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爱,恶魔请自重 第199章 你真是恨不得这孩子死了才干净啊?

作者 : 嫔色不戒僧

6年前还有谣言说杜笙月与陆修睿私奔,虽然最后消息被压了下来,但大家知道无风不起浪,杜笙月消失整整一年,一年后她突然回来,还带着个孩子回到了顾家,那孩子至今深受顾老爷子的喜爱,事情就这样渐渐平息了,但这四人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其中内情,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反正只要有杜笙月顾顷城在的场合,哪怕你能见到陆老将军,却也还是不会见到陆大首长。

加之,陆大首长这几年一直孤身一人,大家大致也就知道了,原来这陆大首长真正定情的是这杜笙月,并不是那沈昕。

就这样,大家将陆修睿的深情和顾市长的月复黑狠辣一起传开了,而她父亲在慈善晚会上就见过杜笙月,她当年纵横商界,是赫赫有名的集美貌才干与一身的精明商人,那天亲眼见了,才知她确实美艳不可方物聪颖过人,对她印象也颇为深刻。

等这小女儿笑然长成了,某天家里来了生意场上的几位客人,无意间见了笑然一面,饭桌上其中一个贪杯喝高之后,话题聊到了以前顾市长因杜笙月而插手的那处烂尾楼,话题就引到了杜笙月身上,那人就说笑然和杜笙月很有几分相似。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因为这样,她爸在生意出了纰漏,求遍往日那些称兄道弟的所谓好友却无人伸出援手后,就孤注一掷地想去赌一把,赌陆修睿的情深,赌自己的运气。

他连三分把握都没有的事,竟然在他这病急乱投医下正中了陆修睿下怀,爽快地应了娶笑然,他欣喜若狂,做了一辈子生意,直到那一刻,他才觉得自己真正跻身进了上流社会,就因为陆修睿那一刻的决定。

而对笑然,他并没觉得愧疚,只是觉得女儿迟早都要嫁人,他的眼光总归是比她小姑娘要好的。

白婧儿知道了这些后,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同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她就没生得和那杜笙月相似?!除了恨父母将她生得不好外,只能恨老天的不公。

这其中的事笑然确实并不知情,这她番话还是让笑然白了脸,嚯地起身,“你你少胡说!我不信!”

她不敢相信以往对她那么慈祥的父亲,会这样对她!这和被遗弃有何分别?她只觉得瞬间就失了力气,几乎要瘫倒在床上。

“哼!我胡说?”白婧儿又得意起来,“我是不是在胡说你自己去问爸就知道了,我没必要在这里和你废话。”

笑然斜眼睨着她,又恨又气,咬着唇拼命不让自己哭出来,一句话也说不出,心口像堵了块大石,闷得发慌,窒息的难受。

“怎么?不敢了?觉得难受啊?哼。”白婧儿冷笑,“你也不用瞪我,反正这事你迟早会知道,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分别?不过就是多两日和陆修睿相处而已,姐姐现在告诉你,是让你别再犯傻,傻傻被人当做替身玩物还不知。你也不想想,那陆修睿看着你的时候,他到底是把你当白笑然,还是当杜笙月呢?当然,话又说回来,你对咱们家的贡献,我们谁也不会忘,因为你,咱家的公司才能继续下去,现在生意越来越好,说到底也得益于你心甘情愿当了杜笙月的替身”

“婧儿,你给我闭嘴!”正当白婧儿说得兴起,恰巧被上楼的白景添听了个全,他心下一惊,性急地几步跑去喝止她,脸上一层层泛起了青色,“你怎么可以对你妹妹这样胡说八道!”

他还以为这大女儿想通了,主动让他们二老去旅行,上次公司又出了些问题的时候,她瞒着他,自己也扛了下来,他真以为大女儿把所有心思放在了公司的运作上!

笑然听着白婧儿的话字字诛心,句句伤人,一个我们就把她排除在这个家之外,本来就脸色煞白,情绪几乎无法控制了,白景添突然又这么闯了进来,双重刺激下,更是眼泪不争气地哗哗落下来。

白婧儿对父亲的话置若罔闻,还主动迎上去,得意洋洋问他,“爸,你来得正好!你告诉笑然,当初你将她送给陆修睿,是不是抱着当杜笙月替身”

“我让你闭嘴,你聋没聋?!”白景添此时恨不得撕烂这大女儿的嘴。

白婧儿见父亲双眼瞪成了铜铃,真生了气,跺了跺脚,极不情愿地闭了嘴。

白景添又剜她一眼,才进屋,就见笑然正啪嗒啪嗒落泪,从小都没怎么见这小女儿哭的,这会儿见了真是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不停地搓着手,“然然,你别哭,别哭啊。别听你姐姐的瞎话,你知道她这人就是这张嘴厉害,从来说话也不分该说不该说,其实她呀就是嫉妒,嫉妒你嫁了好人家,”

白婧儿见笑然抽咽地好不伤心,脸上的笑意晕开,一时忘形打断了白景添,“你哭什么呢,感情的事就是这样,像陆修睿这样的男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毕竟杜笙月这世上也仅有一个,他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也不稀奇。你得不到他的心,好歹也得到了他的身体,该知足了不是吗?”

“啪”白景添气得浑身发颤,急红了眼,转身一扬手就给了白婧儿一个响脆的巴掌,“让你闭嘴,你还听不听得懂人话?!滚,马上给我滚出这个房间!”他还是第一次对这女儿发了狠,咬牙切齿地朝她怒吼。

“啊”白婧儿从小到大没见过父亲像此刻这般狰狞着脸对自己发怒,一时只顾捂着半边脸惊恐地怔在那里。

“还不滚?!公司还不是你的,我随时可以交给别人!”白景添略过她眼里的惊诧,又凶狠地吼了句。

“爸”公司是白婧儿现在唯一的寄托,听了这话,她连惊带怒地几乎忘了脸上火辣的疼痛,也忘了撒娇,转身懊恼地跑了。

笑然也被父亲的怒给惊到了,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对白婧儿那张脸讨厌到骨子里去,以前觉得亲人反目实在是人生一大悲事,现在却觉得时势造人,半点不由人这话一点不假,她根本没得选择。

胸口的闷气郁结在那里,连带小月复也觉得难受起来,这才猛然惊醒自己有了身孕,钟医生说不宜大悲大喜,小心动了胎气。

是啊,孩子,她还有孩子!她和陆修睿的孩子!

她以为陆修睿亲口和她说了他现在喜欢的是她白笑然,不是那杜笙月,她就早已释然,可听到了白婧儿的这番话,她仍然难以抑制地伤心悲愤,雪上加霜的是,她的父亲才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又如何能不气不恨?

静默了半晌,她硬是都忍了下来,一手攥紧指节都泛了白的拳头,一手掐在自己的大腿上,似乎只有身体上的痛,才能让她忘记心痛,才能让自己恢复理智,平静情绪。

“然然,爸爸”白景添心下羞愧,“爸爸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现在不明白,以后一定会明白的。你别胡思乱想,爸爸和妈妈都希望你幸福,那个什么陈晨之流根本给不了你幸福,爸爸妈妈帮你相中的人肯定都是经过千挑万选,女儿家的,最大的幸福就是嫁对郎”

“爸,我知道了。”笑然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打断了他,“你放心,我不会胡思乱想的,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那”白景添听她话中的疏离欲言又止,见她干脆翻身躺下,拉了被子盖过头顶,忙上前帮她掖了掖被子,轻了声音念叨,“怎么还是这习惯,从小就和你说,睡觉得露头,别蒙着被子睡,这样不好”

笑然也不答话,白景添想将她脑袋上的被子拉下来一点儿,刚触到,就被笑然固执地往脑袋上拉了回去,他脸上有几分尴尬,定定站了几分钟,看着被面的印花出神。

“爸,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上门吧。”笑然的声音突然从被子里传了出来,模糊不清的。

“哦,哦,好,你睡吧,等晚饭好了,我让你妈来喊你。”白景添回过神,小心翼翼地答应,本想等她应声,却又是一室寂静,他无奈地摇摇头,才蹑手蹑脚地出去。

笑然听到房门阖上的声音,这才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

眼酸涩得要命,似乎迷了一层雾霭,层层叠叠的,连带感觉光线忽明忽暗起来,模着胸口顺气,良久才吐了口浊气。

这里曾是她生活了19年的家,本该是她在遭遇任何挫折困难时唯一对她不离不弃的避风港,可现在,母亲的不理解,父亲的利欲熏心,姐姐对陆修睿觊觎的私心,对自己的敌意,家,在她的字典里失去了原来温暖美好的意义,只让她觉得一踏进这里就有点喘不过气。

她小心翼翼地模上小月复,喃喃自语,“宝宝啊,你来得真是时候,幸好有你。”

误上陆修睿车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曾觉得自己不幸,现在却觉得自己也很幸运。

至少,当看到陆修睿和顾绵画躺在一张床上的那刻,如果不是她肚里的孩子,兴许她就会一走了之,从此与陆修睿行途陌路。

可她却选择将陆修睿给狠揍了一顿,她知道这是她给自己的一个退路,她要陆修睿永远记着,在这段感情里,这段婚姻里,他陆修睿给她带来过无法抹去的伤痛,这伤痛,即便时间如何推移,他都是要弥补,倘是他们缘分深,那就是一辈子,若是缘分浅,那也只能说他们都尝试了,天意如此。

她再次失笑,只觉这孩子和自己的缘分不浅,心莫名就安定了不少,这多少分散了些她在父亲这件事上的注意力。

那头,陆修睿离开白家后,飙着车一连闯了三个红灯,骤风急雨般地赶到陆家,远远地就见大门口人声鼎沸,聚集着一大串不同肤色发色的外媒,个个操*着一口流利英语,拿着摄影机话筒争先恐后地往铁门上贴,简直就是国外友人大趴体。

他阴鸷着眼盯着,一脚油门踩下去,鸣着喇叭,车子轰轰地就冲了过去,记者们听到喇叭声回头一看,一时全都惊得人挤人往两边退去,不需几秒就让出了一条车道,车将到门口时他猛地一个急刹,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嘶啦”刺耳的一声,车稳当地停在了铁门前。

新来的保姆不比张妈的丰腴圆润,是个身材高挑皮肤白希的中年妇女,姓李,陆夫人为方便就喊她李妈。

李妈今天虽穿着朴素,但发髻在后脑绾成个髻,身子笔挺地往那儿一站,硬是四下流溢出几分优雅从容的气质,掩也掩不住。

李妈本来守在铁门里,一直用中文重复着陆夫人交代的话,“请各位稍安勿躁,先都回去,等陆老将军回来,如有需要自然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或联系你们安排时间专访,给大家一个交代。”但外媒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个个都用英语问她,“youspeakenglish?”活生生的鸡同鸭讲。

她正焦急着,谱一见陆修睿车开到门口,就跟见了救世主一般,迎上去开门。

陆修睿那辆黑色悍马堵在正中央,也不往里开,两旁的记者这会儿看清车里的人竟是难得一见的陆大首长,忙又都围了上来,他隔着防弹玻璃依稀还能听见外头此起彼伏细微的声,烦躁地拔了钥匙,顿了顿,开门下车。

外媒们见他军靴一着地,就纷纷架了摄像机拿着话筒围堵了上来,没有任何过渡,上来就不客气地问,“lieutenantgenerallu,wereceivedthehatyoutold7yearsagotothemayorwifebrotherdeathinsideverywell?Themessagesays,theoldgeneralanditalsohasgreatrelevahisnewsistrueorfalse?”

(英译中:陆大首长,我们收到消息说您对7年前顾市长妻子的哥哥之死内情十分了解?消息还称,陆老将军与此事也有莫大关联,这消息是真是假?)

这还算是委婉的,还有更赤*果的就直接问,“Thegoodnewsisthatthemayor-swife,Gubrotherinprisonbreakisbecauseofyourhelp,whatisyourviewonthisissue?”(英译中:也有消息说,顾市长妻子的哥哥当年越狱也是因为有您的帮忙,您对此有何看法?)

陆修睿听了,眼神一凛,紧攫住发问人的眼,那神情好似猎鹰捕食时散发出的戾气,军人冷峻的气势凸显无疑,加上北方冬日的天气冻得紧,众人生生打了个冷颤。

他就知道这女人有筹码,却没想到是翻出了这些旧事,她这是要让B市变天!他此刻恨不能将沈昕挫骨扬灰,早已经无暇去考虑杜笙月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他只想着笑然,陆家。至于杜笙月,自然有顾顷城,他的本事还不至于让她被推到风口浪尖。

“I-msorry,Ijustreturned7yearsago,myfatherispreparingtolandjointmilitarydrill,nttoattendtoamayor-sthing,youinterviewhimbetter,weareoutsiders,notclear.”

(英译中:抱歉,7年前我刚回国,我父亲也正在准备海陆空联合军演,对你们所说之事我们并不知详。我想顾市长家的事,你们还是采访他本人更好,我们只是外人,并不清楚。)

他怒气填胸,却依旧沉着应对着,既然这些事都是他顾顷城要骗回杜笙月设了局才起的,他就没道理去帮他挡这些。

他知道这些外媒对他们之间的爱恨交织并没多少兴趣,他们感兴趣的自然是权利的交锋,这些都不过是引子罢了。

顾家和陆家,两老爷子表面上看互掐多年,争军权拉派系,实际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两家不过都在做戏,做给这政局里的人看,做给全天下的人看而已。

顾家因为顾顷城从政,顾老爷子手上的军权被削去不少,并不是他斗不过,而是他审时度势,故意输的那半分,而陆家,陆老爷子陆修睿一直都在军界,军权这些年只多不少,顾老爷子说输,实际也没输,少的那部分军权全都到了陆老爷子的手里,这是顾老爷子心甘情愿送。

两个老头年纪一大把了,按道理,也到了退下来的时候,但他们年轻时候开始就带兵打仗,自诩身子骨硬朗,加上底下一帮子人拥护,自然没人敢让他们退。

这也是老爷子对他一直不满的地方,觉得他不够上进,他说他到了他的年纪,早就手握重权,他却在现在的位子上一直不上去。

陆修睿这一口流利纯正的英语,一时让那些记者们赞不绝口,他们一直知道陆老将军有两子,老大向来神秘,是军火研究工程师,老二一直低调,年纪轻轻已居高位,手握军权,但只听传闻,也从未在一些重要的公众场合见过,唯一有他消息的那次,还是在国外娱乐八卦杂志上。

事情来龙去脉大致是,B市顾市长的妻子,也就现在已是前妻的沈昕,与陆大首长两人生出私情,被戴了绿帽子的顾市长捉歼在床。

之后,顾家与沈家谈判多日,事情最后以沈昕净身出户远走他乡结束,而这位顾市长前脚送走前妻,后脚就迎新人进门,娶了当时商界赫赫有名的美娇娘,也是大家一致默认为陆大首长的前女友,杜笙月。

这本来也是这些高官之家的风流韵事,国内的娱记媒体纵使有真凭实据也不敢私下报道,只有外媒才敢捕风捉影公诸于众,而这些事顾家和陆家也阻止不了在国外的传播,最多只是通过隐晦的外交手段去将事情澄清,以挽回国家和自己的颜面,否则在国外人民看来,本国的官员就只知道骄奢婬逸、儿女情长、争权夺利。

这事出了之后,陆大首长才又进入外媒视野,但之后,他一直行事谨慎,低调做人,又常年在部队,他们大致也寻不到新的素材,等这事淡了,他的生活才又恢复了平静。

现在,对于陆大首长所言,有理有据,大家也知再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正当大家准备撤退时,其中有人灵机一动,又问道,“Wealsoheardthatthelandwillhavehiddenmarriage,issaidtothewifeandthewifeofthemayuDuShengyuearequitesimilarinappearahisisthelandoftheoutsideworldtoattendtoamayorwifelovestantly,whatdoyouthink?”

(英译中:我们还听说陆首长已经隐婚,据说现任妻子与顾市长之妻杜笙月外貌十分相似。外界传这是陆首长对顾市长妻子旧情不断,你认为呢?)

这话一出,刚要散去的外媒又如苍蝇叮粪一般架着话筒摄像机扑了上来,只等他回答。

这又是大新闻啊,即便陆首长今日否认说此事系谣传,将陆夫人隐藏得再好,她总归还是有出来见人的一天,只要她一出现在公众视野,这事儿想瞒也瞒不住,但他如果今日承认了,顾顷城怕是又要暗地里给他下不少绊子,这些人不就是想看陆家和顾家斗权斗法吗?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实在不想笑然再因此而误会。

他当下就沉了脸,十分不快,面上却是皮笑肉不笑,不假思索道,“ItlookssimilarThereareplentyofpeoplewho,alsomorethaninBCity,similarIlove,,Ilovedoesnotoreover,IadmireMrsGu,Gumayorifknow,otpromise!So,fellowjournalistsandfriends,pleasealsogenerous,prudeing.”

(英译中:这长相相似的大有人在,也不止这B市里的顾夫人和陆夫人。若是只要相似我就爱,那我可爱不过来。再者说,传我心仪顾夫人,顾市长若是知道了,可不答应啊!所以,各位记者友人,还请笔下留情,慎重报道。)

短短几句话,也是滴水不漏,回答得宜,最后他又补充道,“Todayfirsthere,halltherelevantGumayorthingpleasedirectlyinterviewthemayortoattend.”

(英译中:各位记者朋友,今天就先到这儿,散了吧,一切与顾市长有关的事还请直接采访顾市长才好。)

外媒们听这陆大首长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三三两两地不到两分钟就散了尽。

李妈见人都走了,心情顿时一松,模着胸口,直念叨着,“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陆修睿冷着脸目送记者们走远才又上了车,车子停在了草坪上。李妈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往屋里去。

“李妈,你老家在哪儿?有没有孩子?”快到门口的时候,陆修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李妈一句。

李妈一愣,稍纵就反应过来,利落地回答,“哦,我老家在南方的H市,有过一个孩子,几年前出了意外不在了。二少爷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随便问问。”陆修睿眼眯了眯,回望了她一眼,就推门进去了。

他推门进入的刹那,李妈微微皱了皱眉,也跟了进去。

“哎呦喂,老二,你怎么才回来!绵画都晕过去了。”一进门,陆夫人就心急如焚地拉他到楼上他的房间看顾绵画,似乎一点儿也不关心才散去的外媒集体围堵事件。

陆夫人不问,他也不说,面无表情地任由她拉着,刚推开门,就见顾绵画安静地躺在他的床上,身上盖了新被子。

他记得他走前,笑然换上了温暖干净的小碎花床单被套,但不知何时那已被人换成了现在印染着艳丽俗气大花骨朵的款式,一眼看去,喜庆得令人眼花缭乱,他心生憎恶,就好似他正和笑然缠绵,却被不识趣的人突兀打断那样的恼怒。

可,眼下他却顾不得斥责,开了口直奔主题,“沈昕人呢?”

顾绵画怎样他不关心,沈昕搞这出闹剧的目的才是他关注的点,可现在,他一没见沈昕,二没见孩子,心情已是差到极点。

“走了呗。哼!这小妖精可真是长本事了,把绵画给气晕了就走了,我看她这就是成心的。你可得小着点心。”陆夫人恨恨道。

陆修睿眉头紧了紧,漠然地扫了眼床上,转身就下楼,“立刻把她从床上弄走!”

早上的事,他还没质问她,并不是说忘了,或是默许了,在沈昕这件事上顾绵画压根没有立场,谈何晕倒!

“你也不进去看看绵画?”陆夫人不可置信地忙跟了过去,“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了。你打算怎么办?绵画现在怎么说也是你的人了,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若不要她,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呐?再者说,绵伦知道了也”

“妈,你想过我若不要笑然,她以后该怎么见人吗?”他突然停下步子。

“这这能是一回事儿吗?”陆夫人果真被问住。

“既然都是我的女人,怎能厚此薄彼?”陆修睿面无表情地继续,“要不这样,她们俩我都要?笑然做大,她做小?你问她同不同意?虽然给不了她名分,但往后住在陆家给你们做个伴也不错。我得了空就过来看看你们。妈,您觉得如何?”

“你你这这不像话嘛!”陆夫人被气得有些语无伦次,不敢相信这是从自己儿子嘴里说出来的,“你当还是那封建旧社会啊,咱们陆家的男人都是有情有义的,刚才的混账话我就当没听到。”

“您既认为是混账话,就别对我的婚姻指手画脚了,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他低沉着嗓音。

“指手画脚?你竟这样说你妈?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难道妈不希望你幸福?妈是会害你还是怎么的?两兄弟一个个的,都像躲什么似的躲着我。是啊,你们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了。老大是说走就走,扔下老婆一堆烂事儿不管”

“妈!我不想总是说重复的话,我的事您别管了!”陆修睿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截住陆夫人声泪俱下控诉的话,适时转移了话题,“沈昕留下的东西呢?”

他想按着沈昕的性子,这么急引他回陆家,她却走了,必然会故意留下些线索的东西给他。

“哦,对,她是留了东西,一样是照片,还有一样说等你来了再拆,那包裹包得可严实,说是只能你看。”陆夫人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都给放你房间了,你跟我去拿。”

“就这样吧,我有事,先走了。”这照片陆修睿也不是非看不可,至于其他的,沈昕越希望他去看的,他越没有兴趣才好,这样她才更容易自曝闹这把戏的真正的目的。

陆夫人吃瘪,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见儿子早已大步流星地下楼,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她狐疑地跟上去,想听听他打给谁。

她是万万不乐意儿子在这时候还想着她完全不中意的儿媳妇的。

现在,儿子最该关心的即便轮不到绵画,那也更轮不到白笑然,这死老爷子要是知道外面还有这么个孙子,保不定就舍得回家了!

一想到老爷子,她就止不住地心痛。老了老了,丢了这么大的丑,让她还怎么见人!

陆修睿可没心思管老爷子的事,他也管不了。老爷子是绝对的霸权主义者,在他的字典里,老子管儿子天经地义,儿子管老子天打雷劈。

再者,他从不相信老爷子一把年纪还有心思谈什么忘年恋,估计也是他妈捕风捉影,不过,无风不起浪,任何事出都有缘由,老爷子宁愿走也不愿多说半句,那就只能等,等他愿意开口。

给沈昕打去的电话,一直孤寂地响到他失了耐心准备挂断才被接起,他劈头盖脸地就质问她,“在哪儿?”

“啊你问我啊?”沈昕一字一字说着,喉间发出嘤嘤的笑意,听得出嗓子眼都在发笑。

陆修睿仿佛看到了她此刻舞弄风情,妧媚生姿的仪态,顿时心生反感,也止了话。

他了解她,他越是急切,她便越是得意,他若不闻不问,她倒反倒会急躁起来。

两人虽都贴着电话,却静得仿若能听到了对方的心跳声,“我嘛”她拖着绵长的尾音,又说了两个字等他发问。

陆修睿耐下性子,依旧不说话。

隔了将近两三分钟,沈昕实在觉得无趣,就沉不住气了,“你就不想问问,陆家大门口的这份大礼?”

“那是你前夫需要关心的事!”陆修睿克制着情绪,尽量保持平静。

“那留给你的包裹也不好奇?”沈昕不信,又试探道。

“别说废话!”陆修睿音色沉了下来。

“呵,算了,既然这样,那就说说孩子吧。你家老太太说小宝贝就好似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说不是你的种,还真没人会信呢!”沈昕虽话里意思听着失望,却是借着笑意松了口气。

“你不用装神弄鬼,孩子真活着,就带到我面前,是不是我的种,我自己会鉴别。”陆修睿听到孩子就有些怒气填胸。

沈昕怔了怔,随即冷笑道,“你真是恨不得这孩子死了才干净啊?他虽不是父母爱的结晶,至少也不是因为恨吧?等他长大了,若是知道他生父根本不希望他来到这个世上”

“废话不用说了。孩子在哪儿?”陆修睿不耐地打断她,这孩子是不是他的还不定,见到孩子前,所争论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怎么?内疚了?这大可不必。你们陆家人办的事儿哪有后悔一说,这可是你那个高贵的妈亲口说的。”沈昕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惹怒陆修睿,她觉得发怒的陆修睿起码比冷漠的陆修睿要有人情味儿得多,至少,他的怒让她知道,她在他心里还有份量。这多少让她有些心软,真希望那东西他永远别拆了。

“我最后再问一遍,孩子在哪儿?”陆修睿失了耐心。

“想看孩子啊?那就自己来xxx公寓看。”沈昕听出了他的不耐,收起原先调侃嘲弄的语气,音色也骤然冷了下来。

“具体方位!”陆修睿带着命令的语气质问。

“呵,用不着对我下命令,我可不是你的兵!你真想知道?想知道那就自己查呗,我就不愿轻易告诉你了!”

“这可由不得你情不情愿!”他发了狠。如果沈昕现在在他眼前,他也许会直接拔枪。

“大首长,你查我的时候,可是也没问过我在哪儿!你这么能耐,还能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儿?”沈昕笑道,不给陆修睿再开口的机会,撂下话便直接收了线。

可沈昕这一句讥讽的话,倒是让陆修睿皱紧了眉,沉思了起来。

沈昕怎么会知道他派人查过她?她竟察觉了?

他的人个个训练有素,绝无可能在跟踪查人这点小事上被人踩了尾巴,更何况这个派去的人还是跟了他3年以上的警卫员小张,更不可能出现这种低级的纰漏,这点毋庸置疑。

除非

他眼色一变,以沈昕的能耐,确实不可能察觉,但如果她的身边有高人指点,而这个高人,可以不动声色瞒过他的人呢?!

这么一想,他警觉了起来。依沈昕的性子,知道有人在暗地里查她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她还不可能歼猾到这程度,但她不但没反应,还确认到了这人是他派去的。

仅这一点,他敢肯定,沈昕是做不到的,但也许她身边有人能做到,而且教她接下来该怎么应对了。那这事就更不像表面看的这样简单了!

假使沈昕身边真有这么个人。这人起码和他的人一样受过特训,且掩人耳目的能力比他的人还略高一筹,所以才能瞒过去。

在国内,有这能耐的人,不是出自部队就是国安部;若是来自国外,这人要么是雇佣军,要么是间谍特务、杀手之流。不论是其中哪一类,沈昕也没这个能耐也没有胆量招惹。

但,沈昕若真招惹了这样的人,这人又是出于何种目的安然呆在她身边?是雇佣关系?还是他们各取所需,目的不可告人?是针对陆家?还是仅仅针对他陆修睿一个人?

一连串的疑问接踵而至,让他不及细细思考,拔腿就要出门。

“老二,你去哪儿?绵画还没醒呢!你可别再把那小妖精给我接回来,孩子倒是可以。”陆夫人以为儿子这就去接沈昕了,急地去拉他,心里惦记着小孙子。

“陆大哥”

陆修睿没理会,一脚刚跨出了门,身后蓦地传来顾绵画温婉委屈的声音,他脚步顿了两顿,没有回头,警告道,“绵画,之前的事,我只当是妹妹对哥哥的恶作剧,你今后好自为之!笑然在任何时候都还是你嫂子,我希望你能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顾绵画披散着头发,光脚站在楼梯口发怔,一身棉白的睡裙映衬得没血色的脸愈加苍白,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是个男人都会动恻隐之心。

她耷着肩,嘴角动了动,像是挣扎了很久,最后却只是苦笑,“嫂子?呵呵。你到底爱她的什么呢?她那张脸长得像月月姐?除了那张脸,她还有什么?你清楚你自己到底爱的是谁吗?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我愿意等你,等到你愿意爱我。”

她不过就是想给他们之间制造一个机会,哪怕只有0.01%的希望,她也不想就这么放弃,可是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从回来,就没想过要问她一句,甚至见她在他床上,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将话说得那样寡情,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生米煮成熟饭,或许一切又不一样了,她又错了,什么都没有改变,反而让他更加对自己更加生厌,她都可以不介意,只要他愿意给她机会。

“你就是这一辈子枯等成灰,也改变不了什么。又何必呢?我既然说了笑然是你嫂子,就是她的什么我都爱,至于她长得像谁,我并不关心。你别一错再错了!”陆修睿抚了抚额,对顾绵画的执着很是头疼。

顾绵画被他的话刺激,只觉得心像被生生撕裂般地痛,双眼**难当,带着她满腔怨怒的液体就这么夺眶而出,怎也忍不住,最后是嘶声力竭地哭起来。

本书其实有三卷,第一卷马上即将完结,这里已经渐渐开始走向第二卷的趋势,第二卷相比第一卷会激烈很多,说的是不再只是陆修睿和白笑然的故事,当然会是第一卷中已经提及的人物,之前已经留下了伏笔,届时可考验大家的记忆力了哈。第二卷相比第一卷口味更重、人物性格更丰满、故事情节更激烈,矛盾冲突更多,我想想应该还算是精彩的吧,到底怎样,还得大家看了判断哈,现在不宜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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