着她不可以?所以,她最近的想象力太丰富了!谬论必多。

经过一片花林,走在她后面的两个侍卫旋风和莫雨都多了些警戒。因为这片花林的花树比较高,又生得有些茂密,是皇宫里最为偏避的地方。偏偏这里还往往没有守卫守在这里,或者经过这里,因为,这里靠近冷宫。不过,这里毕竟还是在皇宫里头,他们向四周望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之后,也就不再疑心生暗鬼了。

谁知,就在旋风和莫雨都认为在皇宫里头,谁敢对小皇后不利?除非那个人嫌命长了!所以,他们都有些放松了警戒时。

猝不及防地,他们的背脊后面同时打来了两粒小小的石子,神鬼莫测地打中他们后脖子处的昏睡穴!那打穴的手法和劲道恰到好处,精准无比!

“噗!”地一声,两个人同时倒下。想旋风和莫雨能做到皇后身边的侍卫,武功自然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哪想竟然被人在背后一个石子就暗算了?可见暗算他们的人武功不知高出他们多少了!

怪就怪纳兰凰嫣此刻太过专注地想着自己解不开的许多谜团了,又因为这里是皇宫的范畴,后面还跟着两个武功很高的侍卫,所以想事情就想得太入神,神思飘忽,竟没发觉自己的两个侍卫被人暗算了!紧跟着,她也不能幸免地被一粒石子打中后脑勺,当场晕厥。

三人倒下时,一顶华丽丽的花桥从掩藏着的花树下面被人抬出来,昏厥过去的纳兰凰嫣被人抱进了软桥中,软桥迅速地离开,朝着皇宫的南天门而去。

很快,当软桥到了南天门的时候,守门的将领喝声道:“什么人要出宫?”

桥帘并没有被掀开,却从里面伸出一块令牌来。守门的将领一见那块令牌,立即退后,躬身让路。于是,抬着纳兰凰嫣的花桥迅速而又顺利地离开了皇宫。

四个桥夫将花桥抬出去到偏远的地方后,那脚下就象生风一样,行走的速度快得惊人,眨眼之间便到了更偏避处,改上了马车,向郊外驶去。

凤銮爵在纳兰凰嫣被宣到太后的寝宫里去时,便留在凤凰宫里并没有离开。因为纳兰凰嫣临走时说有人搜过她的寝宫,不由得让他心生警踢,仔细地观测了一会儿,果然发现这寝宫被人彻底地搜过的痕迹!是谁趁着封后大典时来搜宫的?能进入到这里来,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凤凰宫搜索了一番,还能不惊动宫女麽麽侍卫的,那武功得有多高?

过了一会,疑思片刻之后,凤銮爵换下了龙袍,穿上一玄色的普通衣服,只带着寅虎和卯兔就匆匆出宫去了。

南天门。

就在载着纳兰凰嫣的那顶软桥匆匆出了城门而去之后,凤銮珏骑着一匹快马狂奔出宫,如同疯狂。守门的将领见是七皇子,哪敢拦他?都退在一旁让路,由着他的马绝尘而去。

一个将军眯眼道:“七皇子三天后便娶西度公主为妻,难道是爽疯了?”

另一个守门的将领邪笑道:“嘿嘿!要是换了是你,那么个大美人儿,那个风骚的!你能不爽吗?”

“爽!光是看那个舞老子就快顶不住了!”一阵大笑声惹得几个人跟着yin笑个不停。

呵呵!他们哪里知道,凤銮珏此刻不是爽,而是愤怒,是呕心沥血!要他娶西度公主也就算了,最令他呕血的是这西度公主由纳兰凰嫣亲自指给他!原来的花痴是真人不露相,隐藏得那么好!他有眼不识泰山,如今恨错难返,是他今生无缘还是他有眼无珠?所以上天要惩罚他,让他此刻的心那么痛?

他独自一人打马狂奔,一个随从都没带,纵马到了市集,进了一家太白酒楼,坐下就高声叫道:“老板,给本王拿酒来!把你们这里最好的美酒给本王拿一大坛来!”

酒楼里原有的客人大都认得七皇子凤銮珏,见他那平日里斯文俊美的容颜从进门的那一刻就似乎很不寻常地散发着腾腾的杀气,心里自然都有些忌惮着,便匆匆地结帐走人,免得无端惹祸上身。

诺大的酒楼片刻之后就只剩下七皇子一个。

掌档的很快就亲自托了一个精致的酒壶和酒杯出来,笑容可掬道:“七王爷,这是我们酒楼里最好的酒!包您……”

他话未说完,就被凤銮珏一把将那壶酒拿过,不耐烦地说道:“去!成坛拿来!谁叫你只拿这么小的一壶酒出来?今天你这里的美酒要是不能让本王醉倒,本王就叫人拆了你们的酒楼!”

他说完将酒壶拿高,仰起脖子便自己斟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那掌柜的自然认得七皇子,这七皇子平日里算是最为斯斯文文的美皇子一个了。所以他点头哈腰地问道:“王爷,小的叫厨子给您做些下酒菜来,您慢慢喝!我们店里最好的酒就数这陈年的花雕酒和女儿红了。爷要是不够,小的再去拿来。”

他说完转身,到里面吩咐厨子做下酒菜去了。可凤銮珏却仰着脖子将一壶酒空月复喝了个底朝天,拍着桌子叫再拿坛酒来。那掌柜的早又匆匆的抱着一坛酒出来,有些害怕地递给凤銮珏道:“爷,一坛酒来了!”

凤銮珏接过来,果真把酒坛抱着,抬高倒下,那酒成一条线,徐徐倒入他的口中,喝到一半,他的人已经摇摇晃晃,“澎!”的一声,那酒坛拿不稳时,落地开花了。

掌柜的睁大眼睛瞧着醉倒在桌子上的七王爷,害怕地缩着脖子,不知如何是好。他都说了,那酒可是陈年的花雕酒,哪能这样喝的?这醉死什么人不好,怎么就醉倒了七王爷?他惹不起啊!

没想就在这时,几个玄衣劲装的男子走进店来,那店小二正想招呼他们时,一个玄衣劲装男子抽出腰间的宝剑,“铮!”地一声,一刀便抹了店小二的脖子。那掌柜的一见,不禁被吓傻了!转身便想缩走,却也逃不过一刀的命运。幸好这店里已经没有了顾客,只有醉倒了的凤銮珏。

几个玄衣汉子杀了店小二和掌柜的之后,将凤銮珏用麻袋套上,立即打包带出店门,动作神速,丢上一辆华丽丽的马车,马车立马离去。

~~~~《血影邪君,霸宠神医琴后》~~~~~~~

凤銮爵带着寅虎和卯兔微服出宫,凤銮爵和卯兔坐在马车内,寅虎充当马夫。他们很快地出了皇宫,向西郊方向行走。

官道上,马车内,凤銮爵微阖双目,斜倚车门,不知在想什么。卯兔说道:“爷,我们这是去血影门?”

“嗯。”凤銮爵没有睁眼。

“上次在湖中刺杀我们的人已经查出来了,是欢乐楼的杀手。我们何时去把欢乐楼给端了?”卯兔又问。

“还不是时候。”凤銮爵还是没有睁眼地回着。

“爷,那要到什么时候?”卯兔生得很是斯文,却是一个急性子,“真恨不得铲平了欢乐楼!”

“……”凤銮爵凤眸猝然睁开,瞳孔收缩,静静地感受了几秒钟后,轻声问道,“到了哪里?”

“郊外的荚桃林了!”驾车的寅虎大声地回答。

“不好!小心!”凤銮爵在车内喊了一声后,玄色的身影顷刻之间已经掀帘到了马车外面。就在这时,这荚桃林中“咻”地一声,“簌簌”之声不断!二,三十个黑衣蒙面人刀剑挥舞着踏林而来,迅速地包围了马车,将凤銮爵他们三人团团围着。

没有任何招呼可打,黑衣蒙面杀手挥剑砍来,刹那间就是刀光剑影,诡影重重。

凤銮爵早已抽出腰间的软剑,剑光所及处,顷刻之间便是血雨腥风!刺向他的墨衣人应剑倒下了几个。

高大威猛的寅虎和瞧似文质彬彬的卯兔双剑齐出,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好,当即又有几个墨衣蒙面人被刺倒。

不到片刻之间,这些黑衣人便倒下了十几二十个,只剩下不到十个,精确地说,是只剩下九个了!这九个人突然将他们三个围着在中间,不再急于出手,只是在他们的周围摆着一个阵法,象是要将他们困在中间。这个阵法十分古怪,象是八卦阵,却又有九个人,只守不攻,围而不杀。

凤銮爵试了几次,左右前后,挺剑刺去,皆不能破阵,再也杀不了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不禁觉得邪门极了。

正在这时,林中再次簌簌作响,再次飞出二十至三十个的墨衣人来。他们施展开轻功,象会飞一样,飞到原先那九个人的头顶上。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拔出刀剑,其中有九个人飞起踩到原先还活着的九个人的肩膀上,突然将一包白粉齐齐地撤向空中,刹那间让他们所包围着的圈内被一种白色的粉末充斥着,让人睁不开眼睛。

“女乃女乃的!是石灰粉!他们想毁我们的招子!”寅虎忍不住骂娘了,闭着眼睛屏气凝神。

就在这些石灰粉撤开之时,一个黑袍蒙面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袭向凤銮爵。因为这个黑袍者既穿着一身的黑袍,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头盔,把他的头脸都一起蒙着,眼睛也挡在象一副眼镜一样的东西内,所以,他是不怕这石灰粉的。他向凤銮爵抓去时,凤銮爵也要闭着眼睛躲避着散落在空气中的石灰粉,只靠着敏锐的听力来辨别危险。

然而,这黑袍者的武功显然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无以伦比的至高境界了!他以一种闪电般的速度卷向凤銮爵!那身手之高,如一条黑色狂龙,瞬间如风般绕过凤銮爵的面前。

凤銮爵是何等的身手!却被这墨袍者一招点定,将他狭持在腋下,当即如一条黑龙般向树林间掠飞而去。

这黑袍者得手后,这些黑衣人也迅速撤走,竟然彻底地无视了寅虎和卯兔的存在。

寅虎和卯兔再次眼大眼睛后,便发现活着的黑衣人都不见了,连刚刚被他们杀死了的黑衣人的尸体都不见了!关键是,他们的主子也不见了!

“啊!爷!我们的爷呢?”寅虎晕头转向地问着。

“被捋走了!”卯兔懊恼地一剑砍在地上发泄着。

“啊!怎么可能?谁有那个本事捋走我们的爷?江湖上哪有人的武功高过我们爷的?”寅虎不敢相信地跳脚。在他看来,他的主子可是武功天下第一了。

卯兔忧心忡忡道:“谁说没有?”

寅虎不能相信地问道:“那是谁?谁的武功比我们爷更高?小兔子,你别胡说八道,我们爷是不是自己走了?”

卯兔咬牙道:“据说这江湖上有五个人的功夫都比我们爷高得多了。”

“他们是谁?我不相信!我们爷的武功天下第一!他只是自己有事先走了。”寅马硬是不愿承认自己的主子也会被人劫走。

“传闻他们的名字叫做倾城,世安,凤歌,凰琴,曲风。合起来便是‘倾世凤凰曲’!”卯兔无比担忧地说着。

“你说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大帮派的帮主吗?小兔子,安城派的帮主司世安是个正人君子,大仁大义,定不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之事;凤凰派的帮主李凰琴仙风道骨,门下的女弟子个个美若天仙,跟刚才那些黑衣男子更加扯不上关系;曲风老道长是有些可能会做这种打家劫舍的事,但也不至于敢劫持我们血影门的门主。还有那倾城和凤歌,听说早就隐名埋姓多年不出江湖了。小兔子,这天下之大,敢劫又能劫,还在我们兄弟的手中劫走我们爷的,我还真没法想出他是谁了。”

“走吧!老虎,我们到血影门找副门主南宫棋和和杨红衣。”卯兔面色灰败。跟着爷这么久了,从未经历过爷被人劫走这么惊天动地的事。在他们的心目中,爷差不多就是他们的神祗了!哪想到神也有被人劫走的时候?

燥动不安的寅虎跟卯兔一样,不见了爷,心中无比的惶恐不安,小兔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郊外,深山中,不知名的一间地下室内。

墙壁上左右两边点着两盏小油灯,灯心上的火苗跳着,将这间地下室照得昏黄而诡异。室内象一间刑房,因为中间右侧面正烧着一个大火炉,火炉上有着烧红的烙铁。此刻靠东面墙壁边吊着俩个昏迷不醒的男子,他们的双手被绳子绑着吊起,双脚刚刚好能触及地面。在他们的面前中间吊着一个女子。不用说,他们赫然便是被劫的凤銮爵,凤銮珏,和纳兰凰嫣。

突然,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两个彪形大汉躬身护着一个墨袍者从地面的入口处拾级弯腰走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举着火把的劲装汉子。黑袍者走进来后,分别走到吊着的三个人面前,伸手拍开了他们的昏睡穴。

三个被吊着的人睁开眼睛的一刹那间,目光猝然映入彼此的面容时,不禁齐齐地说了一个字:“你!”

纳兰凰嫣扭了扭身体,发现自己是被吊着的,不禁惊叫道:“凤銮爵,凤銮珏!你们!?”

凤銮爵蓦然睁眸之间,双瞳映入被吊着的纳兰凰嫣,浑身狠狠地一震,低叫了一声:“嫣儿!”便迅速地打量了这里一眼。该死的!是谁将他们都抓来了?抓了他还抓了嫣儿?甚至还有凤銮珏,“你有没有怎么样?”

凤銮珏的酒气也被眼前的一幕彻底地吓醒了,激动间同样叫道:“嫣儿,为什么?是谁绑着你?”

俩个男人互相瞧了一眼,目中噬血,都想运气摆月兑此刻的困境,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浑身无力,显然是中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了。

“我没事,只是浑身软哒哒,没一丝力气。”纳兰凰嫣瞧见凤氏两兄弟都在此,心中狠狠地一凛,随即感觉着,被人如此绑着吊在这间诡奇的房间里,瞧着那个烧得正旺的火炉和炉上的铬铁,登时便感到毛骨悚然,惧意顿生。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惊色过后,将目光齐齐地射向那个墨袍者。

“阁下是谁?鬼鬼祟祟,藏头露尾,为何捉我们来此?有什么目的就尽管说吧!”三个人转向黑袍者,凤銮爵首先冷静下来问着。他们都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提不起半分真气。显然,他们昏睡中被灌了软筋散之类的药物。此情此景,不用说,他们三个已经肉在砧板上了。

墨袍者浑身黑袍黑脸罩,只有一双墨幽幽的眼睛精光四射地露出来。由他高大的身材来判断,他应是一个男人。见他们开问,他的喉咙间滚动着,声音桀桀声传出假声道:“你们不必知道我是谁。我请你们来,自然有请你们来的必要。”

“你这也叫请吗?阁下是不是用词不当了?”纳兰凰嫣没好气地顶了一句。虽然心中害怕,但更多的是气愤。

黑袍者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如果不是请,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一剑杀了你们并非难事。”

“有本事你杀啊!”纳兰凰嫣心中隐隐约约的,猜测着这黑袍者是不会杀他们的。不然,就如他所说,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他们。本来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他是不是为那本琴谱而来的?但他为何还要把凤鸾珏和凤銮爵一起捉来呢?难道是她猜错了?这人武功当真是高深莫测!他们三个人都已是何等的身手!他居然能够一起抓来,当真是神通广大,匪夷所思。

这人是谁?太可怕了!

下一刻,黑袍者一个手势,两个彪形大汉各自拿起一条皮鞭,分别走到凤銮爵和凤銮珏的面前,摆起了马步,一声不出,就扬起了鞭子。

没有任何商量,便听得“啪啪!”两声,鞭子狠狠地抽在两个人的身上,立即让两个男子的身上各自现出一条红色的鞭痕。

“啊!住手!你为何要打他们?”惊心动魄的呼叫出自纳兰凰嫣的嘴里。那俩个男子却都只是闷哼一声,咬牙忍着,只是目中噬血般红了起来,狠狠地瞪着面前鞭打他们的彪形大汉。虽然不知道这黑袍者为何要抓他们来此,什么都还没问就抽鞭,但他们对于这江湖上的残忍却习以为常。

两个彪形大汉打了一鞭子之后,见黑袍者并没有叫停,就继续挥动着鞭子,用力地抽打着两个男子,一直打了七,八鞭子之后,打得两个男子的身上都是血迹斑斑,皮开肉绽了。

纳兰凰嫣何曾见过这么残忍的鞭打?关键是,被鞭打的人还是她的心上人,她的夫君。她忍不住不停地叫道:“别打了!别打了!你想要什么?你说啊?为什么要打他们?你是疯子吗?快停下来!”

墨袍老者这时候才摆了摆手,让他们停上鞭打,然后,走到纳兰凰嫣的面前,突然用难听至极的假声说道:“这才是开胃菜,怎么?皇后受不了?受不了的话,就把凤凰曲谱交出来!”

三个人这一听,总算明白了!这黑袍者如此大费周章地抓他们三个人来,原来为的就是认为纳兰凰嫣有什么凤凰曲谱!

凤銮爵和凤銮珏都抬起头来,眼神极其复杂地向纳兰凰嫣望去,眯起了一双有些相以的凤目。他们也不知道纳兰凰嫣有没有这么一本曲谱,但她确是弹响了一首惊世骇俗的凤凰曲,将天上的凤凰都引了下来。所以,他们只是望着纳兰凰嫣,并没有出声。

纳兰凰嫣一听,早就心下惊慌失措了!那本书连同那三页纸,她最后还是遵照师父的遗嘱一把火烧了。虽然不知道留下那曲谱和武功秘笈的人叫什么名字,但她既已学了他的武功,在心中便已经默认他是自己的尊师。

她越是练习那纸上的功夫和那曲谱,就越是心下佩服那纸上的师父,所以觉得不按照他的遗嘱去做就有点对不起恩师。现在,那曲谱都没有了,要她拿什么来交?更何况,她要真能交出来时,这黑袍者又真的会放了他们三个吗?说不定到时会更快地将他们撕票灭了吧?

心念电转之间,她早已经本能地回答道:“你说的是什么曲谱?我不知道。”仓促之间,除了装傻到底之外,她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墨袍者又是一声可怕的象老鼠咬木一样桀桀声传出来道:“不知道吗?那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吧!听闻小皇后以前爱七皇子爱得愿为他心甘情愿去死。如今的纳兰郡主嫁给了皇上,做了小皇后,不知道现在爱的是凤銮爵还是凤銮珏?要不要我们做一个试验看看,你现在爱的是谁?”黑袍者虽然在说着做游戏,但那声音里却听不出任何一丝做游戏的轻松。他的声音肯定就是假声,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只是在陈述着一件残忍的事实。

“你,你想做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凤凰曲谱,怎么交出来?我只是会弹一首《凤求凰》。如果你要听,我可以弹给你听;如果你要学,我也可以教你弹,只要你放了我们。”纳兰凰嫣被这黑袍者冷残的声音吓得胆战心惊,不知他所说的游戏是什么。但是,用脚指头来想,也知道必定是残忍的酷刑。

果然,黑袍者一个手势,那两个彪形大汉便丢了手中的鞭子,各自拿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分别对着凤銮爵和凤銮珏。

黑袍者的声音又是阴阳怪气,冷森森地说道:“你希望烙铁烧在谁的身上?我数一,二,三,你说烙谁我就叫他们烙谁。你要是沉默不说话,那就两个人一起烙。”

“啊!不要!我真的没有曲谱啊!我教你弹还不行吗?我答应教会你弹那首曲!不许烙他们!”那烧红了的烙铁滋滋作响,让纳兰凰嫣几乎就没了理智。

如果她真的还有乐谱,她会交给他的。早知道那乐谱会惹来这样的灾难,她一定不会碰它的。生死关头,她的脑海里飞快地闪过,这个黑袍者已经认定她手中必有乐谱。他在找她的弱点,是在凤銮爵的身上还是在凤銮珏的身上。

那黑袍者根本就象个疯子,不管纳兰凰嫣的叫唤,残酷的声音开始数起“一……二……”那个三字就要念出来时,纳兰凰嫣的目光在凤銮爵和凤銮珏的脸上惊涛骇浪般地同时掠过一眼,惊慌失措之间,她竟然作了一个今生都让她有些后悔的,无比自私的决定,闭上眼睛颤抖地惊叫道:“不要烙珏哥哥!不要烙珏哥哥!”

对不起了!凤銮珏!对不起!该死的!她不想害他的!但她却在一个闪念之间做了!这一生中,她从没这样卑鄙无耻过!原来人在生死关头,就会露出她的本性来。原来她是一个这么坏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居然拿无辜的凤銮珏来开刀!

果然!她惊惶颤抖的声音一出,同时让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好象要将她盯出一个窟窿来。接着,“啊!”的一声惨叫传来,惊涛骇浪之间,那是凤銮珏被烧红了的烙铁滋滋地烙在肌肉上,肌肤上冒着白烟时忍不住地发出来的一声惨叫!听得人心头突突地,惨!惨不忍睹!纳兰凰嫣说不出的难过!这一生中,她从未如此被煎熬过!就象那块烙铁烧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心!

但那也只是短暂的一声惨叫,凤銮珏立时收住,即使被烙得有多痛砌心肺,他的脸上,额间全是渗出的汗珠,他竟然也已经咬紧牙关地,再也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反而轻轻地动情地叫了一声:“嫣儿!”

纳兰凰嫣听到那一声惨叫果然是来自凤銮珏的声音,并没有听到凤銮爵的惨叫声传来,紧接着听到他一声温柔的轻叫,心中感到无比的惭愧!该死的!她不该那么自私!不该把他推出去受刑。她睁开眼睛时,内疚地望向凤銮珏,这时的眼光才真正地是对他有一丝说不出的愧色,真心真意地叫了他一声:“珏哥哥,对不起!”

她的眼睛不敢看向凤銮爵,一来怕那黑袍者识穿她的那点卑鄙无耻的私心,二来怕看到凤銮爵对她的不能原谅。她不知道的是,要是她看一眼凤銮爵,她就会知道,此时此刻,凤銮爵的一双凤目里象噬了血一样地望着她,眼睛里写着的是一种恐慌,一种不敢相信,一种深深的,切肤的痛,那痛比烙铁烧在他的身上更加痛一百倍!

他宁愿那烧红的烙铁印在他的身上,也不要听到纳兰凰嫣叫凤銮珏一声“珏哥哥!”那一声珏哥哥才象一个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他的心上!该死的女人!他恨她!恨死她!他想掐死她!如果他能动的话。

但是,他看到的是,纳兰凰嫣含情脉脉地瞧着凤銮珏,一眼也没看他,当他不存在了!彻底地无视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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