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骁菁是在北京结识的边红年,是经过她当初在剧团的一个朋友介绍的。
马骁菁的这位朋友叫白杰。
白杰现在在北京经营着一家名气很大的演艺公司,在影视界非常有名气,也非常有能量,据说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在北京混的很开。
当初在西山省剧团的时候,白杰却只是一个跑龙套的小脚色。但是,就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小脚色,却异想天开,对剧团的台柱子马骁菁发起了疯狂的情感进攻,不止一次向马骁菁表示,自己喜欢马骁菁,希望马骁菁能做自己的情人。
对于白杰这种只配跑龙套的小脚色,马骁菁自然不把他放在心上,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挂着画家名号,在西山省艺术界非常吃得开的丈夫。
马骁菁的丈夫方鸿渐早些年是西山师范大学的美术教师,主攻油画。说实话,西山省的文化品位历来不高,所以油画便不像花鸟山水画那样有市场。但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一切事情都是无所预料的,没都没想到,这几年风气大变,一些出国留洋的“海龟”们愣是把油画给炒了起来,于是家里挂上一幅名家的油画作品被视作是很时尚的事,那些附庸风雅的人便争相购买油画,还有人不惜高价请画家给自己画肖像画。
方鸿渐本来就是中央美术学院的高才生,而且又属于“学院派”的嫡传弟子,在时势造英雄的时代,经朋友推荐,媒体造势,行家或伪行家争相评点,一来二去,硬生生把曾经困在学校里本来是默默无闻不被人重视的这位教书匠捧成了“大师”给推出了山。
成名之后的方鸿渐作品标价在拍卖会上也直线飙升,尤其那幅他最得意的油画《大漠红颜》,有买家一度出价五十万美元,但他都不肯卖,足见其实力。
有了经济基础便能在上层建筑上占得先机,靠给人家作画,方鸿渐着实发了,随后,名誉地位也接踵而至,相继拥上方鸿渐的家门,“五个一工程奖”,“中国油画金鸡奖”,“有突出贡献的青年画家”等等荣誉称号都蜂拥而至,可以说,方鸿渐是名利双收。
正是基于如此,马骁菁才会嫁给方鸿渐,成就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话。
但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事物的发展总是充满了无数个变数,好多事情是你无法预测的,正如你无法预测天气的变化,无法预测生命的长度一样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和前程。
因为政府断女乃,一夜之间,马骁菁所在的歌舞团效益下滑,剧团大批裁人,马骁菁虽然因为是台柱子,得以暂时保住工作,但是工资少得可怜,仅仅够维持个人生活。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就在马骁菁陷入事业低谷的时候,情感上又亮起了红灯,方鸿渐背叛了她,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好上了。
那是一个情人节,马骁菁一下班就匆匆地往家里赶去,准备和方鸿渐过一个浪漫的情人节,为此,她还专门到鲜花店里为方鸿渐购买了一束鲜花,手捧着鲜花兴高采烈地回到家中。
回到家里后就走进厨房,噼里啪啦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准备等方鸿渐回来后,和方鸿渐共进晚餐,共进晚餐之后,再一起走出家门去湖边散步,过一个浪漫而温馨的情人节。
但是,当她做好饭后,方鸿渐还没回来,于是,她就给方鸿渐打电话,方鸿渐的电话竟然关机,于是,她又给方鸿渐开的画廊打电话,画廊里的伙计告诉她,方鸿渐一整天都没在画廊出现。
电话没打通,丈夫又一天没露面,马骁菁开始为丈夫担心起来。
在极度的不安中,马骁菁一直等到九点多。
大概九点十五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方鸿渐才回到家,方鸿渐一回到家,倒头便睡,完全没有在意正在客厅里等他的马骁菁。
为此,马骁菁很伤心,但是,方鸿渐毕喝醉了。因此,她还是为方鸿渐准备了一杯茶,走进卧室,关心地问醉倒在床上的方鸿渐道:“方鸿渐,你怎么喝成了这个样子?”
方鸿渐翻了个身,嘴里嗫嚅着:“兰……兰娟……”
方鸿渐梦呓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敲在马骁菁的心上,把她砸得简直要晕倒了。
丈夫睡梦中竟然叫了其他女人的名字,对于这个名字,马骁菁不陌生,她不止一次听人家提起过,但她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丈夫在睡梦中提起,让她不得不相信之前的传闻。
明白了,马骁菁什么都明白了,原来自己一直深爱着的丈夫和社会上那些无耻的男人一样作出了无耻的事情——和其他女人搅和在了一起!
想到丈夫背叛了自己,和其他女人搅和在了一起,马骁菁跌进了一个巨大的深不见底的冰窖,那个冰窖里盛满了屈辱、盛满了痛苦、盛满了失望……她望着身边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眼前浮现出了他和那个名叫兰娟的女人在一起苟且偷欢的场景。尽管这个场景是虚幻的,但它却是那么的清晰,令她一阵阵恶心。
“方鸿渐,你这个混蛋,我真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马骁菁脸色苍白,身子像刚刚翻跃了一座高山一样疲累得没有一丝力气,她慢慢捱下床,离开了那个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男人——她的丈夫。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马骁菁激愤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了。她想到,尽管方鸿渐做错了事情,伤害了自己,但他还应该是这个小家庭中的成员,即使自己不需要他,但孩子是需要他的,她要把他从迷茫中拉回来,给他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用宽广的胸怀感动他,只有这样,她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一个无愧于良心的女人……她作出了和当初嫁给方鸿渐一样坚定的决定!
但是,想到方鸿渐对自己的背叛,她义愤填膺,心如刀绞,为此,备受情感煎熬的她独自走出家门,在空荡地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有的成双成对,有的手捧鲜花步履匆匆,她这才突然想起今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情人节!别人在情人节里充满了浪漫温馨,我在情人节却流落街头。同样的节日,我为什么这么惨?我马骁菁曾经往台上一站不知迷倒过多少听众,为什么今天落得这样的下场?
就在马骁菁心绪起伏,心里极度压抑和不平衡的时候,一辆半旧的黑色桑塔纳停在她身边,从车里钻出已经离开剧团两个多月的白杰。
白杰一钻出车,就拦住了她:“骁菁姐,你好。”
“你好。”此时,马骁菁也看见了白杰,出于礼貌,她淡淡应道。
“还在剧团吗?”
“是的,你呢?”
“我刚刚成立一家配货公司。”
“那祝贺你。”
“有什么值得祝贺,公司刚开张,也没什么生意,真不知今后该怎么走。说实话,我真的非常羡慕姐姐你,你是剧团的台柱子。”
“我也已经不行了,老了。”马骁菁不无失落地说。
“姐不老,姐姐你还是那么漂亮。”白杰由衷地说,看她的目光依然那么深情。
“哪儿呀,老了,不像过去了。”但不管怎么说,听到白杰说自己漂亮,女人的虚荣心让马骁菁还是感到心里一阵甜美。
“嫁了方鸿渐那样的大画家一定活的很潇洒。”白杰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把话题转移到方鸿渐的身上。
“还可以吧。”她强忍住伤感,言不由衷地答道,但接下来,为了避免白杰再提及方鸿渐让她尴尬,她岔开了话题,问白杰道:“对了,你呢?结婚了吗?”
“没有,我还是一个人过。”
“为什么不抓紧找了一个?像你这年龄,应该抓紧时间找一个才对,就算是为了父母,也早该成家立业才对。”
白杰开玩笑地说:“长的好看的吧,人家看不上我,长的不好看的吧,我看不上人家,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一直摆着。”
说这话的时候,白杰故意扫了马骁菁一眼,双眼中都饱含深情。
马骁菁当然明白白杰眼神中蕴含的真情,但是,她急忙避开白杰的眼神,把脸转向另一边。
“骁菁姐,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吃点东西,怎么样?”白杰向她发出了邀请。
人在遭到情感煎熬的时候总喜欢找人倾诉。
这时候,对马骁菁来说就是情感对空白的时候,也是最需要人倾诉的时候,因此,她筹措了一下,答应了白杰,上了白杰的车。
马骁菁上车后,白杰回头轻声问马骁菁道:“骁菁姐,你想到什么地方去?”
“随便,你带我去哪里,我就上哪里。”在白杰面前,马骁菁暂时忘却了方鸿渐给她带来的伤感,似乎又恢复了点自信。
“那我们就上东方皇宫娱乐城吧。”
东方皇宫娱乐城是一家新兴娱乐城,集休闲、娱乐于一体,是年轻人的首选地。最吸引年轻人的地方是娱乐城里增添了一处宣泄馆,在宣泄馆中,你可以尽情宣泄,发泄自己的全部不满。
马骁菁现在就是最需要宣泄的时候,所以,她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刚走没多久,白杰就停了车说:“姐,你听会儿音乐,我下去买样东西马上就来。”
马骁菁点了点头说:“好的。”
白杰再次回到车里的时候,手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一下拥到了她的眼前,深情款款地说:“姐,今天是情人节,祝你节日快乐!”
那一刻,马骁菁感动了,以前,她也接过无数的鲜花,但从来没有这样感动过,再说,女人本来就爱花,何况是情人节里的玫瑰花?更何况在她非常郁闷和孤独的情人节里?她感到非常高兴和激动,她接过白杰送过来的玫瑰花,连声说:“谢谢!真的谢谢你!”
或许是受到情绪的感染,或许是被白杰的真诚所打动,接下来,马骁菁开始接纳白杰,敞开心扉,和白杰聊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东方皇宫娱乐城的甜心咖啡厅。这里的环境十分优雅,灯光温馨柔和,悠扬的琴声轻轻地飘荡着,淡淡的芬芳弥漫在整个咖啡厅的角角落落,平添了几分浪漫。
坐下来之后,白杰将菜单推到马骁菁面前说:“骁菁姐,你点,喜欢什么点什么,我请客!!”
马骁菁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消费的地方,对点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因此,又把菜单推到了白杰面前,说:“这里我不熟悉,还是你点吧。”
白杰也不客气,就点了水果拼盘、玫瑰茶花、点心小吃、沙拉,又点了瓶洋酒。点完等服务员离去,才对马骁菁说:“骁菁姐,今天能与你一起第一次过情人节,我真是……”
马骁菁淡淡地一笑说:“你还是那么会关心女人。”
白杰嘿嘿一笑说:“哪里呀?这要看是对谁,我只会关心你而不会关心别的女人。”
马骁菁听了很受用,嘴上却说:“就是嘴上的功夫。”
白杰急了:“我说的是真话,对别人我不会这样的。”说着,水果、茶花、洋酒、小吃一一上来了,堆满了一桌。斟上了酒,白杰举起酒杯:“姐,祝你情人节快乐!”
“也祝你情人节快乐。”
白杰不无伤感地说:“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连恋人都没有。”
马骁菁道:“咖啡会有的,啤酒也会有的,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个比姐强十倍的女孩出现在你身边。”
“好了,不谈这个了,来来来,喝酒。”白杰主动岔开话题。
干完杯中酒后,白杰将手中的叉子递到马骁菁的手中,道:“姐,吃点水果沙拉。”
白杰如此待她,让她不由得想起了方鸿渐,自己对方鸿渐情真意切,把全部的青春和感情都给了方鸿渐,方鸿渐竟然背叛了自己,这样一想,她感到非常地委屈,眼眶中竟然不由得涌出了几滴泪珠。
白杰立刻感觉到马骁菁情绪上的变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姐,是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替姐出气。”
马骁菁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掩饰道:“没什么。”
但是,白杰依然追问道:“是不是方鸿渐做了什么背叛你的事?”
马骁菁再次矢口否认。
白杰愤愤道:“方鸿渐的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第一个放不过他。”
“别说了,我们喝酒。”马骁菁急忙岔开了话题。
“好,我们继续喝酒,对了,姐,这种酒,你喝习惯吗?如果不习惯,我们换其他的。”
“习惯。”马骁菁道,在那一瞬间,她忽然发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对她是多么得细微关照。女人喜欢男人的细微,因为只有爱才会细微。一个对你爱之不深的人,绝对不会对你细微起来。她的心里动了一下,掠过了一缕幸福的快感。
就这样,他们边喝着酒,边聊着天,一直聊到了很晚,聊得也很投机。聊着聊着,白杰就隔着桌子伸过手来,紧紧抓住了马骁菁的手。
马骁菁挣了一下,没有挣月兑,就由了白杰去握。
“姐,我爱你!多年来我一真还爱着你。”白杰深情款款地说。
马骁菁的心禁不住颤抖了一下。“
如果说我还有遗憾,一生的最大遗憾就是没有得到你,哪怕就一次。”白杰的声音有点颤颤的。
“你……别那么想,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没有什么特别的。”马骁菁自谦地笑了笑,心已被他的话灌醉了,再说,她现在急需要人抚慰她心灵上的创伤。
“今天,你就了结了我的这个遗憾好吗?”白杰紧紧地捏住了她的手。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吱声。
没有吱声那就意味着她并不反对。也许是今晚她喝了不少酒,也许是因为那束玫瑰花,也许是因为方鸿渐的言辞伤了她,导致她无家可归,也许是她太压抑了,觉得需要释放一下……正因为有这么多的也许,她终于跟着白杰走进了一家宾馆。
走进宾馆的客房,白杰回身关门的时候,正好看见马骁菁动人的倩影。
在朦胧灯光的映衬下,身边的马骁菁宛若一幅慵懒的美人春睡图呈现在白杰眼前。
眼前的马骁菁云鬓轻掩,长睫微合,香唇半启,细贝一样的碎齿闪着玉一样的光泽,绣了一圈蕾丝的长裙领口下,**半露,**高耸,那模样,任是铁石心肠的人怕也要融化了。
白杰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了,情不自禁地紧紧地搂住了马骁菁,把嘴贴在马骁菁的耳边,深情款款地表白着:“姐,我爱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真爱着你,请放心,我会永远爱你的,答应我,好吗?姐。”
面对白杰这样的深情表白,马骁菁的心里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伴随着心里的颤抖,胸脯也一起一伏的,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白杰受到了鼓舞,开始亲吻马骁菁,厚重的嘴唇从马骁菁的发梢吻起,掠过前额、睫毛、鼻息,定位在马骁菁那张诱人的红唇上,贪婪地吮吸着,双手也没闲着,一只手拢在马骁菁**的后背上,一只手透过衣襟,伸进了马骁菁的衬衣里,轻轻抚摩着这具宛若从天而降的美妙**,
马骁菁的身体非常丰腴,浑身肌肤滑若凝脂,模在手上像一匹上好的缎子,圆润的柳肩柔若无骨,两只**饱满而结实,使白杰浮想联翩,想不激动都不行!
这些,都是白杰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的,今天,梦想终于变成了实现。想到就要和自己的梦中情人共浴爱河,白杰脑子里一忽又一忽地发晕,嘴中含糊不清地嗫嚅着:“骁菁姐,我爱你,我会永远爱你的!”
一阵令人迷乱的狂吻和真情表白之后,白杰开始褪马骁菁的衣裤。
应该说,那时候的马骁菁还是一位思想单纯,对名誉和婚姻非常看重的本分女人,所以,当白杰的手触及她的衣襟,准备解开她上衣纽扣的时候,她一下子清醒了,心里突然升腾出一份内疚和羞愧,脑海中显出一种念头,自己已经是有丈夫的女人,虽然丈夫背叛了自己,但自己绝对不能做出背叛丈夫这种有悖常理的事,再说,她对白杰只有好感没有爱,更何况好感也是一时冲动才产生的,此外,她和白杰是朋友,之前,她始终把白杰当成弟弟看,他们绝对不能做出那种亵渎友情的行为,她不能做出那种既对不起丈夫又对不起白杰的事,想到这,她猛的睁开眼睛,一把抓住白杰的手,不让白杰继续解她的纽扣,满脸愧疚地说:“白杰,对不起……我……我有丈夫,我们……我们不能这样,我……我也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更不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对于马骁菁的话,白杰置若罔闻,继续努力着,不顾马骁菁的挣扎,解开了马骁菁衣领处的纽扣。
白杰的行为让马骁菁有一种受辱的感觉,冲动之下,她抬起手,冲着白杰的脸,狠狠地扇了过去。
白杰的满腔**顿时开始消融,慢慢松开了马骁菁,低声道:“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马骁菁嗫嚅着,喃喃着,不无愧疚地望着白杰,因为愧疚和自责,一行泪珠涌出眼眶,顺着脸颊向下滴落。
女人的泪水是最锐利的武器,正是马骁菁的眼泪感化了白杰,白杰没有再强迫她,慢慢擦净她脸上的泪痕,轻轻帮她理好被自己弄乱的衣裤,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十分失望和遗憾地说:“既然我们无缘无分,你回去吧。”
马骁菁没有吱声,抬起头,扫了白杰一眼,慢慢转过身子。
就在马骁菁准备离开的时候,白杰再次叫住了她:“骁菁姐……”
马骁菁转过身子,低声问道:“还有事吗?”
白杰嗫嚅着:“没事,我……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马骁菁心里一阵悸动,但是,对于白杰的真情告白,她无言以对,她慢慢转过身子,心情沉重的走出了那间屋子……
虽然那夜马骁菁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丈夫的事,但是,让马骁菁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她和白杰在一起的一幕幕却落入一个别有用心的女人的眼中,并被那个女人所利用,成为她和方鸿渐婚姻死亡的催化剂。
那个女人正是方鸿渐睡梦中叫出来的女人陈兰娟。
陈兰娟本来是一家歌舞厅的三陪小姐,但是,就是这个三陪小姐俘虏了马骁菁的丈夫,破坏了他们的婚姻,让一对才子佳人的美丽传说像七彩斑斓的肥皂泡彻底破灭。
方鸿渐是在一次和朋友的聚会上认识的陈兰娟。
俗话说,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但事实上,又有几人能做到。
人似乎都是矛盾的有机体,人穷的时候,对妻子对丈夫对自己的另一半还能做到恩爱有加,坦诚相待,一旦富有了,却都不知道珍惜。正应了句格言“穷则思变,富则思婬”。
方鸿渐在大学教书的时候,为人谦和,在单位里是好老师,在家里是好丈夫,在孩子面前是好爸爸,备受同事好评和孩子爱戴,自从辞职下海经商有钱之后,就变了,而且是彻头彻尾地改变。
有钱后的方鸿渐和绝大部分暴发户一样,“饱暖思婬欲”,没摆月兑先富起来那部分人的四部曲,一换车,二修墓,三换老婆,四进步。
方鸿渐先是换车,他的车由二手桑塔那换马自达,马自达开够了送给朋友买奥迪A6,奥迪开够了买公爵王,最后买蓝鸟,买奔驰。
换完车,接着修墓。
大部分人穷的时候不知道孝敬父母,祭奠祖宗,富贵起来了知道是祖上的庇护才让他们大富大贵成为人上人,他们开始相信因果报应,为了讨好死去的祖上,为了让祖上保佑他们,让他们发更大的财,他们都大修祖坟。
方鸿渐也和那些人一样,不过他的父母都还健在,他就为死去的爷爷和女乃女乃在西山公墓购买了一块坟地,耗资几十万修建一座气势恢弘的“墓”。
方鸿渐修完墓后之后虽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立即地步入第三部曲换老婆,但是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已经发生了变化,开始懂得“享受生活”并追求那种犬马声色的新潮生活。那时候的他,人生观和价值观非常简单,那就是活的潇洒,活的刺激,活的有品位。他觉得,生活中没有刺激就没有乐趣了,只要能带来刺激,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做,包括和三陪小姐在一起唱歌、跳舞,当然也少不了**女爱的床底之欢。
半年前,在一次朋友聚会上,方鸿渐认识了三陪小姐陈兰娟,见到陈兰娟的第一眼就被陈兰娟的漂亮脸蛋和性感身材迷住了,几个电话、几次约会、几沓钞票把陈兰娟牢牢地拴在了自己的裤带上,尽管他知道陈兰娟图的是钱,可漂亮女人喜欢钱是上帝赐给的权利。“我方鸿渐大小也是个老板,是西山省艺术节的名人,身边怎么能没有漂亮女人呢?现在有本事的男人谁没有一两个‘小蜜’呢?,谁不是家中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呢?谁不在外边包养‘二女乃’?谁不在外边有个三两个情人?既然别人能这样做,我又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
基于如此,方鸿渐在外边买了房子,把陈兰娟包养了起来,至于对美丽的妻子马骁菁会带来怎样的伤害,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想,他现在最紧要的事情就是和**的陈兰娟玩得开心。他是生意人,又是名人,他花了那么多的钱,不能不从她身上寻找乐趣。
但陈兰娟却不这么想,她追求的不仅仅是从方鸿渐的身上索取几沓钞票,得到点物质上的实惠,她要彻底征服方鸿渐,方鸿渐是西山省艺术节的名人,又是商人,用现在时髦的话说,是“儒商”,征服了方鸿渐,就等于乞丐找到了一座金矿,她的下半生就有了寄托,因此,她开始思索牢牢抓住方鸿渐的方法。
对她来说,占有方鸿渐的最好办法就是能让方鸿渐和前任妻子分手,自己取而代之入住方鸿渐的东宫,成为方鸿渐的东宫娘娘和新任女主人。
抱着这个目的,陈兰娟专门花钱雇了一个私家侦探,暗地里对马骁菁展开了秘密调查和跟踪。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阵紧锣密鼓地调查和跟踪,她还真的“逮”到马骁菁出轨的证据,拍到了马骁菁和白杰在酒店里喝酒,以及和白杰一起走进一家宾馆“开房”的“罪证”。
看到那些“罪证”,方鸿渐受了奇耻大辱,自己是西山省艺术节的名人,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玩女人是陶冶情操,是生活,但是绝不能容忍妻子做出背叛自己的事,虽然妻子在整个西山也是少有名气的“演员”,他还是毫无眷恋地选择了离开,而且没给马骁菁任何辩解的机会,一纸诉状送到了法院,以马骁菁出轨做出了对不起自己为由起诉离婚,而且在把离婚诉状送到法庭的当天就席卷全部财产,带着陈兰娟离开了西山,去了深圳发展,把比窦娥还冤的马骁菁单独留在了西山。
至于离婚、财产分配、抚养孩子等善后工作全部交给了律师。
基于如此,马骁菁没来得及向方鸿渐做任何辩解和申诉,糊里糊涂地和方鸿渐离了婚,才子佳人的美丽传说像七彩斑斓的肥皂泡彻底破灭,变成了过去时。
按说,和方鸿渐分手后,马骁菁还可以找白杰,而且白杰还依然爱着她,他们完全可以结合成为美满幸福的一对,一起憧憬未来,享受生活。
如果马骁菁能真的和白杰走到一起,也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错就错在马骁菁没有去找白杰。
而且白杰在受到马骁菁拒绝之后心性大变,对马骁菁彻底失去了信心,而且就在这时候,白杰由于是第一次下海,不了解商海的诡异残酷,投资不慎,被一伙骗子骗得血本无归,被迫离开了西山,去了北京。
马骁菁再次和白杰相遇是在一年后一次朋友聚会上,但那时,白杰的身边已经出现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因此,她和白杰只能成为朋友。也就是在那时候,戏剧舞台彻底步入萧条,各剧团的演出场次大幅减少,效益严重滑坡,马骁菁所在的歌舞团完全走向市场,成了走江湖的草台班子。
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事业又陷入了低谷,马骁菁伤心欲绝,就有了离开剧团找一家事业单位的想法,最好是能离开西山这片让她受到无穷伤害的伤心地,于是,她开始活动离开剧团。
马骁菁开始活动之后才知道,剧团里的演员几乎都在托关系走后门想离开剧团,所以,当她活动想去一个好点单位的时候,才发现晚了,市直好点单位根本进不去人。
再说,她又不是什么名演员,所以,她托了不少人,找了好多关系,花了好多钱,最终也没找到一家好单位。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吧,她想到了曾经有一面之缘的龚学庆,想到了三年前在滨海的时候,龚学庆曾经在自己面前承诺过,让她以后遇到麻烦可以找他,她现在就遇到了麻烦,急需贵人帮助,说不定龚学庆就是她生命中的贵人,于是,她向剧团请假,赶到滨海,来到滨海之后就敲开了已经升任滨海市委副书记龚学庆的办公室。
当时,龚学庆并没有给她什么明确的答复,让她先回去等自己的消息。
但是第二天晚上,她就接到龚学庆的电话,龚学庆在电话里告诉她,他现在正在西山,下榻在郊区的桃源居宾馆616客房里,让她立马赶过去和她商讨工作调动的事。
马骁菁当然知道过去意味着什么。
那次在龚学庆的办公室里,马骁菁就发现一种不同寻常的暧昧现象,龚学庆的那双眼睛,一个劲地在她身上浏览,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部不放,像一团烈火,足可以把她的胸部熔化。
龚学庆的那种眼神让她认识到龚学庆的为人,由此她断定,龚学庆表面端庄严肃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其实也是一匹人面兽心的“狼”!而且这匹“狼”,嗅觉还十分灵敏。眼下,他正用他那双灵敏的鼻子,在打探自己这个“猎物”……
一想到龚学庆的那双色迷迷的眼睛,马骁菁心里还是有点儿发毛,就有些犹豫不决,但是,龚学庆就爱吃这一口。并且他大权在握,掌管着自己的命运,如果不依了他,她调动工作的梦想就无法实现,她还要继续呆在濒临解体的剧团里,还要呆在西山那个让她伤心的鬼城市,那个鬼地方,她已经待够了,她必须想办法调出去,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要做到这些必须有所付出。她想到自己曾经为了忠诚于丈夫拒绝了白杰的诱惑,而到头来自己还是被丈夫甩了,而他自己在外面寻花问柳却理直气壮,她自己曾经的坚持操守又有什么用。再说,女人的那玩意给谁不是给,无非是两腿一分,牙一咬,几分钟就完事了,还有,她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那东西又不是金做的,银打的,男人和女人其实就是那么一回事,说好听些是**,说不好听些,不过是器官和器官的碰撞,组织和组织的结合,想到这些,她就释然了,她准备去见龚学庆。
而且,龚学庆在电话里还说了一句令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话,龚学庆说,你一定要来,你也一定会来的,我不会看错人。
因此,马骁菁虽然犹豫了半天,但还是去了,她太需要调动一下工作了,为此,她把廉耻和尊严都抛弃了,像一个**一样去了。
马骁菁永远不能忘记那个充满屈辱的晚上。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晚上。
那天下午下班之后,她彻底洗了一个澡,洗完澡后又冲身上喷了一种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香水。换上了一身漂亮而性感的服饰。特别能突出她的线条,该高的地方高,该凹的地方凹。很容易让男人怦然心动想入非非,这也是她的优势所在。
当马骁菁来到龚学庆所在的桃源居宾馆616客房时,龚学庆等的好像不耐烦了,一见到马骁菁,就顺手关上了客房的门,然后把马骁菁让到客房的沙发上,给马骁菁倒了一杯水。然后紧挨着马骁菁坐在了马骁菁的旁边,直奔主题:“我说马小姐,你办调动的事我已经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了,正在研究中,而且向高原书记也作了汇报,看起来有难度。但是难度也不大,只要我据理力争,相信事情一定会成功的,你就放心吧!不过……”
说到这儿,龚学庆停住了,不再往下说了,意思是让马骁菁自己领悟。
马骁菁知道龚学庆的意思,无非是让自己报答他,陪他上床,陪他做.爱,让他满意,否则的话那就别想调动成功。
想到剧团濒临解体,马骁菁咬咬牙道:“龚书记,只要您能帮我找到一份好工作!我一定会重重谢你的!”马骁菁说着,她面色微红,极尽妩媚之柔情。
“呵呵,好啊,我现在就能答应你,不过,你得告诉我该怎么个重谢法呢?”龚学庆邪恶的眼神直直地盯着她的胸部,那道眼神就像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烈焰,足可以把马骁菁的胸部烤花烧焦。
“只要你给我办妥这件事,我就保证让你心满意足……”马骁菁一边说,一边拿起龚学庆的一只手,把它放在她的**的**上。接着笑眯眯地看着龚学庆,说道:“这样行不行?”
“行,当然行了!那实在是太好了!”龚学庆一面说着,一面就用手搂住了马骁菁那杨柳般的细腰,把马骁菁压倒在沙发上,亟不可待地伸手扒掉了了马骁菁的超短裙。
裙子褪掉后,露出来的是黑色的三角裤头,还有马骁菁的那两条修长的大腿。它们白得出奇,又非常细女敕。
龚学庆**焚身,失去了一个国家干部应有的风范,像一只凶猛的恶狼,一下子就扑了上去……
但是,龚学庆并不急于进入,准备仔细品尝,在那扑鼻的香气里,龚学庆的手心紧贴在那条性感的大腿根部,并慢慢滑过,一点一点地向敏感部位侵蚀……
她为了迎合着他,就只得转身,再转身。最后,趴在了沙发上。
龚学庆用手把她的内裤扒下来了。
此时的马骁菁已经身无布丝,香肩、酥臂、玉背、丰胸、全部呈现在龚学庆的面前。
龚学庆难熬,从后面抱住了马骁菁,两手从马骁菁的腋窝下穿过。两只**,他一手模着一个。
同时,他的嘴唇和鼻子都放到了她的后脑勺上,她的长发就像瀑布一样把他的头给埋没了。他的肚皮紧贴着她的腰,那根长枪就顺到了马骁菁的两个腚瓜儿之间的细缝慢慢前行,当行驶到洪水滚滚的峡谷时,也就毫不客气的送了进去……
事后,马骁菁也曾后悔过,后悔自己不该如此下贱,后悔不该毁了清白牺牲色相讨好龚学庆。想当初,她也经常耻笑那些靠色相混迹于社会的女人,从来没想到自己也会和那些女人一样依靠色相混迹在社会中,但现在,她和她们一样,像一个**一样,抛弃了尊严和名誉,依靠身体换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想到男人对自己的背叛,想到龚学庆那种道貌岸然的卑鄙行径,她开始仇视这个社会。
男人的背叛,已经让马骁菁对这个社会深恶痛绝,对男人彻底死心,龚学庆的贪婪同样让她看清了男人丑恶的嘴脸,她发现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男人都是爱吃腥的猫。
既然男人能背叛女人,女人为什么不能背叛男人,男人能玩女人,女人为什么不能玩弄男人,在从龚学庆的身底下爬起来的一刹那,马骁菁的心态变了,变得仇视这个社会,仇视男人,心甘情愿做起了龚学庆的情人,再也不是过去那个思想单纯,爱惜名誉的本分女人,尤其经过官场历练,熟悉官场尔虞我诈的争斗后,她也开始变得欲壑难平,努力的寻找靠山,以求在官场上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再说,在现实面前,面对诱惑,又有几人能有那份意志力呢?
可以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既然有了,就会廉价的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身体。
基于如此,那次在聚会上遇到边红年,得知边红年是国家X部长乔柏年的公子后,她主动对边红年抛媚眼,和边红年勾搭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