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先败赤壁,失了荆州,又被孙权夺了笀春,被刘备占了宛城,士气低迷,兵疲马乏。然而曹操仍占据河北及中原大地,尚未伤及筋骨。夏侯惇镇守徐州,使孙权不敢随意攻之;夏侯渊镇守长安,马腾、韩遂望城兴叹;曹操亲自镇守许昌帝都,刘备不得入中原。
众阀对峙,却忘了当初董卓西凉铁骑的赫赫威风。马腾见刘备牵制曹操,使曹操不敢轻出中原,遂与韩遂商议兴兵。军师杨阜建议道:“张鲁新亡,汉中天师道余孽尚存,李勋虽得汉中,然驻足未稳。主公正可出兵取之,则益州门户大开,到时雍、凉、益连成一片,攻守皆可也。”马腾大喜,遂命马岱守天水,自领铁骑出陈仓古道,直取阳平关。
李勋得黄忠急报,命严颜率汉中大军自去助之,庞统随军调配。只因李勋得了家书,孙尚香居家思苦,要来汉中相见,如今正出剑阁,经蜀道而来。
自荆州大婚之后,李勋连连征战,与爱妻聚少离多,而击退马腾之后,又要前去平蛮,如今难得相见,岂能错过?西凉军多骑兵,不利攻城,阳平关又有老将黄忠及军师镇守,必可万无一失。
左等右等,李勋终于得报孙尚香一行人已出葭萌关,将到汉中。李勋大喜,登上城头眺望。蜀道山间吹来的淡雾随风飘扬,舒卷之间现出一抹微红,那正是孙尚香及其侍女所配的红甲。李勋忙奔下城头,跨上白玉追风马,疾驰而出。
远远望去,一匹枣红马当先飞奔,马上人儿如同红色飘絮,随风起伏。白玉追风马欢腾扬蹄,与枣红马交相错过。李勋与错身间伸手一揽,孙尚香轻呼一声,便被‘擒’到马上。白玉追风马高昂嘶鸣一声,回身与枣红马并身往城中奔来。
魏延在城头上笑着大喊:“主公威武,生擒敌将!”满城守军轰然大笑,鼓噪叫好。孙尚香羞赧一低头,又娇哼一声,立刻昂首挺胸,云鬓间的汗珠带着香风打在李勋唇上,李勋轻轻揽住美人蛮腰,美人依靠在其胸前,顿时化作依人小鸟。
小别胜新婚,夫妻两个蜜里调油般日夜相偎,军政琐事全被李勋丢给黄权处理。这日魏延送来军报,马腾命庞德率飞骑营以飞射攻城,两军互有损伤,马超另率一军偷入武都,欲包抄定军山,被庞统伏兵严颜部击败。随后庞统于定军山设立城塞,即命严颜防守,西凉军日夜攻打不得下。魏延道:“主公,如今各位将军皆有战功,独末将未及开刀,请主公调末将去前线,末将定能斩将夺旗,击退马腾。”
李勋笑道:“文长莫急,你武力高超,所以留你为我护将。明日我会亲自前去阳平关,你且去准备吧。”魏延大喜,拱手退去。
次日正午,李勋携孙尚香同往阳平关。庞统、黄忠等人依次见过,庞统先道:“禀主公,马腾军虽然骁勇,但攻城日久无利,想必退兵就在近日。”李勋道:“全赖先生与各位将军不辞辛劳,大战之后皆会有封赏。”众人欣喜不已。李勋亲自登城观察敌军形势,见马腾军果然军容齐整,进退有据。
李勋对众将道:“西凉军名不虚传,若短兵相接,我军难胜之。”庞统道:“如此只可智取。”李勋细细查看军图,指武都前一地问道:“这里是何所在?”黄忠道:“此乃天水城段谷郡,与我汉中武都郡相接,多有羌人出没。”李勋喜道:“计成矣。”遂命魏延去定军山严颜大营,领兵五千,暗入段谷。
且说马腾见阳平关久攻不下,正与诸将营中议事,探子来报,羌人进攻天水。马腾拍桌起立,怒道:“羌人竟敢背盟,这群养不熟的野狼!”杨阜忧道:“如今不能取得寸功,天水又被袭击,只能回防了。”马腾随即命众人拔营回师。
黄忠在关上见敌军退去,大笑道:“主公果然神机妙算,马西凉军撤了。”这时魏延捧盔进报道:“末将幸不辱命。”原来李勋让魏延领兵换了西凉军衣甲,入羌人部族中四处抢掠,羌人大怒,举兵攻打天水。庞统笑道:“羌人与马腾一旦开战,必定时日长久,阳平关无忧矣。”李勋即命黄忠、严颜继续分守阳平关、定军山城塞,率众人回归汉中。
尚不及论功行赏,东吴有使到,却是当初东吴接船时对李勋多有帮助的步骘。李勋起迎道:“子山兄多日不见,风采依旧啊。”步骘拱手笑道:“不及大人平定益州,名扬天下的风采。”两人哈哈大笑,同入天师府。落座之后,步骘奉上使书,高声道:“我家主公收复扬州,力克曹贼,在众文武拥护下自封吴王,以号召各路英雄。”
庞统等众文武闻言相视心喜,孙权既已称王,益州也当不远了。果然李勋道:“吴王高义,我益州也自当回应。不如子山兄在汉中稍事逗留,待诸礼已毕,再送上回书,也好让子山兄回去复命。”步骘称是,众人齐上前恭贺道:“恭喜主公得天命所归,成就霸业。”李勋哈哈大笑道:“全赖诸位用命,我李勋必不薄待,将来功臣阁中,必有诸位大名。”
随即整个益州忙碌起来,敕书四出,昭告天下:李勋平定益州,北据马腾,自封为汉中王,王府定于成都。李勋开始大赏群臣,封蒋琬为尚书令,居尚书台,掌管一切政令;封蒯良为尚书仆射,助理蒋琬;封潘睿为秘书令,掌尚书奏事,处理奏章;封刘巴为侍中,常备顾问应对;封董和为右长史,王粲为左长史,掌管府中大小事务;庞统仍为军师祭酒,统领军事,法正与黄权仍以左右司马助之;封许靖为从事郎中,张松为列曹参军,伊籍为记室令史,阎圃为议郎,各司府务。
武将封黄忠为征东将军,魏延为征西将军,刑道荣为征南将军,严颜为征北将军,李严为安东将军,士颂为安南将军,孟达为安西将军,巩志为安北将军,同时封孙尚香为汉中王妃。
封赏已毕,令使自去各处传命。李勋留黄忠、严颜守阳平关,黄权为汉中太守,率众回成都汉中王府。孙尚香道婚后未能回东吴探亲,如今正好随步骘回乡,代李勋恭贺吴王。李勋从之,并命魏延随其同去,以为护卫。孙尚香欢喜不已,在梓潼与李勋等人分道,出永安,穿荆州而去。
汉中王府中,李勋与众文武议定平蛮之策,各城兵马粮草开始往江州聚集,只待入秋,便发兵南蛮。益州百姓受南蛮之祸久矣,听闻要攻打南蛮,纷纷自发协助运送粮草器械,整个益州都洋溢着高昂战意。
然而一则急报划破益州天空,刘备命关羽出隆中港,领兵四万突袭江陵城,江陵告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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