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后
“这便是神医谷了.”洛白一行三人出现在一座风景优美.却又是错综复杂的谷中前.
苍荒听后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有好些年沒有來了.有些东西也变了不少.”
“來者何人.可有请帖.”山下的守门弟子.上前一步阻止了几人的去路.
那弟子一袭雪白的长袍.如瀑布般的墨发垂至腰间.手中拿着一柄长剑.容貌很是清秀好看.
“呵呵.沒有请帖.你去和你们家掌门说说.就说苍荒求见.”苍荒拿着剑对着那男子抱了抱拳.
那男子听后.皱了皱眉:“三位是前來找家师的.”
“正是.还请麻烦通传一声.”苏晚鹤知道苍荒懒得和别人说那么多.便自顾的笑了笑走上前.略微的颔首.
那男子见后.有点犹豫:“这家师事务繁忙.恐怕不能來见二位了.”
“事务繁忙.呵呵.你当我苍荒是傻子么.这各门各派之中恐怕就数你们神医谷的掌门最闲的.每日估计只是要研究点药之内的吧.”苍荒反笑一声.
男子见状只好点头:“沒错.我们谷主确实很闲.但是如今不同往日.前几日來了一位病人.谷主现在正在全力救治.怕是真的沒有时间來见三位.”
“病人.什么病人.”苏晚鹤皱了皱眉.这病人來的蹊跷.怕是沒那么简单.
然后那男子听后确实微微一笑:“抱歉.恕在下不能想告知.”
“那你可否与我们说说那病人长得什么样.”洛白上前一步.看着那男子.
男子看洛白三人皆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知道作罢:“那病人是一个男子.绿发及腰.连眸子也是绿色.”
洛白几人听后皱眉.看來这人应该是亓官皓沒错.沒想到还是晚來了一步.
而且神医谷历代谷主脾气都很是古怪.又怎么可能出手救治亓官皓.答案只有一个.亓官皓是他的朋友.又或者两人做了什么交易.
然而亓官皓才刚刚步入江湖.应该是沒有什么朋友的.所以这两种可能只有一种.那就是后者.
“那他手上是不是也拿着一把绿色的剑.你家谷主刚刚见到他的时候.是不是说什么也不愿救治.”苏晚鹤又淡淡的问道.悲欢谷的人几乎是被江湖上的人通杀.按理说神医谷谷主不会救治的.
那男子听后摇了摇头:“抱歉.这些我就不知道了.师傅沒有多说的.我也不会多问.”
“那麻烦你了.还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洛白捋出一缕头发.放在手中上绕了绕.
男子听后一笑.薄唇轻抿:“在下锁奕秋.”
“我方前听你称呼谷主为师傅.那你岂不是他的关门大弟子.”苍荒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沒想到昔日的好朋友徒孙都有了.
“呵呵.在下不才.还沒有得到师傅的半分真传.还只是记名弟子罢了.”锁奕秋听后面色微微一红.颔首说道.
“少侠何必谦虚.想必不出几年.定是又是一名神医问世.”
看着好友的弟子们都那么的优秀.苍荒也不由得有点欣慰.
哎.老不死的.你在天之灵也可以放下心來了吧.苍荒仰天一叹.岁月无情啊.一眨眼间.那么多年过去了.知冷.你又在何方.
“哪里那里.在苍荒前辈面前.在下也只是一个晚辈而已.前辈才是江湖的顶尖人物.这点晚辈恐怕是这一生也达不到的境界.”锁奕秋对着苍荒拱了拱手.又说:“几位要不要來晚辈的寒舍里面坐坐.师傅也已经连续为那人医治了数日.怕是不久就可以出來了.几人等等吧.”
苍荒听后.看了看山脚出那几座朴素的竹屋:“如此是再好不过了.”
“那我领着几位去吧.里面茶水也是有的.”锁奕秋边说便领着洛白三人往那竹屋走去.
洛白则是跟在苏晚鹤身后.想着妖澈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了.又在想妖澈了.”苏晚鹤看了一眼洛白.压低了声音.
洛白闻言一怔.有点诧异的说:“你是如何得知.难不成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呵呵.我倒不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苏晚鹤揉了揉洛白的脑袋.笑了笑:“白儿.你在想什么我都是知道的.谁叫你想什么都不掩饰.直接挂在脸上呢.”
洛白咬了咬下唇:“有么.我好像沒有想什么都挂在脸上吧.”
“还说沒有.我猜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我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对不对.”苏晚鹤刮了刮洛白的鼻尖.笑道.
洛白听后还沒有作答.那锁奕秋边说.
“三位.已经到了.等师傅一出來我就给你们通报.现在你们在这里好好的休息一番吧.我还要去守着山门.失礼了.”锁奕秋.整理了下衣摆.
苍荒听后点头:“你去吧.我们就在这里呆着.不会乱跑的.”
锁奕秋脸色一红.刚刚确实怕他们到处乱跑.饶了师傅清修.打扰了谷中的寂静.但是沒想到一下子就被苍荒看了出來.
只是微微的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沒有在多说什么.
“晚鹤.你看现在怎么办.官皓已经比我们先到了.恐怕”洛白淡淡的说道.皱了皱眉头.有点担心的看了苏晚鹤一眼.
苏晚鹤闻言.抬起手:“迟了便是迟了吧.怎么也弥补不了了.我们就在这里好好的等着.看看官皓出來吧.”
“其实.我看那亓官皓这次出來怕是一点感情也不会留着了.所以等会要是真的打起來了.你们两个记得不要手下留情.该杀就杀.他以前不是你们以前认识的那个亓官皓了.”苍荒加重了语气.强调的说.
“我沒问題.但是真的要非杀不可么.”洛白看苏晚鹤面色有点不对劲.况且离开之前苏痕也交代了.要把亓官皓带回去.所以不带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伤害亓官皓.
苍荒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下不了手.但是你们要记住.他现在要是沒有一点感情的话.就如同是一只傀儡.你不杀他.他就会來杀你.”
“看着吧.要是真的不得已的话.那便杀了吧.”苏晚鹤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坐在椅子上.将玉笛拿了出來:“这是师傅给我的笛子.可以的话就让我杀了他吧.”
洛白见状.坐在苏晚鹤的旁边.挽起苏晚鹤的胳膊.低低的道:“晚鹤.你到现在也还沒有和我说过你的身世呢.现在说说好不好.”
苏晚鹤神情有点落寞.久久才缓缓的张开口.
“我和官皓是一起被师傅带回武侯府的.一起长大.什么都是一样的.只是最后师傅选择了我做他的传人.也只教我一个人武功.只让官皓去做商人.可是我从來沒有想到官皓是在乎这些的.”苏晚鹤一字一顿的说出來.
洛白听后.握住苏晚鹤的手:“其实晚鹤.你可以还和角度思考一下.官皓只是沒有长大.不懂你们的苦心.你们也只是想保护他.只不过弄巧成拙了.你不用自责的.你已经做到你该做的了.你不用想那么多.”
“沒错.白儿说的很对.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你已经完完全全做到了一个哥哥了.”苍荒又重复.加重了语气.
苏晚鹤苦笑一声:“不会.是我抢了他太多了.现在就连他的命也要给夺去.”
洛白叹了一口气.不知什么时候.那原本要魔变后才出现的紫色长发渐渐的消失.转变而來的竟然些许鲜红如血一般的红色.发梢处渐渐的开始出现.苍荒与苏晚鹤两人皆是沒有发现.
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呢.
算了.现在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还是不要叫他们担心了.况且只是头发变变颜色罢了.沒有什么事的吧.
“那现在干些什么.难不成就一直在这里呆着.”苍荒靠在椅子上.
也不能怪他.这里确实比较无聊.什么也沒有的.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却是沒个意思.
“苍荒大哥.你想做什么.可不要乱來.这里毕竟是别人家的地盘.还是安分点的好.”洛白看苍荒一脸想出去的样子.连忙出口阻止.
笑话.现在烦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在弄上几件.恐怕都要疯了.
“白儿.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况且我还沒有说要出去呢.”被洛白这么一说后.苍荒立马安分下來了.但是还是嘴上念叨下.
洛白看后.不由得一笑:“苍荒大哥.不知道的还真的以为你是一个小孩子.那么淘气.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哪里那里.在下一直就是孩子好不好.别把我说的那么老似的.”苍荒一本正经的坐着.将手中一直不离身的曦影剑放在桌子上.自顾的到了一杯水.
洛白听后.轻咬下唇.强忍笑意:“是啊.那我以后还是不叫你苍荒大哥了吧.还是叫你苍荒弟弟比较稳妥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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