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恶魔请自重 第198章 我已经结婚了!

作者 : 嫔色不戒僧

陆修睿蓦地脸色一沉,不悦道,“出了什么大事?”

“哎呀,一两句跟你说不清,反正你赶紧回来。”陆夫人在那头心急火燎地催。

“我有要紧事处理!”他朝笑然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也正看着自己,便下定决心,此刻即便是旅长和老爷子告了他一状,也得等他先哄了老婆再说!

“咳你这孩子!告诉你,沈昕回来了,说是这回把你儿子也一并带了回来,现在人没带家来,但丢给我们一张你儿子的照片,还别说,我看着这孩子跟你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我就说想让她把孩子带来我看看,她死活不肯,说得等你回来让你自己看,我看啊,她这藏得这么密,就是记恨我呢,看我着急她心里才舒坦,也不知道这小妖精说的真假,搅得我心里七上八下,喜也不是怒也不是的,老二,你回是不回”

陆夫人一口气说了许多,语无伦次的,听得出心情焦躁得很。

也怪不得。她这大半辈子都过来了,除了老爷子和两个儿子的事听凭老爷子安排,不在她的掌控范围,其他的事不论大小,她都能掌控得死死的,本以为沈昕也不例外,不成想5年后,场面还是失了控。

“”

陆修睿听了顿时没了言语,心里咯噔一下,就跟灌了铅,坠沉得厉害。

“他妈的!”对着电话,他恼怒地低咒了一声。

早该料到的!沈昕这么个顽固的女人,当年怎么可能乖乖受了他妈的胁迫去流孩子?又怎可能阔别几年后,仅仅只为了故地重游而回来?!

不会!她这样的女人,定会想方设法留着孩子,就为有一天,能耀武扬威地带着活蹦乱跳的孩子,出现在他们所有人面前,她想要看到的怕是曾经那些无法接纳她的所有人,在见到她和孩子的那刻,措手不及!

这些,这些年来他竟然一次都没能想通透,只一门心思扑在杜笙月投入顾顷城怀抱中的痛苦里不愿自拔!

他现在只恨不得一枪崩了顾顷城!

笑然很少听他爆粗口,这一听到,就想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心里不觉也跟着担忧起来。

陆修睿正想说点什么,抬脸就见笑然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他心思一动,意识到刚才过激的反应,立马收了怒容对她扯出个笑,捂了手机道,“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笑然被他看穿,有些尴尬,故意翻个白眼,别过脸去,“谁担心了,我才懒得担心。”

她虽嘴硬,陆修睿心里却暖着。知道小丫头的心里到底还是有他,越发对自己懊恼,抚额阖了阖眼,转过脸这才又将手机拿到耳旁。

耳刚一对上,就听陆夫人在那头压着嗓音劝慰他,“老二啊,你也别着急生气,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这孩子,孩子是关键!若真是你的种,还得趁早带回来,小孩儿啊,跟谁很重要,年纪小尤其重要”

是啊,是要弄清这孩子,这事到底是哪里开始不对劲的呢?

他静默地听着,思绪飘去了那天沈昕拿着花来医院的时候,5年后他们的第一次相遇就是从医院开始的吧。

那天沈昕虽从始至终微笑着,他却看得出她的眼底藏着毒。

她当时撩开额前的碎发,展露出额前那条长长的伤疤给他看。

“当初我走的时候,你们家老太太说,要不是看在这条疤的份儿,她一个子儿也不会给我。你说现在我回来,这条疤还值钱吗?”

他以为她要钱,就顺势问,“要多少?你说个数。”如果金钱可以让他们撇清干系,他希望越快越好。

可沈昕却只笑不出声,突然改了口风,“你呀还是和以前一样爽快。钱虽好,能买这天下所有的好东西,可惜却惟独买不了你对我感情啊。你难道不知,我要的一直都不是钱?”

她扬着风情万种的脸,嗤嗤地笑,悠然上前,暧昧地往他身上靠,他一个闪退,她似乎早已料到似的,身子仍稳稳地站着,笑得越发香艳夺目,干脆用着柔若无骨的食指直戳他胸膛,“我要你,一直都是你,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沈昕,我结婚了!”他眉眼耸立,咬牙切齿,眼里几乎能迸出火舌子。

“结婚又怎样?当年我和顾顷城不也结婚了?可那姓杜的女人不照样没问过我就爬上我前夫的床?”她特地将前夫两字咬得特别重,脸上笑着,却是突然一甩手,将桌上的水果篮给打翻了。

他拧了眉,能感觉到她那一瞬间真实的怒意。

“我不是顾顷城,你也不是杜笙月!”他不是顾顷城,没算计过她什么,自然没什么好愧疚,那些事本就不是因他而起,他没有顾顷城的心狠,但却也不会像顾绵伦曾经那样心软。

“这倒是。不过我原来以为顾顷城对我机关算尽,不遗余力地让我净身出户,就是为了能和那姓杜的双宿双栖,但依后来发生的那些事看,我高看了他们,真计较起来,他们也未必是幸福的,不然,也就没了她姓杜的差点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事,你们几个后来也用不着再管她的闲事了。细想起来,杜笙月算是我的变数,我想我指不定也是你那个小妻子的变数呢?难道说,这些年,你真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过我?我可不信。”她又贴近他,对他眨了眨眼角,媚眼如丝,温柔似水的模样,抬脸就想去亲他。

他定定站着,一伸手就将她推开,眼里一汪清冷,也不往后退,也没必要退,她是高看了她自己,他对她从不曾有过兴趣,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唯独那失算的一夜,他还是将她当了杜笙月。

但转念一想,他觉出她的怪异,她以前可不是那种媚到骨子里精于挑*逗男人的女人,这些年怎么就专攻了这些?

“看来是我疏忽了,以为你这些年一直在英国呆着,或许你根本哪儿也没去也不一定!”

沈昕听他这么说,眼色一沉,可能是怕他看透,却又突然无所谓地耸耸鼻子,往后退了几步,脸上尽是不屑的笑,“切,开个玩笑罢了,看你紧张的,当真就没意思了。你真以为我还是那个没有爱情就活不了的小女人啊?你这是看扁我。”

她又佯装愠怒,伸手上前欲搭上他的胸膛,他反应极快,往旁边闪了过去,她搭了个空,手扬在半空中,尴尬地收回,又笑道,“男人而已,我若想要,总会有的。你也用不着这么防我,你们这一个个在B市都是能翻云覆雨的主,我势单力薄,还能翻出什么大浪?只不过你住院那天,我见着杜笙月来这里了,过了这些年,我始终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不愿见她而已。若是他们俩真的幸福,以顾顷城的性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由着她来看你的吧?何况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你说我这样推对不对?他们俩到底怎样,你比我清楚吧?”

话锋一转,倒是将这一切都推回到他面前了,表面上他声势夺人,实际她又四两拨千斤化解了自己尴尬的处境,不得不说,沈昕精明了许多。

陆修睿多年来在部队训练出来的警觉,并不回她,他思量的是,她知道他结婚了不奇怪,又是如何得知他住院的消息的?她若不是一直监视着自己,怎么可能知道?

他半眯着眼,审视着她。

沈昕这回和以前大不一样,从骨子里透出了自信,不像以前知道自己什么也抓不住作出的清冷高傲,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信若是没人教她,她还能将自己隐藏得这么好?

“呵,你看,你每次看我的眼神,就好似我正酝酿什么惊天阴谋,真是伤人啊。好歹,我们曾经还有过那么一段情,虽然最后你把我甩了。不是说,做不成情人也可做朋友吗?我可是真抱着这样的心态来看你的。”

沈昕抚着胸口露出受伤的表情,他却看她做戏能做到几时。

“算了,看你这样子是不欢迎我了。实话说了吧,我这次回来,只是来看看我上大学的远房表弟,你还以为我真为你回来啊?呵呵。我表弟怎么也不肯去英国留学,说是喜欢B市,考在市里的A大了。你也知道,和顾顷城离了之后,我爸就这么气死了,我妈一个女人家也撑不起家里的产业,我呢,也没个心思打理。我爸这一辈,叔伯子侄也不多,好容易还有这么个远房表弟,自然要好好栽培。至于来看你。你住院那天,我表弟正好也在医院,我看到你时你正睡着呢。”她的这些话里,把这表弟说得太刻意了些。

他当时就奇怪,沈昕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家里亲戚家的兄弟姐妹也不多,有也不联系,他们有事找她帮忙她也从不理会,她说那些人都只是看上了她家的钱。现在怎么又这么巴巴着这个表弟?

沈昕从来都是顾自己说完,要走就走的人,然后,笑然就回来了,他也没时间细想。

不过,那天却是让他知道沈昕的心思较从前真是慎密了许多,心里直觉得她是个隐患。

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他立马就派了人去查她,但结果却是,实况确如她所说,并没有不妥,更没有发现5年中还活生生存在了一个孩子,也确是查到了她口中所谓的表弟,那人就是那天晚上他带笑然去吃饭,结果她被学校的男生搭讪,这男人好死不死还喊她伯父的臭小子。

警卫员和他报告的时候,他当时就皱了眉,觉得实在巧合了些。

当时查到沈昕还订了机票第二天要飞回英国了,因部队任务紧,他的人也没有再细查下去,他想着她要走了,大概也真是翻不出大浪。

更何况沈昕了解他,知道他若是真对她起了戒心,就算是刀锋火海,他也会不惜一切去阻止她,她应该也是不敢有其他的心思,他自然也就卸了戒心。

现在想想,至少有两个疑点。

其一,这突然冒出的孩子,沈昕回来若只是为了将他带到陆家带到他面前,又为何等到现在才说?明明随时都可以,捡现在这个时机说与结果而言会有哪里不一样呢?

其二,她回来也已经有一段时间,这么大个孩子,是怎么藏这么深的,竟然能躲过他的追查?

他一时陷入了深思。

“有要紧事还不赶紧走?”

笑然见他神色冷峻,就知道他也呆不长了,心情莫名坏了起来,拎着食指往他手臂上戳了戳,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出有些怨妇的味道,很是不爽。

陆修睿晃过神,也不管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在说话,立马收了线,扬起嘴角道,“舍不得我走了是不是?嗯?”

“谁舍不得了,我巴不得你赶紧走,你走,你走,你赶紧走!”笑然有些被说中心事的羞赧,龇着牙就要将他往门口推。

“不走!”这对陆修睿来说,却如同投怀送抱,机会难得,他双臂一展,就整个将她圈进了怀里,抱得死死的,让她动惮不得。

“也不是很紧要。只是妈的电话,说是和老爷子又吵开了,还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温香软玉在怀,他忽然翘了嘴角,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我管你谁的电话,你松手,少给我来这套。”笑然半信半疑的,斜眼睨着他,拼命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

她只是单纯,并不是傻。

老爷子那么个人,陆夫人哪有胆子和他吵,再者,只是老头老太吵架,他陆修睿的反应未免也太激烈了些,这不合乎他的性子。但陆修睿非这么说,她也不会质疑。

“不管也得和你说。”陆修睿又抱得紧了些。

笑然的个子和他站一块儿只到他胸口,这一被他圈在怀里,脑袋就贴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虽说他们同房也挺久了,但她的心还是不听使唤地噗通噗通乱了节奏。

陆修睿感受着她身体柔软的触感,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一下子就有些血气上扬,抬手就抚上了她柔软的腰身,往上捏了两捏,沿着身线向上,真是心都快化了,低头捧起她的脸就吻了下去。

“你个流氓”

笑然猝不及防,唇上就多了丝冰凉的触感,刚出口的话尽数被压在舌底,趁她怔愣间隙,又一道滑溜的触感撬开她的齿关,纠缠起她的唇舌。

笑然猛得惊醒,作势要推开他,“陆修睿呜”

两唇才一分离,却又被陆修睿硬生给按了回来,显然他还意犹未尽,抱着她缠绵缱绻,深怕不够。

“呜放开”

这样一来二去,句不成句,笑然挣扎得有些累了,干脆抬手去锤打他的后背,可她那柔若无骨的粉拳打在他稳健的胸膛上好比螳臂当车,他不但纹丝不动,反倒在她嘴里吸吮得更厉害,差点让她有些透不过气。

这人每次都这样,她一生气就想用这招!这次可是她亲眼目睹,就想这么蒙混过关,想都别想!

她一狠心,齿关一阖就咬在了他的唇舌上。

这一口,笑然是下了猛力,陆修睿身子一凛,闷哼了声,手不由就松了,嘴角立马溢出了殷红的血,“老婆,疼。”他瘪了脸,眼里几分无奈几分委屈,语气柔和地跟她撒娇。

笑然看了眸光一紧,心还是抽疼了一下,有些懊悔自己竟真的下了狠嘴,可转念一想,这也是他自找的,比起她看到那一幕带来的痛,他这点又算什么,这样想,她心里好过些。就怕他卷土重来,她往后退了两步,定定地看着他,“我说了让你放手,你偏不听,该!”

陆修睿忽的就咧嘴笑开了,抬手用拇指在嘴角抹一把,指月复带上了鲜红的血迹,他睨了眼,毫不在意,抬手转了转下颚,又走近她,见她的两片薄唇此刻正妖冶地红着,顿时眼里生出一片温柔,怎么也化不开,“现在好受些了没有?”

笑然毫无防备地又撞进他眼眸中的深情里,一听他这话,就更加懊恼起来,难道对他而言,她对他这样撒撒气,就能抹去他带给她的所有痛?

“你少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看着我!你觉得自己委屈,觉得我不信任你,误解你,冤枉了你,是不是?你说我心胸狭窄也好,小肚鸡肠也罢,我今天眼里就是容不下沙子了。反正我相信这天下也没有哪个女人在看到那样难堪的一幕还假装没事发生,不管你们你们有没有真的怎样,结果却已经摆在那里。”

陆修睿静静地听着,看着她不知是因怒气冲脑还是那深吻导致的微微酡红的脸,意外地没有吭声。

“怎么不吭声?”笑然第一次在他面前将话说得这么咄咄逼人,这仿佛都不是她自己了。

但既要吵架,他不响应,更让她恼他,脾气一上来,情绪就有些失控,咬了唇,再开口时话里就带了嘲讽。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解释吗?好,我现在给你解释的机会。你倒是说说看,你千方百计不让我去英国,把我从机场劫回家,我可以当你是不舍,连和我分开一个月的时间都不舍,但既不舍,怎么一回家,一句话没留就甩手走人,还一走就是一宿,连个电话也没有,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去干嘛了?你要真去了部队也就算了,我不过问,可别让我知道是陪顾绵画吃饭睡觉啊?!我说了不论今天你和顾绵画到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表面上的结果就已经是这样了。更何况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一桩桩记着呢。”

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我们拍婚纱照那次,你丢下我去找陈雪,我一等就等了一天,天下了雨了我也等,你回来和我清楚说了你因为什么爽约了吗?没有,只是拿甜言蜜语哄我。还有一次的某天晚上,陈雪一人在家害怕,打你电话,你又扔下我屁颠跑去,尽管你一次次强调和陈雪没什么,你想替她瞒着别人她有精神病史,怕别人看不起她,照顾她,那我也没意见,能理解,但是你为什么不如实告诉我呢?我就有那么不通情理?”

她有些停不下来,只管倾吐埋藏在胸已久的话。

“从我伤了腰椎那次开始,你就让我信你,说什么夫妻间要相互信任,从这事的反映上,你对我的信任又有几分?这还不止呢,你还记得带我去饭店吃饭那次吗?你接了个电话说是部队有急事召你回去,那次你倒是和我说了什么事,但为什么最后我却从顾绵画的口中才知道那天晚上你去见了另一个女人?难道说,她也是你部队的人?你说,面对这样的事,我应该怎么想有什么反应?你教我。诸如此类的事你自己好好回忆回忆,还干得少吗?我知道现在把以前的事翻出来吵实在是没意思,但但凡你有当我是你老婆,你就该考虑我的感受,这也是对我起码的尊重,就算当时不及说,路上总也可以打个电话发个短信告诉我一声吧?难道你都不想我会担心吗?陆修睿,信任是相互的,这话也是你自己说的,夫妻之间不就该同舟共济,相濡以沫吗?那你觉得就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你这个丈夫当得称职吗?”

这些事一桩桩地被细数出来,那铺天盖地的酸涩感顷刻间倾覆了她的全身,温热的泪就着这些委屈愤怒满溢出了眼眶,如同断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落,她也不去擦。

陆修睿愕然,从不曾想过,他原本只想着让她生活的环境更简单些,想着她才19岁,心性不定,很多事她没必要去承受,最后却适得其反,这些事竟让她这样难过,看来她是真适应了他妻子的角色,想要与他风雨同舟,休戚与共。

他的小丫头啊,这让他既忧又喜。

看着她哭,他心也跟着针扎似地疼,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动容道,“丫头,别哭。你一哭,我心也跟着乱了。你说的对,我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你该恼我,气我,这全是我该受的。”

他言语谦谦,温柔细致,可他还是避重就轻。笑然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他不愿说,她也不会逼,心里堵着,越发难受起来,干脆在他怀里嘤嘤的抽泣。

这男人在她身上播了种,让她一个19岁的女孩儿一跃成了女人不算,现在还要为他受苦生孩子,这便意味着她的大学生涯完了,起码得休学一年才行,而她对这个休学的理由却实在难以启齿,她为这些所烦,还要因为女人的事和他闹情绪,确实又累又委屈。

“丫头,即使我错了,也别轻易说我们玩完了这样的话。答应我,不管任何时候都别离开我。我保证,以后除了部队的事不能和你说,其他事一定先跟你汇报,再不这样扔下你,嗯?原谅我吧,丫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跟顾绵画什么也没有,昨晚是我大意了,老太太和老爷子两人大吵了一架,老爷子摔门走了,老太太心情不好要喝酒,我就想陪她喝一杯,确是这杯酒坏了事,我没防着那顾绵画一时鬼迷心窍,惹了你伤心生气,但是喝了酒我就不省人事了,直到你去了酒店,我才醒。”

他以为笑然哭只是因为他有事瞒着她,又发生了顾绵画这档子事,让她生出误会而伤心,就想把事给说清了就好,但绵画到底是女孩,他总也得顾着她的面子,至于家里那老太太,他只是猜测,倘若笑然知道她一心想将自己儿子推上她儿媳妇之外的女人的床,只怕更伤心难过,更不能提。

笑然仍在抽泣,他既这样说,她自然也信,心就软了些,想着肚里的孩子,她得有所顾忌,不能大悲大恸,就断续哼唧着骂道,“你明知道顾绵画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去了,你还敢当着她的面喝酒,你脑子被驴踢了吗?”

陆修睿吭哧就笑了,“嗯,被你看出来了,果真是被驴踢了,还踢得不轻。”

笑然被他逗得破涕为笑,“死开,别以为说几句好听话,这事就能这么过去。”

“好,不能这么过去,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只要你高兴就行。”陆修睿又笑。

鉴于陆修睿认错态度良好,笑然这回也是真笑了,眼里还夹带着闪闪的星光,却是双眼灼灼地望着眼前男人俊伟的脸。

心中感叹自己道行浅,老男人造诣深啊,上下嘴皮子这么一动,又亲又抱的,她的气差不多又消了一半,真是没出息啊,她到底是有多喜欢这个男人!她在心里恼自己。

“那你呢?丫头。”陆修睿黙了默,望着笑然的眼神突然变得灼热起来,声音温柔得要命。

“我什么?”那低沉磁性的嗓音乍一听差点又让笑然陷了进去。

“顾绵画是不是喜欢我到骨子里去了,我不知道也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这小东西是不是喜欢我到骨子里去?”陆修睿小心捧起她的脸,温柔认真,脸上如篆刻的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笑然被他这么赤*果地索问告白,脸上浮起绯色一片,忙拍掉他的手,转过身,抿唇嗫喏道,“不知道”,声音细若蚊蝇。

她觉得感情很奇妙,从开始她对陈晨有感觉,到非陈晨不嫁,再到后来心思慢慢转移到老男人身上,这时间并没有多久,所以她有点怕,怕自己不够喜欢他,也怕他不够喜欢自己。

笑然声音虽小,陆修睿却听到了,这答案并不是他想要的,就沉了脸,正要扳过她的肩继续说些什么,手机又不合时宜地响了。

他不看就知道是谁,不想理会,继续扳过笑然身子的动作,定定看着她半晌,才郑重道,“丫头,给我生个孩子吧!儿子女儿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笑然怔了怔,不知他怎么就突然说到生儿育女的问题上,有些心虚,迟疑着该不该在这时候告诉他她有了孩子的事。

思量再三,还是觉得等他先解决好顾绵画的事再说,这次的事,多少得让他吸取点教训,对那些不怀好意的女人敬而远之。

电话声持续响着,她听得有几分焦躁,“快接你的电话吧,吵死了。”

陆修睿眼色暗了暗,不再多说,听了笑然的接起电话。

“老二,你在哪儿?赶紧回来吧,咱家外面现在被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我给新华社那个吃干饭的社长挂了电话,国内的记者倒是都散了,现在却来了一堆的外媒,你赶紧给我回来处理了,否则等老爷子回来,他非你抽死你不可”

“哎,姓沈的沈昕,你别走!你这小妖精,你惹了这样的事,就想走,没门儿!你”

“嘟嘟”

电话一接起,就听他妈在那头又急又躁地嚷着,紧接着又突然断了线。

陆修睿攥着电话,眼里蒙上冰寒。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笑然见他脸色不对,也皱了眉。

他吸了口气,极不愿地开口,“我可能真得回去一趟。”

“回老爷子那儿?他们吵得很凶?”笑然将信将疑。

难不成老头和老太还打起架来了?老太太这突然间的振什么妻纲?难道是为了陆修睿和顾绵画的事,一个要她离开陆修睿成全顾绵画,一个持反对意见?她心里打起了鼓。

陆修睿垂下眼睑,避开她的视线,“嗯。丫头,你等我,我去看看就回,等会儿来接你。”

区区一个私生子还不足以让外媒介入的地步,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沈昕用了什么筹码引来了这些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引的人!

再不等笑然答话,他就急不可耐地出了房门,匆匆下楼。

笑然看着他的背影,蹙着眉,怅然若失,不知道是不是顾绵画的事不好解决,心里跟着突突地乱跳,十分不安。

“诶,首长女婿,你这去哪儿?这刚来就要走啊?是不是然然不懂事把你惹气着了?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她呀,年纪小不懂事儿,回头我好好教育教育她。你看这天等会儿就黑了,要走也吃完晚饭再走啊”

楼下传来她爸不解内情急切的挽留声,笑然听着龇了龇牙,这老头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不了,爸。是我有点急事儿要处理,笑然就拜托二老照顾一时片刻,我晚点再来接她。”

“哦哦,好,好,那你先忙你的,然然就别操心了,我们肯定照顾得好好儿的。”

白锦添听陆修睿喊自己爸,心里乐开了花,感激涕零地,声音兴奋地带了颤。

“哼!”笑然在楼上听得一清二楚,不满地对他爸嗤了声。

陆修睿前脚走,白婧儿后脚又回到笑然房门前,双手环胸抱着,倚靠在门扉上,满脸不屑地冷笑,“哼,怎么样?人还是走了吧?你到头来不也还是和我一样。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即便多重要的电话,也会不顾一切地在你身边。就你?你还真以为你得到了他的人就得了他的心?真傻!”

笑然听她嘲讽,心口一窒,也来气,咬着唇半晌没说话。

白婧儿见她被噎,得意之色显现在脸上,噙着笑意十分满足的样子,转身就要离开。

笑然被她脸上的那抹嘲讽刺痛,情绪突然就控制不住了,蓦地冷了脸,“我以为你只是恶劣,没想到你还学人家扒门缝听墙角,无耻!”

白婧儿身子一滞,忽的转头反问,“我不过是路过,恰好无意中听到你们的谈话而已,这也是无耻?”

“恰好?好一个恰好。我看你也是真关心我们,怎么不在我们卧室装个摄像头,还可以夜夜看着我们在床上如胶似漆的样子,多好!”笑然开始针锋相对。

“不要脸!你冷嘲热讽地说谁呢!不就是用身体取悦男人,是个女人都会做,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白婧儿脸上几分惊愕,脸刷得变红。

笑然干脆坐到了床上,“这里就我和你,你脑子灵光自然就知道说的是你了。你要不服气我用身体取悦陆修睿,那你倒是当我的面问问他,要是你白婧儿心甘情愿对他献上身体,他要是不要?你要没这个本事问出口,或是承受不了被拒绝的打击,还是别杵在我房门口让我见了心烦了!”

“白笑然,你你在我面前嚣张个什么劲儿!我可是你姐,说你几句也说得,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简直目无尊长!”白婧儿瞪着眼,指着她气得暴跳如雷,她在笑然眼里是得有多下贱,才会被她说得这么不堪!

笑然懒懒地掏掏耳朵,冷笑了声,“你跟我谈尊长?所谓尊长,不应该是德行兼备吗?你确定你符合?如果你念过我是你亲妹妹,还会不顾道德觊觎妹妹的老公?说好听点,你那是情不自禁,说难听点,不就是专勾引别人老公的狐狸精吗?!你以为你对我老公对我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真以为我是傻子?”

她以前不喜欢将老公挂在嘴上,既然今天冲动之下撕破脸,不能白吵一场,她就要这个姐姐记住,这男人就是烙上了她白笑然的印了!把淤积心中的不满一股脑儿倾吐后,心里顿时畅快许多。

“白笑然!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还真以为你在陆修睿心里那么重?你也不过就是别人的替身!爸早就知道这点,才把你送去陆修睿那里的,不然你以为自己有多本事,能让他选中你?真以为自己魅力大地勾了他的魂吗?”白婧儿第一次被笑然这么抢白,脸上惨白的一片,气急败坏地,开始口不择言。

她真是看错了!她还以为这丫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和她当面锣对面鼓吵开的!原来人真是会变的!

出国这么多年,她感触最深的就是,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

到她学成回国,父亲得意洋洋地告诉她,她的妹妹嫁了这B市赫赫有名却又低调得没边儿的名门五公子陆修睿,她才知她错过了一个绝好进入上流社会的机会。

所谓的名门五公子说的五个人,而这五个人均是栋梁之才,家世显赫仪表非凡,但却没有一个人骄奢婬逸,恃强凌弱,所以外界传的时候用了名门公子来称呼,而非纨绔的**。

她自知道的那刻起,就不服气。她打小什么都比笑然好,比笑然会学习,比笑然会打扮,比笑然嘴甜,比笑然招人喜欢,凭什么笑然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一脚踏进上流社会?!

她本来还想着既然是名门五公子,笑然只占了一个,就想让他爸撮合自己和剩下的那四个里最好的。

但她爸当时摇摇头,很为难,说是名门五公子中,传陆修睿最深情不渝;顾顷城最心狠手辣,哪怕是个女人,得罪了他,也不会顾忌;林子期最温柔却也最花心,只要是个女人都得栽在他手里;顾绵伦性子最冷,除了患了精神病的人,但凡是个人,生人勿近;至于这端木离生嘛。

她当时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还以为总该来了个让人如意的了吧?

结果!她爸一句话直接将她打入谷底。

据说端木离生不喜欢女人,是个断袖啊!所以一年四季都呆在部队里,舍不得回家!

她简直难以相信!这是什么狗屁名门五公子,这除了陆修睿哪儿有一个正常的?!所以,她下了决心,非陆修睿不嫁!

可是,她始终不明白,白笑然只是个黄毛丫头,也不是有倾城之貌,过人之才,陆修睿又凭什么看中了她?按理,白家只是小门小户的正经生意人家,以陆家的权势,想与商贾结亲,这B市大的上市企业,家族企业多的是供他挑选,但怎么选也落不到她们白家头上啊?

后来许久后,她父亲才向她坦白了真相。

原来,7年前,他有幸被邀请参加了一场由商界发起的慈善晚宴,当晚有颗稀世珍宝“蓝色希望”宝石拍卖,传说拥有这颗宝石的人都难以逃月兑人财两空的厄运,去的人都想开开眼。

而当晚,现在已是市长夫人的杜笙月也在宴会上,她只是笑着随口说了一句玩笑话“传说这颗稀世珍宝只能与世人共享才会结束噩运的诅咒,我倒想看看这传说是真是假”,只这一句就引得陆修睿与顾市长为她争相拍买,整个晚宴如同他们无硝烟的暗斗场,气氛紧张诡异,最后还是杜笙月甩手走人才算调停了两人的明争暗斗,她父亲也在那时第一次见到陆修睿和顾顷城的庐山真面。

之后,关于他们三人的传闻很多,他也未特别留心,只知道当时顾市长虽年轻俊逸却早已结婚,而外界都以为杜笙月与气宇不凡的陆修睿是一对,直到某天早晨,爆出铺天盖地的丑闻,说陆首长与顾市长前妻有染,顾市长与前妻一夜间离婚矛戈相向,当天宣布一月内迎娶杜笙月的消息,他才又留心起这三人的消息。

那时候,大家都以为既然顾市长与前妻离婚,自然他们四人间就是各归各位了,但之后陆修睿却孑然一身,从不与顾市长前妻沈昕有瓜葛,再后来沈昕却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预告一下:早上会议结束后不出意外,明天上午还万更!

1、哎,接下来的三句话是真话,其他作者发的一切誓言请勿完全相信,此人无比卑劣,可信也不可信!

2、包括上一句。

3、9月本人用一个月开了一个店,然后用三个月赔了个精光,这烫手山芋还弄不出去,继续赔本ing,在这大半年里,该死的作者不仅白天要上班工作,晚上周末还要看店顾店,还正好遇到下半年电子商务最忙的几个月,又连续加班加了一个半月,今天加班正式结束,人生怎一个‘惨’字了得,以上全是事实。

4、本人在此发誓,一定要万更,以示对这该千刀万剐的作者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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