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的手动了,清润舒缓的琴音如同潺潺溪水一般缓缓流过每一个人心头,带来了阵阵清凉意。
诸人心头一跳,连忙闭上眼睛细细品味。那一刻仿佛真的有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
这时,一阵柔美悠扬的二胡声介入,宛如一道舒畅的清风徐徐吹拂而过。小溪的旁边土地里突然钻出来一棵棵小树,迅速长大。
琴音落,箜篌起。地下树上的花纷纷开放,众人轻嗅着,仿佛闻到了阵阵花朵的清香,他们微微弯起嘴角浅笑着。缤纷的花瓣穿过柳叶迎风飘扬,飘落在草地上、溪水里。
真美!好像春天就在眼前,手往前一伸就可以触模得到。
一群小鸟从天空飞过来,站在柳枝上左顾右看。蓦然间一只只仰头啾啾鸣叫,声声欢喜。
众人一惊,纷纷睁开眼睛往台上看去。真的是鸟叫声,不是幻觉。是台上那两个孩子用乐器吹出来的。像鸟叫声,却不完全是鸟鸣,清脆悠远,悠扬婉转,极是悦耳。
忽然,富有穿透力的琵琶声和气势壮观的二胡声急切地传来。狂风乍起,刚刚还是风和日丽的天空,说变脸就变脸。一场突如其来的倾盆大雨打破了宁和。雨水打湿了鸟儿的羽毛,湿润了花瓣,浇灌了草木,拨乱了一溪清水。
万物昂首承受着疾风骤雨的拍打,不曾屈服。
大雨渐渐变为小雨,滴答滴答,一滴一滴雨水滴落的叶子上,其他声音都消失了,只有琵琶声渐向平缓缠绵。最终化为一声低吟,彻底消散。
整个赛场一片寂静。观众评委们还有其他的参赛者还沉浸在春天的怀抱里。
赵晓青几人站成一排,看评委观众,又看看彼此。
吹弹完了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怪吓人的。好不好听,总得出来个人说句话吧?
寂静,还是寂静。孩子们面面相觑。
倏地,一个人站起来,激动万分地用力鼓掌,即使巴掌拍红了,也没有放下。
好听,太好听,太美好了。
“哗!”一个人带头鼓掌,所有的人都站起来,用热烈的掌声来赞美他们。
此刻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他们的心情,只能不停地鼓掌。掌声越发的响亮,就代表他们的心情越加澎湃激动。
八个孩子为大家描绘了一副春天里草长莺飞、落花缤纷的美好景象。这些都是平常众人不注意的,第一次发现小花小草也可以那么美妙。给了他们心灵的震撼,无声的喜悦浸透在众人心间。
这一次来得太值得了,此刻他们无比庆幸进来的早,避免了往后遗憾悔叹。
这是古乐器第一次现身演奏,而在场的所有人见证了这个时刻。
完全没有争议,冠军是属于赵晓青他们的。听到这个结果,他们欢呼起来,欢喜雀跃的心情感染了花满楼。
他欣慰地在人群中微笑。华录侧头问他:“要不要去见见他们?”
即使看不见,花满楼也知道此时他们身边一定围满了人。而且他们的亲人陪在身边,人们也没有因为他们身体的残缺而忽视对他们曲艺的赞赏。他们就读星际音乐学院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一半,花满楼也没什么好担忧的。
认为现在不是和他们叙旧的好时机,花满楼摇头说道:“不了,人太多。”转而一笑,又道:“不过,即使我们人不去,祝贺也一定要到。出去以后,就用你的光脑传达我们的祝贺吧。”
“好。”华录应道。
观众席上的人拥挤着向往前去,出去的路差点被堵住了。华录一手护着花满楼,一手在前面开路。几分钟的路程,花了十几分钟才出到外面。
“刚才的曲子有名字吗?”一评委神色和蔼的问赵晓青几人。
几人异口同声回答说:“渡春曲。”
他们的父母站在旁边,乐呵呵地笑个不停。儿女小小年纪就有出息了,为人父母骄傲之余更是欣慰喜悦。他们终于不用担忧孩子们因为身体的问题而没有好未来了。
“真好听,恭喜你们成为冠军了。”另一个评委笑着赞叹道。真是一群身体残疾,却心灵纯真美好的孩子。否则他们的演奏不可能打动在场所有人的心。
“我们的技巧不够好,老师弹得才叫动听。”
“你们还有老师?!哦……对了……是得有师长教导才可以。”他一惊,很快就理解地点点头。“你们的老师是哪一位?”周围的人全部好奇又期待地看着他们。
难道是和星网上的那一位是同一个人?肯定的,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人会古乐器而已。
“老师叫小七。”透露多了黑脸会生气。
“对,黑脸管他叫小七。我们叫他小七哥哥,也叫老师。”
“名字叫什么?”评委们想要知道具体的名字,到时也容易找人。
“就叫小七啊。”
“……”一众评委不吭声了。怎么就说不通呢?
观众激动地往外传递消息,网上,亲人朋友间,同学间。
乐清同等原来就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但他们一般是不来观赛的,有那时间还不如多查查古琴的资料。
通讯器响了,他很淡定地打开。看见同学发来的消息后,整个人都惊呆了。想也不想立刻扔下手头的工作,以飞快的速度冲向学院会堂。
听到消息跑过去的人何止他一个?跑在乐清同前面的不在少数,后面还不断有人飞奔而出。乐清同见了,使尽全力加快速度,意图超过前面的人。混蛋张飞宇居然回家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一定会后悔死他的。
一群群人不断的对着会堂一拥而上。里面装不进去,就在门外站着。
听见前面的人解释说演奏已经结束,后来的人都丧失了亲身聆听第一次古乐器现实演奏的机会。个个顿足捶胸,悔不当初,懊悔透顶了。
会堂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花满楼和华录都很庆幸出来得早,要是被堵在里头,出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直到出了校门口,华录才发出祝贺。
“嘀嘀嘀……”赵晓青几人被请到了后台,听见通讯器的响声,他连忙打开来看。短短几十个字,说明了花满楼两人观看他们的比赛并且对他们取得冠军表示祝贺。
“哇哇!小七老师来了,刚才就在外面。”在比赛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非常镇定沉稳的孩子们,一听见花满楼的消息,一个抱着一个,一边跳着一边欢呼。
评委们一听,整个人都不得了了,惊诧万分,拔高音量问道:“什么!你们老师来了?现在在哪里?”他们老早就想见那人一面了。
乐清同历尽千辛万哭终于从后门挤进来了,恰逢其时,正好也听见导师的问话。粗喘着气飞奔过来,忙问道:“在哪里?在哪里?”
“走了。”赵晓青眨了眨眼睛回答道。
乐清同像泄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就蔫了。眼神黯淡地耷拉着脑袋。好可惜……不过,没了大的,还有小的。大家很快就是校友了,跟小的打好关系,总有一天会见到大的。
想着想着,乐清同立刻就没开眼笑起来,无视各个老师,热情地和小萝卜头们聊天。在他的热诚的攻势之下,几人很快就打成一片。
众评委对视一眼,全都哭笑不得地看着乐清同。这混小子……
消息传出去,星网上也是热闹非凡,纷纷向星际音乐学院提出要求。
没办法,学院只好上传了演奏的视频,闻风而来的人几近令学院系统崩溃。
整个星系的古乐潮一时间攀升到极点。就连博物馆里保存的、许久无人问津的、一碰就会四分五裂的三四种乐器也被人取出来研究。
“不是都把资料交给郑凯了吗?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在疯狂地追根究底?”华录有了疑问。
两人出了学院以后,华录想着花满楼喜爱花朵,就带他去了花海游玩。一直到了下午才回家。
花满楼推测道:“或者他根本就是忘记了。”
不得不说花满楼猜的很对,郑凯师徒三人在屋子里窝着,自得到花满楼提供的资料乐器以来,一次门也有出过。
如果有熟人现在见到他们,也不一定能否认得出来他们本人。几人胡渣满面,面色憔悴,要不是从他们那双熊猫眼里看见不息的生命亮光,别人还以为他们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等过几天师生三人“出关”了,打开光脑就看见了铺天盖地的消息。郑凯模模下巴刺手的胡渣,猛然想起答应花满楼的事情没有做。
当即就惊呼一声,匆匆忙忙、慌慌张张地把资料公布给世人。最后还细心检查了一遍,乐器的来历、制作过程、吹弹方法、还有曲谱等等。确定一点遗漏都没有了,他才模模额头的细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毕竟迟了几十天,希望他不要责怪才好。
此事对华家一家来说是告一段落了,除了花满楼弹琴的时候,一家子人在一旁坐着喝茶,华录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
去花海游玩的效果很好,自那以后,华录也常常带花满楼出门。
这天一大早,华严就召集全家人去了书房。
华录和花满楼进来就看见华严神色肃穆地站在窗边,眼睛里少了一贯的笑意,只有满满的沉甸甸的沉重。
华录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好事情。
接着华中和华熙五姐妹也进来了,身处在凝重的气氛里,几乎就在一瞬间所有人的笑容都没有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花满楼轻声问道。
华严转过身,看着华录久久不语。华录对上他沧桑的眼眸,心里一紧。
难道事情跟自己有关吗?如此凝重又无力的的神情,从小到大他只在爷爷脸上看见过一次。那时三叔华平失踪的消失刚传来,爷爷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天空,一句话也没有说,怔怔地站了一个晚上。
花满楼感知到他的紧张,拉着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无声地给予他支持。
“是不是父亲出事了?”华录压低声音问道。召集全家人来书房,神色和反应都和当年一样,不允许他不这样猜测。
华严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一双手忍不住哆嗦。“边界传来消息,华景去探查虫星出了意外,这几天一直没有信息传回。军方派人去查探,也接连失踪,一个人也没有回来。他们、他们可能都已经遇难了。”
越说华严的越是哽咽。十几年前他失去了三子,现今连大儿子也遇难了。最痛心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华严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华中一拳往墙上打去,不清楚出了多少力,屋子里的家具都被这一拳打得震了震。
华录手臂青筋外露,忍耐着问道:“是虫星发生了什么变故吗?”如果不是的话,一次边缘的查探怎么会让探查人员全部无声无息地失踪呢?
华录忽然听闻双亲可能遇难的消息,正是脆弱的时候。花满楼掰开他的手,不让他伤了自己。
“第一次进行查探证实了虫星有异动,不确定具体发生了什么,你父亲就领人再一次前去深入侦查。不想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华严捂着眼睛,低声解释道。
半晌,华录突然抬起头,看着华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要去虫星,我要去找他们。没亲眼见到尸体,我就不会相信他们死了。”
华严走过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背似乎不再像以前一样挺直。尽管他早就有了军人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可失去了两个儿子,哪怕华严再怎么坚忍,还是差不多被沉重的打击压垮了。
“孩子,你去吧。夏家和钟家也会派人前往虫星,你们一起,要多加小心啊!爷爷不想再失去一个优秀的孙子……”轻轻拍了下华录的手臂,华严垮着肩膀往门外走去。他想一个人呆着静一静。
阴霾笼罩着所有的人,华中和五姐妹也很伤心,出言安慰华录。见他一直低着头不言不语,大家都摇着头离开,让他冷静冷静。
华录说得对,只要没见到尸体,华景夫妻就还有生还的可能。就像这十几年来,他们始终相信华平还活着一样。
没有亲眼所见,他们就会一直坚信着,希望着,等待着,寻找着……
花满楼没有走,而是选择留在华录身边陪着他。
如果他需要冷静,他可以一动不动,不发出一点声音。可如果他需要人陪伴,他就在这里。
先前风平浪静,可他心底总隐隐不安。催促华录练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如今他总算是弄清楚了。
或许从风城告知虫星有异动起,就注定了不平静的发生。
他留有一丝灵力精华在华录体内,希望可以在他危险的时候可以救他一命。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他不要遇上危险。
“小七……”华录握紧他的手。
“我在。”花满楼轻轻应道。
日光穿过窗口照在相依偎的两人身上。
“我陪你去好不好?”花满楼觉得自己可以帮上忙。不是不相信华录的能力,只是想着跟在身边,自己可以安心些。
重生在陌生的身体里,多了一分陌生的记忆,身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尽管自己一直告诉自己是借尸还魂。可是内心深处却一度以为自己活在梦中,自己的死是假的,周围的一切都是假的,梦醒了就可以见到熟悉的亲人朋友。
尽管一直面带微笑面对这一切,可到底他对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如果没有华录一直陪伴在身边,他也不会在短时间内认可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华录是一个真实的人,不经意间露出的关心和温情,让他不再欺骗自己。他是自己第一个完全倘开心扉接受的人,他真的是把他当作亲人对待。
“不行!”华录毫不犹豫地月兑口而出拒绝道。小七不适合战场,他更不想让小七和自己一样随时随地面临着未知的危险。
“我有神识,可以隔很远的距离扫视。找人很方便。”花满楼试着说服他。
“不行就是不行。”华录冷脸拒绝。“你再说我就生气了。”
华录态度坚决,花满楼发觉没有说服的可能。又听见他威胁,才失望地闭口不言。
不管花满楼愿不愿意,华录第二天动身去了边界,来接他的还是李西和方为。这个场景陌生又熟悉。相比于上次,多了份不祥之兆。似乎华录这一走,他们就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花满楼心里不安,没有人同意他跟着去,可他必须得去。
休养生息一年多,军方的行动再次变得活跃。他们不得不警惕这一次虫星的异动,在华录等人前往查探的同时,也陆续派兵前往虫星边界。
如此一来,华家凡是在军队任职的人都忙碌起来,不是很晚才回家,就是几天没有时间回家。整个华家空荡荡的很,只有花满楼、席不同、女圭女圭和几个料理琐事的人在。
也许是知道华家的境况,郑凯这些人没有来打搅花满楼。
这就给了花满楼前往虫星的机会。女圭女圭很听话,难缠的只有席不同,花满楼只要解决席不同的问题就可以了。
找了个好时机,花满楼主动提起要弹琴给席不同听。席不同不作他想,欣然同意。
琴声动人,花满楼弹奏的时候动用了九音变功法,席不同带着微笑,越听眼皮越沉。他一点异样也没有感觉到,终于沉沉入睡。花满楼还特意的为他制造了一个美梦。
女圭女圭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不仅是席不同睡着了,就连院子里的蝴蝶和蜜蜂等小动物都睡着了。这样也就罢了,为什么盛开的花朵还会合拢起来呢?这不科学啊!要不是有灵力护体,说不定他也会成为其中的一个。
华家拥有属于几艘自己的飞船,女圭女圭控制黑色的腾飞号从地下仓库里行驶出来。飞船内外检查一遍,再储存足够的能源,就可以行动了。
花满楼留下书信,便带着女圭女圭走了。
华家的飞船都是战斗型号的,而且被席不同改进过速度,不是平常商业飞船可以比拟的。
花满楼和女圭女圭一经离开首都星,便进入了航道。而席不同还无知无觉地在呼呼大睡。直至两天后,华中回到家里。整个华家都死一片的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作响声,不说说话声,就连平时的鸟鸣虫叫都失去了踪迹。
华中一发觉异常就急急忙忙冲进家里,连大叫了几声也没有人应。主屋里几个佣人昏睡着,华中过去看了看,还有呼吸。不像受伤,反倒像是睡着了。
周围看了一遍,他往花满楼的住所跑去。在院子里看见了做美梦的席不同,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没事。继续寻找花满楼的踪迹,结果一圈下来,人影都没有一个。
席不同睡得像个死猪一样,华中怎么叫喊、摇晃也不见他醒来。间或,还听见席不同发出猥琐的笑声。
华中死心地甩甩手,偶然模到木桌上的凹凸。他一看,这不是字吗?再细细一看,花满楼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华中搞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烦躁地挠着头。
早知道小七一直惦记着小录,当时就应该答应让他们一起去。
幸好腾飞号战斗力强,防御也是整个星系最好的。只要女圭女圭操控得当,就算是遇上星际风暴,一路上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叹了叹气,找老爹交代去。
在星空航行最要耐得起寂寞。花满楼无所事事几天,就在腾飞号上修炼九音变。似乎在星空中,修炼会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因为是独自出行,女圭女圭无时无刻不在留神周围的情况。没了他在身边闹着,花满楼进度飞快。百日内就隐隐有突破道第二层后期的征兆。
花满楼还在航行,而华录已经到了边界,准备休息一天之后就进入虫星。
星空中没有白天只有黑夜,唯一的光芒就是星河、星云还有某些会放光的特殊物质。如果不看飞船上的计时,你都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
花满楼盘腿坐在床上,灵力运行到特定的穴道,相对方向的星星就会闪一闪。不断地有星能被他吸入体内,色彩斑斓的能量进去,出来以后就只有紫色一种。
星星的位置发生了偏移,花满楼周身的紫色越来越浓郁,慢慢在他的胸前聚集,凝聚成一台七弦琴。
只维持了几秒钟,七弦琴就崩溃了。琴身化成灵气慢慢融入花满楼的身体。
“咳咳!”花满楼捂着胸口不是地咳嗽两声。灵力不够,果然还是勉强了。
九音变是为七弦琴创造的,更详细些说,应该是为依附在灵魂里的九音琴量身创造的。即使这里没有武功,也没有人会修炼,但花满楼从不认为自己的特殊就是无敌的。如果用九音琴弹奏,会在各方面有增幅作用,那么他就有更多的把握帮助华录。
忽然腾飞号微微晃动,一枚光炮打在前方的黑暗之处。正中目标后,腾飞号转了个用比之前快百倍的速度往前飞。
“老子还没说抢劫呢,你就开炮了。里面的人还讲不讲理?”风城拍拍胸口,指着前面的腾飞号大骂不止。
“老子本来还不想抢的,现在老子改变主意了。黑色的正和我心意,这架飞船老子要了。”
看了看周围,风城揪着最近的阿左说道:“给老子连接通讯。”
花满楼进入了控制室,请求通讯的机械音刚好响起。他对女圭女圭点点头,示意他同意双方对话。
画面一闪,风城的影响出现在屏幕里。一开口就是要别人的飞船。“小子还不给老子停下,把飞船给老子,老子就放你走?,给老子停下听见没有?你飞那么快,老子都快追不上了。”
“这声音?风城。”这般有趣的话也只有他才说得出。
“咦?认识老子的?”风城侧头一眼,怔了怔,下一秒就欣喜地大笑起来。“原来是老弟你啊,咱们真有缘,又见面了。哎,你来着边界是不是想到盗星找老子?走走走,误会一场,飞船是你的,我就不要了。到老哥家里做客去。”
阿左、阿右在后面鄙视地看着他。都说女人变脸快,可他们觉得老大的更快,前前后后一秒都不到,他们都没有脸看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这章那么肥的份上,来给作者增加个作收,听说手机的也可以收藏作者了,都进我碗里吧~今天烤鸭,明天烤全羊,保证把你们养的白白胖胖的。
来我碗里
谢谢扫文者扔了一个地雷↖(^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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