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的时候楚伯暄还在不断的叫骂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我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骂着我等他终于沒力气时我才清了清嗓子表示我的存在
我与他对视了几秒之后他的脸蓦的红了起來接着又骂开了话:“看什么看老子骂的就是你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你说对了我就是不知廉耻”说完还用眼神在他身上调戏了一番此时的他基本上沒穿什么衣服他的皮肤亦如他的脸一样白皙光滑一看就知道是名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
的脊背上条条红痕有些痕迹甚至已经流出了丝丝的血渍一旁为他上药的小奴才也怔怔的看着我他手中的药瓶已经倾斜的将里面的药粉洒了出來
我慢慢靠近他们微微弯着身体倾在那小奴才的面前调笑道:“你是打算围观我如何调戏你家主子然后再添油加醋的说给爹爹听是吗”
那小家奴吓得早已经失了颜色來不及丢下手中的药瓶落荒而逃我满意的看着那道一下子就不见的身影然后才把视线转到了已经石化的楚伯暄身上
这小子也挺好玩儿的只是稍稍调戏一下就能让他的脸红得如苹果一样只不过现在这脸上的红晕应该是愤怒吧否则我又怎么可能会听到咯咯的磨牙声呢
“你…你要干什么你若是再靠近我一步我可就要叫了”我一步步慢慢的走近他又故意把脸凑近他眼前道:“哥哥以为我要如何”说话间我的手指已经轻抚上了他光滑的脊背看着他脸上已经慢慢僵硬的神色我的唇咧得更大了
“哥哥你说你为何非要自讨苦吃呢你也不是不知道爹爹的脾气只要你肯服个软爹爹一定会原谅你的”我不动声色的在指尖上抹了些药膏然后专往他伤口上按
“妖女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的”剧烈的疼痛感已经让他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表情也纠结在了一起我知道这样对他是过于残忍了些但韩晓说过这种药必须要按揉进伤口里才会起作用
“好啊那我就等着这一天~”说完我指尖的力道又故意的加重了些一來是气他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二來是想消消他这股嚣张的气焰
等我把药都上完后他早已经疼的晕了过去我看着他背上的伤已经不再流血时才满意的收回了手又帮他盖好棉被之后才离开房间
出去的时候那家奴正蹲在门口透着门缝向里面张望我勾起嘴角对他笑了一下道:“你家公子也太沒用了还沒两下就晕了不如下次你來陪我玩玩”我的话音还未落下那家奴早已经吓得跑回了房间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不出意外的看到韩晓已经站在院子外面等着我
“韩小姐在这里做什么”我瞥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着
“保护你”她回答的极为简单却让我听的极不舒服我自然知道这所谓的保护是什么意思随口反讥道:“保护我你确定不是在监视我”
哑口无言的答案让我对她更加鄙夷抵触的情绪越來越明显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了许多等我走到自己的院子时就看到楚夫人正站在院子里步伐凌乱的來回踱着
“娘…亲…”这样的名词叫的还是不太习惯我让自己努力保持着微笑來到她身边
“媛媛我听说你去伯暄那里了他有沒有对你怎么样”楚夫人焦急的打量着我又模了模我的脸颊在确定了我沒事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我一想到楚伯暄那张极不情愿的脸就想发笑但我到底还是忍了下來我握着楚夫人的手缓缓道:“沒事的哥哥只是脾气坏了些更何况我离家这么久了也该怀疑的”
“唉伯暄若能有你一半懂事我这个做大娘的也就不必如此烦心了”这时我才知道原來那小子竟然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不过看她眉目见慈爱的模样想來也是极疼爱他的
我对她笑了笑沒有开口楚夫人走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夜遥早已经歪靠在门框边打起了瞌睡
我想起了夜遥与我们不一样她还是个正常人这么站一夜身体肯定吃不消于是便赶紧催促着她回去休息
韩晓则一直立在我身边我也当她是空气眼见着书案上放着一架古琴便用手随意拨弄起來
叮咚的琴音在指尖流淌我按着自己学过的曲子一首又一首的弹着不知疲惫等我停下來时眼见着竟然已经到了中午
“你的琴技又提高了”韩晓的声音适时的出现在我耳朵里我瞥了她一眼沒搭理视线刚好落在已经端着盘子进來的家奴们
无论是菜色还是菜品都是极好的只是现在这些对我已经沒了用处就算再好的菜肴我也无福享受我刚想让他们把这些东西拿走忽然瞥到藏在门边的那一抹青色一下子明白过來
那小子果然不死心竟然派人监视我我对韩晓勾了勾手指在她耳边轻语了几句沒一会儿的功夫韩晓便已经领着与我穿着一样衣服的夜遥走了过來
我让夜遥坐下亲手捡了一道桌上的菜放在她面前的碗里道:“夜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多吃些”
夜遥木愣愣地拿起筷子又木愣愣地往嘴里塞整个人看起來就像机器一般失去了往日的生气
我叹了口气然后对韩晓使了个眼色韩晓心领神会的走到我左边正好挡住了那个人的视线我趁着大家都在忙碌之际随便找了个借口悄悄溜到了内室换上了丫鬟的衣服后又从窗户跳出去放慢脚步直接绕到了那个正在墙角边偷看着我的人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位大哥站了这么久累了吧不如进去歇歇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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