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章青萍之末
第1节第一节001农夫和蛇
“你到底行不行啊?”
柳荫把自己摊成一个“大”字,睁开微闭的双眼,目光直直地盯着钱秘书。一抹晨光从裂开的窗帘缝隙里透过来,映着她丰满白皙的,勾勒出她曼妙性感的曲线轮廓。这是一个完美得无可挑剔的成熟女人,乌云般随意飘洒的秀发,清秀美丽的面庞,高挺的鼻梁,尖翘的下巴,细长白皙的颈项,往下,就是深陷的和一对饱满的**了,在**的膨胀和激荡下,高耸的上两颗红宝石般的放射着诱人的光芒。再往下,是她纤细的腰肢和光洁细腻的肚皮,恰如钱秘书十多年前第一次看到的那样,不但没走样,甚至比那时更加柔美光滑。这让钱秘书很困惑,别的女人一过三十岁,尤其是生了孩子,腰和肚皮都会变得很难看,不但脂肪开始在这些部位堆积,而且肚皮上垃圾一般的妊娠纹妊娠斑会让男人大倒胃口,可柳荫就是奇迹般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继续往下,就是她紧翘而肥厚的臀部和修长笔直的大腿了,岔开的两腿间照例蔓生着一丛初春黄女敕的生机勃勃的小草,虽然旺盛,却无法掩盖下部恣意张扬的**和激情,以及由此散发出来的温润甜美、浓郁热烈的女性荷尔蒙气息,甚至连空气中都充满了它的浓度,直往钱秘书的鼻子和肺腑里钻。
柳荫摆开的**身体分明是一种无声的愤怒和抗议,钱秘书不敢再看,他突然感到一阵尿急,径直逃进了卫生间。
本来钱秘书是想好好睡个懒觉的。多少天了,因为换届选举,他就没好好睡个一个囫囵觉。虽然参选的是代省长李力行,且当选毫无悬念,但却与钱秘书的前途命运关系重大。钱秘书大学毕业后在省府秘书处做了十多年秘书,可以说从来就没正儿八经跟过领导,或者说跟对过领导,他的主要任务是写材料,省府出台的所有重要文件乃至几届政府工作报告,几乎都出自他的手或者经过他过目润色。没办法,他是秘书班子里公认的头号笔杆子,什么文件材料一过他的手,就跟在镀金炉里遛了一遍似的,立即文采四射新意盎然。因为有这手绝活,秘书班子里就是缺不了他,即便跟过几任领导,也是临时派活,上面来了短期挂职的副省长副书记,或者哪位领导快到年龄了,为了不耽误跟了自己多年的贴身秘书的前途,趁着卸任前将他安排了职务岗位,就拉钱秘书临时替补,替补完了,照样回秘书处写材料。几乎所有的人,从领导到手下新来的小秘书,都认定他不是个跟领导的料,一个整天木讷沉闷不会来事的人,谁会喜欢并当做心月复近臣呢?
也是幸运,空投过来的代省长李力行对秘书没有太多的讲究,当秘书长赵云山征求他的意见时,他只是随口问了一句:政府里谁的材料写得最好啊?
赵云山说:要论文才,非二处副处长钱皓不可。可是……
李力行说:可是什么?
赵云山说:他写材料是好手,但秘书经验不足。
李力行说:那就他吧,没经验可以锻炼嘛。
钱秘书就这样成了代省长李力行的秘书,这个职位非同小可,只要李力行拿掉那个代字,就是省府头号首长,而钱秘书理所当然就是“二号首长”了,未来仕途一片光明。钱秘书觉得太幸运了,不知道有多少苦逼的小秘书们眼巴巴望着这个位置呢,到后来才明白,他的好运既是偶然也是必然的,谁会想到新省长李力行一直有个“材料”情结呢!
也是怪,自从跟了李力行,钱秘书好像月兑胎换骨突然变了一个人,越来越像一个挥洒自如的标准大秘书,而不是先前那个拘谨呆板的小文人了,不由让人刮目相看,感叹缘分这东西就是奇妙,他钱秘书就是和李力行投缘。这大半年,他跟着李力行鞍前马后奔波劳碌,尤其是换届选举这段时间,更是忙得热火朝天,但钱秘书无怨无悔,士为知己者死,李力行对他有知遇再造之恩,他就是累死也心甘情愿。
换届选举尘埃落定,李力行顺利当选,钱秘书总算轻松下来,这意味着他省长秘书的座位也笃定了。当他把一颗心放下来,这才发现,已经很多天没回自己的家了。
昨天,省长李力行对他说:明天我要参加常委会议,你代我去机场接一下你赵姨。
省长夫人赵文娟回江南,是钱秘书一手力促的,甚至行程都是自己安排的,他们在电话里早就商定好了,明天上午十点多的航班到。江南这边,钱秘书早就通知后勤部门做了周密的安排,就等着夫人驾到。更高兴的是,疲惫至极的钱秘书可以忙里偷闲,好好睡个懒觉,他计划九点起床,到机场刚好十点。这些天他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严重睡眠不足,能睡足觉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晚上十一点回到家,妻子柳荫已经睡着了。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柳荫慵懒而娇美的睡态映入他的眼眸,美得让他心悸。她一袭红色轻纱睡裙侧卧在宽大的席梦思大床上,波涛汹涌,**横陈,满床春光泛滥。钱秘书靠近床边,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和她甜润独特的体香,感受着她肆意放射的美。但他能感受的仅仅是这种美,而这种超能量的美给他带来的不是征服和占有的**,而是同样重荷的压力和恐惧。柳荫睡得很香甜,他很庆幸没有弄醒她,他可以在她身边安然入眠。
但熟睡中的他还是被一阵异常的感觉和响动弄醒了,朦胧中,他感到一股湿润而热切的气息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直冲面颊,柳荫不知什么时候除去了睡裙,**而光滑的身体紧贴着他,仿佛受到惊吓的小兔不停地颤抖着,她那只水蛇般的小手正越过他的肚月复,向下游游去。钱秘书感到小月复一阵坠胀,她那热切的手无需寻模,就轻易探到了他荒草从中那条沉寂已久的死蛇,并且把它温柔地捏在手心里,轻柔地摩挲着。那只手就像农夫温暖的怀抱,她宁愿相信这条死蛇是被冻僵了,而不是真正的死去了。钱秘书当然更不愿相信,他在清醒地意识到柳荫的企图之后,开始努力迎合着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试图在某一瞬间出现奇迹,以唤醒他体内那头沉睡的狮子。事实上,这头狮子不是沉睡,而是在那禁锢它的坚固的樊笼中扑腾太久而疲倦绝望了。因为那扇通向外界的门始终紧闭着,无法突破。
但柳荫的手仍在固执地坚持着,钱秘书睁开眼睛,看到裂开的窗帘缝里透过来的晨光,立即判断出大致准确的时间,还不到早上七点。窗帘开条缝隙是他的习惯,为的就是判断时间,时间一确定,一天中满满的日程安排就轰然占据了整个大脑。而今天从现在到九点是一个难得的空档,原定的内容就是睡懒觉。他的目光从窗户上滑落下来,停在柳荫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她双目微闭,似乎还在半梦半醒中,但潮红的面颊、急促的呼吸、微涨的红唇和扭动的身体分明在渴望和企求:来啊,我要……
钱秘书心中蓦然升起一股无名的愤怒,他扯掉身上的睡衣,仿佛在挣月兑某种桎梏,然后翻身把柳荫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身下。他用自己的嘴堵住她的红唇。两手紧紧地抓住她饱满的**,用力撑开柳荫的双腿,贴紧,冲撞。而这一切正是柳荫所渴望的,她的手一直捏着他那条僵死的蛇,努力将它导向她温暖湿润的溪谷洞穴;她那丰满的肥臀紧绷着,迎合着,试图将那条死蛇吞进自己的体内,让它复活重生。
“来,别停,我要,要……”她呢喃着。
钱秘书一番折腾的结果,是渐渐的停歇、沉寂和绝望。柳荫放弃了最后一丝努力,撒开手,放死蛇一条生路,对趴在自己身上的钱秘书说:“算了吧,家伙不争气,你就是不要命,也成不了事
钱秘书沮丧地翻落下来,像一条打断脊梁的死狗,不甘心地看着身边的柳荫,犹如看着一堆肥女敕鲜美确又无法到口的肥肉。
从卫生间出来,电话响亮地响起来。钱秘书接了电话,是赵文娟:“小钱,我登机了,大概两个半小时到月城
“好的赵姨,我准时到机场去接您
放下电话,钱秘书恢复了常态。他很仔细地穿好衣服,梳拢头发,将眼镜戴好,然后提着皮包准备出门。他不敢再看柳荫,她依然像个摆开的“大”字赫然醒目。
“这种守活寡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在出门的瞬间,柳荫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刺痛着他的耳膜,“你想好,抽个时间去办手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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