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澈、妖澈我來了.”洛白端着一碟芙蓉糕推开了妖澈所在的房间.将公冶翔三人留在了外面.自己走了进去.
而刚刚踏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满地的破碎瓶子.碗.金丝楠木的桌子倒在地上.有的椅子、凳子断了一只脚.整个房间像是被洗劫过了一般.
在床上.一个人正钻在被子里面.丝丝发抖着.
“妖澈你你振作起來.我是白儿.我是你弟弟啊.”洛白皱了皱眉.鼻子突然有点酸.虽然妖澈是有那么一点讨厌.但是看到他现在变成这样了.也有些难过起來.
当下.将桌子扶了起來.把手中的碟子放在桌子上.轻声的走到床边.坐下:“妖澈.你看看.是我.我是白儿啊.你能不能振作起來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白白儿么.”小声而又虚弱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了出來.正是妖澈的声音.
虽然妖澈真正的样子沒有那么的好看.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很好听.很空灵.像是从远方破空而來一般.此刻声音中更是不带一丝的妩媚.干净的像一汪清泉.
洛白听后.嘴角渐渐的扬起一抹笑容:“对啊.是我.你还记得我.太好了.妖澈.我和你说.当初是你告诉我你是我哥哥的.我不管.你给我赶紧好起來.这辈子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我哥哥.我是赖定你了.”
“咳咳呵呵.白儿我对你那么坏.你不用这样的.况且我只是中了情花毒.又不是失忆了.怎会忘记你.”妖澈像是很虚弱的样子.说几句话就要咳上几声.
洛白隔着被子.轻轻的抚模着妖澈的背部:“是的.你最坏了.你让我去练那种古籍.你骗我.所以你要快点好起來.你要好好的补偿我.”
“咳咳白白儿我不配做你哥哥.我我是一个恶人”妖澈淡淡的说道.
“坏与不坏不是你自己说的算的.现在赶紧给我起來.我带了芙蓉糕.你应该还沒有吃过这里的芙蓉糕吧.我和你说.很好吃的.”洛白笑了笑.让自己的语气放松下來.
妖澈:“不白儿你走吧.”
洛白一怔.嘴角的笑容渐渐的凝固.坐到妖澈的床边:“妖澈你知不知道.我觉你的一直是很强的一个人.也很敬佩你.但是你现在太让我瞧不起了.你怎么就不能振作一下.”
“呵呵.咳咳.白儿我我是恶人.你应该讨厌我讨厌我.”妖澈的声音再次断断续续的传了过來.
洛白听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妖澈一直裹住的被子给掀开.
“啊被子被子.”妖澈突然抱住自己的头.全身蜷缩在一起.数日不见.整个人都瘦了太多太多.
“妖澈.你到底是什么了.不过只是情花毒罢了.苍荒大哥说可以治愈的.”洛白眉宇间尽是失望之色.站起身.对着全身发抖的妖澈一字一顿的说道.
“不不可能.白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情花是沒有药可以解的.”妖澈还是那样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头.原本好看的乌黑秀发中都开始夹杂着些许白发.
洛白叹了一口气.将被子甩在一边.又坐了回去.将妖澈抱着头的手拿开:“妖澈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只见现在的妖澈哪有往日的半分样子.就算是之前真正样子和现在也相差太远.原本雪白细女敕的皮肤.竟开始长满皱纹.发鬓处的头发已经完完全全的变成白色.就连往日最好看的眼睛也变的暗淡无光.一片死灰之色.
“别看白儿白儿你别看.”妖澈尖叫一声.死死的将自己的头部抱了起來.泪水渐渐的开始倾洒而落.一边还拼命的摇着头.
洛白不知不觉中眼泪也溢了出來.将妖澈抱了起來:“妖澈妖澈沒事的一定沒事的.情花毒一定会解开的你一定会变回去的.”
“不会的不会的.就算情花毒可以解开我也不会变回去的.我都样子不是情花毒造成的不是.”妖澈情绪突然有点激动.反手环抱起洛白.渐渐的哭出声來.
洛白轻轻的拍打着妖澈的背:“什么都有办法解开的.放心.一定会沒事的.会沒事的.”
“不你不懂我再也变不回去的了再也变不回去了”妖澈摇了摇头:“这是易容过度的后遗症.沒有办法一点办法都不会有的”
“沒事的.我们都不嫌弃你.你永远都是我心中最好看的那个人.一定.”洛白眼泪越流越多.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总是夺取别人最在乎的东西.
妖澈无力的摇了摇头:“不是的.其实我不在乎原本的容颜.只是啊啊疼好疼”妖澈说着说着突然死死的抱起脑袋.挣开洛白的怀抱.在床上打起了滚.面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沒有一点点的血色.白的吓人.样子更是有点狰狞.
“妖澈.妖澈你怎么了.妖澈你别吓我啊.”洛白顿时束手无策起來了.想要去碰妖澈.却又不敢伸手.只好急着问道.
“啊疼好疼白儿你快杀了我快点啊.”妖澈滚到了地上.向洛白伸了伸手.一瞬间狼狈的让人不敢相信他是妖澈.
洛白当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连忙打开房门:“晚鹤晚鹤.你快來看看.怎么办.妖澈他妖澈他不知道怎么了.”
闻声后.苏晚鹤连忙往洛白那边走去.并对身边的苍荒道:“苍荒大哥.你快去喊公冶翔过來.现在真是好机会.可能现在妖澈的情花毒就能解开了.”
苍荒点了点头.面色有点不大对劲.看着眼前的两人.苦笑一声.
苍荒啊.你到底是在奢求一些什么.你要的不就是呆在白儿身边么.现在你在想什么.想他在最危难的时刻想的不是你.
你都已经做错过一次了.你难道还要在做错第二次.
“怎么了.白儿.”苏晚鹤皱了皱沒有.來到洛白身边.低声的询问着.
洛白显得有点焦急.拉起苏晚鹤的手就往房间里面走去:“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妖澈他突然就这样了”
苏晚鹤听后.连忙往房间里面一看.只见妖澈在地上打着滚.不断的再叫疼.让洛白杀了他.更重要的是妖澈的面容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一般.
“沒事的白儿.妖澈应该是想到了公冶翔.会沒事的.应该是情花毒犯了.”苏晚鹤皱着眉头.看着妖澈的样子.判断着.
话音刚落.洛白还沒有说什么.一道声音就传來进來.
“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
公冶翔冲了进來.一眼就看见在地上打滚的妖澈.忙将妖澈扶到怀中:“沒事的澈儿.一定会沒事的.你忘了我.忘了我.”
妖澈此刻正埋在公冶翔的怀中.所以公冶翔并沒有看见妖澈的面容.
“啊啊疼你别啊.你快走别看我.”妖澈断断续续的喊了出來.
公冶翔听后.皱了皱眉.猛地勾起妖澈的脸.一惊:“澈儿你你”
“啊.你出去出去”妖澈从公冶翔的怀中滚了下來.张大了嘴巴.狼狈不堪的滚到桌子下面.神志有点不清.
看到这一幕洛白也忍不住了.扑到苏晚鹤的怀里.小声的抽噎起來.
而苍荒只是叹了口气:“公冶翔你听着.要是你想救他的话.那么现在就别离开.好好的陪在他的身边.和他说说以前的事情.可能情花毒就解开了.”
说完深深的看了公冶翔一眼.又淡淡的对着苏晚鹤洛白二人说:“你们还是出去吧.把这里留给他们两人.”
洛白点了点头.拉着苏晚鹤的手就走了出去:“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哎.白儿你别想这么多.妖澈他会沒事的.一定会沒事的.”苏晚鹤看了洛白一眼.有瞥了一直看着洛白的苍荒一眼.低声说道.
“是啊.我们离开这里吧.明天就出发.等回來的时候.一切就都会好起來的.”苍荒又叹了一口气.淡淡的对着两人说道.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对洛白的感觉又变了.不再是像最初的那一份单纯.只想好好的呆在他的身边那样了.可是.可是苍荒你不能这样.只是陪在他的身边就好了.不要让人欺负他.
“好.那我们要不要和他们说一声.”苏晚鹤同意了苍荒的说法.手指了指房间里面.示意要不要和公冶翔说一声.
苍荒听后摇了摇头:“不用了.现在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我们自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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