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躺在我的小床上,我失眠了,我开始意识到麻烦可能会没完没了,那些人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不小心,小命都得搭进去。无弹窗小说网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就目前的状况,自己根本就不存在选择的余地,我似乎被命运推向了一个尽头,那个尽头充满迷雾,不知是黑是白,是好是坏,而我,则变成了一个盲人,被命运胁迫着,按它的意愿朝前走。
我很自然的想到格日娜,我后悔没要她的电话,她消失的无影无踪,模不着踪迹。如果她在,或许她可以帮我,当然,这没什么把握,我还是明白自己有几斤份量,她在那些人面前说话那么好使,无疑有着密切的关系,没准格日娜早就知道而故意不见我罢了,或者那个小妖女就是个幕后人也没准。
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这件事能拖就拖,拖不下去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我昏昏噩噩的上了几节课,风平浪静,我感觉到自己就象穿梭在两个世界里生活,一个世界平淡无奇、正常到无聊的境界。而另一个阴暗难测,暗礁汹涌。
中午我在食堂吃饭,伙食费有限,没办法,我只要了4个馒头一盘土豆丝,省体校很大,中专部和大专部是分开的,所以我和江浩他们基本无见面的机会,这样反倒安全。
我找了个角落,刚坐下没多久,我旁边就走来了一个美女,她个子不高,长发,另我惊讶的是她和刘燕长的十分像,鼻子以上更是形同一人。只不过两人气质不同,刘燕属于温柔文静型的,而这个女孩,则多了几分活泼和伶俐。
我正看得有点愣神儿,她却笑呵呵的朝我走来,手里端了一盘红烧排骨递到我跟前,“给你的。”顺手又从一堆书里抽出一只大信封,放到桌子上,半蹲下来,说了句:“这是老八给你的,你现在就看,一会我来舀。”
原来如此。不过还是有点意外。难道体校里有眼睛?想到这,我突然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说不定老八正在某个角落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我知道老八不是这个学校的人,那为什么不亲自来,偏偏派个女人来搞?偏偏这个女人又那么象我心爱的女人?想到这,我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冷气,一个念头瞬间左右了我。我又立刻告诉自己:不可能。我和刘燕的事知道的人很少,再说我刚来学校没几天,他们不可能把视线伸到那个偏远的小镇,把我的过去都扯进来。还没那么玄,这应该是巧合。如果真是那样,我豁出来跟他们拼了。我稍稍放下揪着的心,排骨的香味钻进鼻孔里,我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真是该谢谢啊,谢谢他们这么关注我。
我打开信封,里面有一页标准的a4纸,字是打印出来的,宋体,大概内容就是介绍了一下财院那小子的一些基本资料。后面附着一行娟秀的小字,我想应该是送信的美女写上去的,意思是晚上老八会来找我,让我哪都别去,就在学校等他。
这个马上要倒霉的小子叫关小鹏,有点背景,在他老家那个镇上混的不错,去年9月到财院上学,刚来没多久,就扬言要做财院的‘扛把子’,十分嚣张。
晚上我见到了老八,他一副小跟班的模样,装的惟妙惟肖,我索性得寸进尺,对他说:“我没办过这种事,哥们容我想想怎么办,毕竟是在人家财院的地盘上。”
他有点意外,说道,“平哥,这可是老大交代的事,等他回来,咱还没办明白,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再说,这事不用想,交给我办行了。”
我突然意识到中午给我看那张纸纯属多此一举,不过是为了提醒我,当个事,快点办,照此推理下去,看来拖是拖不过去的,“那怎么办?”我问道。
老八又换了一幅表情,“老大照顾你,不想让你沾了腥气,咱就先放放高利贷,让他出点钱。”
“出钱?”
他又说:“这事你交给我就行,平哥,你就跟我一起去,给我也长个气势,等着收钱就成。”说完,他嘿嘿一笑,“那我们就后天晚上过去,你看行不?”
我只好先点头答应。
老八走后,我在学校的训练场地里瞎转悠了几圈,但也没想出什么办法能把这事逃过去,而且即便此次逃了,既然他们盯上了我,也肯定会有下一次,下两次。
我想我应该去找找表哥张弛,或许他能有点什么办法,我悲哀的想,这远在他乡的,我也就这么一个实在亲戚了,至少表哥他不会害我。想到表哥,我猛然一惊,表哥就是财院的,这几天脑袋里事太多,竟然把这茬给忘了。
我给表哥打了电话,说有事找他,他很痛快,说你现在就可以过来,明天一早,再坐公交车回校,晚上在他那凑合一宿。
挂了电话,简单收拾下,我便出了宿舍。来省里之前,母亲还专门让我给表哥带了点老家的土特产,正好借机会带过去。
夜晚的大学校园就是个浪漫的催化场,从宿舍到校门口这一段距离上,我就看见几对情侣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沾住了不少路人的眼球。我怎么就不能象他们那样简单的生活?我有些缀缀不平。哪知我还没走出校门,就看见车大灯一闪,我逐渐看清楚,是红色的车身,大众产的个人版polo。
是格日娜。
她从我旁边停下,象个暗夜精灵一样跳出来,带着叮叮当当的响声,这次,她脖子上的铁链子没带,那个浓缩版的军刺摇身一变,两头被巧妙的装饰成一截双截棍,套在手腕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它。她斜跨了个包,上面很多铁环,铁环上缀着诸多水晶模样的饰品,就象一只被重新组装的风铃,她只要移动,便发出一串音符,不算难听。
不知为什么,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愤怒,抵在喉咙,试图喷薄而出,我没有说话,只是借着路灯死死的看着她。
她正好相反,面上挂着正常人的微笑,不诡异,她靠近我,发现我的异常,马上变成另一副样子,说道,“呦,怎么了噢?想我了?这几天没来找你,生我气了?”
我还在思考,她的每次出现,都有点无巧不巧的意味,这个想法确定之后,等于说她和他们肯定是一伙的,这点我早就想到的,只是不忍心板上钉钉。
她看我没说话,又凑上来,“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她拉住我的手,左摇右摆,旁边有几个女生看到我们,一定认为这个女孩在撒娇,认为我们是一对亲密的情侣。
这一个瞬间,我的愤怒莫名其妙的减少了很多,胸口那种压迫感逐渐消失了。不管怎么样是她救了我,我不该向她发泄什么,我恢复了理智。
但我也不想再跟她纠缠下去,我转身便走。她拦住我,“去哪?”估计她是感觉到我的不爽,也收起了她那一套玩世不恭的表情。
“去泡妞,怎么着?一起?”
她想都没想,就说,“好啊,一起就一起。”
我不再理他,出了校门,再不走,公交车都坐不上,我可耗不起。
她在后面喊,“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吗?上车,我送你,我有事跟你讲啊。”
当然,我还是受骗了,这个女骗子,把我骗上车,即又恢复了妖女的常态,她哼着歌,脸上的笑容无非在嘲笑我真是个傻冒,她象上次一样点了根烟,在嘴里吸了两口,然后递给我,我接过来,按下车窗,扔出去。
她眉毛拧成川字,“有事?”
“你不知道?”我故意问她。
“知道点。”她倒诚实。
我无语。
她沉默了一会,像似下了很大决心,继续说:“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了也没什么,只不过让你知道了,对我没什么好处而已。”
“那就别说,你是谁不是明摆着的吗?”
她笑了一下,又调皮的说道:“不说不行啊,让我的大帅哥用杀人的眼光对付我,我怎么受得了啊。”
“你有受不了的事?不可能啊,你是真金不怕火炼的主啊。”我学她的腔调回答。
她苦笑了一下,“其实,和你想的不一样咯。”
随后,她告诉,其实她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只不过,她是宇哥的女朋友,宇哥的那些小弟们,看她来了,给她个面子而已,何况,宇哥有意收了我,也没打算往死里收拾我,她的出现不过是给众人一个台阶下罢了。但她很少掺合他们的事,“他们有他们的规矩。”
这是她的原话。
“听说宇哥是‘红衣会’的人?到底是不是?”我问。
“这个我不知道咧,管他红衣白衣的,反正他们看上你咯,真是招人喜欢啊,连男人都喜欢你。”她嬉皮笑脸的打着马虎眼。
听她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于是我缀缀的说:“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说什么招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因为这点屁事还跟你打了赌,亏大了我。”
她大笑,“当然没好处咯,因为我想泡你啊。”
“好啊,你可以来试试。”我开玩笑的说。
“验身啊?谁怕谁啊,切,送你去医院的时候,又不是没看过,肌肉挺结实,恩,不错。”她回头看了下我,一脸奸笑。
真是妖女。
“找你表哥什么事?”她看了一眼放在副驾驶位置的那包东西。
“送点东西。”
“**?”她故意逗我。
“恩。”我点点头。
“哈哈……”她笑的很开心,“那你就是传说中的恐怖分子咯。怎么看也不象呢。”
我没心情跟她斗嘴。
她又说,“东西我收了,咱不去了行不?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行”。我说。
她显然没料到我如此痛快,马上把话一转,“还是算了,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我还是送佛送到西。”
果然,她是在试探我,人的心计是最不可测的,这个看似没心没肺、头脑简单的女孩,没想到却隐藏着如此深的心机,她一定是在试探我,看我去表哥那是不是有别的目的,大可没这个必要,要逃跑,我买张火车票走人就行,不会蠢到把表哥也连累进去。
“是从老家带来的特产。”我索性说的更明白点。
“你老家哪里的噢?”她问。
“保密。有能耐自己调查去。”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打赌吧?怎么样?”她故技重施。
“免谈。”
她笑到不行,缓了一会,又回到正题上,“他们又找你麻烦了吧?”
“怎么叫找麻烦,宇哥这么抬举我,帮宇哥做事是我的荣幸。”既然他们是穿一条裤子的,我何不借坡下驴。
“少装蒜,我知道你不想干。”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借机会正好寻找点刺激,生活才有乐趣嘛。”我又补充道,“何况我又不用干什么,老八都办了。”
“什么?老八?”她莫名其妙的有点愤怒,“你确定是老八?”
“怎么了?”我不解。
她思考片刻,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她闪烁其词,又自顾自的说:“你也别把这事想复杂了,就当是你的亲兄弟受了欺负,帮他出口气,这么想就顺当了,等这事完了,我再跟宇哥说说,让他们少缠着你,缠你的事还是得我来,他们都不配。”
说的多精彩。
“别啊。”我说,“你凭什么为我求情?宇哥知道了咱俩有一腿,我的小命都得搭进去,借我个胆我也不敢呀。”
她笑,“我男人就是聪明,我喜欢,放心吧,你的小命是我的,他们敢。”
这女人以为自己是救世主。
到了财院门口,她还不忘调侃我,“介绍你表哥给我认识啊,没准我发个慈悲,看上了你表哥,你不就自由了。”
我说:好啊。
她却又退缩了,“男人都一样,我还是专心喜欢我的小帅哥得了。”她不关车门,也不熄火,听起歌来,低音炮开的很响,歌换成了《挥着翅膀的女孩》。
我走到了财院门口的保安室,给表哥打了电话,表哥说马上到,我又回到她车旁,看她没走的意思,“要么一起来嘛,坐坐?”
“no。我等着你。”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我只好告诉她,“我明天一早才回校。”
“那太好了呀,你不早点说,拜拜。”她痛快的不行,甩了个飞吻给我,立刻关了车门,车子猛然加速,象个愣头青,在黑夜中跌跌撞撞的消失无踪。
我一声叹息。
表哥请我吃了烧烤,在财院附近。为了说话方便,我们俩要了小包间。表哥说这儿的烧烤是附近最火的一家,他只来过一次,味道还不错。
表哥家经济条件很一般,父母是普通工人,家里还有个患了小儿麻痹的妹妹,仗着父母身子板硬朗,而妹妹才读初中,才算勉强过的去。
我们俩都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喝了点酒,我先是问了他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关小鹏的,很能得瑟,他点头,说那小子前几天为了泡个姑娘还动手打了人,搞的全校皆知。
“你问这个干什么?跟你有关系?”表哥说道。
我苦笑,“还别说,现在就跟我有关系了。”
于是,我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跟表哥汇报了一下,只见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好半天才说了句:“这事搁谁头上都不好办。”
表哥又说,“关小鹏那小子张狂不是没道理,听说有点后台,才来学校几个月,就混的不错,天天后跟着几只尾巴,随叫随到,你说那个老八要带你来教训他,说明老八他们比关小鹏还要厉害。”
“宇哥比老八还狠。”我提醒他。
“你跟他们对着干,这不现实,那是鸡蛋碰石头的事,咱可别那么傻。”表哥继续说,“要是仅仅在学校里打个架什么的,其实你跟着混混也没什么,真是‘红衣会’的,就得另说了,不过,既然他都给你派了个小弟,说明有点来头,你想轻易月兑身,估计有点困难。”
“红衣会”很厉害?我忍不住问。
表哥笑了,“你当我万事通呐,我倒想知道,回头我帮你打听打听。”
我叹气,沮丧的说道,“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说弟弟,咱得本着一个原则,不管怎么样,能别动手的情况下,就别动手。多动脑子,才是真格的,现在的人,都精着呢,你要是下水深了,说不定哪次就把事摊到你身上,你这辈子就砸了,即使真要混,也要混出个样来。”表哥意味深长的说。
我琢磨了半天,哥说的没错,得多动脑子,现在的人都玩的深,这话得记在心里。但目前这事,只能破罐子破摔,“看来这次躲不过去了,要是以后不好办,大不了退学。”
我说。
“现在就想着退学?你来上这学,容易吗?先看看再说。”表哥举起酒杯,突然转了话题:“怎么的,又是那个女的送你来的?对你有意思?”
他不问我倒忘了,“对了,你说格日娜啊,她是宇哥的女朋友。”我忙说。
“谁告诉你的?”表哥问。
“那丫头自己说的。”
表哥新开了瓶啤酒,给我倒上,边倒边说,“兄弟你多个心眼,我感觉这里没这么简单。”
“怎么说?”我有点糊涂。
“你想想,宇哥是他们的老大,老大的女朋友去医院没日没夜的伺候你一个星期?你觉得可能不可能?”表哥帮我分析。
“他们靠的就是面子和义气。”他补充道。
感觉很乱。我没了耐心,举起杯子,“干了,管她是谁?她就是诚心不让我知道,我也舀她没办法。再说,我看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表哥点点头,“那倒是,反正处处小心点。”
在关大门之前,我和表哥回了学校。走在财院,我便受到了很大的关注,都是个头惹的祸。表哥跟我开着玩笑:“真是‘个大招风’啊。”
财院远没有体校大,财院都是动脑子的,少了训练场地这块地盘,自然就比体校小得多。宿舍环境却比体校好,人家4人一间,每人都有单独的书柜和电脑桌,每间宿舍都配了洗手间,热水器,“生活很滋润啊。”我带着些嫉妒的说。
我的点很正,表哥宿舍一哥们,通宵上网去了,我有了睡觉的地儿。然而躺在床上,我却越来越清醒。我有个很臭的毛病,似乎是天生的,就是喝了酒之后异常清醒,越喝越清醒,当然,是在不醉的前提下,那种滋味不好受,眼皮直打架,脑袋却完全不配合,想的事杂乱无章,借着酒劲,我突然感觉到,我竟然对宇哥给我的任务怀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渴望,内心深处总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时隐时现,这种感觉很微妙,要不是这点酒,或许我自己都不能了解,我渴望这种刺激,想到这,我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我不知道每个人的骨子里是否都多少藏着点不安分的东西,这让我想起高中时的一件事,那是我们镇上仅有的两所高中搞合并,两个学校的混混并到了一起,打架是难免的。
那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社会,虽然学习不好,但还算老实。高中的晚自习之前有一小时的活动时间,我去校外的餐馆吃饭,只见餐馆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我也没管那么多,没事人似的走了进去,哪想到里面已经狼藉一片,就在我进门的那一刹那,当时只是看见寒光一闪,很象武侠小说里的场面,我下意识的歪了下脑袋,一把菜刀从我面门前飞过去,死死的钉在了门框上,我来不及想,一个满脸是血的哥们从厨房跑出来,看我的眼神跟看怪物没什么两样,我看到他眼眶上侧的头皮被掀起一块,血流不止,我下意识的掏了掏兜,模出几张面巾纸,那哥们一把抢过去,顺便说了句:“还不快滚。”
这事闹的很大,因为那哥们最后死了,据说是被人一棒子打到后脑上,抢救都没来得及。为此我专门查了书,才明白,原来人的脑袋虽然有颅骨护着,但后脑部却有个地方十分脆弱,医学上称为“颅底”,就是后脑与颈椎最上一节的连接处,这地方堪称人身体中最脆弱的部分,也十分危险,一旦这里受伤,轻则成为植物人,重了就不用说了,小命就此交代。没想这哥们真背,一棒子挨了个正着。
这点知识被我记得牢固,就在前几天我挨打的时候,我还思路清晰的知道我要用手护住我宝贵的“颅底”,所以我对江浩那小子十分愤恨。但我挨打这次,虽然脑袋受了点伤,都是啤酒瓶子硬砸的,他们手里的棒子,倒一下没往我脑袋上使劲。
后来听说,点背的哥们是文科班的,学习很好,学校正准备把保送名额给他。或许是因为人死的关系,他眼眶头皮被掀起这个镜头,在我脑袋里储存了很久,我会在意想不到的时候想起这一幕,那天我也挺玄乎的,要是我进门时候没躲一下,那把菜刀就会横切在我脸上。最初想起来,我是感觉后怕,后来想的次数多了,就觉得刺激,这种刺激有点象吸毒,明明知道沾了就会上瘾,却还是抵不过那种诱惑。
忘了是那本书或者是哪个人说过一句很俗的话,说,“人生就是一本书。”我倒觉得人生就是在读一本书,读一本外文书,你得先学会怎么看懂,好不容易看懂了,还要体会出里面深刻的含义,含义也明白了,还要学会怎么样运用,运用是精华部分,就要因人而异了,等你也用明白了,却突然发现,这本书也快读完了,回头翻翻,那就是回忆。
想到头昏脑胀,我一看表,快到6点了,还睡个屁,我蹑手蹑脚的爬起来,洗了个冷水澡,表哥估计是被我吵醒的,为了赶回学校上课,我俩没顾上吃早餐,表哥说送我到公车站,却在出了校门口之后,看到一辆车。
一辆红色小车孤苦伶仃的泊在校门外一侧,表哥很快会意,搂住我的肩膀,说道,“小子,有桃花运啊,整明白点。”
我点头答应,“过两天我来你们学校办完事,就顺便找你。”
表哥挥手和我告了别。我来到车前,格日娜在后座上睡的正香,礀态象个刚出生的婴儿,我想她一定是夜里就来了,直到现在。
我敲了车窗,她半睁了眼睛,看到是我,立刻来了精神,迅速坐起来,开了车门,说了句几乎让我无语的话,“你真难等啊,害的我一夜没有睡觉。”
她刚才明明是睡着的,我还相信我的眼睛。
她依旧是那个动作,先发动了车子,随后点了根烟,先在自己嘴上嘬两口,恶心够了,然后递给我,“抽吧,她说。”
“跟你在一起,学不会抽烟那就是奇迹。”我说。
“我就这目的。”她倒坦诚。
“为什么?”我十分不解。
“抽烟多帅啊!”她霸道的模了下我的脸,“这小样儿的,不抽烟,真是白瞎了。”
我跟她半开着玩笑,“美女,是不是真要泡我啊?”
“怎么着?决定当我的小跟班了?”她回头眨了眨那双刚睡醒的眼睛,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看得我有些内疚。
我逗她,“擦车没问题,其他再议,要是你投怀送抱,可以优先考虑。”
“哎……”,她叹气,“要是你投怀送抱,我连考虑都不考虑。”
我大笑。
她却安静下来,出其不意的叫了我名字,“张平……”
我很意外,她从来没有叫过我名字,这说明情况特殊,“什么?”
“哎,本来不想跟你说的,又怕你一根筋,还是说了吧。”
“别绕圈子,要说赶紧,不说拉到。”我看她是故意装的。
谁知,她脸色一紧,说道,“我是说老八,老八那人,你得小心点。办完这事,你想办法叫宇哥给你换个人。”
“看来你了解?”我问道,同时心里想着,我有那么神通广大?宇哥给我派人,我还挑挑拣拣的,那不是找练吗?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老八做事太利落,感觉不踏实。”她说道。
“行,知道了。”这小丫头鬼精鬼精的,她提醒我,总有她的道理。
她又来劲了,“这么听话呀,真乖。”
“谢谢你提醒了。”我说。天地良心,这句话盛产于我那颗唯一保留的真心。
她点点头,“恩,收到。”又补充了一句,“以后谢我的地方还多着呢。”
到了校门口,我要了她的电话,她犹豫了半天,还是给了我,只是半真半假的命令我:“不能告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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