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在两侧的拳头指节青白,洛琪紧盯着那张如恶魔的脸,这张脸有着楚家最优质的基因,却也有着世上最邪佞的心。♀(觉得本站不错,推荐给你的朋友!)
护士站的小护士不明状况,正一门心思的花痴着楚夜枭,扫一眼前台上削了一半的水果和旁边那把水果刀,洛琪冷冷一笑,悄悄把刀子握在手中。
“楚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洛琪伸手抢过楚夜枭手中的鲜花的果篮,往前台一扔,满足了那个小护士:“送给你了!”
她示意着走廊的尽头。
楚夜枭耸耸肩,浑不在意的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走廊尽头是一道门,打开门,是通往更高层的楼梯,洛琪沒有停,继续向楼上走去。
一直走到医院所在的顶楼,那里极其僻静,鲜有人來,洛琪在窗子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楚夜枭。
“大嫂真会找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和我在这里约会呢?”楚夜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靠近她,轻佻的想要挑起她的下巴。
洛琪强作镇定的微笑,咬了咬牙,握在手中的水果刀猛然捅向楚夜枭的月复部。
可是利刃穿透肌肉的快感还沒有到來,手腕处却传來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楚夜枭已经牢牢的把她的手腕钳住,狞笑着反手一拧,刀子落地,发出“嚓”的一声。
“楚夜枭,我要杀了你!”洛琪仇恨的咒骂,可是楚夜枭手中的力气如此大,窗子已经被他拧开,一阵狂风扑面而來。
他一手钳着她两只手,一只手按着她的头,洛琪的半个身子已经被他置入离地面上百米的窗外,狂风肆虐,吹的她的头发四处飞舞,她的头被他死死按着,望下去,是令人胆寒的高度,只要他稍稍松手,她就会万劫不复。♀
“大嫂,这个见面礼不太优雅吧!”楚夜枭邪佞的咬着牙,把她的头又往下按了按,头重脚轻,洛琪眩晕的厉害:“还是你想试试,更加刺激的玩法?”
“楚夜枭,你今天敢动我,楚天佑会让你不得好死!”洛琪闭上眼睛,任风像刀子一样割在她脸上,她一点也沒觉的害怕,只恨刚才那一刀沒有成功。
渐渐的,按在她头上的力气小了。楚夜枭一拖,把她从窗子上拖了下來。
从胸口到月复部的衣服上,全是窗子上的尘土,洛琪背靠在身后的墙上,才感觉到后背已出了一层湿湿的冷汗。
“我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你以为你妈妈跳楼是我害的,因为昨天只有我给你打过电话,还威胁过你。对吗?”楚夜枭退后一步,轻笑着,递给洛琪一块手帕。
洛琪沒有接他的手帕,只是喘着气,瞪着他的目光像淬了毒:“楚夜枭,你这个杀人凶手!除了你,谁还会这么丧尽天良!”
“这么说吧。如果你怀疑我,可以报警。如果你不敢报,我可以替你报。法律是公正的,诬陷我沒关系,只要你拿的出证据。大嫂,我不怕任何人查,因为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对于洛琪的指控,楚夜枭并不以为意,他走过來,想要好心的替洛琪擦去额头的汗,又被她愤怒的一手挥开:“你别靠近我!”
楚夜枭笑了笑,又是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真是个贞节烈女,如果温雅有你一半刚烈,我都不会怀疑她。♀”
“你就是个禽兽!”想到温雅可怜的样子也是拜他所赐,洛琪一字一句的骂。
楚夜枭哈哈大笑,“禽兽?好吧,这两个字都快成为我的代名词了。现在我不得不说,楚天佑和霍淑云手段实在高明,把你这个傻瓜忽悠进门,轻轻松松骗得我爸一半的资产,怕方阿姨反对就对她长期使用慢性药物,现在出了事又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让我爸对我彻底失望,他们好拿回楚氏的全部产业。高明!太高明了!”
楚夜枭笑的苍凉而又疯狂,像得了失心疯的怪物。洛琪听着他的话,听着那些怪异的言论,浑身一凛,又是一层冷汗。
“你说什么?”洛琪一步步靠近他,扯住他的衣领,试图让那可恶的笑声立刻停下:“楚夜枭,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吗?”
楚夜枭依旧狂笑不已:“我笑你这个笨蛋,被人卖了还在替人家数钱!你以为楚天佑是真爱你吗?他那是利用你!利用你最最亲爱的母亲!”他的声音渐渐冷酷起來,冷的像冰,直往洛琪心里扎,“昨天婚礼上我爸爸的承诺你不是沒听到吧?他要把我辛辛苦苦经营了这么久的楚氏一半的股份送给楚天佑!他为什么这么好心?还不是因为楚天佑娶的是你!是方雅茹的女儿!如果不是霍淑云出了这么个好主意,他楚天佑怎么会轻轻松松赢得我的一切!”
“这不可能!”洛琪脑袋嗡的炸开,她目光涣散,不能置信的后退着:“你胡说!”
“是我胡说还是你太笨!实话告诉你,从拉拢你到给方阿姨安排医院这就是姓霍的下的一盘棋!当初被我爸爸扫地出门,什么也沒得到,你知道她有多不甘心?方阿姨就是我爸的死穴,沒错,我爸当初是对不起你妈妈,他甚至沒有勇气去弥补!所以呢?她就装善人感化你,感化你妈妈。为了控制方阿姨还不惜对她下猛药,弄的她精神错乱,要不然,方阿姨又怎么会在昨天……”
“你不要说了!”洛琪崩溃的捂住耳朵,再也不想听下去:“你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会信!”
她不相信楚夜枭说的这些是真的,可是那些话还偏偏往她耳朵里钻,洛琪的心像炸开了一个窟窿,她撇下楚夜枭,想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可是楚夜枭却分明想让她听个痛快,扯住她,把她用力往墙上一磕:“胆小鬼,这就被吓到了吗?好好看看你爱的那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吧?你以为昨天我说的礼物是什么?我就是想警告你,千万不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你够了!”洛琪突然用力在楚夜枭脚下踏了一脚,从他的钳制下挣月兑:“楚夜枭,我知道你们楚家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把黑说成白,把白说成黑!我为什么要信你!就凭你对温雅那个样子,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这种禽兽!”
那一脚踩的他不轻,楚夜枭难堪的紧拧了眉。见洛琪推开门就走,他又跛着脚几步追上她。
“你想看真相是吗?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楚夜枭扯着她的手臂就走,他们楚家的男人都有一个特点,执拗起來,任何人都拦不住。洛琪就这样被他拖着,一直拖到了楼下,像死狗一样塞进了他的车。
直到关上车门,洛琪终于不说话了。她想看看楚夜枭到底想带她看什么。
楚夜枭和她并排坐在后面,司机开着车,一路疾行着。这一路,楚夜枭神色凝重,一句话也沒说。
车子在楚晨所在的医院停下,楚夜枭下车,亲自为洛琪打开车门,然后带着她來到住院部对面的一座大楼。
“你带我到这里到底想干什么?”进入那座大楼20层所在的一个房间,打量着周围陌生的一切,洛琪紧张的问。
楚夜枭沒理她,径直走到硕大的落地窗前,那里架着一支望远镜,他走过去,向望远镜里看了一会儿,脸色一变,转身对洛琪招招手:“有兴趣看一看吗?”
洛琪踟蹰着上前,最后还是沒抵过那点好奇心,向望远镜里看去。
望远镜对准的房间竟是温雅所在的病房,病床上的温雅仍然病恹恹的,她坐起來,不时和旁边的楚天佑倾诉着什么。楚天佑目光里满满的全是疼惜,他手中端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水果,五颜六色的,扎着小巧的牙签,不时的他拿起一块,送到温雅的唇边。
突然温雅就咳嗽了起來,楚天佑一慌,放下手中的水果坐到她身边替她拍起背來,又是递水,又是递毛巾,拍着拍着温雅就扑进了他的怀抱,而楚天佑也沒有拒绝,轻轻的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磨蹭……
这个场景洛琪再熟悉不过,那是楚天佑特有的温柔。从前,她以为他只给过她一个人……
不得不承认,哪怕她心里十万个愿意相信他,可是亲眼看到这一幕,对洛琪來说,仍是种莫大的刺激。
“你给我看这个算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洛琪心中一痛,她离开那架望远镜。
“你也许以为我很卑鄙,用这种方式监视自己的老婆。”楚夜枭往房间中间的真皮沙发上一坐,苦涩又伤感的笑了笑:“尽管我知道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可是,小雅沒了孩子,我同样心如刀割,因为我爱她,爱到可以接受她的一切,只要她同样肯全心全意的对我。可是,你看到了,她的心里只有楚天佑!试问,哪个男人可以忍受这一切?我承认有时候我很冲动,尤其这一次害小雅流了产,我不知道怎么向她道歉,她也铁了心不肯原谅我,所以我只能在这里,每天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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